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春雨過後的天空,一片晴朗,清澈如許。
被雨水清洗過的樹葉,在陽光下反射出了淡淡的光澤。
上官輕兒坐在房門外的欄桿上,一雙大眼楮有些迷茫的看著前方,還沉醉在昨夜的夏瑾寒給的溫暖中,有些不能自拔。
她跟他認識十多年了,他看著她長大,陪伴她成長,他們幾乎每天都睡在一起,很小的時候,就有親密的接觸,在別人看來,他們之間的一切,似乎早已經習慣成自然,做什麼,似乎都是正常的。
但只有上官輕兒之間心里明白,昨晚跟夏瑾寒纏纏綿綿之後,她才覺得,自己終于是女人而不是女孩了。雖然,夏瑾寒並未逾越最後的防線,他真的很珍惜她,從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即便,他已經忍了這麼多年,昨晚差點就要控制不住,最後還是怕她會不適應,最後放棄了。
上官輕兒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夏瑾寒,相反,在她看來,自己早就是他的人了。至少,她的心是他的,從沒改變過。
但是,他們之間在一起這麼久了,雖然時常親密無間,不分你我,卻一直都是點到為止。習慣了那樣的相處方式,突然要更進一步的深入,她覺得一時間有些難接受。
至少,等他們成親了再那個啥,也不遲吧?
上官輕兒是這麼想的。
不過,想起昨晚夏瑾寒那難受又無奈的樣子,她還是有些心疼。
一身翠綠色的青衫,上官輕兒坐在欄桿上,望向遠處,眼前似乎還有屬于他的甜蜜笑容,于是,她也忍不住笑了,明媚的笑容,能叫百花黯然失色。
「大清早就在這里傻笑,怎麼,春天來了?」一道幽幽的聲音,帶著諷刺,從她身側傳來。
上官輕兒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扭頭,清澈的大眼楮有些不滿的看著一身紅色長袍的妖孽,道,「是又如何?莫非九哥哥你也想要春天?」
慕容蓮靠在她身側的欄桿上,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楮,微微眯起,慵懶的看著上官輕兒,「我要春天,你就給麼?」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無語的回答,「現在可不就是春天了?需要我給?」
慕容蓮彎腰,逼近她,眼底帶著一抹怒氣,「你再給我裝傻試試?」
上官輕兒毫不畏懼的跟她對視,挑眉,略帶調戲的笑道,「我怎麼裝傻了?九哥哥莫非是真的愛上我了?」
慕容蓮的心跳漏了一拍,艷紅的雙唇微微張開,嘴角是妖嬈無比的笑,「是又如何?你,會給我機會麼?」
「不會。」上官輕兒有一瞬間的呆滯,看著慕容蓮那認真的眼神,她真差點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但她知道,她不能給慕容蓮希望,否則,她今後會更加愧疚。
這些年來,慕容蓮對她的好,她從未忘記過,她真的很感激他,一直就像大哥哥一般保護她,任由她鬧騰,給她撐起了一片藍天。
不管是在飛雪國,還是在霧谷,他都是她最堅實的後盾。要是沒有他,她在霧谷的地位不會這麼快就穩定下來。要是沒有他,她可能會多吃很多苦頭。要是沒有他,這些年夏瑾寒想要陪在她的身邊,怕也沒這麼容易……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夏瑾寒不能給她的。雖然,夏瑾寒在霧谷里給她出謀劃策,對她的幫助絕對不比慕容蓮的少,但,慕容蓮跟他的關系不一樣,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這一切,她都會銘記在心。除了愛情,她可以給他任何東西做回報,哪怕是她這條小命,也在所不惜。
有時候老天就是喜歡這麼抓弄人,她跟夏瑾寒早已經兩情相悅,卻又來了一個慕容蓮,叫她為難的同時,也讓慕容蓮痛苦不堪。
但,不管如何,她會堅持自己的堅持。前世演戲演的多了,她很清楚一個男人的心思,要是你給他一線希望,他就有可能會抓著那一絲絲的希望,奮戰到底,她不能害了慕容蓮。
他可以擁有更好的幸福,那是她給不了的。
