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馬,你這段時間這些小傷的頻率是不是有些太高了?雖說作為醫生不會對這些傷口視而不見,但是••••••」吉田裟羅笑眯眯的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無視了阪本辰馬‘啊哈哈,裟羅這藥水太刺激了。(鳳舞文學網)’的話語,氣定神閑的補充︰「起碼你也該懂得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吧。刺激是吧?痛了你才會記得。省得你老是幾日一次的關顧這里。再這麼頻繁的帶傷來,下回啊,我就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好好休息,長長記性。」
說著這些話的吉田裟羅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甜美,臉上的笑容讓瞥見的人心生如沐春風之感。可听聞那些話語的阪本辰馬腦後劃下一滴冷汗,伸手抓亂自己滿頭的亂發︰「啊哈哈,裟羅你真會開玩笑。今天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話音剛落,阪本辰馬就飛快地伸手抓過清水月姬托著的托盤上吉田裟羅為他準備的藥物,奔出了醫療部,就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清水月姬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辰馬那家伙分明就是听出了裟羅話語里濃濃的威脅意味嘛。話說,這個世界的隱藏boss,莫非是裟羅?這麼想來,矮杉那個未來反派大魔王好像在裟羅面前挺老實的。咦!難道月復黑女王是鬼畜魔王的克星?嘻嘻,要不然自己也去學學,下回準能把矮杉打趴下。(月姬,快停止這想法吧。你被假發的腦洞感染了嗎?高杉晉助在吉田裟羅面前端著一副成熟懂事的架勢,根本就不是你腦補的那個原因。)
「月姬,你怎麼了?」吉田裟羅疑惑的看著一個人在一旁捧著臉笑得奸詐的清水月姬。
清水月姬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立馬擺正表情,怎麼自己就這麼笑出來了?「我沒事,裟羅。」清水月姬搖了搖頭,以示自己的清白︰「哦,裟羅外邊還曬著草藥呢,我去收。」‘噠噠噠’的就跑了出去。
吉田裟羅搖了搖頭,繼續整理手頭的病歷單,月姬的性格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啊。
「裟羅,辰馬那家伙來這里做什麼?」紫發的少年將裝滿茶水的茶杯放到了吉田裟羅面前,偏開臉,狀若不經意的發問。
吉田裟羅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高杉晉助坐下,眉眼彎彎的笑起來︰「來醫療部自然就是看傷了。說起來呢,辰馬這壞運氣也持續有段時間了,差不多是時候會轉運了。晉助,你說呢?」吉田裟羅端起面前的茶杯,動作優雅的輕輕啜飲,就好似那些話只是她無意間提起,並不放在心上。
高杉晉助看著窗外,嗤笑一聲︰「阪本辰馬這人可不傻,至少懂得曲線救國。」
吉田裟羅沒有接話,她倒了一杯茶,將其推到高杉晉助面前,嘴角帶笑,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對方。高杉晉助定定的看了吉田裟羅一會兒,吉田裟羅始終神色不改,高杉晉助有些挫敗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吉田裟羅見狀,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幾許。
「對了,這幾日這支志願軍也會解散,辰馬提議讓我們去他家中做客。」吉田裟羅突然想起今日里阪本辰馬的提議,眼含詢問的看向高杉晉助。
「你答應了?」高杉晉助輕輕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臉上不動聲色。
「那倒沒有。」吉田裟羅搖了搖頭。「這件事畢竟不是我自己一人可以決定的,想先和你們商量下,再做決定。」
「那麼裟羅你是怎麼想的?」高杉晉助臉上依舊不顯山不露水,但聲音似乎輕柔了一些?
吉田裟羅看著高杉晉助微微而笑,她能感覺到高杉晉助的心情明顯比之先前愉悅。進入軍營的時間以來,高杉晉助的性格變得更加的沉穩而不動聲色,就是阪田銀時和清水月姬去挑撥他,往往也會被其用言語反諷得灰頭土臉。與之相對的,高杉晉助臉上越加的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真實的情緒。但是,吉田裟羅卻似乎總能敏感的知道高杉晉助的心情,哪怕對方只是默不作聲,面無表情的待在一旁。
吉田裟羅沉思了一會兒,組織了下語言,這才徐徐道來︰「我覺得辰馬的提議可行。四處走走有利于眼界的增長,既然我們決定了這條路,就不能被眼界限制了想法。還有就是,我,月姬和銀時,父親不在,那個地方對我們而言只能稱作棲身之所,而算不上家,回不回去都沒什麼所謂。而晉助你和小太郎一開始就不打算讓家動搖心智,也不想將家人牽扯其中,我也理解你們。」
「但是松下私塾里的其他人不同,他們各自有家。而今戰火四起,分別之後他們不知何時能回家。說句難听,有可能在戰爭結束之時,他們卻白骨長埋,再也不能回家。前段時間,我听渡邊隊長講,此次行動,重創了天人,接下了這一月多的時間里,這片地帶會平靜許多。松下私塾的其他人的家庭大多都離私塾不遠,離這里也就只是幾日的路程。我想無論如何讓家人知道他們平安,回家見見親人也是好的。」吉田裟羅幽幽的嘆了口氣,墨色的眸子沾染了幾分愁緒。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能見便見,留個念想也好,往後的戰爭怕是會愈演愈烈,不會再有像這樣的機會了。
