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艷陽高照,烈日當空,這普崖山的大院子里卻是清涼的。@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耳邊是清脆的知了聲和清泉流水的聲音,鼻尖是淡雅的花香或是藥香,眼前一片翠綠,視野極好。
上官輕兒拉著白瀾在小工廠里轉了一圈,發現多年不來,這里居然還是老樣子,而且她在霧谷的時候也曾經叫人帶了一些改造的設計圖紙過來,這里幾乎都是按著她的改造來做的,她自然是非常的滿意。
白瀾跟在她身後,看到她神采飛揚,笑容燦爛的樣子,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上官輕兒和白瀾的到來,讓小工廠里的十幾二十個人紛紛都愣住了。
這兩人本就長得及其好看,上官輕兒清澈的大眼楮和稚女敕漂亮的小臉,白瀾琥珀色的雙眸和白色的長發,讓他們兩人一進來就成為了整個屋子的焦點。
于是,從他們進屋開始,這屋子里的人都不干活了,一個個的都盯著他們兩個人,甚至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這讓上官輕兒有些不自在,白瀾就更不用說了。
上官輕兒嘴角含笑,打破了那些員工的呆愣,「我就過來看看,大家不必緊張,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呢。」
大家這才回過神來,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她親自找的員工,有些是夏瑾寒給找的,有些的後來擴招的時候風吹雪和夏瑾軒找的,所以大多數都不認識上官輕兒,听著她的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夏瑾軒干咳兩聲,有些無語的給員工們介紹,「這就是這小工廠的主人,也就是清寒齋的主人,清寒公子。」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原來美艷無雙的女子,居然就是他們的主人?
一時間大家都驚嘆出聲,紛紛對著上官輕兒低頭行禮,「參見主子……」
上官輕兒擺手,「不必多禮,這麼多年我也沒來看過,倒是辛苦你們了。」
大家都知道清寒公子一向神秘,極少出現,而且這般神秘高貴的人,當是高高在上的,卻不想,他們的主人居然是女子,而且還這般年輕貌美,和藹可親。
一時間,小工廠里的員工們都對上官輕兒充滿了敬佩。
上官輕兒看著他們忙碌,不時的稱贊兩句,說他們做的很好,希望能繼續保持。而且,看到他們的工作這麼辛苦,上官輕兒還給每個員工都提高了工資,把員工們樂的合不攏嘴,直夸上官輕兒好人,還說能在她這里工作,是她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上官輕兒看著這些淳樸的百姓,心中感慨很多,再想想皇家的斗爭,頓時覺得,要是她跟夏瑾寒都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該多好啊?
從小工廠出來,已經是午膳時間,上官輕兒回到大院里,看到慕瑤圍著圍裙,將飯菜端上桌,便取笑道,「哎呀,我家瑤兒真是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潛質了,將來誰要是娶了你,該是多幸運的事兒啊。」
听到上官輕兒的聲音,早就听說上官輕兒今日回來的慕瑤,立刻沒好氣的雙手叉腰,瞪著她,「得了吧你,我下個月要成親的人可不是我。」
上官輕兒笑著,看著那一桌美味的飯菜,對著慕瑤豎起了大拇指,「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瑤兒的廚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因為當初你離開,把流花也帶走了,球叔和師父還有二師兄、四師弟的胃口都被養壞了,我為了做出讓他們滿意的飯菜可是跟流花學了好幾個月呢。」慕瑤沒好事的回答。
上官輕兒推著慕瑤坐下,很是狗腿的笑著,「好,瑤兒你辛苦了,來坐下,我給你捏捏肩膀。」
慕瑤失笑,看著上官輕兒的樣子,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討好人了?」
「還不是你臉上寫著‘我不爽’三個字,嚇著我了?」上官輕兒撇撇嘴,給慕瑤捏了兩下肩膀,就在椅子上坐下,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差點流出口水來。
慕瑤無語的看著上官輕兒,道,「怎麼多年不見,你比我還饞了?」
「那是因為我第一次吃瑤兒你做的菜啊,我多給你面子啊。」上官輕兒嘟起小嘴,小聲嘟嚷。
慕瑤嘴角抽了抽,徹底無語。
見白瀾和夏瑾軒都站在一邊,上官輕兒對他們招手,「白瀾,小八,你們站著做什麼呢?快坐下。」
說完,恍然想起白瀾是不用吃飯的,又起身道,「你們坐會,我送白瀾去房里歇會。」
慕瑤這是第一次見白瀾,當即有些疑惑,「我听小辣椒說你帶了個超級大帥哥回來,還以為是大師兄呢,你又去哪勾搭了這麼個大帥哥?」
上官輕兒干咳兩聲,道,「他是白瀾,嗯,是……」上官輕兒猶豫了一下,道,「是霧谷的長老。」
慕瑤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霧谷的長老,沒想到這麼年輕呢,怎麼他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听到年輕著兩個字,上官輕兒嘴角猛抽。
慕瑤這孩子還真是太單純了,白瀾年輕?他比任何人都老好不好?都已經是千年老妖了,還年輕……