慕容蓮似乎早就知道上官輕兒會是這樣的回答,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了,但心里還是覺得很不爽。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就因為她先遇到你,先給你溫暖,所以就將我排除在外了麼?」他咬著牙,手抬起她的下巴,眼底滿是不甘。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只是一直忍著沒有開口。
上官輕兒輕笑著,搖搖頭,「不,九哥哥,因為只有他才是不求回報,沒有目的的靠近我的。」
這話說出來有些傷人,但也是事實。
慕容蓮渾身一僵,妖嬈的臉上,憤怒變成了驚訝,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我只知道,九哥哥你對我沒有惡意,我們不過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罷了。♀」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清楚,但也不能不說,否則就是真正的傷人了。
慕容蓮呆愣了好一會,才咧嘴笑道,「是嗎……」
說罷,他松開她,直起身子,一身艷紅的袍子,在涼風中飛揚,三千青絲,也隨之飛舞。他嘆了一口氣,道,「也罷,你說的沒錯,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夏瑾寒了,如今才明白,原來上官輕兒會這麼深愛夏瑾寒,不是沒有理由的。
確實,就像是她說的那樣,他接近她,對她好,都是有目的的,雖然一開始只是為了征服她。但是他必須承認,他這些年這麼縱容她,不過是想借她的力量,來壯大自己的隊伍,同時拉攏夏國,作為他奪取皇位的籌碼罷了……
即便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摻雜了那些不純的動機,他就已經遠遠比不上夏瑾寒了。
看著慕容蓮憂傷離開的身影,上官輕兒低著頭,說不愧疚是騙人的,但是,若能讓慕容蓮早些看透,趁早放棄,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也是好事。
不過上官輕兒錯了,因為,涼風中傳來了慕容蓮略尖的聲音,「就算那樣,我也不會放棄你的,丫頭,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對著天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敢情她剛剛說的這麼認真,都是白搭了?果然,跟妖孽說話永遠都是說不通的,罷了隨他去吧,她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他怎麼想,怎麼做,就是他的事情了。
起身,穿著許久沒穿過的女裝,打算去後院里練功。
夏瑾寒一早就離開了,他是夏國大軍的統帥,徹夜不歸就已經是不好的了,要是白天還鬧失蹤,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這些年,上官輕兒都已經習慣了,雖然覺得他這樣很奔波,很辛苦,但她的心卻是幸福的。
能被一個人這麼寵著愛著,她這輩子也無憾了。
……
下午,上官輕兒換上了一身白色的男裝,帶著梨花,到霧谷巡視了一番之後,就來到了聖殿。
黃金打造的聖殿,一如她剛來的時候一樣,金光閃耀,在明媚的陽光下,散發著刺眼的光澤。
據說,這是千百年前,霧谷最為強大的時候,某一任霧谷的主人建造的。耗費了多少黃金就不得而知了,光是看這龐大的架勢,上官輕兒就知道,這這宮殿,絕對價值連城。
但,也是因為那一任的谷主太多奢靡,將霧谷長久以來的積蓄都揮霍一共了,導致霧谷今後長久的時間里,都陷入了經費嚴重不足的困境中。
也就是因為經費不足,霧谷的人才會創建了一個殺手組織,專門幫外面的人殺人,來賺取高額的經費,補充霧谷的開支。
霧谷不是很大,里面的人也不多,就跟外面的一個小村莊差不多,只有幾十戶人家。這些人家,還是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生活在霧谷的那些先輩的後代。世世代代下來,形成了一個小村莊,或者也可以稱其為一個小小的國度。
