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天降萌妃 第064章︰智勝,瑾哥哥,輕兒還要(精)

作者 ︰ 清溯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對上官輕兒道,「不錯,你要是跟我們走,我們就給你吃好吃的。」

「真的嗎?黑哥哥……輕兒要吃甜甜的糖葫蘆和肉包子……」上官輕兒眉開眼笑,一臉期待的說出了自己的所想。

但,這只是表面。她心里的真實想法是︰好吃的?不給我吃毒藥就不錯了,要不是夏瑾煜這個二愣子太弱了,她用得著用這樣的辦法來月兌身麼?

說來說去,還是夏瑾煜不夠強,上官輕兒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心里卻是想到了慕瑤,也許,她也該跟慕瑤一樣,學點兒腿腳功夫來的好。不然遇到這樣的情況,身邊有個二愣子,完全不能保護自己的時候,自己不是很慘?

一邊想著,上官輕兒還一邊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想法沒錯。

夏瑾煜的臉色依然很難看,但他要是知道上官輕兒心里已經將自己說成了二愣子的話,可能會恨不得一頭栽倒來的痛快。

黑哥哥……

為首的黑衣人嘴角抽了抽,對上官輕兒這樣的稱呼實在是不敢苟同。但,為了能盡快的,順利的將上官輕兒帶走,他只好點頭,「當然是真的。」說罷,他揮手,指著身邊的一個黑衣人道,「你,去給她買糖葫蘆和肉包子。」

身邊的黑衣人听到老大下這樣的命令,不由的傻了,拜托,他們現在是在執行刺殺任務好不好?去給要刺殺的對象買吃的?這,這算什麼?

但是,老大的命令,肯定是有道理的,于是,那黑衣人點頭,離開了。

這個時候,上官輕兒拍著手掌,開心的笑道,「黑哥哥,你真好,嘻嘻,比三哥哥還要疼輕兒。」

為首的黑衣人乃是趙國殺手組織——冥衣樓的樓主戰天的得力下屬——雷利,因為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能結合現實情況,巧妙應付突發情況,花最少的時間,用最少的損失,最好的完成任務而出名。

這次是任務是前來帶走那年僅三歲的女孩,所以,戰天為了避免讓上官輕兒發生什麼意外,就派了雷利來,就是希望這個聰明的下屬,能用最好的方式將上官輕兒抓回去。

但,要是戰天知道上官輕兒有這麼一張巧嘴,能巧妙的利用雷的話,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派雷利過來的。

雷利冷冷的看著上官輕兒,道,「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

上官輕兒點點頭,雙手抱緊了夏瑾煜的脖子,道,「黑哥哥,輕兒想噓噓,能不能等會兒?」

噓噓……

雷利嘴角猛抽,這個小丫頭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而他,怎麼能答應這樣的要求呢?

正要拒絕,又听上官輕兒道,「黑哥哥,輕兒很快的,拜托你了,要是憋久了,輕兒會死的,你忍心讓人家憋死了麼?」說完,還一臉委屈的低著頭小聲道,「要是輕兒憋不住,三哥哥會殺了我的。」

夏瑾煜聞言,臉色大變,那眼神,似乎恨不得一把將她給掐死。

而雷利也有些頭疼,這丫頭,怎麼這麼多要求啊?他們明明是來抓她的,怎麼現在反過來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但,要是不答應……

想到上官輕兒失禁,尿得夏瑾煜滿身都是,而自己還得帶著這兩個渾身尿騷味的人走,還真是……受不了!

于是,為了不讓自己的鼻子受罪,雷利只好對身側的另一個黑衣人,指著一邊的一處廢墟,道,「你,跟著她去,速去速回。」

被點到的黑一人嘴角不斷的抽搐,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們首領在想什麼。怎麼對一個孩子這麼上心了?

但,首領發話了,他也只好跟著去了。反正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還能讓她給跑了不成?

上官輕兒上夏瑾煜的懷里下來,離開前,水汪汪大眼楮對著夏瑾煜狡黠的一笑。

夏瑾煜蹙眉,不明所以的看著上官輕兒,卻見上官輕兒已經踏著不穩健的步子,一步步的走開了。

等夏瑾煜好一會兒,明白了上官輕兒那笑容里的意思的時候,已經遲了。

他咬牙,而後懶懶的對身邊的雷利道,「這位——黑大哥,你不去看看你兄弟怎麼樣了麼?」

雷利蹙眉,想了想,上官輕兒跟他手下的人去小解也去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見回來?莫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可,一個小丫頭能折騰出什麼來?

他們一共是來了六個人,上官輕兒雖然是個小丫頭,但她身邊有夏瑾寒的人,他們不能大意,所以出任務的人不算少。如今,其中一個已經被他叫去買包子了,另一個又跟上官輕兒去附近小解了,剩下的包括雷利自己,也只有四個人。

若是這個時候再讓人去找上官輕兒他們,那就只剩下三個人看守這個男人了。雷利覺得這樣很危險,所以,有些猶豫不決。

猶豫不決一向是殺手的致命缺點,而雷利卻時常都會為了讓人物完成的更完美而猶豫,這也是他最大的缺點。

看到雷利猶豫,夏瑾煜冷笑。他還真沒想到,那個上官輕兒居然這麼不簡單。先是將這黑衣人分散,然後再趁機逃走,是麼?而自己,很顯然是成為她逃走的工具了。

只是,夏瑾煜依然覺得,上官輕兒就算再聰明,也很難逃走,因為,她手無縛雞之力,完全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他跟這幾個黑衣人打都很吃力,上官輕兒這麼小,又這麼弱,想逃走,怕是不可能。所以,夏瑾煜一直乖乖的留在這里,目的也是為了等上官輕兒挫敗的回來罷了。