不過,慕瑤不知這其中的故事,上官輕兒也不想多說,就以白瀾身體不適為由,拉著白瀾去了房間。
在回房間的路上,路過了大院邊上的訓練場,正在里面訓練完出來的明夜,看到上官輕兒和白瀾,愣了愣,目光幽深。
上官輕兒看到明夜,對他笑了笑,「四師兄,又在練功啊?」
明夜點點頭,並不出聲,只是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在整理衣著。
上官輕兒也沒多想,告訴明夜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讓他先過去,就拉著白瀾回到了她的小院子。
「你不吃東西,我總是要吃的,你就在這院子里歇會吧,我吃完就過來找你。」上官輕兒將白瀾帶到了她之前住的房間,笑著說道。
白瀾點頭,琥珀色的眸子認真的看著上官輕兒,「好。」
「乖,不要亂跑哦,等我回來。」上官輕兒像是一個要離開兒子的母親一般,溫和的笑著,手還趁機模了模白瀾的頭,這才走出去。
白瀾一點也不覺得被上官輕兒這般對待有什麼不妥,倒是很喜歡上官輕兒的親近,所以他安靜的承受著,然後目送上官輕兒離開。
上官輕兒來到前廳,見明夜和風吹雪、冷天嬌,夏瑾軒以及一直留在山里的紅兒等人,都已經在椅子上坐好了。
看到紅兒,上官輕兒倒是有些意外,畢竟這麼多年了,她早已經過了適婚年齡,卻為何一直留在山里未曾出嫁呢?
不過上官輕兒也沒多問,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跟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沒想到你做的菜還能入口。」夏瑾軒一邊吃一邊出言打擊。
慕瑤不滿的瞪著夏瑾軒,「你什麼意思啊?」
「我在夸你,今天的菜還不錯。」夏瑾寒挑眉,嘴角帶著一抹笑容。
慕瑤冷哼一聲,「少忽悠我,你肯定以為我不會做飯吧?」
夏瑾寒笑著點頭,「我還真沒想到你做的飯菜味道還可以,早知道,我這些年就該時常留下來蹭飯。」
慕瑤揚起下巴,不屑,「你想吃我還不願給你做呢。」
夏瑾軒抗議,「我也沒讓你給我一個人做飯,大家都要吃的不是?」
「我的菜就是不給你吃,你滾出去。」慕瑤突然就生氣了,一拍桌子,咬著牙罵道。
「不出去,我就要吃。」夏瑾寒揚起下巴,很得意的吃著,而且吃的比原來還要快,還要多。
慕瑤還想繼續跟夏瑾軒斗嘴,上官輕兒忍不住出聲,「瑤兒你跟小八還真是歡喜冤家啊。」
「誰跟她歡喜了?」
夏瑾軒和慕瑤異口同聲。
上官輕兒捂住偷笑,冷天嬌趁機出聲,「我看啊,不僅是歡喜冤家,還心有靈犀呢。」冷天嬌說完,用手肘捅了捅風吹雪。
風吹雪立刻附和的笑道,「瞧你們都異口同聲了,還想不承認啊?」
「八殿下和瑤兒當真是歡喜冤家呢,每次見面都要吵。」紅兒也捂著嘴偷笑。
唯有明夜淡漠的低著頭吃東西,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慕瑤和夏瑾寒被這人說的面紅耳赤,卻也沒有繼續吵了,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然後一起扭開頭,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一場歡樂的午飯過後,上官輕兒回到了房間里,發現白瀾居然斜斜的靠在床榻上,睡著了。
他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蓋在了他白皙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略微蒼白的雙唇緊閉著,沒有呼吸,卻睡得很熟。
看著這樣的白瀾,上官輕兒想起了曾經在霧谷沉睡的那個人。當初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也是很震撼。他本就長得很美,很好看,沉睡的時候,就像是跌落凡間的天使,叫人憐惜。
那個時候,她只是覺得有些可惜,這麼好看的人居然死了,而且還在冰棺里沉睡了千年,那該是何等的寂寞啊?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白瀾居然會有一天,能像活人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活蹦亂跳的,跟個正常人一般。
當他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有驚訝,有迷茫,有難以置信,但心中卻是歡喜的。
只是,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她有些害怕白瀾,甚至恨不得將他丟回霧谷去。如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她卻是有些心疼白瀾了。
她坐在床前沉思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上官輕兒扭頭,見明夜站在門口,似乎準備敲門,見上官輕兒看出來,便直接走了進來。
「小師妹,球叔和師父找你。」明夜依然一身黑衣,腰間別著長劍,神色冰冷,淡漠如霜,渾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上官輕兒愣了愣,才想起今兒來到這里都沒看到師父和球叔,便起身道,「師父和球叔在哪兒呢?中午怎麼不見他們?」
「他們在閉關,听說你來了,便說要見你。」明夜老實的回答。
上官輕兒點頭,「嗯,好,我過去看看。」
說罷,轉身走出了房間,扭頭卻見明夜目光詭異的看著床上的白瀾,她眨了眨眼楮,問,「怎麼了四師兄?」
