()「哎哎,你看。」
一只胖乎乎的手伸到蘇橋面前,手掌下還壓著本敞開的雜志,示意她看看內容。
蘇橋正看著小說笑得顛三倒四,沒想理,直到被戳了四次後才忍無可忍地瞄了雜志一眼,然後漫不經心道︰「假的。」
唐悅等著大眼楮,眼里流露著崇拜的神色,她把蘇橋旁邊的書全部挪走,然後湊過去了些。
「你怎麼看知道的?哪兒來的消息?」
「她業內風評差,最近又跟東家鬧不愉快,應該快解約了,這部劇是風娛投的,前前後後準備了三年,女主輪不到她的。」
唐悅長長地抒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包子臉,「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幸好不是她!現在的制片商真夠鬧騰,要翻拍經典小說就好好拍啊,多少部好作品都被毀了。這部小說是我此生最愛,女主角可不能被這些整容出來的錐子臉糟踐了。」
蘇橋看的小說情節剛好急轉而下,氣氛由歡樂變虐,她心情瞬間跟著晴轉多雲,正無處發泄,便听進了唐悅的最後一句話。她呵呵一笑,「現在哪個藝人敢站出來說自己沒整過容,我給她八輩祖宗燒高香去。」
光是削骨開眼角肉毒桿這三座大炮都能轟遍娛樂圈大片,更何況還有去皺抽脂隆鼻人工臥蠶等等等等小機關槍在掃射。
錐子臉奇怪麼?不是錐子臉才奇怪好麼?
唐悅傻呵呵地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誰可能會出演這部《十年》的女主角?」
蘇橋合上書,撐起下巴看她,「奇了怪了,這《十年》的男主越洋不才是你的本命麼?你絲毫不關注誰是男主角,關注那傻逼女主干什麼?」
「你不知道?」唐悅一臉的不可思議,使勁一翻雜志,精準地找出了其中的一頁,然後挑著眉,大大地亮給蘇橋看,「我們家紹主都簽好合同了,據說明天進組啊!」
「容紹?!」蘇橋傻眼了,一把抓過雜志瞅了又瞅,「等等等等,這這……」
這是怎麼回事?他接這劇了?不是打死都不接麼!尼瑪啊!
那這個照片上《十年》劇組的開機儀式上帶著一副官方笑臉的傻叉又是誰?!
此時她的手機震了震,她低頭解鎖一看,又想罵娘。
短信︰蘇賤人,十年劇本已發到你郵箱,今晚速速看完,篩一下吻戲,明早去跟劉編劇協商,務必把吻戲壓到三場以下,談不妥提頭來見。——方老大。
短信︰小心肝,我很受傷,速來。——某傻逼。
蘇橋想了想,拿起包從後門遁著走,唐悅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角,蘇橋一個不留意便連滾帶爬摔在了後門,還好動靜不大,沒有引起教授的注意。她正要回頭大罵,見唐悅神色嚴肅,怔了怔,心想尼瑪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唐悅道︰「是不是你男朋友喊你去?」蘇橋不語,她就不高興了,臉上肉多,一擰起來就像豬大腸的皺襞,「上次你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我幫你取了,沒事,你可能最近太忙了,身體不好才沒來例假,注意休息。」
蘇橋松了口氣,佝僂著站起來拍拍要走,又被唐悅拉住了手。
「瞧你對他言听計從那個慫樣,沒出息。」唐悅覺得蘇橋什麼都好,就是這點最惱人,明明勤勉又聰明,落落大方一姑娘,怎麼就跟了個渣男?都打了一次胎,還不知道注意。常常一個電話一個短信,蘇橋無論手邊有多大的事都要趕去,真把他當天王老子供著了?最讓她不滿意的是,這兩人都在一起兩年了,他們身為好姐妹的想正式見一見都百般推月兌,到底是有多不待見她的姐妹圈?「這樣的人,早分早超生,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長得像人的?」
蘇橋知道唐悅為她好,卻也不多做解釋。她轉身真正要走時,唐悅還是心系大事地補了一句︰「記得幫我帶張紹主的簽名,帶照片更好。」
她心里那個呵呵,唐小妞,如果你知道,你最心水的偶像就是那個被你掛在嘴邊念叨了兩年的長得像人的,腦子里會不會出現千萬只草泥馬奔跑。
急忙趕到他在水雲間的那套公寓時,他的屋子燈都沒開,天色暗了,四下顯得灰蒙蒙,讓蘇橋好不適應。
她正伸手去模索開關,就被人猛地一扯,接著便落入了一個熾熱且赤/果的懷抱里。她下意識地想尖叫,卻被及時地吻住了。唇齒纏綿間,她都能察覺出他心情確實不太好。
蘇橋被摁在牆上,身子被面前的人緊緊貼著,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將她全全包裹著,詭異的是,今天他換沐浴露了。
這傻逼,又發什麼情?