又過了一小會兒,上官輕兒去小解已經去了一刻鐘了,按理說早該回來了,但卻不見人影,雷利終于不再猶豫了,指著另一個黑衣人道,「你,去找找他們,有什麼情況,立刻發信號。」

「是!」那黑衣人立刻點頭,朝著上官輕兒等人剛剛離開的方向走去。

夏瑾煜挑眉,懶懶的道,「怎麼,你就不怕去一個少一個?」

雷利冷冷的看著夏瑾煜,咬牙,「哼,她逃不掉,你也一樣別想動歪腦筋。」

夏瑾煜冷笑,「是麼?你以為我真是什麼很疼她的三哥哥?請問,黑大哥,你疼她麼?」

夏瑾煜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是雷利還想著,只要留著他夏瑾煜,就算上官輕兒能逃也絕對不會走的,因為她很在乎夏瑾煜,不會讓夏瑾煜為她受傷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聞言,雷利臉色大變,他,他居然被一個三歲小孩給耍了?

咬牙,怒氣外泄,「該死!」

但他話音剛落,夏瑾煜就揮舞著長劍,對著他招呼而去了。三個黑衣人跟夏瑾煜,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這里就剩下三個黑衣人,他夏瑾煜雖然不是什麼武功蓋世的高手,但也絕不會怕了這三個人。

再說上官輕兒,打著去噓噓的名號,帶著一個黑衣人在附近走了好一會兒,在那黑衣人要受不了的時候,終于停下,笑嘻嘻的道,「這位黑哥哥,麻煩你轉過身去,不能偷看哦。」

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黑衣人固然對這個黃毛丫頭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些厭惡,但還是乖乖的轉身,冷冷的丟下一句,「快點。」

「知道了,輕兒還想去吃黑哥哥包子和糖葫蘆呢。」上官輕兒乖乖的回答著,就在那邊蹲下,接著就傳來了一陣水聲。

上官輕兒故意挑了一處有水源的地方附近,蹲在那里,用一個小竹筒裝了水,呈四十五度角放在一邊的石頭上,讓里面的水流出來,那聲音听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噓噓一般。

然後,趁著那黑衣人轉過身去,上官輕兒將鞋子月兌掉,拿在手里提著,就飛快的往另一邊的一處的大宅子里面跑。

她初來乍到,對這京城周圍的建築也不了解,只是覺得那邊有一扇大門,走進去也許就能躲掉剛剛那些黑衣人的追捕,就跑進去了。

上官輕兒剛躲進去,發現這居然是一處廢棄的宅子,宅子很大,卻到處都雜草叢生,有不少地方殘破了,看起來就像是廢墟一般。該是很久沒有人住的廢棄宅子吧?

只是,這里分明是皇宮附近,為什麼這里會有廢棄的大宅子?她沒看錯的話,這周圍很多都是很奢華的屋子,這一間很顯然跟外邊那些格格不入。

上官輕兒穿好鞋子,在周圍一邊走一邊觀察,心里有些毛毛的。前世鬼片看多了,身處這樣的地方,她總覺得會鬧鬼。

一陣涼風吹來,陰陰涼涼的感覺,讓上官輕兒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明明烈日當空的,她卻不寒而栗,小小的身子不由的縮成一團。

這地方,真他媽的嚇人,簡直不是人待的,一定是風水不好吧?不然這麼大一座宅子,怎麼就廢棄了?

上官輕兒瑟瑟發抖,有一種掉頭離開的念頭。

想起前世的時候,她拍過不少片子,可以說的除了av和鬼片,幾乎都拍過。鬼片也看過不少,但她就是膽小,曾經有導演花重金請她去拍一出鬼片,她愣是給拒絕了,打死都不肯去。

當然,她可沒這麼蠢,跟那導演說是自己膽小,她的理由是她不適合拍那些裝神弄鬼的東西,嚇壞小孩,嚴重影響青少年健康成長,所以,她不會排斥別人拍攝這樣的東西,但她自己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如此大義凜然的一段話,怎麼听都是覺得敷衍,但是當時居然還上了報紙頭條,被大大的稱贊了一番。當時她還覺得那些人傻,這種話都信。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往事不堪回首啊,如今她何止是背井離鄉?根本就是穿越時空了,還變成了一個小孩子,徹底的手無縛雞之力,可謂是慘不忍睹。

不過,她雖然膽小怕鬼,但在出去的話,就要被那些人抓住,那個瑤貴妃這麼狠心,自己已經成為她的威脅,要是被抓去了,肯定不會有號下場。想了想,她還是覺得人比鬼可怕些,所以就果斷的大門後躲了起來。就算真有鬼,也堅決不出去。

果然,沒一會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那聲音正是雷利的,「一個丫頭片子都看不住,你們這些人是吃什麼長大的?給我找,找不到人,你們也別回來了。」

那雷利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痛苦,听起來似乎是受傷了。

黑衣人們顯然也很慚愧,就這麼被一個三歲小孩耍了,叫他們的臉往哪兒擱啊?于是,听到首領的責罵,立刻就打起精神,開始到處搜查起來。

上官輕兒屏住呼吸,安靜的躲在大門後的草堆里,看著一個個黑衣人跑進來,在周圍緊張的搜查著,那氣勢,實在叫人畏懼。

上官輕兒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被那些人給發現。

第一次的時候,那些人對自己沒有戒備,要糊弄一下很容易,但是第二次就沒這麼簡單了,這一次要是落到那些人的手里,她肯定會死的很慘。

她還想著回去找夏瑾寒呢,才不要被這些人給弄死了。所以,她必須很小心,千萬不能被那些人給抓到了。

大概過去了一刻鐘,進去里面找的人什麼都沒找到,就又出來了,在上官輕兒周圍找了起來。

走到上官輕兒身邊的時候,那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得,就對著上官輕兒的方向走來。

上官輕兒捂著懷里那柄一直隨身帶著的匕首,呼吸有些急促,心里很緊張。

怎麼辦,要是被那人發現了,她,她真的要一刀刺下去嗎?要是刺不死怎麼辦?