他搖搖頭,「沒事。」然後跟著上官輕兒一起走出了房間。
許久不見球叔,上官輕兒心里著實是想念的,師父倒還好,前些日子她在霧谷跟夏瑾寒成親的時候,還見過一次。
球叔從小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那種感情是不一樣的。
上官輕兒來到師父和球叔閉關的密室門口,見密室的大門緊閉著,便低聲叫道,「師父,球叔。」
里面的人听到了她的聲音,大門突然開啟,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上官輕兒听出那是師父的聲音,便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
密室里,師父和球叔正在打坐,一個坐在右邊,一個坐在左邊,他們的中間隔著汩汩而流的泉水,一進去,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上官輕兒看著正在打坐的兩人,恭敬的道,「師父,球叔。」
听到上官輕兒的聲音,球叔先睜開了眼楮,目光有些渾濁的看著上官輕兒,「輕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
上官輕兒看到球叔蒼老了許多的臉,當即眼眶有些濕潤了,「球叔,輕兒不孝,這麼久都沒能回來看你。」
球叔輕笑,「哈哈,你在外面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如今回來也是好的。」
「師弟,你方才可是還說請輕丫頭沒良心,成親都不來請你呢。」對面的師父也收起了氣息,捋了捋胡子,笑著出聲。
球叔的臉色一變,不滿的罵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哈哈,師弟,你想念小丫頭就直說吧。」
球叔也不矯情,嘆口氣道,「確實是想念了,這一去就是七年,我能不想麼?」
「我也想你了,球叔。」若不是刺客場景不對,上官輕兒真的很想過去抱抱球叔,這個不是她是父親卻給了她父愛的男人。
「嗯,你回來就好了。」球叔再次嘆氣。
師父則是看著上官輕兒,問,「霧谷的祖師爺可是來找你了?」
上官輕兒沒想到師父會問這個,愣了一下,不過師父是神棍,會知道這些也不奇怪,于是笑了笑,「嗯,是啊。」
「他可是失憶了?」師父繼續問。
「嗯,貌似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就是一直賴著我不走。」上官輕兒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師父點點頭,「失憶了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你今後還是將他送回霧谷吧,否則對你沒好處。」
「為何?」上官輕兒剛覺得整日想把白瀾送回去,心中愧疚呢,如今師父也這麼說,這是為何呢?
師父捋了捋胡子,一臉認真的看著上官輕兒,「他是死人,你是活人,你跟他在一起久了,就會被吸取精血,屆時他成魔,而你必然香消玉損。」
上官輕兒驚訝的睜大了眼楮,「你的意思是,他吸取太多的精血,就會成魔?可是,霧谷也是有人住的啊,總不能他活過來了還讓他回去躺冰棺吧?」
師父搖搖頭,「霧谷與外界隔絕,自然是不一樣的,他只適合在那里生存,否則定然會變異。」
上官輕兒低著頭,臉色有些凝重,「我明白了。」
她下個月就要跟夏瑾寒成親了,白瀾老是跟著她,確實不太好,送回去也罷。
師父看到上官輕兒的臉色,語重心長,「白瀾還沒恢復記憶是好事,你這些日子最好好生看著他,別出了什麼事情。」
上官輕兒的心咯 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烈焰刀的主人說的那句,「我說了今日不會殺你,你就乖乖在太子府待嫁,等著我送上的大禮吧。」
想到這里,她總覺得,這些日子似乎要發生點什麼事的感覺,內心很是不安。
據說烈焰刀一向跟雪風劍不合,千年前就有很多恩怨情仇。如今烈焰刀也不知是在誰的手上,都過去千百年了,應該不會害記恨白瀾吧?
她咬著嘴唇,半餉才問,「師父,是不是這些天會發生什麼事?」
師父嘆口氣,點點頭,「是。只是,你和霧谷祖師爺的命運,我都看不透,也不知道你們今後會如何。我今日叫你來,就是提醒你一句,要注意身邊的人,別釀成大錯了。」
上官輕兒看著師父的樣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讓上官輕兒心中的的不安變得越發的強烈起來。
她還想問些什麼,師父卻是擺擺手,「你出去吧,下個月的大婚為師就不能去參加了,你球叔過幾天就能出關,屆時他會過去。」
上官輕兒點點頭,看到師父疲憊的樣子,突然有些難受。
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低著頭,跟球叔和師父說了一句再見,就離開了。
出了密室,外面猛烈的陽光照射過來,讓上官輕兒不由的眯起了眼楮,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她低著頭,往小院子的方向走,結果還沒靠近小院子,就听到那邊傳來了一陣打斗聲和發狂了似得叫喊聲。
上官輕兒大驚,想起她出來的時候,院子里只有白瀾一個人,莫非是白瀾出什麼事情了?想起那天白瀾突然變得詭異的樣子,上官輕兒的心咯 了一下。她咬著嘴唇,施展輕功,飛快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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