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國志之陰陽傳說 第二十四回 師傅救命

作者 ︰ 不想當教授的鼓手不是好作家

()數枚暗器紛紛射向爰夫!

清銘眼中殺氣彌漫,此次一舉即可鏟除心月復大患,巫族再無追擊之可能!

她不知,如果爰夫性命垂危不保,宓洛也將一樣不久于人世,絕對活不過一年!

暗器發射的太快,金子明明已經看到清銘發射了暗器,卻已經來不及阻止!

爰夫的性命危在旦夕!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從清銘身後飛出,剎那間數枚暗器被寒光凝凍住,刷刷地落在地上!

清銘驚恐地回頭,能夠用寒光流凝結住自己的暗器,只有一個人!

來者同樣身著一身青色的老嫗站在身後。(鳳舞文學網)老嫗面容雖已蒼老,但風韻猶存,柳眉鳳眼,可以想見年輕時的風華絕代。她略顯斑白的長發盤成了利落大方鳳冠發髻,發髻上沒有佩戴瑣碎的珠翠,只是橫插了一根青翠透亮的翡翠爵釵。老嫗佇立在他們身後,無言注視著他們,可是仍然能從她面色不改中察覺到她的憤怒。

那道白光不但阻止了清銘的暗器,還沖破的爰夫同宓洛共建出的結界。听到身後的響動,爰夫也回過了頭。

「師,師傅?」

「師傅!」

清銘與爰夫幾乎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清銘睜大了雙眼,不易被察覺地身子一顫,從唇間擠出了這幾個字,聲音低微,不易察覺。

爰夫回頭竟然看到師傅怒氣沖沖佇立在身後,心中一沉,難道自己放走了男孩,師傅是來興師問罪的?

「孽障!」老嫗怒目圓睜,指著眼前的清銘大罵道。

「啊!師傅!嗚嗚…你不要生氣,魚尾紋都出來啦,嗚嗚嗚…我放走哥哥是有原因的啊!嗚嗚嗚……」爰夫還以為師傅在罵自己,趕忙沖上前去,抱住師傅大腿求饒,臉還各種在師傅身上蹭。結果剛剛哭的鼻涕眼淚蹭了師傅一身,看起來就像是把她的衣服當手絹擦臉了。

老嫗望著小小的徒兒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些心痛。每天上午她都會算一卦,沒想到今日竟然料到爰夫會有大劫,就急沖沖地跟著她的氣息來尋她。如果自己晚來一刻,爰夫必定性命不保。

那暗箭上還魂散的厲害她可是知道的,當日土豆中毒還只是在母體中,中毒不重,可就連不氏也耗費了十年才把土豆從鬼門關帶回來。可是剛剛清銘射出的暗箭,暗箭上紅光隱隱,箭箭對準死穴,一旦毒箭射入,還魂散就會進入血液中,那就連不氏也是無能為力。

「師傅,吳老他們要……」爰夫抬起頭,剛要嗚咽地解釋原因,卻不料被師傅捂住了嘴,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清銘,當年你叛離師門,今日又要毒殺你師妹,我本應該廢你武功,斷你雙腿。可你現在已是妖族嫡女之師,我身為妖族後人,理應協助妖族嫡女成才。看在你教導妖族嫡女的面子上,我不廢你。可你我師徒今日恩斷義絕,以後我只有爰夫一徒,你我再無瓜葛。可是你若仍然執迷不悟,妄圖謀害你師妹,我必當以命相護!」說罷老嫗左手一揮,又一道金光飛出,直擊清銘心肺,沖擊力度之大,使她連連後退,咚地一聲,狠狠撞擊在牆壁上,然後又體力不支地貼著牆壁滑了下來。

金子在旁邊看傻了眼,剛剛他前一秒他還想責怪清銘想要殺害他的救命恩人,可下一秒清銘就被那八丈之外的老嫗重擊在牆上。從他與清銘第一次相見,清銘在他的印象中都是無比的厲害強大,如今卻對一個老嫗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這老嫗還是她的師傅?爰夫是她師妹?那宓洛豈不就是爰夫的師佷?而爰夫成了宓洛的師姨?