上官輕兒咬著牙,看著那人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發現她了,她不再猶豫,舉著匕首,就用力的刺了出去。

但,她還沒來得及刺到那人,就見那黑衣人突然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了下去。

上官輕兒驚恐的瞪大了眼楮,恍然明白自己身後有人,身體顫抖了一下。飛快的轉身,手中的匕首用力刺出,卻還是落了空。

夏瑾煜閃開她莽撞的攻擊,生氣的一把將她抱起來,咬牙道,「死丫頭,老子救了你,你倒好,恩將仇報。」

額,居然是夏瑾煜……

看到夏瑾煜那張陰鷙的臉,她松了一口氣,靠在他身邊大哭,「三哥哥,嗚嗚,你終于來找輕兒了。」

這一刻,上官輕兒突然好想念夏瑾寒,好想像這樣抱著夏瑾寒,大聲的哭出來,告訴他自己很想他。

可是,夏瑾寒在哪里呢?他知不知道她離開了,是生氣了,不管她了,還是在到處找她呢?

瑾哥哥,輕兒好想你,嗚嗚……

上官輕兒想著,淚水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原本還想生氣,罵她一頓的夏瑾煜,感覺到她濕濕的淚水,也罵不出來了。

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對一個三歲的小孩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災難了,要是換了是別人,怕是早就嚇傻或者被人抓走了。她還能想辦法月兌身,還能拿著匕首防身,已經很了不起。

到底不過是個孩子,無依無靠的她,確實很叫人心疼。

當然,夏瑾煜並不覺得心疼,只是有些同情,同時也有些佩服她罷了。說實在的,他還是第一次佩服一個小孩子。

抱著上官輕兒,輕易的跳出了這廢棄的牆壁,一出來,他的貼身護衛已經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恭敬的請罪,「屬下失職,請殿下恕罪。」

因為夏瑾煜是從皇宮出來的,身邊並沒有帶人,一出來又遇到了上官輕兒,沒有通知他的護衛,就離開了,所以,他的護衛現在才找到他。

夏瑾煜冷冷的看著那幾個人,陰冷的臉上是陰狠的笑容,「人呢?」

他問的人,當然是指那些黑衣人。

那護衛一揮手,立刻就有另外一個護衛跳了出來,那護衛的手里還抓了一個人,不是黑衣人的首領雷利又是誰?

「跪下」那護衛一踢雷利的膝蓋,冷冷的命令。

雷利卻咬牙,努力的撐住,死都不肯跪下,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就算骨頭再硬,也硬不過夏瑾煜護衛的刀子。

再次被踹了一腳,雷利才不甘心的跪下,撇開頭,不甘心的瞪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看著那個去掉了蒙面布,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出頭的男人,搖搖頭道,「年紀輕輕就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麼教育你的。」

被一個孩子這般教訓,本來就一肚子氣的雷利,頓時怒不可遏,揚起頭對上上官輕兒吼道,「好過你這種小小年紀就耍賴的狡猾丫頭。」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很無恥的笑道,「我不耍賴不狡猾,難道要乖乖讓你殺了不成?白痴!」

白痴?雷利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白痴,一時間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撲哧……」夏瑾煜笑道,「伶牙俐齒,你就不怕本皇子就把你交給他處置?方才你可是連本皇子也一起給出賣了。」

上官輕兒一臉無辜的看著夏瑾煜,「三哥哥,輕兒那可是在為你制造機會,不然我們誰都走不了不是麼?」

夏瑾煜居然被上官輕兒這一句話給堵住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而雷利卻是冷笑,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別在那邊給老子廢話。」

夏瑾煜勾起嘴角,陰鷙的雙眼里,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本皇子要殺你的話,你早就死了,只要你老實回答本皇子幾個問題,就放了你。」

「呸,老子什麼都不會說的。」雷利不屑的啐了一口。

上官輕兒抓了抓腦袋,看著雷利那身黑色夜行衣下面的衣服的領口,突然覺得有些熟悉,貌似,在什麼地方看過。

她扭頭,發現夏瑾煜身上的衣服不是那樣的領口,頓時明了了。

她恍然大悟的指著雷利道,「黑哥哥,你不是夏國人!」

雷利聞言,臉色一邊,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上官輕兒,他不是夏國人,這個丫頭怎麼會知道?

雷利雖然是奉命來抓上官輕兒的,但卻不知道上官輕兒的身份,所以,這一刻才會迷茫。要是知道這個丫頭片子是他們趙國的「七皇子」的話,肯定會被嚇到吧?

不過,就算是「皇子」,她現在也是個落難皇子,還是「不帶把的」假皇子。所以,她那個過去式的身份是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威懾力的。

看到雷利驚愕的樣子,夏瑾煜冷冷的看了上官輕兒一眼,總覺得這個丫頭似乎太過聰明了,完全不像是一個三歲小孩。

但,現在重點不在這里。

夏瑾煜陰冷的笑著,俊美的臉上滿是陰沉,「告訴本皇子,你的目的……」

雷利不屑的回答,「目的?你懷里的孩子。」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好不能說的。

上官輕兒突然明白了這個人的目的,這人顯然是趙國人,而,趙國人想要自己的命的,也就只有她那位母親了吧?

