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劉媛日子過得相當美好,因為半月前劉琦被抬進了四皇子府。(鳳舞文學網)
猶記得劉琦出閣前一日,自己去探她,那美麗臉孔下還有一抹愁思,一見到自己,眼眸中是充滿了仇恨。
「四皇子其實很好,溫潤如玉又是個美男子,何況,貴妾什麼那只是名份,若能經常承寵,想四皇子府里橫著走都沒人敢攔。」
劉媛那時是這麼跟她說,一旦有了寵,想如何便如何,這便是她給劉琦說四皇子府生存之道,至于她會不會照做,那便是她自己事,劉媛不過是她背後推了一把,將四皇子府後院攪亂些。
劉琦出閣那日,臉上掛著笑,眼底帶著野心,看來是把自己那段話記住了,劉媛開始有些期待四皇子府後院會不會真亂起來呢?
因著劉琦出閣,如今劉府里二房只剩伍太姨娘和劉仲德、劉子淵父子,除了偶爾遇到劉子淵感覺他笑得陰冷之外,其他人好似相府隱居了一般,很少見到。
所以,劉媛如今生活可說是輕松愜意,每日都笑容滿面。
這一日是太後壽宴,劉媛隨許氏及王氏一同入宮,幾人到達慈寧宮時,已有不少人到了,劉媛乖巧地跟許氏身後,見著認識便打招呼,不認識也點頭致意,完全是一副大家閨秀模樣。
不久,便有慈寧宮宮嬤出來喚人入內,沒多久便喚到劉府家眷,劉媛將自己手抄佛經奉上,便安靜地跪殿上。
她知道今日殿上不只太後一人,場還有皇後、婉皇貴妃、各宮娘娘及皇親貴冑中女眷,所以她不敢大意,顯露出完全地恭敬。
听聞太後歐陽氏是個奇女子,精通政治詭道,也因此先帝世時她得以寵冠六宮,並替病中先帝處理政事,先帝嬪妃不多,統共只有一後一貴妃再加上四妃,與皇後歐陽氏是相愛異常。
而當年那些嬪妃皆是先帝還是王爺時,府里側妃妾室,先帝登基後獨寵歐陽氏,後宮一直沒再添人,而歐陽家也識時務,並無人因掌著大權便托大,對先帝及朝臣都維持應有禮儀,甚者,是相當謙虛。
先帝一生有不少女兒,但兒子只有兩個,此二子皆是歐陽氏所出,歐陽氏先後為他產下兩子一女,長子原該是太子,但他從小便狂放,根本定不下心學習,後來甚至出去雲游四海遲遲不肯歸國,反倒是次子靜得下心學習。
先帝死前原是要將皇位傳給長子,不想長子只道自己幼時不學無術,如今所有學識不如次子之一半,根本無以治國,便讓先帝將皇位傳給次子,先帝一想也是個理兒,便也同意了將皇位傳給次子,也就是現炎順帝,炎順帝登基後,便封自己兄長為齊王,意思為與自己齊頭。
如此一想,劉媛便覺得太後必定是個不簡單主,要知道直至先帝去世前,她一直獨寵六宮,又懂得政治之道,肯定是個有手段有心機女子。
「這便是劉家二丫頭?」只听上首傳來有些蒼老聲音。
隨即是皇後聲音︰「回母後,那正是劉家二丫頭,劉媛。」
「抬起頭讓哀家看看。」
劉媛緩緩抬起頭,然而視線依舊向下,此時便听太後道︰「長得不錯,和你祖母長得很像。」
劉媛一愣,她過去只覺得自己長得像劉大爺劉仲遠,但許氏听太後如此一說,卻是記起了一件事,那便是劉家大房只有劉大爺長得像劉相嫡妻方氏,年輕時,她還因此拿著方氏畫像與劉仲遠比對過。
「太後娘娘認識小女子祖母?」劉媛小心翼翼地問道。
「唔,當年哀家和祖母曾經是情敵呢!」太後邊回憶邊笑著答道,惹得周圍全是抽氣聲。
劉媛原本還以為兩人是閨密,沒成想竟然是情敵關系,眼底閃過絕望,開始擔心會不會因為這樣被太後厭惡。
太後見劉媛垮著張小臉,指著她便笑道︰「瞧瞧,這丫頭真可愛,放心,哀家才不是那種人,何況後來我們各自嫁人,再相見時都已是婦人,還有何可吵?我們後來感情不錯了!」
劉媛松了口氣,但也為自己方才失態而尷尬,便紅著臉道︰「是小女子誤會太後了。」
太後笑了笑,沒所謂地道︰「沒事兒。」隨後太後又問了劉家近情況,便讓她們退了出去。
許氏幾人跟著領路宮女到偏殿休息,劉媛也再次見到炎元慧和鐘昀柔,三個人自然而然湊一塊兒聊天,期間炎元慧和劉媛也不忘調侃鐘昀柔幾句,劉子宣和她婚期已經定今年七夕,所以,兩人便時不時喚她一聲織女,惹得鐘昀柔臉紅似火。