這聖殿里面,放的是世代霧谷主人的靈位,甚至還有霧谷創建人保存完整的尸體。
上官輕兒在剛來到霧谷的時候,就進去過聖殿,因為翠玉雪花就在聖殿里面。栽種在一處很隱秘,也很獨特的地方。
還記得上官輕兒第一次來到時候,是用她強大的功力,一路闖進來的。因為,雖然霧谷的長老和慕容蓮都認可她這位新的主人,卻不代表霧谷其他部門的人也能接受她。為了取得眾人的認可,她便獨自一人,闖了進去。
最後當然是順利拿到了翠玉雪花,並未夏瑾寒療傷了。但,她卻弄的傷痕累累,還差點為了那朵花,死在里面。
她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進去的畫面,也永遠不會忘記,那種驚悚和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然,如今的她,早已經不畏懼。
上官輕兒將梨花留在外面,一個人走進了聖殿的大門。
聖殿里面很亮,屋頂有一個透光的天窗,灑下了萬丈光芒,將屋里的一切都照得金光閃耀的。里面也很大,一進去,就出現了四扇緊閉的金色大門,每一扇都通向不同的地方。
上官輕兒來到中間那一扇大門前,腳步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那是在跳舞。實際上,那門前被布下了強大的陣法,想要進入正確的門,就要懂得破解陣法。否則,你隨便過去,推開一扇門就往里面走,將會永遠都走不出來。
每一扇門都是錯的,只有破解了陣法,正確的大門才會開啟。
這就是為什麼這聖殿只有幾個人守著,卻從沒幾個人能闖進去的原因。
上官輕兒第一次闖的時候,也因為走錯了一個步伐,差點死在了這扇門前。要不是慕容蓮出手,她恐怕真的沒辦法活著進去給夏瑾寒拿翠玉雪花。
但是如今的她,早已經將霧谷里所有稀奇古怪的陣法都學透了,這世上,幾乎沒有什麼陣法能困住她。
踏完最後一步,耳邊傳來了一陣轟隆聲,右邊突然開啟了一扇金色的門,大門打開,從里面散發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上官輕兒淡漠的走進了那一扇門,大門在她進去之後,瞬間關上,恢復了最初的樣子,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化過。
進了那扇門,里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這里不比大殿,沒有明亮的光線,只有兩邊無數拳頭大的夜明珠,將這甬道照亮。
一路往前,大概走了一刻鐘,又來到了一處大殿,這大殿的四個角落,分別有一個人在看守著。他們都一身黑色才長袍,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臉上帶著鬼面具,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見上官輕兒進來,他們紛紛上前兩步,對上官輕兒行禮,「參見主人。」
上官輕兒淡淡點頭,大步來到了正中央。
那正中央的地方,放著一排排冰冷的牌位,牌位前,是一排排的香爐,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其中一個黑衣人很自覺的上前,為上官輕兒點了香,遞給她。
上官輕兒接過那香,對著這些牌位拜了拜,便將香遞給了那四個黑衣鬼臉面具人,他們四個人幫上官輕兒將那些香分別的插在牌位前的香爐里,然後就帶上官輕兒來到了一邊的一個側門前,敲了敲門,三長兩短。
敲門聲停下,門就被打開,上官輕兒獨自一人走進群。原本大殿里的四個人,則是再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至始至終,只叫了一聲主人,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進了側門,上官輕兒又被里面的人帶著,往前走了許久,大概經過了三道神秘的大門,才終于來到了聖殿的最里面。
那是一個很寬敞明亮的大殿,大殿的的四周都放著拳頭大的夜明珠,將這里照的宛如白晝。大殿的最里面,還停放著一個漂亮的冰棺,冰棺放在高台之上,就像是坐在至高無上的皇位中的皇帝一般。那里面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霧谷的創始人。