呵,真是好母親啊,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只是,想要殺我,可沒這麼容易,既然我活過來了,就絕對不會輕易的被弄死,絕對。

上官輕兒彎起嘴角,對夏瑾煜道,「三哥哥,輕兒餓了。」

夏瑾煜眯起眼楮,看著上官輕兒,涼涼的道,「然後呢?」

「然後,我們能不能先去吃東西先啊?」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楮,純真無邪的看著夏瑾煜。

不能繼續讓夏瑾煜問下去了,雖然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否知道她的身份,但,要是被這麼問下去的話,就肯定會跟趙國扯上關系,到時候,她的身份就很容易被拆穿了。一旦她的身份被拆穿,對夏瑾寒絕對是不利的。尤其,這個夏瑾煜本就跟夏瑾寒不對盤……

上官輕兒突然有些後悔剛剛拆穿了黑衣人非本國人的身份了,要是夏瑾煜繼續追究下去,對自己肯定是沒有好處的。

夏瑾煜似乎也有些餓了,這都大中午的了,早就到吃飯時間了,因為上官輕兒,他居然忘記了回去。

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人,夏瑾煜對他的護衛道,「帶下去,晚些本皇子會親自去審問。」

「是。」那護衛點頭,押著雷利,轉身就消失在了這安靜的巷子口。

夏瑾煜扭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再看看懷里一臉無辜表情的上官輕兒,冷哼一聲,抱著她離開了巷子,直蹦附近的菜館。

……

東宮,中午時分,夏瑾寒辦完事從宮外回來,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有些不安。

來到自己房門口時候,看到流花和梨花正在門口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麼,心里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不過,想起那個可愛的丫頭,他發現,一個上午不見,他居然很想念她。為了快些回來陪她,他甚至將原本到下午才能完成的工作,提前完成了。

大步流星走向房間,看著梨花和流花驚慌的跟他行禮,他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問,「輕兒呢?」

看著夏瑾寒那冷漠的表情,梨花心里咯 了一下,頓時也有些不安起來。

而流花這個人比較活潑,也比較粗心,依然笑嘻嘻的回答,「回殿下,郡主說她乏了,在休息呢。」

夏瑾寒推門而入,繞過屏風,快步的來到窗前,在看到那空蕩蕩的大床的時候,心也狠狠的抽了起來。

她不在房間?梨花和流花卻不知道?那,她是去哪兒了?

在房間里找了一遍,完全沒有找到上官輕兒的身影,夏瑾寒心頭一緊,呼吸有些急促的轉身,對門外道,「梨花,流花。」

听到夏瑾寒如此冰冷而又緊張的聲音,梨花心知出事了,慌忙跟流花一起進了門,跪在地上道,「殿下……」

「本宮讓你們好好照顧輕兒,她人呢?」夏瑾寒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話音一落,梨花和流花都覺得渾身冰冷,如置冰窖。她們簡直不敢抬起頭來看夏瑾寒的眼神。

「殿下,奴婢,奴婢……」梨花和流花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夏瑾寒繼續問。

梨花冷靜下來,低著頭回答,「一個時辰前,輕兒小姐說累了……」

話沒說完,夏瑾寒就咬牙,憤怒的厚道,「一個時辰前?你們連個孩子都看不住?本宮要你們何用?」

憤怒的聲音,絲毫不掩飾他內心的想法,以及他對上官輕兒的在乎程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這一次卻像是一顆炸彈一般,叫他身邊的人,無不感覺到不安和驚恐。

夏瑾寒不僅很生氣,更多是還是擔心。他實在不敢想象,上官輕兒要是出了意外,他該怎麼辦?

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擔憂,讓夏瑾寒差點失去理智。

「來人!」夏瑾寒大手一會,冰冷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緊張。

「奴才在。」不遠處的侍衛听到夏瑾寒憤怒的聲音,無不被嚇到了,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帶上東宮所有護衛,就是翻遍整個皇宮,也要把娉婷郡主找出來!」夏瑾寒冷冷的命令。

「是!」侍衛們整齊的回答,然後急急忙忙的起身,分頭尋找了起來。

「青雲,通知宮外的暗衛,暗中搜查輕兒的下落,立刻。」夏瑾寒對著身邊的青雲,繼續下達命令。

青雲一直跟在夏瑾寒身邊,所以立刻就站了出來,到了一句,「屬下遵命。」隨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梨花,閃身消失在了東宮。

命令下達了下去,夏瑾寒的心卻依然不能安定下來。他抬腳,就要離開,親自去找她。上次太後對她很感興趣,也許,她是去了太後那里,或者,去了皇後那也不一定。再不然,就是去了夏靜曦那里……

當然,這是他心中最希望听到的答案,卻也是他最沒有底的答案。

要是她要去這些人那里,她完全可以帶著梨花一起去的,為什麼偏偏要偷偷離開?