高杉晉助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吉田裟羅,將下巴擱在對方的頭頂。吉田裟羅看不到高杉晉助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對方的聲音比起往日還要低沉幾分︰「裟羅,我們會救回松陽老師。我們都會好的。」那句話就像是對現實殘酷的反駁,以及對面前少女的承諾。那時的少年意氣風發,滿心以為‘人定勝天’,卻不知世事無常,世間之事,七分靠人為,而三分確是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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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他們所在的志願軍隊伍解散。高杉晉助,吉田裟羅,清水月姬,阪田銀時,桂小太郎五人跟著阪本辰馬前往他家做客,其余松下私塾的大部分學子在記下集合地點和時間後,都選擇了返回家中和親人團聚幾日。
阪本辰馬家離志願軍先前扎營的地方並不是很遠,日上三竿之時,這一行六人已到了靠近城鎮外圍的地方了。阪田銀時看了看日頭,直接賴在地上不走了,直嚷嚷著‘肚子餓了,走不動了。不給飯吃就不走了。’之類的話。
清水月姬嘟起嘴,伸手戳了戳阪田銀時的肩膀︰「混蛋天然卷,你鬧什麼鬧。你是嬌氣的幾歲小朋友嗎?你都幾歲了啊。我們都快到城鎮了。」
「銀桑不管,反正銀桑餓了。你們不給我飯吃,我就不走了。」阪田銀時孩子氣的偏頭。清水月姬皺起眉頭,‘啪’的在阪田銀時銀白色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豈料這回阪田銀時似乎是打定主意達不到目的就不走了,都沒像往日那樣和清水月姬抬杠。清水月姬跺了跺腳,無計可施的站回了吉田裟羅身邊。
高杉晉助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了阪田銀時一眼︰「哼,不想走你就自己留在這吧。反正你去了也只是丟人現眼。」
「啊哈哈,晉作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算你說的可能是事實,你也不能說出來啊,多傷人啊。」阪本辰馬抓著滿頭亂發‘啊哈哈’的笑起來。阪田銀時狠狠的瞪了阪本辰馬一眼,混蛋,你的話更傷人。你個白痴是故意的是吧?
阪田銀時撇撇嘴,轉了轉眼楮。他不是傻瓜,很清楚高杉晉助和自己不對盤,這里絕對不是突破口。他看了一圈身邊的人,將目光定在了最好忽悠的桂小太郎身上︰「假發啊,我們這麼多年同窗,這麼多年同寢室的情誼,你忍心看著銀桑就這樣餓死嗎?」
「不是假發是桂。」桂小太郎滿臉正色。
「混蛋,那根本不是重點啊。銀桑要死了啊,快死了啊。」阪田銀時有氣無力的拉著桂小太郎的衣袖,企圖勾起對方的同情心。桂小太郎對肉球那麼有愛心,沒道理見死不救的吧。可惜現實打擊了阪田銀時。
桂小太郎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行,裟羅說打滾耍賴是不好的行為,我要幫助銀時你改正,絕對不能縱容你的不良行為。裟羅這麼信任我,我絕對不能辜負裟羅的信任。慈母多敗兒。我要嚴厲的對待你,不能姑息你的惡習。」
清水月姬朝著吉田裟羅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裟羅,這個滿腦袋黑洞的假發都能被你忽悠成這樣。吉田裟羅微笑的點點頭,接受了清水月姬的贊揚。銀時不能再那麼沒限制的吃甜食了。帶著的干糧大多都是裟羅做的糕點。(這是阪田銀時拼命想吃的原因啊。銀時,你的出息呢?)
「裟羅妹子啊,你不是醫生嗎?醫者父母心。銀桑呢,得了再不吃甜食就會死的病啊。」阪田銀時立馬轉移目標,吉田裟羅答應了,高杉晉助難道還會有異議嗎?
吉田裟羅還未說話,桂小太郎就激動的說道︰「銀時,根本沒這種病。身為攘夷志士你怎麼能撒謊呢?」
「白痴,你平時不都滿腦袋黑洞嗎?今天這麼精明干什麼?存心和銀桑作對是不是?」阪田銀時揪著桂小太郎的衣領怒吼。
高杉晉助斜睨了阪田銀時一眼︰「哼,哪有人快死了說話還這麼中氣十足的?」
「矮杉得意什麼,你也就只能借著角度掩蓋你身高的缺陷了吧。」阪田銀時口氣欠扁無比。
「那也比無賴強。」高杉晉助不為所動口氣平淡回了句。阪田銀時挽起袖子就想和高杉晉助較量。
吉田裟羅上前一步,正好擋在了兩人中間,手中的扇子巧妙的卸去了阪田銀時手上的力道︰「銀時這樣吧,這里離城門不遠了,你乖乖和我們走到城門,我就給你一塊糕點。到辰馬家呢,我就再給你兩塊糕點。」
「一共三塊。裟羅你打發乞丐啊。」阪田銀時不滿的嘟囔。
吉田裟羅仿佛沒听到一般,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婉︰「不要嗎?那就算了,回頭我都分給小太郎,月姬,和辰馬。銀時你要知道你不能再吃那麼多甜食了。」
一听到再鬧就沒糕點了,阪田銀時立馬從地上跳起來︰「走吧,我們快點走吧。」
清水月姬鄙視的看了阪田銀時一眼︰「卷毛,你就這出息。」阪田銀時淡定無視,在目前缺少糖分的阪田銀時眼里不就是被埋汰幾句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路跌跌撞撞,總算是到了阪本辰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