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成為獸神 第27章 秘密

作者 ︰ 未

()那天晚上過後,沈易不再糾結禹的離開,而是像往常一樣和禹到處閑逛,有說有笑的樣子讓禹松了一口氣。(鳳舞文學網)禹把亂跑的沈易捉到身邊,嗅了嗅沈易發間的香氣,易易就要以這樣的姿態看著我離開,只有看見你這樣子,我才覺得我所做的是對的。

尼亞看見回來的兩人,心里忍不住惋惜,多好的兩個孩子,為什麼要為了那個勞什子的儀式分開,一向敬愛的神靈的尼亞第一次有了怨言。尼亞嘆了口氣,問道︰「易易,你想好要做什麼菜了嗎?」還是想想眼下的事情吧,春祭過去一天了,易易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難道是打算跳牆嗎?

沈易尷尬的模模後腦勺,他真沒有想到什麼可以做的菜,「阿爸,我……」可不可以不做啊?

這句話還沒說完,沈易就被看穿他一切的尼亞不客氣的打斷,尼亞「啪」的把院子的門關上,「沒想出做什麼就別回來!」尼亞有時候在想,自己當年的早教是不是沒做好,為什麼沈易不像其他雌性那樣,熱衷于參加春祭呢?「大家都想擁有許一個心願的機會,就你……」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心願?對……沈易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左側的禹,如果可以許願讓禹不要離開的話,那不就好了嘛。

心聲又一次被人看穿,禹模著沈易的兩頰,義正言辭的告訴他,「不是隨便一個願望都可以許的。所以,易易,不要動那些腦筋。」

沈易就像一個泄氣的皮球,懨懨的向相反的地方走去,不是昨晚才做好的心理準備,這才過了一天,就轟然崩塌了。

「走吧,」沈易看看周圍,初春的野菜太女敕還不適合做菜,「我們去看看有什麼新鮮的食材,」春天有什麼能吃的呢?「不如就做竹筒蒸蛋好了。」沈易考慮到尼亞懷孕需要營養,現在吃蒸蛋是最好的,只是拿來比賽會不會太寒酸了?

「上次不是說要換新的竹筒嗎?」禹突然想起來,上次沈易和達提過這個問題,貌似他那個粗心的阿爹早就忘了。

沈易點點頭,「那就去竹林吧。」也好,出去散散心總比在這里瞎想的強。

禹極其迅速的變成獸型,用黑色強有力的尾巴輕輕卷起沈易,確定沈易坐好,就慢悠悠的晃出去了。

沈易在心里鄙視禹比老牛拉車還慢出一倍不止的速度,坐過那麼多次獸人的獸型了,哪有這麼嬌貴。沈易癟癟嘴,不滿的說道︰「禹,快些。」

大黑虎晃蕩兩下尾巴,悠哉的回答︰「我怕你受不了。」沈易心里想,果然是這個原因,但是再不拿出點速度,他們可能太陽下山都回不來了。

「快點。」沈易在黑虎身上惡劣的扭動,讓大黑虎不得不用尾巴扶住他的腰。

感受到沈易的不爽,禹嘆了口氣,無奈的笑笑,被毛遮住的獸臉很難捕捉到那一絲笑容,「你坐好。」

沈易好奇的趴在禹的耳邊,問︰「我覺得你剛才在笑。對吧?」順勢揪揪毛茸茸的耳朵,以前最喜歡的就是貓耳萌娘了。

被雌性觸踫到敏感部位,禹無奈的抖抖耳朵,抵死不承認︰「沒有。」用尾巴拍拍沈易的頭,又滑過女敕白的脖子。

沈易用手擋開獸人似有似無的挑逗,認真的判斷道︰「剛才明明就笑了,胡子都翹了兩下。」以前喵星人也是這樣,把它伺候舒服的時候胡子就會翹起來。

不甘心又繼續模向沈易的大腿,引得他左躲右閃,「好癢!」沈易捂住自己的敏感部位,一只手狠狠的揪住獸人的耳朵。

「你看,」黑虎揚起頭,「是竹林。」耀眼的陽光被竹林的層層翠綠遮住,只留下斑駁的印跡,在竹子與竹子之間是一個個尖尖的植物,獸人不知道那是什麼,小心翼翼的避開走向竹林的深處。

沈易把眼楮眯成一條縫,暗黃的外殼,尖尖的腦袋,「竹筍!」雨後出春筍,這幾天正是竹筍生長的好時候。

听沈易這麼一叫,黑虎知道自家的雌性又發現什麼好吃的東西了,穩穩地停住腳步,把沈易先放下來,隨後變回了人形。

沈易空手小心的扒開的枝葉,然後一點點刨開泥土,就看見女敕白的根部,在往深處挖兩下,一棵竹筍就這麼躺在他的面前。「這是竹筍,」沈易在挖的過程中,不忘向旁邊砍伐竹子的獸人解釋,「味道很好,你嘗了就知道。」對于雌□頭蛇尾的解釋,獸人早就習慣了,只要沈易做出來的什麼都好吃。