想起上次她偷偷出去,就遇到了夏瑾元,還差點出事。夏瑾寒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他,有了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恐懼,總覺得,上官輕兒是出事了。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梨花突然出聲了,「殿下,請允許奴婢一起前去尋找,奴婢保護郡主不利,回來再去領罰。」

夏瑾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去宮門口問問。」說罷,就大步的離開了。

在夏瑾寒的壓力下,東宮的護衛很快就將整個皇宮都找了一遍,可哪里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的小郡主。

夏瑾寒也親自去了夏瑾軒和夏靜曦那里,都說沒有看到過上官輕兒。再听到侍衛們的匯報,夏瑾寒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壓制著胸口一般,悶悶的,有點疼。

輕兒,你在哪里……

夏瑾寒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那張一向淡漠的臉,此刻布滿了憤怒和緊張,那樣子,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獸,叫周圍的人看著,都不由的感覺到畏懼。

要是,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不管是誰做的,他夏瑾寒一定都會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殿下,殿下……」流花大口的喘息著,飛快的跑到夏瑾寒身邊,道,「殿下,有線索了,門口的侍衛說,說郡主出宮了。」

流花不會武功,所以跑了一小會就開始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了。

夏瑾寒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正要離開,卻听流花又道了一句,「門口的侍衛說,郡主是跟三殿下一起,一起離開的。梨花已經出宮去找郡主了……」

夏瑾煜?!

夏瑾寒咬牙,一揮衣袖,身子就一陣風似得飛了出去。

很好,夏瑾煜,上次沒有殺掉你,是因為還顧著你我的兄弟之情,並念在你的初犯。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在乎的人……

夏瑾寒眼底寒光閃過,霸氣外泄。

流花只覺得身邊吹過一陣涼風,太子殿下就已經消失在她面前了。門口的侍衛也是如此,根本來不及分辨什麼,只覺得一道白光閃過,一切就歸于平靜了。

侍衛們渾身一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張的問,「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另一個回答,「沒,沒有吧?大白天的,別嚇人。」

本來他們就因為小郡主的事情在緊張了,這會又說什麼東西飛過去了,這不是故意讓他們心里難受麼。

京城大街上,上官輕兒坐在酒樓里,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雞腿,一邊狠狠的瞪著對面那個笑容邪惡的男人。

這個死變態,臭變態,居然帶她來外面吃飯,他一定是故意的吧?

明知道她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回宮,去找夏瑾寒,這個變態卻故意不讓她回去。還說什麼,「宮里的飯菜天天都有的吃,今兒既然出來了,本皇子就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免得太子哥哥說本皇子虐待你。」

擦!你帶我出來才是虐待我,虐我身又虐我心有木有?

上官輕兒把雞腿當成了夏瑾煜,大口的咬著,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動作也十分不雅觀。

夏瑾煜嘴角抽了抽,實在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丫頭跟「郡主」兩個字聯系起來。他真的不明白,夏瑾寒那個有潔癖又極度冷漠的男人,是怎麼受得了這個粗魯的丫頭的。還把她寵在手心,跟個寶貝似得。

雖然她有些小聰明,但始終是個孩子,夏瑾寒對她的好,還真叫人覺得不解。

「怎麼,你對本皇子有意見?這眼神,是不想吃了麼?」夏瑾煜動作優雅的吃著點心,一雙邪惡的眸子,帶著邪惡的光芒,叫人畏懼。

上官輕兒被他那可怕的目光看的心里毛毛的,干咳兩聲,道,「三哥哥想太多了,輕兒是太喜歡這雞腿了,所以才會一直這麼盯著它吃的。」

雞腿?她這分明是盯著自己好不好?夏瑾煜咬牙,狠狠的瞪著這個死丫頭,要不是方才他的暗衛來報,說夏瑾寒已經發現上官輕兒不見了,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他還真想掐死這個死丫頭,好看看夏瑾寒會是什麼表情。

正想著要不要趁機試探一下夏瑾寒對她的緊張程度,就感覺廂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從夏瑾寒知道上官輕兒不見了,到出現在這廂房里,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這速度,讓夏瑾煜驚訝不已。

要不是看著眼前那人一臉冰冷,渾身殺氣的進來,夏瑾煜還以為自己這是看錯了。

「瑾哥哥——!」正在大口吃雞腿的上官輕兒,一看到門口那一身白衣,渾身怒氣的男人,立刻丟下手里的雞腿,跳下高高的椅子,一陣風似的沖到了夏瑾寒身邊。

他來了,這麼快就來找她了?

上官輕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但她更怕這會是她的錯覺,她一個不留神,他就會溜走,所以,一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飛快的撲進了他的懷里。一雙手油膩膩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潔白的錦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沒有人留意到,夏瑾寒原本緊張不安的雙眼,在看到上官輕兒的那一刻,立刻變得輕松了下來。雖然他的表情還是那樣冷,他身上還是帶著濃濃的怒氣,緊握著的拳頭卻松開了。

她沒事就好了……

夏瑾寒忍住將她緊緊抱住的沖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傷著,才扭頭看向夏瑾煜。

他不怕自己的弱點被夏瑾煜知道,卻不願再讓上官輕兒成為敵人的目標,所以,即便再想表現出自己對她的在乎,他還是忍住了。

夏瑾煜被夏瑾寒這強大的威懾力所震驚,不由的收起了自己的邪笑,起身恭敬的對夏瑾寒行禮,「臣弟參見太子殿下。」

夏瑾寒一身白色的錦袍,高大的身子站在門口,背著光,仿佛全部的光芒都成為了他的背景,都在襯托他的高貴。他就站在那里,一身霸氣外泄,不怒自威。

即便是夏瑾煜,在這樣的夏瑾寒面前,也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更別說是別人了。

「三弟,給本宮一個交代。」他冷冷的看著夏瑾煜,語氣冰冷,讓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好幾度。

夏瑾煜額頭上也冒下了兩滴冷汗,干咳兩聲道,「是這樣的,今兒早上臣弟看到小郡主準備出宮,說是要來買什麼東西,以為是太子哥哥你允許的,故而隨她一起出來了。沒想到走了一半就遇上了此刻,臣弟為了保護小郡主,還險些丟了性命。」

