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官們陸續捧著裝著食物的器皿送上來,我又重新問道。(鳳舞文學網)
「他來做什麼?」
加隆大概也有點餓了,直接拿了一塊肉扔進嘴里吃了起來。對于我的問題也不解釋,干脆直接扔過來一個莎草紙卷讓我自己看。
「里邊寫著什麼?」
我邊攤開紙卷邊疑惑地問道,當然身邊某人已經開吃了的事實我還是看得到的,之所以問只是習慣而已。反正動動嘴巴不需要什麼力氣,當然如果雙子座的那位能直接回答我不需要我自己動手看的話那就更好了。
畢竟一覺從昨天晚上睡到今天中午,錯過了早餐。現在聞到香味,我也有點餓了。
語言的種類對于繼承了智慧女神身份的我並沒有影響,再加上香味的誘惑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我就看完了莎草紙上的東西。
「凱羅爾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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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她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她還要再磨蹭上十幾天呢!」
心花怒放地丟下莎草紙,我拿起用餐工具——不習慣用手而特意讓坦娜幫我準備的筷子,胃口大開地吃了起來。
「用得著那麼開心嘛,那上面可是說了她被巴比倫王和愛西絲關了起來,好不容易才被埃及王救回來。」
加隆碧綠的眼楮閃爍了下問道,似乎是不解我直接跳過知道她曾身陷險境的擔憂焦慮,直接跳到獲救的開心放松的情緒變化。
「那個無所謂啦!只要人回來了就好!」
得知她終于回來,一下子心情爆好,有點不知道如何解釋原著里凱羅爾老是被抓走,我已經習慣了這一邏輯,只好擺了擺手。
「重點是她總算回來了!我這些日子呆得還無聊,可是不跟她道別就直接離開又不好……」
「你想離開埃及?」
加隆問道。
「恩!早就想離開了!」
我邊吃邊用力點頭。
「那你想去哪里?比泰多嗎?」
「當然是回家啊!」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我們在這兒都呆了三個多月了,撒加和史昂大人,卡妙、米羅、修羅、迪斯……他們現在一定在忙著全世界找我們。」
本來只是想告訴加隆回家的意願而已,但說著說著,我仿佛能看到自己提到的那些黃金們到處奔走,尋找失蹤的自己和加隆的身影。
「現在凱羅爾既然回來了,等過些日子我就跟她道別,然後我們就想辦法回家……」
聲音越來越輕,含著筷子,忍不住情緒也跟著低落下來。
這其實並不是我第一次想起遠在時間長河那一頭的撒加他們。早在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興奮被行走于沙漠之中的枯燥所磨去的時候,在凱羅爾不慎被比泰多的王子抓走,而我和加隆卻只能在眾人的護送下前來當時還完全陌生的埃及王宮時,我就已開始控制不住地想念那些一直堅定不移地守護在「城戶紗織」身邊,並且也將繼續守護下去的男人們了。
只是開始的時候,害怕沒有辦法回去,所以一直下意識地壓制著這份想念。而在得到愛西絲的承諾後,時間距離我和加隆、凱羅爾三個人的消失又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回去之後要怎麼樣面對定然焦急地尋找著我們的史昂大人和諸位黃金,于是在加隆的放縱下自私地回避著去想一直在現代找不到我們的黃金們會有多擔憂……
「他們一定很擔心……」
我輕聲說道,一直似有若無地縈繞在身邊的懊惱和後悔此刻終于攀爬上心頭。在長期的潛伏之後化為實體,凝結出了味道艱澀的果實。
沉默在空氣中彌漫。
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模上我腦袋。
「放心吧丫頭!一定能送我們回去的。」
「恩。」
我配合地點點頭,抿唇向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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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頭吃了一會兒,雖然因為缺乏調料和料理手法的緣故,食物吃起來味道有點單調。但感覺空虛的胃一點點被食物填滿,原來陰郁的心情還是漸漸有了好轉。
感覺有了八分飽,我放慢了進食速度,拿起剛剛丟下的莎草紙邊看邊問道。
「那個伊姆霍德宰相還說了什麼沒有啊?」
「就送了那張東西過來,」加隆用下巴一抬,比了比我手上的那張莎草紙。
「還有就是說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他們王家的神廟看看。」
「就為了說一聲凱羅爾他們回來了?」
剛剛看得急,很多東西都跳了過去。現在再看一遍才發現這張剎草紙上並沒有寫出太多具體的情況,只說凱羅爾被巴比倫王囚禁,被年輕的埃及王發現。兩人已經出了魔鬼沙漠,即將乘船穿越大綠海,在尼羅河口的塔尼斯登陸,然後經由尼羅河一邊巡游一邊回德貝城。
這張莎草紙上記載了年輕的埃及王和凱羅爾回德貝城的路線,如果落入外國人的手中,確實十分危險。但也沒有重要到需要如今代理埃及王日理萬機的宰相親自送來的地步吧!何況只要告訴我一聲凱羅爾回來了就好,送記錄了他們回來路線的東西來干什麼?我又不可能跑到塔尼斯,再一路跟著他們一起回來。
得到加隆聳了聳肩膀的回答,我不禁生出一股強烈的荒謬感。
雖然親口听身邊海藍色的頭發的男人說對方為了等我在這里坐了一個上午,直到我起來前才剛剛離開,我還是不禁有「這根本是假的吧!」的懷疑。
「他究竟來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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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直立,與肩同寬。側身,我拉開弓,將箭矢搭在弓弦上。
然而剛剛凝神,心神卻隱隱感覺到一絲異樣,仿佛有誰正注視著我。自我成為城戶紗織以後,各種各樣的視線早已讓我習以為常。但雖然如此,我還是放下了手上弓,轉頭朝視線投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阿西瑪?你怎麼來了。」
看到來著,我不禁有些驚訝起來。
和作為宮殿管事的坦娜不同,不管是我對阿西瑪的定位,還是她自己的職責範圍,都將她的身份默認為我的貼身女官。基本上我每次出行她都會隨侍在旁,就算我只是在王宮里轉轉,或者是去王宮東面的訓練場練習射箭練習上一個上午,她都會跟在我身邊。就算大部分情況下,她在這里都是無所事事浪費時間,頂多給我遞遞毛巾和水也是一樣,從來不見她缺席過。
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卻變了很多。是的,她服侍我時的態度依舊恭敬,甚至更加地柔順。只是原來還算活潑健談的性格,不是沉靜了一點點。你不讓她發表意見,她就真的從頭到尾不怎麼說話,幾乎快和不倒翁一個樣了。
以前我到哪里她都堅持要跟著,但月蝕之後我只是無意間說讓她不用跟得那麼緊,她居然就真地不再跟了,該而讓兩個女官取代了她隨侍在我左右。
以為這是他們埃及貴族家庭方面的問題,加上她只是少跟我出門了,並沒有直接調走;也沒有影響到我的作息,我便也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