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兀自輕笑片刻,才發現身邊男人面色已如千年寒冰,于是尷尬地收回了笑容,清了清嗓正欲開口,卻突然被大力塞進炎之凜懷里,接著便听到炎之凜霸道聲音︰「不準走!不能離開我!」
炎之凜霸道讓劉媛嘴角再度勾起,只見她從炎之凜懷里探出頭道︰「之凜,不用試探我對你感情,你明知道我落他手上,為了保命,什麼都得配合,即便他摟我親我,我都是不能拒絕,何況白冥跟本不是個男人。(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炎之凜听後,臉上冰冷瞬間被驚訝給取代,接著便露出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笑容。他就是因為知道白冥要錢有錢、要身手有身手,長像也不錯,所以才擔心劉媛會對他產生好感,沒想到,劉媛不但知道自己擔憂,甚至還當著自己面罵白冥不是男人,心中所有不甘和不滿便瞬間煙消雲散。
劉媛見他難得笑成這副模樣,也眯著眼笑著,但下一刻又覺得肩膀突然被他大力抓住,劉媛一驚之下,帶著疑惑看向一臉驚慌失措炎之凜。
「怎麼樣?」
劉媛不解道︰「什麼怎麼樣?我很好啊!」
炎之凜松了口氣,道︰「那方才說他不是男人是什麼意思?」
听了他問題,劉媛再度失笑,這才知道炎之凜誤會了她意思,以為白冥對自己做了什麼天理不容事。看著原本對人事物反應都是極為冰冷清淡炎之凜,想到他如今總是為自己一言一行患得患失、忽喜忽憂,她心里突然滿滿都是感動。
誰說炎之凜冷情冷性、殘酷無情?她炎之凜溫柔霸氣、痴情專情,重要是這樣一面他只有自己能看到!怎能讓她不愛?
只見劉媛抿了抿唇,對炎之凜眨眨眼道︰「什麼意思啊?嗯,就是字面上意思。」
炎之凜將她話低聲念了一次,隨即瞠目結舌道︰「白冥是女人?」
劉媛帶笑點頭,心想誤會解開就沒事了,哪知炎之凜下一句話竟讓她頓時哭笑不得。
「即使是女人也不行抱親!」
劉媛登時瞪大了雙眼,這男人簡直霸道到了極點!
炎之凜才說完話,腦子一轉,便一臉怪異問︰「白冥不會剛好是上官瓊月扮吧?」
「呵呵呵!剛好是這樣沒錯。」劉媛輕笑道。
炎之凜立刻將搜集到資料想了一遍,瞬間眉頭微蹙︰「她到底想干嗎?」
劉媛見他不解模樣,便知道他沒想到‘女皇’這件事上,于是速地將自己知道事和近發生事告訴他,她話听得炎之凜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皺眉、一陣笑一陣怒,但這些情緒後都只化成一句溫暖劉媛心房話。
「媛媛,今日起便別再獨撐了,如今有我,靠我。」
當他知道劉媛下落時,便從上官琴書信中得知她遭遇,知道她差點被害,卻不知情況會如此危險,知道她被白冥控制,卻不知她面對是一個多瘋狂人,雖知道白冥不會傷她,但他知道有些時候,精神上折磨是傷人。
幸好媛媛將自己保護得很好;幸好她心靈夠強大,面對脅迫時,仍能冷靜面對;幸好她還是當初那個壁虎尾巴,演技好得能欺騙眾人雙眼;幸好……
許多幸好便炎之凜松了一口氣之間涌上腦海,而劉媛對他話感到窩心同時,也開始思考一個極為重要問題。
「之凜。」
炎之凜听劉媛喚他,眼底閃過一道利芒,挑眉問︰「叫我什麼?」
劉媛怔愣片刻︰「我叫你之凜啊!」
炎之凜鍥而不舍地追問︰「那應該叫我什麼?」
劉媛愕然,道︰「我一直都叫你之凜啊!嗚……」
她瞪圓了眼看著突然突襲自己炎之凜,有些不解,只听炎之凜說︰「換。」
「換?那夫君,嗚……」又是一吻。
「再換。」
劉媛瞪大了眼,這男人搞什麼東西?她猶豫瞬間,炎之凜又落下一吻。
「嗚……我都還沒說呢!」她抗議道。
「還要思考那麼久?」
劉媛揚眉,敢情這家伙跟自己為這見鬼稱呼耗上了?