夏瑾煜說著,還故意露出自己被刺傷了的手臂,態度很誠懇,很認真,仿佛他說的都是真的一般。他一向是能屈能伸之人,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在夏瑾寒的壓力下,作威作福了。

他的話夏瑾寒自然不信,低頭看了看抱著自己大腿的上官輕兒,問,「是這樣嗎?」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眼眶還掛著淚珠,委屈的點點頭,「是的,瑾哥哥,輕兒,輕兒……」她想要解釋些什麼,可看著夏瑾寒那冰冷無比的表情,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私自逃出來,本就是她的不對,如今,她就是再怎麼解釋,也不能挽回自己犯下的錯了,所以,她低頭,收回自己髒兮兮的爪子,愧疚的道,「瑾哥哥,對不起,輕兒錯了。」

她嬌滴滴的聲音,滿帶著委屈听起來叫人有些心酸。

夏瑾寒心中的怒氣平息了不少,見她松開了自己,想要逃走的樣子,頓時又眯起了眼楮,一把將她抱起來。不省事的丫頭,做錯事了就只想逃避麼?他不會給她逃走的機會的。

抱住她柔軟嬌小的身子,夏瑾寒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下。這丫頭總是這麼叫人不放心,他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夏瑾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夏瑾煜,薄唇輕啟,「三弟說的最好是實話,否則——!」說完,一揮衣袖,抱著上官輕兒大步的下樓離開。

酒樓里,來來往往的人們都看到了那一襲白衣的俊美男子,紛紛露出了驚嘆。

但,美人如水,瞬間就乘風溜走了。

夏瑾寒飛上了門口候著的馬車,對門口的青雲道,「回宮。」

馬車擋住了外人的視線,給他們留下了一片私人的空間,轆轆前行,漸行漸遠。

馬車外,夏瑾煜咬著牙,冷眼看著那馬車,心里有些捉模不透,這夏瑾寒到底是在乎上官輕兒還是不在乎呢?方才他分明沒有表現出很在意的樣子,是真不在乎,還是裝出來的?

而剛聞訊趕來的梨花,看到夏瑾寒冷漠的背影,閉上眼楮深呼吸,一顆心總算是有了著落。幸好,幸好郡主沒有發生什麼事,不然她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只要輕兒小姐沒事了,哪怕是讓她接受最嚴厲的處罰,她也甘願。

可即便梨花已經做好了接受處罰的決心,當那處罰真的下來的時候,她還是差點承受不住。

馬車內,夏瑾寒渾身冷漠的氣息,端坐在中間,上官輕兒就靠在他的懷里,低著頭,心里很難受,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

她跑出來,不但沒有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還差點丟了小命,她心里也是後悔的很,但是,更多的是卻是對夏瑾寒的愧疚和歉意。

他分明是這麼疼自己的,她卻屢屢給他添麻煩……

想想自己跟著夏瑾寒這麼久了,就沒幫過他什麼,除了不斷的給他天麻煩就是賣萌裝傻,而夏瑾寒卻從未嫌棄自己,並把自己當成寶貝一般的疼著,她心里能不愧疚麼?

夏瑾寒本是很生氣的,這個丫頭這麼不省心,他恨不得好好的抽她的,讓她張迪啊記性。可看到她像只小貓咪似得靠在自己懷里不出聲,一臉自責的樣子,卻是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了。

「瑾哥哥……」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抬起含淚的雙手,小手緊緊抱住夏瑾寒,一邊抽泣一邊含糊的叫著,「瑾哥哥,輕兒錯了,不要不理輕兒,嗚嗚……輕兒以後再也不會亂跑了。」

她一邊說,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白皙粉女敕的臉在那晶瑩的淚水映襯下,顯得更加的蒼白,楚楚可憐。

這一次她是真的後悔了,離開夏瑾寒,她才知道,原來沒有他在,自己是這麼的脆弱,原來自己是這麼的依賴他,要是他真的生氣了,不理自己,她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夏瑾寒好不容易忍住要緊緊抱著她的沖動,被她一哭,那種強烈的**再次噴涌而出,大手緊緊將她圈住,她嬌小的身子,幾乎整個的淹沒在了他寬大的衣袖下。

「今後,別亂跑,知道麼?」夏瑾寒雙手不停收緊,似乎要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原本極力隱藏的情緒完全不受控制的宣泄了出來。

他的聲音,很淡漠,卻帶著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顫抖。

想起發現她不在的時候那種恐慌和得知她不在宮內,很可能已經遇到了危險的消息之後那種強烈的擔憂和不安,夏瑾寒就覺得心髒在狠狠的緊縮,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和恐慌將他淹沒,那樣的不安,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變得一點都不像自己。

可他並不排斥這樣的自己,因為,他是真的很在乎這個丫頭,不希望她出一點差錯,一點都不要……

「瑾哥哥……」突然被夏瑾寒抱得這麼緊,上官輕兒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不過,被他這麼緊的擁抱著,她才覺得,原來這個男人並不是不在乎她的。他分明就在緊張,在擔心,在不安。

他很疼自己,也很愛自己,他此刻的行動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心中突然被甜蜜的感覺充滿,上官輕兒也緊緊的抱著夏瑾寒,清澈的眸子里,滿是溫柔和幸福。

真好,被人疼愛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她堅信,這個世界上除了夏瑾寒,再也不會有人能給她此刻這樣的幸福感覺了。

馬車還在轆轆,窗外的艷陽高照,一片祥和,馬車里,上官輕兒幸福的靠在夏瑾寒懷里,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幸福。