嘴離開了唇後便綿延著朝脖頸出發,噴張的呼吸在她的皮膚上拂散開來,讓她頓時無力。
蘇橋仔細算了算,不行,日子有點危險,于是推了推面前的人。「帥哥,歇歇槍吧。」
那人停下動作,然後噗嗤一聲笑出來,倚在她的頸窩里,蹭了蹭,「小心肝,你怎麼都不害怕呢……」
蘇橋無奈笑了笑,「為什麼害怕?」
他覺得挫敗,抬起頭眼巴巴地瞅著她的臉,「燈都沒亮,你知道我是誰麼?不怕我是強盜,要強/奸你麼?我還為了偽裝得像一點,特意換了沐浴露的。」
她心里琢磨了下怎麼說比較討他歡心,然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太熟悉你的氣味了,哪能輕易蒙住?你太小看我了。」
他果然眉開眼笑地重新將她擁在懷里,然後伸手解開她的襯衫,指尖一挑,她的胸衣便被撂上去許多。他們的身體之間幾乎毫無縫隙,所以他能感覺得到她平穩的心跳,和淡然的呼吸,于是他又不開心了,咬著蘇橋的耳垂,呵氣如蘭︰「你一點都不興奮……我都那麼挑/逗你了,你都沒有一絲感覺麼?」
蘇橋為難了。對于這個圈子的人而言,臉只是面具,任何表情都是在演,但心實在撒不了謊,而這個人,又太過精明,難唬得很。還是哄哄吧,指不定能魚目混珠。
「最近很累,所以興奮不起來……例假都推遲一個月了,最近能不做就不做吧。」她去捧著他的臉,周圍暗得不行,她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被她的話影響,但這樣親昵的動作他是喜歡的,莫名地喜歡,以前每次只要他鬧別扭,她主動一下,他就投降了。
他嘆著氣,不甘心地喃喃︰「可以戴套……」他一直覺得,戴/套愛/愛很無趣,若不能直接與她親密接觸,體會她深處的燥熱和顫抖,那還圖什麼?
「你總會弄破。」他簡直怪力亂神。
「戴兩個?」
蘇橋無語,「上次你就戴了兩個Okamoto,一樣破。」
他嗤之以鼻,「這是日本貨,也不看看是什麼尺寸……」語畢便開始撒嬌,「我這次買了Durex,試試吧試試吧!」
蘇橋猶豫起來,他一開始搖頭晃腦地撒嬌,便意味著是容忍她拒絕的最後底限。這人陰晴不定,今天的表現也詭異,她把握不好尺度,干脆咬咬牙,點了點頭。
他一下子開了燈,燈火通明閃了她的眼,她猛地一閉,眼瞼便被柔軟的唇吻了正著。
蘇橋微微抬起眼,便貼上了他的下巴,一如往日般光潔。她仰起臉,剛叫了聲「容紹」便又被低頭含住,她能听見他在說︰「小心肝,你知道我不喜歡听你這樣喊我。」
她無奈,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他也極其默契地將她的身子攏上來些,手順著她的腿根沒進裙擺深處,輕輕撩撥。
她秀眉緊蹙,身體里猛地竄進異物的感覺還是不太美妙。眼見面前這張俊俏得出奇的臉正擺著期待的神情,她無奈,才順了他的意道︰「……小豬。」
容紹的眼微微上翹,弧度好看得一塌糊涂,嘴角掛的笑容燦爛明媚,然後上前舌忝了舌忝她的嘴,「小心肝,你好濕,你家小豬來幫你疏通。」
蘇橋紅著臉,始終無法適應他近乎流氓的情話。每次忸怩地跟他說,別這麼露骨,不然顯得好猥瑣。他卻不以為然,好不無辜地說自己只在她面前這麼不要臉。
容紹將蘇橋抱起來,吻脖子吻胸間。蘇橋意亂情迷,因為缺氧而兩頰紅透,眼中微濕。他知道她其實難受得很,她在他身下不斷地並腿磨蹭,估模著是受不住盤旋的情/欲得不到滿足的空虛感了,但她卻不願意輕易呻.吟出來。她在他面前總是這樣,傾力討好,卻又總從細節中透露出隱隱的不妥協。
這樣的你,如何能做好演員呢……
呵呵。
他眼色漸沉,然後一把抱起她圓潤細長的腿,朝她腿間靠過去,當身下深深沒進去她濕潤的甬/道里頭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驚呼了聲,然後眼淚便流在了頰邊,滴落在他的胸口,滾燙生疼。
她真是個乖巧的女人,這兩年除了他給的安慰,連自/慰都不曾有過吧……
真是一如往常的緊致,令人食髓知味。
蘇橋覺得四肢百骸都要碎裂了,她仰著頭不敢讓他看見她的無奈,直到調整好情緒後才低下頭對上他的眼楮,他的瞳孔雖是清澈的鴿子灰,但深處卻蔓延著滿滿的**,她感覺到他律動的速度越發快,然後在某個特殊的激點,全部的**都釋放開來。
好在,身體里沒有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他雖嘴上不願,但還是順她的意做了措施的。
蘇橋依舊被容紹架在腰間,她也累極,干脆癱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然後模模他的頭道︰
「不是很受傷麼?現在治愈了沒?」
容紹沉默了一會兒,才甕聲甕氣地說︰「沒有,更傷心了。」
「為什麼?」
「《十年》的女主角定了,是楊予墨。」他靠在她懷里蹭了又蹭,「有床戲,她鐵了心要上我,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嚴打,作者無奈中槍,只好乖乖應要求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