沒多久,便有宮女傳話,說太後特準小姐們到御花園逛逛,于是劉媛三人向個自長輩說一聲便去了御花園。
劉媛想起方才跟炎元慧說話婦人,便問道︰「郡主,方才和說話那個便是府上楊側妃嗎?」
炎元慧點了點頭,嘟著嘴道︰「正是,我和大哥都不喜歡她,她老是讓楊姐姐來家里玩,那個楊姐姐可討厭了,動不動便把我當小孩子,還很愛找大哥問事,所以每次她來住,大哥都不回府。」
楊姐姐?問事?看來是炎之凜桃花啊!只見劉媛眯著眼問道︰「郡主說楊姐姐是哪家小姐啊?」
這時,炎元慧指了指不遠處人影,道︰「就是她,那個楊姐姐。」
劉媛順著她手看過去,赫然是四皇子妃楊若薇嫡親妹妹,楊若梅,只見那淡黃色身影也正朝這兒來,劉媛心中產生了強烈抵觸,但卻沒有退開,她不是那種會逃避問題或挑戰人。
于是便見這三人立于原地,等著不遠處身影到來。
楊若梅柔聲問好道︰「若梅見過郡主,劉小姐、鐘小姐。」
幾人見禮後,又听楊若梅溫柔道︰「郡主,姑母讓我來陪。」說罷還伸出一只手,示意炎元慧牽住,但炎元慧卻往劉媛靠了靠。
楊若梅一臉尷尬,正猶豫是否要把手收回,便听劉媛道︰「楊小姐,郡主正和我們說平日多受照顧,今日是如何也不能再給添麻煩了,要讓自去逛逛呢!」
鐘昀柔一臉笑意看向劉媛,這未來小姑可真不簡單,話里意思是要楊若梅哪邊涼哪邊去,但偏偏又說是出自郡主之口,讓楊若梅無法反駁。
此刻便見楊若梅一臉為難地看著炎元慧,希望她能說出個不字來,但炎元慧听完劉媛說話卻是不住點頭道︰「就是就是,楊姐姐,今日不能再麻煩了,何況我今日還想和鐘姐姐聊聊天,也知道嘛,她還有四個月就要出嫁了,我得把握每次見面時候才行。」
鐘昀柔一臉歉意地看著楊若梅,這讓楊若梅心中非常不,若非要討好姑母和那個人,她用得著低聲下氣嗎?
劉媛見她一副不爽模樣,心中便不住泛堵,這時便听一清泉般嗓音響起︰「們做什麼?」
「見過表嫂。」
「見過堂姐。」
「見過五公主」
「怎麼都站這不動呢?是賞樹、賞草,還是賞人啊?」炎佳晴笑問,但眼神明顯看向楊若梅。
楊若梅心里別提多震驚,這百年吐不出半句話五公主,今日竟然如此儀態大方,是因為此處人少,才讓她比較大方嗎?為何自己會覺得有一股很大壓迫感逼向自己?
「回五公主,小女子只是見郡主此,特來問好而已,若無事,小女子便自去賞花了。」楊若梅當機立斷,還是退回去為好,說罷,便轉身離開。
五公主笑了笑,便與眾人一路說說笑笑地往前走,幾人四處逛了下便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其中有不少人為五公主和朝陽郡主健談深感訝異,看向劉媛及鐘昀柔目光便有些佩服和羨慕。
劉媛正與幾人寒暄,眼角余光卻瞥到四皇子自御花園外路過,臉上還有些急色,她便向幾人說要去解手。出了御花園,她清了清嗓,便見樹影自樹上一躍而下。
「樹影,帶我跟著炎世修,我想知到他要做什麼。」劉媛命令道,下一瞬,樹影便環住她腰,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兩人跟著炎世修來到一個廢棄宮殿,兩人找了一處藏身,偷听起殿內動靜。
「母妃,兒臣听聞當年有留下遺詔,這是怎麼回事?」只听炎世修著急問。
接著便是婉皇貴妃聲音︰「當年確有遺詔,但如今已是下落不明,我們那時也派人尋過當年與太子妃交好人,但都無結果,怎麼?有人提起?」
「听聞有人尋遺詔,但不是我們人手,母妃,那遺詔上旨意到底為何?」
只听婉皇貴妃沉默良久才道︰「一旦那遺詔公諸于世,我們後台將會就此倒榻。」
「那我們……」
「加派人手,務必對方找到前銷毀,還有,你也別冷落了劉家那丫頭,至少先拉住劉家二房,之後事再慢慢圖謀,不到後關頭,先別把那人派出來。」婉皇貴妃吩咐道。
「是,兒臣知道了,那,劉媛事?」
「鹽運使嫡長子不是還沒婚配嗎?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