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了?銀時又惹你生氣了?」吉田裟羅伸手安撫的模了模坐在自己身邊鼓著臉頰埋頭猛吃的清水月姬,這期間她可是看著月姬滿臉不高興的接連掛斷了好幾通電話,來點人士的名字無一例外是阪田銀時。(鳳舞文學網)這兩人啊,雖說這些年都成長了不少,可湊在一塊,這日子過得還是吵吵鬧鬧的。吉田裟羅手下頓了頓,望向清水月姬的眸子里帶著清淺的笑意,這樣也好呢,這兩人啊,倒也適合這樣的相處方式。
「那個混蛋天然卷,哼……」清水月姬不滿的哼了一聲,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吉田裟羅總結陳詞這兩人又是因為一件小事拌嘴,結果阪田銀時嘴欠惹怒了清水月姬。清水月姬絮絮叨叨的說著,手中的速度卻漸漸慢了下來,嘟著嘴神色間頗為委屈︰「我……我才不在乎呢,不就是個混蛋天然卷嘛。哪里有美食重要。」這麼說著的她卻始終沒有接著埋頭在美食里。
吉田裟羅伸手附在清水月姬的眼楮上,嗓音輕柔︰「月姬,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哦。這般說著,最終舍不得的不還是自己。他們男子啊終究不如女子心細,何況銀時你又不是不知道,笑笑鬧鬧也就過去了。你們的日子可是要走一生的。」溫柔的嗓音,輕柔的安撫令清水月姬的心中平靜下來。
見清水月姬平靜下來,吉田裟羅輕輕的挪開了自己的手掌。清水月姬鼓了鼓臉頰,抱著吉田裟羅的手臂,帶著幾分嬌憨的開口︰「我知道。可是裟羅我還是覺得生氣。」
吉田裟羅瞧了清水月姬一會,目光平和,笑容柔順,仿佛只是在討論今日的氣候一般︰「你若是實在氣不過就晾著銀時幾日吧,反正啊,他一向記吃不記打。」清水月姬眼楮一亮,親親熱熱的挽著吉田裟羅的手臂,繼續品嘗起了面前的糕點。(阪田銀時︰喂喂,裟羅你這絕對是在給銀桑穿小鞋是吧?吉田裟羅︰我需要給你小鞋穿嗎?(微笑,偶爾撇去的一眼飽含嫌棄)畫外音︰不做死就不會死。)
「啊,裟羅,我還要和副長去巡邏呢。」清水月姬望了望牆上掛著的鐘,慢條斯理的開始打包糕點。吉田裟羅好笑的望了清水月姬一眼︰「怎麼想著要去巡邏了?」
「哪呢?裟羅你說什麼呢?我可是個好警察,怎麼可能做那種天天翹班閑逛的事啊。」清水月姬滿臉的義正言辭。吉田裟羅伸手輕輕彈了下清水月姬的額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依舊溫和︰「我看你啊,真的是跟著銀時待久了,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是漸長哦。」
「裟羅。」清水月姬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卻在看到吉田裟羅遞到面前的打包好的糕點後,瞬間眉開眼笑︰「果然還是裟羅你最好了。」抱著糕點一蹦一跳的走遠了,看著樣子不知道的人誰會覺得這丫頭是去巡邏的?
手機的鈴聲在屋子中響起,屏幕上「阪田銀時」的名字跳得歡快。吉田裟羅沉默了一會,按下了接听鍵︰「摩西摩西?」
「裟羅,月姬和你在一塊?」阪田銀時的聲音听起來一如既往的沒精打采,卻帶了及幾分罕見的急切。
「何以見得?」
「那丫頭從小到大,有什麼事不是最愛找你嘛,特別是委屈的時候不是嗎?」那酸溜溜的口氣,听起來頗為怨懟,吉田裟羅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因為從小到大阪田銀時的嘴欠習慣,老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吉田裟羅時不時就會整治一番阪田銀時,偶爾的時候心情不好看著阪田銀時吃鱉還能調劑心情。
「你這是承認讓月姬委屈了?」吉田裟羅眯了眯眼,嘴角無聲的勾起,墨色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戲謔,「銀時,欺負我的閨蜜還在我的面前這麼大大咧咧的講出來好嗎?」
阪田銀時默了一陣,雖然還是漫不經心的口吻,吉田裟羅卻察覺出了他話語里的幾絲不自然。「裟羅,女孩子還是溫柔似水的好,這樣揪著字詞玩語言游戲可是不討男人喜歡的。這月復黑女王的個性有幾個男人吃得消啊!」連話題都轉得頗為生硬,一不注意又嘴欠上了。(裟羅還不夠溫柔,什麼樣才叫溫柔啊?阪田銀時︰那是表象,沒注意到銀桑的重點是那四個字嗎?)