帶她進來的人都退了下去,只有上官輕兒一個人,慢慢的來到了那冰棺前面。
這大殿,因為這冰棺的緣故,氣溫比較低,上官輕兒因為內力深厚,才沒有被凍著,但她也明白,這里不宜久留,否則,就算不被凍死,也要染上體寒。
不僅如此這大殿里面,還飄蕩著一種很強烈的防腐劑的氣息,使得這個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著最初的模樣,千百年來,這里面哪怕是一個隻果,都不會被腐蝕。
也就是因為這樣,這里的空氣不適合人久留。
大步來到冰棺前,上官輕兒看著冰棺里那一身黑色長袍的男人,他很年輕,看上去就只有三十歲的樣子,因為長期冰凍在這里,他的臉色很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靜靜的躺在那里,完全不像是死了千百年的老僵尸。
上官輕兒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她真差點以為自己看道睡美男了,因為,他真的很美,而且是跟夏瑾寒不一樣的美,他美得邪惡,美得張揚,即便如今已經是一具尸體,卻依然叫人驚艷。
他就是這霧谷的創建人……
上官輕兒按下一個開關,打開冰棺的第一層,冰棺里面的男人的手從第二層的蓋子里伸出來,就在第二層的空間里停放著。因為第二層空間和第一層是隔絕的,只有他那只手的位置開了一個孔,剛好讓他的手放出來。
第二層空間也放了許多的藥材,都是防腐的,所以男人的手,也只是比他身體其他部位的要干枯一些,並沒有被空氣腐蝕掉。
雖然已經來過這里很多次,也做過很多現在這樣打開冰棺的事情,上官輕兒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
從身上拿出一個自制的針筒,上官輕兒將針刺進了那人伸在在外面的手指里,吸了兩滴血出來。
也就在她吸出了血的同時,那冰棺里沉睡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那紅色的,沒有瞳孔,沒有焦距的雙眼,詭異的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在這個時候,叫人萬分驚悚。
是的,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也是這樣,那種驚悚的感覺,至今讓她心寒。
順利取了兩滴血,上官輕兒覺得,似乎還不夠,又多抽了一點,這才抽回自己的針筒,對著那睜著一雙紅色的眼楮,詭異而又嚇人的僵尸,道,「祖師爺,晚輩已經取夠了血了,你安歇吧。今後不會再來打擾您了。」
似乎听到了上官輕兒的話,那人的眼珠子似乎轉了轉,嚇得上官輕兒慌忙蓋上冰棺的蓋子,罵道,「喂,你別嚇我啊。」
之前她來這里取過幾次血,但是每次念完這句話之後,這老東西就會乖乖閉上眼楮的,如今怎麼的,眼珠子居然會動了?莫非,是她太貪心,血取多了?
可千萬別把這老東西給吵醒了啊,否則……
上官輕兒簡直不敢往下想。
咽了一口口水,上官輕兒干笑著,道,「祖師爺,不帶您這麼嚇人的,快睡吧,我多抽您一點血,今後就可以少來這打擾您一次,您該高興才是。」
說完,那雙紅色的詭異眸子,終于閉了上去。
上官輕兒也松了一口氣,看著針筒里那一點鮮紅的血,得意的笑著,在冰棺上按了一下,然後冰棺的側邊就打開了一扇通往地下的大門。
上官輕兒走進了那扇門,一路往下,終于來到了最後的目的地,也就是翠玉雪花生長的地方。
那是地下的一處明亮的密室,不知道從哪里取來的光,直接從天空中的脖子天窗灑下,那光芒不大不小,剛好照在了那一片翠玉雪花生長的地方,給花兒提供了充足的陽光。
上官輕兒看著那一片數十朵的翠玉雪花,心里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東西,在外面根本存活不了,但是在這里卻長得非常好,原因不是別的,而是因為這里有許多毒蠍子,那些毒蠍子,渾身劇毒,被扎一下,絕對會一命嗚呼。但它們不知何故,竟是喜歡跟這些翠玉雪花生活在一起。而翠玉雪花,也因為那些毒蠍子,生長的十分茂盛。
上官輕兒身上帶有毒蠍子不敢靠近的藥丸,所以那些東西一看到上官輕兒靠近,就躲得遠遠的了。