她還以為,她闖了這麼大的禍,犯下了這樣的錯,夏瑾寒肯定會好好責罵她一番,或者是將她關起來讓她反省的了,沒想到他居然什麼都沒說,反而這麼抱著自己,用行動表現他最自己的緊張。

這種被人在乎,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讓上官輕兒的心也被填的滿滿的。這一刻,她覺得仿佛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是天塌下來了,她也可以不需要有任何的擔憂,也依然能放寬心的歡笑。

「輕兒,答應我,今後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好麼?別再讓我擔心了。」他的聲音是沙啞的、磁性的同時也是深情的,聲音里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魅惑力,讓人听著就不由的醉了。

第一次听到他說出這般帶著哀求的話,上官輕兒的心一陣疼痛。

難道,自己這次逃出來,讓他很擔心,很緊張了麼?要不然,他怎麼會這般抱著自己,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上官輕兒心中的甜蜜再次升溫,她認真的點頭,乖乖的回答,「嗯,輕兒一定听話。」

听到她乖巧的回答,夏瑾寒才睜開眼楮,狹長的鳳眸中,哪里還有最初的冷漠,有的只是淡淡的溫柔和深深的心疼。

方才在酒樓里的時候,他就想像這樣緊緊將她抱進懷里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真實地感受到她的存在,才不會總有一種她隨時都會溜走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他不能否認的是,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在酒樓里的時候,他忍住了自己的沖動,並不是害怕被夏瑾煜發現自己的弱點,而是擔心自己對她越在乎,就越是讓她成為敵人的目標和焦點。

他不希望她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招來殺身之禍。

「輕兒……」他低聲叫著她的名字,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撫模著她短發的手,動作輕柔,眼神寵溺,幾乎能溢出水來。

「輕兒再也不會亂跑了,嗚嗚……」上官輕兒閉上眼楮,埋首在夏瑾寒的懷里,認真的說著,所以並沒有看到夏瑾寒這一刻的溫柔。

夏瑾寒淡漠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抬起她的小腦袋,跟她對視,「再跑如何?」

「再跑就讓瑾哥哥拋棄我好了。」她咬著嘴唇,說出了自己認為最毒的承諾。

夏瑾寒哭笑不得,就是她想被自己拋棄,他也舍不得了啊。

這個丫頭,這是故意的吧?

大手輕輕拍在她的小屁屁上,夏瑾寒寵溺的道,「再不听話,就把你關起來,省的本宮整日找不到人。」

上官輕兒嘟嘟小嘴,笑道,「只要在有瑾哥哥的地方,被關起來輕兒也覺得是幸福的。」這一刻,她真的有這樣的感覺,但也緊緊是這一刻而已。

「那你還跑出來作甚?」夏瑾寒的溫柔可以說的稍縱即逝,上官輕兒還來不及深刻的體驗,就被他冷漠的聲音給嚇著了。

她低頭,委屈的道,「輕兒出來是想去隨便走走,順便,順便買點東西回來……」

「本宮宮里沒人了麼?買個東西還要你親自出去?」

「輕兒想親自去啊……」她低著頭,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她並不想告訴夏瑾寒自己跑出去是為了找顏料,將那玉佩上的圖案完成,到時候給夏瑾寒一個驚喜。既然是驚喜,她只想到時候再讓夏瑾寒知道這件事。

可,眼前這一關,她要怎麼過呢?

唉,前一刻還以為他不會責怪自己的,沒想到還是被罵了。

「對了,瑾哥哥。」上官輕兒想起了什麼,突然緊張的抓住夏瑾寒的手,道,「今天有人要來刺殺我,後來被三皇子的人抓住了,我看那刺客的衣服很像是趙國的……」

上官輕兒很聰明,雖然說出這樣的時候有些緊張激動,但還是很好的掩飾了自己已經知曉自己是趙國「公主」身份的事情,同時又將自己想要傳達的信息傳達到了夏瑾寒耳朵里。

听到這里,夏瑾寒要是還不明白上官輕兒的意思的話,那他就是白痴了。

狹長的寒眸中泛著冷光,他的手輕輕揉著她的腦袋,看似漫不經心的道,「是嗎?看來有些人還是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哼!」

夏瑾寒說罷,低頭問上官輕兒,「若有一日你記起從前的事情,而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會如何看我?」

夏瑾寒問完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很搞笑,他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人理解了?

可上官輕兒的回答,無疑讓他徹底放寬了心。

她緊緊抱著夏瑾寒的腰,小臉蹭了蹭他的胸口,慵懶的像一只貓,「輕兒只有瑾哥哥一個親人,不管瑾哥哥是不是輕兒的救命恩人,都是輕兒最重要的人。」

她懂的,他這麼問她,其實是想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同時,也是想要試探她,如果瑤貴妃那個女人繼續找人來刺殺自己,而夏瑾寒一時間沒忍住,讓人將瑤貴妃給殺了。她知道後,會不會責怪他吧?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她不會怪他,相反,若是她有能力,她還會親手殺了那個狠心的女人。她上官輕兒沒有母親,只有哥哥。

夏瑾寒滿意的點點頭,手輕輕揉著她的發,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永遠,不要恨我,也不要離開我……」

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上官輕兒抬起雙眼,想要看看他這一刻的表情,卻見他閉上了雙眸。

俊美無雙的臉,白皙如玉,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高高的鼻子下,櫻色的薄唇緊抿著,性感誘人。涼風從窗外吹進來,拂動了他頰邊的長發,幾縷青絲飄到他的臉上,更是為他增添一份妖嬈的美。美得,驚心動魄。