「銀時,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不夠溫柔?看來你喜歡溫柔似水,小鳥依人的女孩子啊,這話我會轉告給月姬的。」
阪田銀時大驚失色,真讓吉田裟羅朝清水月姬轉告這句話,依著吉田裟羅的說話風格,舌燦蓮花下,清水月姬估計又會一大段時間不理他了,阪田銀時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疼了。「我說裟羅妹子啊,我們兩誰跟誰啊,多年同窗啊,怎麼能這樣呢?balabala`……」
阪田銀時口干舌燥的說了一大頓,吉田裟羅微笑著了愣是不答話,最後瞅著火候差不多了,輕輕柔柔的補了一句︰「銀時,忘了告訴你了,月姬不在我這邊,她和土方先生巡邏去了。」說完也不管阪田銀時什麼反應,「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阪田銀時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紛呈,不在,不在你那,你不會早點告訴銀桑啊?你耍著銀桑玩呢?裟羅。(沒錯,就是耍著你玩。)偏生身邊的沖田總悟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加了一句︰「旦那,你竟然出軌,回頭我去告訴月姬。」
「出軌什麼呢?那種女人銀桑才不要呢,世界上沒幾個男人吃得消那丫頭吧。」阪田銀時吐了口氣,突然想起吉田裟羅最後那句話,清水月姬和土方十四郎去巡邏了,單獨在一起,這幾個大字飛快的在阪田銀時腦海中刷屏,他立馬不淡定的開始撥打清水月姬的電話。
……
三葉已經到江戶了,許久不見也不知道三葉的身體怎麼樣了?信中沖田三葉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而恰恰如此,吉田裟羅反而更加的不放心。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奇特,就像是沖田三葉和吉田裟羅並沒有相處太長的時間卻彼此引為知己,雖然最初的理由是因著兩人相似的心情,但是情誼確是真摯的。而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在第一次相見間,彼此對上了氣場,親密如同密友,卻又好似姐弟。
頭頂的明月皎潔無暇,高高在上,卻又難言人間悲苦。吉田裟羅輕輕的嘆了口氣,沖田三葉在信中和吉田裟羅提過自己的婚事,那個人在江戶生活了好一段時間的吉田裟羅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甚至因著沖田三葉的那封信,吉田裟羅去遠遠的看過一眼。
轉馬屋藏場當馬。這個人……老實說,吉田裟羅並不覺得這個人是良配。她想起自己和沖田三葉一起生活的那幾個月,每每提起土方十四郎之時,沖田三葉那樣溫柔繾綣的眼神,有一瞬間,吉田裟羅甚至生出了一種極為荒誕的想法——三葉不會是為了見土方十四郎才答應了這場婚約的吧?
面前的茶水早已冰冷,而吉田裟羅心中的愁緒卻只增不減。沖田三葉和吉田裟羅都戀著一個將生命懸在刀口過活的男子,無數次望著那個人的背影逐漸走遠而無能為力,無數次的眺望著那個人所在的方向僅僅只是希望兩人能夠更加接近一些。沖田三葉和吉田裟羅乍看之下給人的觀感相似,盡管內里區分千里,可兩人趣味相投彼此惺惺相惜。
正是因為如此,盡管吉田裟羅知道婚約是沖田三葉自己的決定,可作為朋友有些話卻還是不得不說,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而三葉未曾放下。
土方十四郎的想法和那般做的理由,吉田裟羅並不是推測不出來。她知道,理解,卻並不贊同。走遠的人永遠無法了解被留下的人的心情。那四年里,那麼多的日日夜夜,屈指可數的相見,一日復一日心髒難言的酸澀感。他們不會明白。男子總是覺得讓愛人原理危險是對她們最好的幸福,可是他們有什麼資格為女子做決定?他們又怎麼會懂得我的幸福不過是在你身邊。安定比不過心安,而在你身邊,心方安定。
吉田裟羅聯合沖田總悟給土方十四郎下絆子,未嘗沒有為沖田三葉出氣的心思,可未必不是為了發泄幾分心中的苦澀和不滿。畢竟高杉晉助曾經選擇了同樣的做法,而吉田裟羅並不舍得對高杉晉助如何。那四年是吉田裟羅心中的傷口,每每想起便如同在傷口上澆上鹽水,依舊是火辣辣的疼。吉田裟羅永遠忘不了她是怎樣望著高杉晉助的身影一步步的走遠,而自己徒然伸出雙手卻什麼都握不住的無可奈何。吉田裟羅忘不了那四年里春去秋來,夏盡冬至,自己無數次的望著窗外從春花燦爛到白雪皚皚的場景,卻始終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那樣的心情,大概一輩子都忘懷不了。
好在吉田裟羅並不是柔弱認命的女子,而高杉晉助舍不下吉田裟羅。所以這兩人並未走上分道揚鑣的結局。
「裟羅,幸福不會在原地等待,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若是遇到了,便伸手好好把握住吧。」那一年的午後,藤田亞紀揉著吉田裟羅如此說著,臉上的神色帶著顯而易見的落寂。藤田亞紀驚才絕艷,然而面對感情卻帶著幾分猶豫和顧忌,並沒有吉田裟羅堅定,一往直前的勇氣。藤田亞紀和吉田松陽若是生活在平和年代,兩人想必是琴瑟和鳴,可惜在那樣動亂的年代里,他們兩人的錯過就像是必然。彼此為對方思慮太多,又無一方強勢,太過為對方著想,猶豫和顧忌著最終分離。
而吉田裟羅知道母親的悲劇,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絕對不做第二個藤田亞紀。‘我最大的幸福是在你身邊,而你放不下我,那麼無論前路多麼艱險,我都會到你身邊。’
「咚咚」,那樣急促的敲門聲。吉田裟羅站起身,吉田裟羅溫柔看似與誰都相處的良好,可其實被她放進心里的人並不多,是以回來這里尋她的人屈指可數。這般急促的敲門聲足以相見來人的急切,吉田裟羅從不怠慢朋友。
「總悟?」見到沖田總悟,吉田裟羅著實有些驚訝,總悟今日不是陪著三葉嗎?吉田裟羅猛然想起沖田三葉的病癥,心中有些不安。
「裟羅,跟我去看看姐姐吧。姐姐昏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