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炎京城百姓都討論話題便是大炎、大庭與大桓、大曼無可避免戰爭。(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半個月前,大桓向大炎知關進攻,知關邊防竟無力反擊,派了八百里加急向炎順帝請求派兵支援,炎順帝派五公主駙馬張郁清親領十五萬兵馬前去知關加入戰局。
昨日,任齊王冊封,一封八百里加急打亂宮宴,大曼以大桓出兵大炎,破壞各國局勢平衡為由,大舉南進,明面上是借道大庭及大炎,攻打大桓,實際上便是向大庭及大炎進攻。
炎順帝于今日早朝下了聖旨︰大曼國狼心不死,假借維持局勢平衡之名,行攻打之實,其野心之大,使我大炎不得不出兵防御,今特封齊王為征遠大將軍、威虎將軍西門武為撫遠將軍,于十日後率我二十萬大炎士兵,同炎庭聯軍共御大曼軍。
聖旨一下,炎京一片嘩然。炎之凜或西門武確是百姓眼中不可多得英雄,但眾人眼里真正能帶領眾人勝利,惟有王啟泛一人。可如今炎順帝旨意中並無提及王啟泛,不少人開始猜測,要不是炎順帝憂其年事已高,不讓他出征,要不就是炎順帝認為他功高震主,想收他兵權。
自然,百姓們議論一字不漏地被來儀客棧人傳達給了劉媛。
這日午睡醒後,劉媛便看見炎之凜一手摟著自己肩,坐臥床榻外側,另一只手拿著書看著。炎之凜見她醒了便將書放下,側著身子看向她,道︰「醒了?」
劉媛皺了皺鼻子,往炎之凜懷中偎去,有些哀怨道︰「府內掛喪,你又要出征,這日子當真無聊至極。」
炎之凜有些驚訝,自己什麼都還沒說,她怎會知道?但隨即又了然,想來肯定是來儀客棧人或是墨田說吧!
劉媛沒听到他回答,只是嘆了口氣,心知炎之凜出征已是再所難免,但心中難免不舍。
炎之凜听她嘆氣,心中一緊,便連忙將她緊摟懷里,輕聲道︰「對不起,我定會回來陪生產。」
劉媛只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隨後退出他懷抱,強笑道︰「不急,不過是生個孩子,我一個人也行,仗可已慢慢打,只要你沒事,平安歸來就好。」
炎之凜沒說話,他怎會听不出劉媛是怕自己因她生產而分心?什麼‘不過是生個孩子’,他知道女人生子有如鬼門關前走一遭,幸運順產,不幸連命都沒有了,他又怎能放著劉媛一人生死關頭徘徊無助?
「我定然平安回來,但也要小心,如今炎京時局不好,太子被押宗人府,炎世修被禁足,兩邊勢力雖都連帶著低調了許多,但炎世修勢力近來卻小動作不斷,若我猜想沒錯,他也許會趁機興兵逼宮也不一定。」炎之凜嘆氣道。
劉媛心中驚訝,瞪大了雙眼,逼宮?炎世修不是被禁足嗎?如何逼宮?