這一片翠玉雪花,還沒完全盛開,因為這種花十分的嬌氣,隨便照顧不好就會死掉,只能種在這種地方。但這里的條件並不適合花兒盛開,導致原本一年一開的翠玉雪花到了這里就變成了三五年一開。
但是,翠玉雪花不盛開,就沒有那種功效,所以上官輕兒拿了那祖師爺的血,就是來澆灌這些花兒,讓它們盛開的。
說來也詭異,她曾試過用自己的血去澆灌那些花,結果那些花兒根本不為所動,但是換成了祖師爺,就……
從針筒里,滴了一滴鮮紅的血在其中一個花骨朵上,那花兒就迅速的吸收那鮮血,然後像是吃了催生劑一般,花瓣慢慢的盛開,綻放出明艷的色彩。
見那花朵盛開了,上官輕兒就伸手,將那花摘下,讓後拿出隨身帶著的小瓷瓶,將那花朵放了進去。
然後又按照前面的程序,將一朵花澆開,摘下,再澆開,再摘下。
一共摘了五朵,上官輕兒看著針筒里僅剩的那一滴血,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收起了針筒和花朵,給那些花兒澆了些水,就匆匆離開了密室。
來到停放冰棺的大殿里,上官輕兒扭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冰棺,然後轉身,出了聖殿。
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之後,那冰棺里的祖師爺,被她刺破的手指竟有不少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那鋪滿了冰塊的冰棺底部,異常詭異而又驚人。
上官輕兒剛要走出大殿,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扭頭去看了看那冰棺,又沒看到什麼異樣,念了一句,「哪來的鬼啊?上官輕兒,你又在自己嚇自己了。」
說完,將大殿的門關好,就直接出了聖殿。
回到她住的金璃殿,已經是黃昏時刻,上官輕兒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才終于將翠玉雪花熬成湯,端到了房間里,等夏瑾寒來了好一起喝掉。
剩下的四朵,上官輕兒一部分制成了翠玉雪花膏,這霧谷,三年就會采一起翠玉雪花,冰將其制成翠玉雪花膏,分發給霧谷上下的人們使用。
霧谷雖然有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但因為是在山谷里,總是會有不少毒蟲子會靠近,這里比較潮濕,容易滋生蚊蟲,而且,這里到處都彌漫著有毒氣體,要是沒有翠玉雪花膏,很多人都存活不下去。
一共二十八盒,制成之後,夏瑾寒也就來了。
上官輕兒讓青然將其中的十多盒拿去,給這里的每戶人家發一盒。剩下的她和夏瑾寒一人留一盒,其他的就給了霧谷每個部門的掌管人和慕容蓮一人兩盒,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些,上官輕兒就拉著夏瑾寒在餐桌前坐下,看著那一盅翠玉雪花湯,道,「快喝吧,喝了咱們就自由了。」
是的,翠玉雪花,可以解百毒,上官輕兒當年服下了劇毒,離開霧谷超過十天,就會毒發身亡,唯有喝了翠玉雪花熬的湯才能解開那劇毒。
夏瑾寒雖然沒有吃哪種長久性的藥丸,但他時常在霧谷里來來去去的,也不免吸進了賭氣,喝一點這東西,對身體好。
她已經提前給梨花和青然喝過了,這剩下的就他們兩個的。
夏瑾寒看著那一盅翠玉雪花,眉頭微蹙,「你又去聖殿了?」
上官輕兒點頭,「嗯,放心吧,沒事的。」
夏瑾寒看著那湯水里的翠玉雪花,心底隱隱有些不安,道,「你摘了多少?」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楮,道,「就剛好夠用,我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所以就順便給這里的人每人都備了一盒用的。怎麼了?」
夏瑾寒搖搖頭,「今後,不要再去了。除非翠玉雪花自然開花,否則,別再進去。」
「嗯。」上官輕兒知道他在害怕什麼,所以點頭應了下來,起身給他盛了湯,道,「快趁熱喝吧。」
夏瑾寒端起那湯,跟上官輕兒一起喝了下去,然後吃了飯,兩人就準備休息了。
躺在熟悉的床上,上官輕兒心里有些激動,笑道,「親愛的,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嗯,開心嗎?」夏瑾寒笑著問。