宓洛又恢復了正常,對剛剛相視而泣一事還是莫名其妙。不過听到他們的談話後,嫉妒心又開始沸騰。她的小拳頭又握緊了,這個女孩憑什麼拜這麼厲害的師傅?為什麼不是自己?

「我們走。」老嫗抓著爰夫的手,爰夫還沒來得及再回頭望望小哥哥和那個奇怪的女孩,就被師傅帶出了客棧。

「師……傅……」清銘被重擊後,心肺受損嚴重,再加之她又撞擊到了牆上,喉嚨中的一陣熱流涌出,她忍著不噴出來,鮮血卻順著嘴角緩緩淌下。她面色慘白,目光迷亂,師傅和爰夫轉身離去的身影也逐漸模糊起來。恍惚中看到了當年自己與師傅的幻影。

當年她受命潛伏進京城,化裝成婢女模樣混進了百春閣打探情報。百春閣的客人見她生的好看,**她時被師傅救下,見她身世可憐便將她留在身邊做了貼身婢女。兩人本就面向相似,都是柳眉鳳眼的嫵媚模樣,日子久了,逐漸就生了如母女般的感情。

師傅見她有練舞的資質,就收她為徒。兩人相依相伴八年,猶如親生母女一般。師傅早就洞察她殺手的身份,讓她悔過自新,終于把她培養成了天下第一舞姬。可當她得知金蒙首領被殺,便再也無法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了。當時師傅有事外出一個月,她便不告而別。因為愧對師傅,違背了約定,連書信都沒有留下,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這次的國宴。來到客棧後,她夜夜都會從窗口望向百春閣,師傅與她曾經生活的閣樓,是她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在了。

「喂!」金子跑出了門外,叫住了離去的爰夫和老嫗。

爰夫望了望師傅,師傅也點了點頭,放開了她的手。

「喂什麼喂!我有名字的好不好?」

「你真的叫孔翠嗎?」

爰夫愣了愣,微笑,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當那個陪在他身邊的女人再次眼露凶光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

他們,就是那個三年前站在巫聖堂下的兩個人。她雖然沒有听懂那個女人當初說了些什麼,可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因為自從她們那次離開之後,族中的長老們望著自己的眼神就愈發地懷疑起來,令她不安。

「你又是誰呢?」爰夫看著男孩的眼楮,他的眼中能看到同自己一樣遠離故鄉的悲傷,如候鳥一樣,飄泊不定。

金子也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揚,會意地一笑,清秀的眉眼中不再是平日裝作的溫良恭順,流露出了他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有著俯視群雄傲骨。

「我們…」金子想說,我們終究還是不能以誠相待,卻被女孩的笑容壓了回去。女孩笑著什麼也沒說,但是他明白,她的意思是,我們都有苦衷,又彼此心知肚明,所以何必說破?

金子頓了頓,有些不爽,總覺得對她不住,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向來恩怨分明,不願欠他人的人情。我曾經害過你一次,你又救了我兩次。我共欠你三次。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你便可向我提出三個我能夠做到的要求。這個給你,」金子解開系在腰間的一把佩刀解下來,拽過爰夫的小手,放在她手中。

爰夫低頭看著這把刀,只見刃用好鋼,柄用牛角、紅木做成、實用而漂亮。鞘上有環,環上綴有絲線帶子。絲線帶子一頭有環,可以掛在胯上;一頭編有蝴蝶結,下面是穗子;一頭有勃勒。勃勒是一種銀子打的圓形飾件,上面有花紋,中間嵌有珊瑚大珠。刀鞘用金做成,上刻虎頭圖案。把玩著手中好看的刀,爰夫愛不釋手。

「見刀如見真人,你要收好,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金子望著這把佩刀,有一絲不舍。

爰夫從小就愛那些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東西,尤其是那些古董啦,玉器啦,都是她最愛收集的。一听說是祖傳的,便又握緊了些,好像怕他又搶了回去似地。

金子見女孩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望著她清澈的眼楮,踟躇了一下,笑容戛然而止,可眼中又閃過一絲堅定,最後俯身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等你長大,我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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