「怎麼樣?」沈易看著吃的很歡樂的獸人,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禹擦擦嘴巴,喝了一口水,「只是在火上烤烤,居然那麼好吃!」鮮女敕的觸感,融合香甜似水果般的汁水,咬一口整個鼻尖充滿了竹子的清香,「這個還可以怎麼做?」禹拿起旁邊的一個硬殼問。

沈易隨手烤著自己的竹筍,心里盤算著竹筍加進蒸蛋里會不會好吃,這可是他第一次原創的菜。

說做就做,回家後,沈易將要吃的竹筍拿到廚房用清水洗淨,在尼亞的幫助下,切成菜丁狀,「剩下的怎麼辦?」禹走進來,指指堆在地上的竹筍,問正在忙的沈易。

沈易頭也不回,直接指揮他的好助手,「把木盆拿出去,放些清水,」沈易手上的刀頓了頓,又流暢的切了下去,「直接把竹筍放進去養著就可以了。」過去在女乃女乃家,總是看見鄰居這樣存放新鮮的竹筍,但是要存放的久,還是哪天拿出來曬干吧。

禹回應一聲,就拿著木盆走出去了,尼亞回頭望望,見禹正在專心做事,沒有理會他們這邊,就輕聲對沈易說︰「他要走,心里還是挺難過的對吧?」將切好的竹筍丁扒拉到沈易這邊。

沈易抓起一把,放進竹筒里,再打個咕咕雞的蛋進去,均勻攪拌成蛋花,手上的工作不停,分出神來回答︰「嗯,不想又怎麼辦?」是現在加鹽,還是等會兒加,突然心里亂亂的,連一向順手的活兒,都做的很不順手。

「唉,」尼亞模模沈易的頭,拉他到旁邊的小竹凳坐下,「這些都是一對伴侶需要經歷的。你別看我和你阿爹好像天天在一起,但是最重要的時候他卻沒有在我的身邊。」尼亞撫模著肚子,眼楮卻直直的看向遠方。

沈易點點頭,「我知道這是我們的選擇。」所以一切隨之而來的,是我所選擇帶來的後果,無論是好是壞都應該接受。沈易站起身,準備繼續做蒸蛋,又想起什麼,轉過頭問還在休息的尼亞,「最重要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是伴侶儀式嗎?

尼亞突然笑起來,模模肚子,像是在和孩子交流,又像是在回答沈易的問題,「當然是生你的時候啊,你那粗心的阿爹卻非要去找什麼黑毛獸,錯過了一生最重要的時刻。」沈易想到了冬天包裹他的黑毛獸的獸皮。

「嗯,知道了。」

將所有的竹筒放進冒著熱氣的蒸籠里,沈易無聊的坐在旁邊,不知道有沒有人賞光吃自己新嘗試的菜品,看那白女敕女敕的,對于獸人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的蒸蛋,早知道就做肉脯了。

給睡著的尼亞留了一些蒸蛋,又往鄰居莫斯家送了一些,沈易挎上蓋著厚厚獸皮保溫的竹筍蒸蛋,往比試的地方走去,禹則先走一步,去和其他攤主協調給來遲的沈易一個空地方。

果然,跟雌性打交道一定要派禹出馬,沈易慢悠悠的走過去時,禹已經幫他打掃好攤位,只等他的美食上桌。和禹做事的高效率相反是從沈易擺攤到收攤,沒有一個人來品嘗他的蒸蛋,最多是過來看兩眼,就搖搖頭惋惜的離開了。

禹和美娜一起過來,看見垂頭喪氣的沈易,相互看了一眼,不用問就知道出師不利啊。

美娜掀開獸皮看看,原來是蒸蛋啊。「可以給我嘗一個嗎?」美娜指著蒸蛋問。

沈易頭也不抬,杵著腮回答︰「榮幸之至。」哪怕只有一個人吃也說明自己是用心做這個菜的。

不過,對于自己的作品,哪怕是被別人否定的作品,沈易都是抱有小小的期待,偷瞄美娜把蒸蛋用勺舀出一點,放入嘴中,沈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麼樣?」沈易盯著美娜。

「相比你之前的菜很普通。」美娜不得不說實話,誠實是獸人的美德。「為什麼要做蒸蛋?」美娜不解,明明沈易有很多拿得出手的菜,為什麼偏偏是蒸蛋?