炎之凜也看出她想法,眼里閃過陰霾,沉聲道︰「炎世修昨晚已經悄悄離京了。」
劉媛咋舌,驚訝過後便問︰「皇上可知?」
炎之凜點了點頭道︰「皇上知道,但他知道時,人已經不見了。如今局勢正亂,皇上不派王將軍出去也是為了讓他先接手群龍無首御林軍。但即便如此,這也只是一時之選,若炎世修趁著王將軍尚未上手時發動政變,御林軍很有可能會吃不消。」
劉媛點了點頭,隨即突然一臉怪異地看向炎之凜︰「你一早就知道炎世修逃了卻不捉他,所為何?」
炎之凜聳聳肩道︰「放長線釣大魚,只逮他一人不夠,要連他勢力一鍋端了才好。」
「那這樣京城豈不危險?誰知道他哪日會突然逼宮?」劉媛皺著眉道。
炎之凜輕輕她額上親吻,低聲安撫︰「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岳父及子正府邸我都有派人暗中護著,岳父大病初愈,我已經命人將他秘密轉移到以前杏林堂了,那里安全,同行還有岳母及大嫂母子,三伯母也跟他們一起。」
「也不用擔心五公主,郁清那小子早就把人藏起來了,昨天出席冊封宴只是個替身,而父王、與慧兒,三日後便到常山寺去,那里隱秘,比較不會遭到戰爭波及,便那里養胎,安心等我回來。」
劉媛听他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心里感動之余,仍擔心問︰「可是我們三個那麼大目標,如何瞞天過海?」
「只管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三日後我們便正大光明地從王府大門離開。」
三日後,早晨,大街上人來人往,齊王府大門突然打開,四個衣衫破爛人被管事推了出來,只見其中年邁老男人跪地哀求道︰「錢管事,拜托您行行好!老奴真是冤枉!那錢真不是老奴偷啊!」
錢管事冷哼一聲︰「那又如何?王妃說是你偷,那便是你偷!」
扶著老人三個男子也跟著跪下,其中一個中年男子不住磕頭道︰「錢管事,我爹人品如何您當清楚,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王凡你還听不懂嗎?王妃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們得罪了王妃,王妃沒將你們發賣了都是好,不僅如此,王妃還賞你們銀兩、還你們賣身契,你們也該知足了!」錢管事嫌惡道。
「爹~」這時,一旁年紀小少年拉住那個被喚作王凡中年男子道。
「石頭,爹忙,找你哥去。」王凡說罷還看了看身旁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這時也拉住了年幼少年安撫道︰「石頭乖。」
錢管事不耐地揮了揮手︰「得了得了!走吧!這里賴著像什麼樣!要是等王爺來趕,我可就不保證會如何了!滾滾滾!」
那中年男子也來氣了,強將老父拉起,啐了一口道︰「我呸!什麼破玩意兒!爹!起來!別跪他了!他也不過小人得志,咱們走!我們賣自尊,別人還不領情呢!」
只見那老者渾渾噩噩地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地被自己兒孫給拉走了。
這四人離開王府後,只隨意選了一間客棧進去,並向掌櫃要了一間房,便未再出門。
到了下晌,一個小二模樣人敲門進房,小二一抬頭,便露出墨木冷硬臉來,只見他對著年輕男子道︰「主子,人走了,屬下都安排好了,只是如今城防嚴謹,進出都需要盤查。」
年輕男子應了聲,沉吟片刻後對其他三人道︰「明日一早出發。」
隔日一大早,客棧走出一個華衣壯漢,他身後跟了三個青衣小廝,此刻客棧前停了兩輛馬車,那壯漢上了前頭那輛,三個小廝則擠進後頭那輛。
馬車行至城門口,被侍衛攔了下來,那壯漢手持一塊令牌,令牌有鳳凰展翅圖,听他渾厚嗓音道︰「老子幫來儀客棧辦事。」
方來儀名聲自那次誣告之後,便炎京城傳了開來,原因是炎順帝為補償他,特地賜了他一塊孀擰鋅屠匆恰吶曝乙哉沒識鰨饈濤雷勻灰彩侵廊緗穹嚼匆欽餿似牡沒噬仙褪叮惶翹 匆強駝話焓碌謀惴判辛恕p>輪到小廝們這車時,只見其中一個小廝自腰間取出令牌扔給侍衛道︰「替來儀客棧東家辦事。」
那侍衛接下令牌仔細查看片刻,狐疑問︰「剛才那個也是來儀客棧,你們也是來儀客棧?」
扔令牌那個小廝冷哼道︰「剛剛那個是辦客棧事,我們是替方東家辦私事。」
那侍衛將令牌歸還,又將頭探進馬車內察看,只見三人皆一派自然,馬車內亦無異樣,便向一旁侍衛搖了搖頭,放行。
兩輛馬車趕了將近一整日路,終于用晚飯時間趕到了常山寺。常山位于炎京東北方,是炎京東邊雲州城與北邊瀾城之間界山,常山寺位于雲州城那半邊半山腰上,常山寺香火並不特別鼎盛,來常山寺參拜,通常是為求靜心,原因無他,常山寺位于深山中,並無車馬喧鬧,適合讀書、思考。
常山寺現任住持是六淨方丈,年紀介于中年,此刻他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立于寺門前,身旁還站了一位妙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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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秋過完了,還是祝大家佳節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