上官輕兒傻傻的看著她,有一種心髒都要跳出來的感覺,呼吸,變得急促,目光變得痴迷,心跳的很快很快……

突然,好想湊上去,在他性感飽滿的紅唇上咬一口……

上官輕兒想起上次他失控咬了自己的小嘴,臉一紅,想要再次感受他的美好的沖動越發的強烈。

忍不住,雙手抱著他的肩膀,上官輕兒的臉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她知道他沒睡著,可,眼前這等美色,卻讓她涌起了無法克制的念想。她想,吻他。哪怕一下都好。

急促的呼吸,不經意間噴在他帥氣的臉上,癢癢的感覺,讓夏瑾寒的眉頭微微皺起,狹長的鳳眸,瞬間睜開,略帶迷茫的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離夏瑾寒的臉只有一步之遙,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再一點點,她就能親到他了。可,他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楮。

他的眼里帶著幾分迷茫和慵懶,就像是剛睡醒似得,身上沒有那種冰冷和淡漠的氣息,有的只是溫和與呆愣。

第一次看到夏瑾寒這麼萌的樣子,上官輕兒呼吸一滯,呆呆的愣在那里,明明只要在往前一點點就可以親到他的嘴了,這一刻卻怎麼都無法在靠近一步,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大大的雙眼,深深的看著他,那種痴迷,讓夏瑾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過閉上眼楮休息了一會,再睜開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丫頭在逼近自己,如今又這般目瞪口呆的愣在這里,這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剛好馬車顫抖了一下,上官輕兒一時沒站穩,小臉就撞向了夏瑾寒。

夏末的陽光,灑落在馬車上,馬車的窗簾被風拂動,不少金色的光芒就跳進了馬車,落在了夏瑾寒那的肩膀,為他增添幾分美感。

因為馬車突然的顛簸,原本就靠在的很近的兩個人,沒有任何防備的,靠在了一起。

夏瑾寒來不及反應,就這麼看著那張小臉撞向自己,然後,唇邊就傳來了一陣柔軟細膩的感覺。頓時愣在了那里,頭腦一片空白。

上官輕兒的頭腦「轟」的一聲,開始嗡嗡作響,一雙驚恐的大眼楮,瞪得大大的,驚愕的看著夏瑾寒被放大了好幾倍的臉。

因為馬車的顛簸,她的嘴,不偏不倚的吻上了夏瑾寒的,他唇邊的清香和柔軟水潤的觸感,讓上官輕兒的心跳急劇加快,臉也立刻變得火辣辣的。

她是一直都想偷偷的親親他的嘴沒錯,可,可這一切也來的太突然了。

夏瑾寒也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呆呆的愣在那里,甚至忘記要將上官輕兒推開。

直到……

上官輕兒狠下心,想著,既然親都親了,要不就再多親一會?不親白不親,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反正不管是踫一下,還是濕吻一場,他們都算是吻了,與其就這麼錯過了,還不如抓住機會,徹底佔夠夏瑾寒的便宜。

于是,她張開小嘴,紅著臉,輕輕的咬著他的唇,小舌頭惡作劇一般的伸了出來……

濕濕滑滑的觸感,柔軟而又鮮女敕,帶著淡淡的香氣,讓夏瑾寒渾身一顫。回過神來後,手忙腳亂的推開上官輕兒,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今天第二次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面紅耳赤的瞪著上官輕兒,惱羞成怒道,「輕兒,你,胡鬧!」

上官輕兒不舍的舌忝了舌忝嘴唇,看著夏瑾寒櫻色的紅唇因為染上了她的口水而變得更加閃亮的樣子,心再次一陣狂跳,臉上卻笑的跟流氓似得,「瑾哥哥,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夏瑾寒咬牙,看著這個得意的丫頭,總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別開臉,怒道,「下次,不可再亂來。」

即便是個小孩,這樣親密的接觸,依然會讓他覺得不自在,雖然,不能否認的是,他內心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的,可他的教養和身份,都不允許他這麼做。

上官輕兒要是大個十歲八歲的,他要做些什麼的話還好些,大不了,喜歡的話就把她娶回家好了,他定會對她負責到底。但,她還這麼小,這叫他如何能淡然的面對這屬于成年人的親密動作呢?

上官輕兒卻似沒听到他的話一般,意猶未盡的盯著夏瑾寒的嘴,不甘心的道,「瑾哥哥,輕兒還要。」

夏瑾寒的臉變得更紅了,狠狠的瞪著她,卻見她笑的跟只狐狸似得,頓時明白這丫頭是故意的,這會笑的這麼開心,顯然是奸計得逞了。

于是,他狹長的眸子閃過了一抹笑意,逼近她,挑眉道,「還要什麼?」

上官輕兒抱著夏瑾寒的脖子,心想,要是她再吻他一次,會怎麼樣?會不會直接被拍死?

可是,剛剛那時間真的太短了好不好?想起夏瑾寒今後很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男人,她就一陣心疼。再次怪老天不待見自己,居然讓自己變成了三歲小孩的同時,又覺得小孩子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佔了便宜不用負責。于是,她咧嘴一笑,小嘴再次親在了夏瑾寒的唇邊。

上官輕兒害怕自己胡來會惹怒了夏瑾寒,所以只是輕輕的踫一下,然後就依依不舍的移開,道,「要這樣啊……唔……」

可上官輕兒才剛要離開,卻突然被夏瑾寒一把抱住,小嘴徹底的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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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好邪惡,我居然讓太子跟輕兒kiss了。艾瑪…其實倫家是很純潔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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