「當然開心了,嘻嘻……」手緊緊抱著夏瑾寒,上官輕兒笑的很是開心。
夏瑾寒捏著她的小臉,笑道,「可有跟霧谷的人明說?」
「已經跟然哥哥說了,明早就召開會議,跟他們說清楚。然後,我們就離開這里。」上官輕兒認真的回答。
「嗯。」夏瑾寒閉上眼楮,緊緊的抱著上官輕兒,「終于能離開這里了。」
他早就想帶她離開,奈何她不願。
「讓你等了這麼多年,今後,我會好好陪在你身邊。」上官輕兒輕輕吻著他的臉,眼底滿是深情。
夏瑾寒喉結滾動著,忍不住咬住她的小嘴,「輕兒,你勾引我。」
上官輕兒咯咯一笑,道,「哪有,是你心思不純好麼?」
「那也怪你太撩人了。」夏瑾寒說著,就深深吻住她,聲音里帶著一抹隱忍,「輕兒,真想快點跟你成親。」
上官輕兒心頭一緊,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道,「不是很快了麼?」
「我等太久了,總害怕你會離開。」這倒是真的,每次她不在身邊,他都會覺得她似乎隨時會離開他,總讓他不安心。
上官輕兒緊抱著他,笑道,「不會,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有了他,她什麼都不缺了,要是離開他,她也許真的會活不下去。
夏瑾寒堵住她的小嘴,加深了這個吻。
室內的氣溫再次攀升,兩人在那張舒適溫暖的大床上,糾纏著,不分你我。
好在,這一次夏瑾寒沒有想要將她上官輕兒吃掉,否則的話,他肯定會失望。
因為……
「砰砰砰……」就在他們激情熱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每次他們親熱,都會被外面的人干擾,夏瑾寒似乎都已經習慣了。但,即便習慣了,還是會生氣。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就管他本身沒有想要繼續下去,也絕不會有人希望被人打斷。
夏瑾寒眯起眼楮,冷眼看著門外,冰冷的聲音,幾乎能將人凍結,「誰!」
門外的黑龍,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心想,完蛋了,他貌似來的又不是時候,听這聲音,就是谷主大人對他下手,里面那位怕是也不會放過他了吧?
黑龍懷里抱著一只黑貓,手里還拎著一籠子的「吱吱吱」的叫著的老鼠,硬著頭皮回答,「谷主人大,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幫您把老鼠抓來了。」
上官輕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原本還有些怒氣的,听說是老鼠來了,當即激動的跳起來,在夏瑾寒臉上親了一口,安撫道,「親愛的,別生氣了,我先去研究一樣東西,一會回來陪你喲。」
說完,她就笑嘻嘻的下床,跑了出去。
夏瑾寒的臉,頓時比鍋底還黑,也跟著起身,跟在上官輕兒的身後,他倒想看看,她要做什麼。還有那個黑龍,要是再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實在不能讓他消氣。
上官輕兒讓黑龍將老鼠提到了隔壁的一個廂房,也就是上官輕兒往日里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房間,然後將黑龍趕了出去,留著夏瑾寒在旁邊,就自己一個人研究了起來。
夏瑾寒看著上官輕兒從一個針筒里滴出了一地血在一個裝滿了黑乎乎的藥汁的碗里,然後用針筒將那碗里面的藥汁取出幾滴,稀釋成不同的濃度,然後分別滴在幾個裝著谷粒的碗里,將那些谷粒都沾上了藥水。
一共有七個碗,里面都裝著混了不同濃度藥汁的谷粒。
上官輕兒將這些裝著谷粒的碗,椅子排開,又叫夏瑾寒幫忙,將那些老鼠分別裝進七個不同的籠子里,一共二十只老鼠,每個籠子兩只,還剩下六只被放在一邊。
老鼠分好了之後,上官輕兒又將混合了不同濃度藥汁的谷粒,放進了那些籠子里,看著那些老鼠將谷粒吃掉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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