「要不,王爺?嗚……」依舊是毫無懸念地一吻落下。
「再換。」炎之凜低聲道。
劉媛真黔驢技窮了,只見她帶著委曲道︰「你到底想听什麼?」
炎之凜不滿低喃道︰「你叫她冥……」
劉媛再度愕然,這男人不會是還吃醋吧?吃上官瓊月醋?清楚了這點,劉媛便有些想笑,但是看著某人認真表情又強忍下來,想著左不過是個稱呼,其實也沒什麼,便無奈道︰「好吧好吧!凜凜凜!可以了嗚……!」
還吻!劉媛這下子有些惱羞成怒了,只听她抗議道︰「我已經照你要求了!」
下一刻,炎之凜醉人低沉嗓音說出了讓劉媛徹底無語話︰「不夠誠意,要發自本心。」
劉媛︰「……」
炎之凜見她不說,便她耳邊低聲挑逗道︰「不說?我吻到說。」說罷,便劉媛耳背上輕輕一舌忝。
劉媛毫無防備下被這麼一舌忝,讓她渾身顫抖,嘴里溢出一聲嬌吟︰「凜……」
炎之凜眼底滿是笑意,看著滿臉羞紅,窩自己懷里不願出來劉媛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娘子何事喚夫君?」
劉媛正月復誹著,便听炎之凜問了這句,一時之間竟不知要不要抬頭,後只悶他懷中問︰「你怎麼這里?他們說你失蹤了,還害得大炎軍隊軍心渙散。」
炎之凜幾乎是立刻回道︰「我來找啊!說過了會陪生產。」語氣中滿含輕松笑意。
劉媛微微一愣,抬頭看著他,心中感動萬分之余,還是有些擔心道︰「你們打仗,主帥失蹤不好。」
炎之凜不想解釋太多徒增她煩惱,于是笑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听到不過是大炎軍想讓敵人听到版本。」
劉媛恍然大悟道︰「誘敵?」
炎之凜笑而不語,但高深莫測笑容顯示他對這場仗十拿九穩。
「那你怎麼知道我這?我才被綁來第一天而已,你就找到我了。」劉媛又問。
她好奇也是正常,炎之凜之所以會知道自己與白冥一起,應該是上官瑁和上官琴告訴他,但是她才被上官鈺綁來,炎之凜便出現了,怎麼想都想不通啊!難不成他目睹自己被綁,所以跟過來了?
「那有沒有想過為何會被綁?」炎之凜沒回答她問題。
劉媛點點頭道︰「上官鈺說他想拿我威脅白冥。」
才說完,她就想到上官鈺說留她生產事,一般來說,白冥若是答應了上官鈺要求,以上官鈺那只有小聰明頭腦,是不會想到白冥也許只是嘴上說說,但是他今日說話卻是有拿自己當人質意思,明擺著是不信白冥。
劉媛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道︰「是你?」
炎之凜笑了笑,道︰「是我,我失蹤這些日子是混到大庭皇都里來了,本想直接去白府找,但白府守衛太嚴……」
劉媛听炎之凜說了才知道,他失蹤這一段短短時間內,竟然搞出了那麼多事!