「因為……」正要回答就被一直在旁邊不出聲的禹打斷。

「美娜,把它吃完再說。」禹對沈易的手藝一向很有自信,即使是普通的蒸蛋,做了一下午,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美娜嘆了口氣,把放在一旁的蒸蛋一點點吃完,就在吃到只剩一點的時候,美娜的表情變了,是聖誕節小孩發現聖誕樹下的禮物時的那種表情,簡而言之,就是驚喜。

「這是什麼?」和蒸蛋沒有太大的色差,可是口感上給人完全不同的沖擊力,香脆的口感像藕片,但是沒有藕片的軟糯,只有脆。如果剛才的蒸蛋是一分的話,那吃完後就是十分,有九分是驚喜所致。

「竹筍,竹子還未長成的階段。」沈易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

「和藕片的做法差不多吧,可以炒肉、做湯。」美娜猜想。

沈易點點頭,沒有再解釋為什麼偏偏是蒸蛋。

美娜按捺不住好奇,「為什麼是蒸蛋?」如果剛才這句話是包含失望的意味,那現在是濃濃的疑惑。

沈易想了想,「阿爸懷孕需要足夠的營養,但是只吃蒸蛋的話很快就會吃膩,所以……」

「所以就在底下藏了竹筍,不到最後不會發現驚喜,對吧?」美娜接著把話說完,這樣尼亞阿叔就會為了驚喜把蛋吃完。

可是今天有多少的人嘗到了驚喜,又有多少人錯過驚喜,就因為它普通的外表,但是美娜能肯定,未來那些錯過驚喜的人一定追悔莫及吧。

第二天,沈易依舊很早的就來擺攤,也和昨天一樣,周圍的攤位都很熱鬧,就是他的攤點冷得就像北極一樣。尼得知沈易尷尬的處境後,拉著輝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幫沈易助威。

「易易,呼呼,」一邊調整呼吸,一邊伸出手,「可以給我嘗一嘗嗎?」昨天錯過了,尼作為朋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沈易。

沈易笑了笑,拿出兩個竹筒,高興的放在尼和輝的手上,「請嘗吧,對了,還有勺子。」遞過勺子後,關切的注視著兩個品嘗的獸人的表情。

尼被沈易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加快了速度,和美娜一樣,在吃到最後時就像發現寶藏的淘金者,驚喜加上享受的表情讓沈易很受鼓舞。

尼思考了一會兒,就算自己和輝知道好吃又怎麼樣,還是要讓更多的人認可這道菜才行,「易易,有想過給小獸人和小雌性吃嗎?」只能吃軟的食物的小孩子是最適合這道菜的。

沈易眼楮一亮,拿起一個竹筒配上一把勺,把他塞進了一個小雌性的手里,溫和的說道︰「可以幫阿哥嘗嘗嗎?」好萌的小雌性,大大的眼楮就像禹小時候一樣。

小雌性乖巧的點點頭,拿起勺子,一點點的認真吃起來了。讓沈易終身難忘的是,在最後的時候,小雌性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比什麼得到第一名還要振奮人心的笑容。所謂的民以食為天,實際上民也是食賴以生存的地,沒有地的天再美再藍也沒有用,所以食物是為百姓而存在的。

「阿哥,真好吃!」像發現小秘密一樣,偷偷的湊近蹲下來的沈易耳邊,「里面那個脆脆的東西是哥哥的秘密吧?我會保密的。」沈易二仗模不著頭腦,什麼秘密?哦,對了,應該是秘方才對吧。

結果小孩子的嘴巴還是很松,不過為沈易招來了意想不到的客人,看著攤位面前的一堆小獸人和小雌性,沈易抓抓後腦勺,問︰「你們都是來試吃的嗎?」

小雌性和小獸人異口同聲,「阿哥,是的。」很有禮貌的排起隊,一個一個拿著竹筒奮力的吃著。

「真的有啊!」一個吃得快的小獸人開心的看著竹筒里的東西,旁邊的小獸人也想湊過來看一眼,就被他藏住了,「這是我和阿哥的秘密,你不能知道。」

沈易無奈的看著兩個認真的小孩子,還是輕聲問道︰「什麼秘密啊?」

小獸人就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沈易,「剛才加納說了,只要吃蒸蛋,就會有很好吃的秘密。」加納就是剛才的那個小雌性,沈易揉揉有些痛的頭,他是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現在的小朋友都在想些什麼。

禹在不遠處靜靜的守護著微笑的沈易,旁邊的尼拍拍他的肩膀,「看見易易這樣子,你放心了吧?」沒有你,他的笑容也可以展現。

禹沒有回應,過了好久,當尼想離開的時候,禹才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幫我照顧他。」尼掏掏耳朵,確定不是幻听以後,笑著打了禹一拳。

「嗯。」捶捶自己的胸口。

禹扯出一個笑容︰「謝謝。」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沈易是我朋友。」尼這次沒有再回頭,只是留下了這句讓禹很安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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