先是他前陣子得知炎世修透過炎姬伢行從大庭及大曼走私兵器,後又發現大皇子府守衛竟比白府松了許多,于是他便讓上官琴把炎姬伢行事捅出來。
一來斷了炎世修兵器來源,二來滅了雲家讓上官鈺失勢,他早就算準了以白冥商人性子是不會再資助沒有前途上官鈺,接著他只要挑撥一下兩人關系,便能透過上官鈺把自己轉移到大皇子府,這樣他進出也方便許多。
所以他夜里潛入大皇子府,殺了上官鈺其中一個貼身侍衛,並易容成他樣子,又說服了上官鈺以白夫人為餌,逼白冥幫自己東山再起,之後又告訴他,白冥是商人,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利益背叛他,所以應該把人質握手上,等到事成了再把人還回去。
「他听了我建議,讓擅長擺陣二公主上官瓊華大皇子府中擺上幾個陣,再把安置其中一個陣中,讓我負責守著。」炎之凜說罷,便擺出一副‘獎勵我吧獎勵我吧’邀功表情。
劉媛只能說自己男人當真是月復黑起來要人命,連哄帶騙地竟然能把自己救出來,看向他表情便有些贊嘆,高啊!當真是高啊!
半晌,只听劉媛咋舌道︰「好你我不是敵人,否則哪算得過你啊!太厲害了!」
炎之凜對于劉媛佩服相當受用,又想起自己听到白冥夫妻恩愛行徑,有些酸道︰「也不差啊!壁虎尾巴功力不減當年啊!」
听到這個久違昵稱,劉媛沒生氣,反倒嫣然一笑,臉上帶著無限懷念揶揄道︰「毒舌世子功力也是不減當年,半夜偷闖女子深閨,還臉不紅氣不喘呢!」
炎之凜也想起第一次到她房里,是為了拿檀香,那時並非兩人頭次見面,卻是兩人第一次交鋒,那時後他們誰也沒讓誰,自己說她壁虎尾巴,她說自己毒舌世子卻還不肯承認,硬要說是夏日毒蛇多……
心中一片柔軟,炎之凜輕摟了摟劉媛,一只手放到劉媛肚子上,柔聲道︰「現應該是毒舌王爺,而且我現可沒有偷闖深閨,而是正大光明地進王妃房、上王妃床,手上還模著小壁虎尾巴。」
听到炎之凜形容詞,劉媛嬌嗔道︰「也許是小毒舌世子也說不定。」
炎之凜听了呵呵一笑,正要說話,面色卻突然一僵,一臉怪異地看向劉媛肚子道︰「她……動了。」
而劉媛愣了愣,卻是一臉好笑模樣︰「嗯,他知道爹爹來了,踢你呢!」
炎之凜一時激動萬分,立刻起身,再度專心地感受,接著劉媛肚子又是一動,炎之凜一臉驚喜,激動地低聲歡呼︰「又踢了!又踢了!」隨即又將臉靠向劉媛肚子道︰「我是爹!我是爹!」
劉媛見他歡喜得沒個正形,一臉傻樣,突然覺得心中被幸福塞得滿滿,有一股甜蜜流瀉而出。
連著幾日,炎之凜都趁著晚上溜進劉媛房間,並劉媛起身前離開,他曾讓劉媛見過他易容後模樣,所以院落里守衛和丫鬟都知道白夫人無事時喜歡和侍衛長聊天,偶爾上官鈺也會來看她,並為她帶來白冥近況,劉媛雖表面上急切,但心中毫不乎,她夫君本來便不是白冥。
但她同樣也懷疑上官鈺帶來消息會有多正確,畢竟白冥絕非那種甘願被人擺布主,但她同時也好奇白冥為何沒試圖來闖陣,不過好奇也是好奇一下便過了,他不來倒好,自己恰好躲這好好待產。
這日一早,劉媛吃完早飯,正挺著剛滿九個月身子,往院子里走去,才走到門口便覺下月復部一陣陣痛,隱隱還有下墜感,疼得她差點軟倒地上,幸好炎之凜看到,忙飛身上前將她扶住,急問道︰「怎麼了?」
劉媛捧著肚子,額頭已經隱隱滲出汗滴,抖著唇道︰「我……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