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之五哥,我斷袖啊 第45章

作者 ︰ 少地瓜

()弘晝看的特起勁,又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優良品質,轉頭去喊弘,「嘿六兒你呃」

一扭頭就對上弘的一張大黑臉,弘晝這才後知後覺的記起來,龍源樓,這特麼不小六兒的產業麼!

「老王!」弘直接就下了馬車,連小李子過來扶的手也給打開了,面無表情的沖著幾乎要哭出來的掌櫃的一抬下巴,擰著眉頭看軟趴趴掛在他腿上的女人,「這都什麼東西?」

噗,緊隨其後的弘晝差點笑出來,見周圍氣氛實在不大好這才忍住。

掌櫃的嘴唇哆嗦下,看了弘的表情特別復雜,即想死又想得救的感覺,顫顫巍巍的就要下跪,「主呃」

然後跪了一半就跪不下去了,沒辦法,身上還掛著一瘋丫頭呢。

周圍的人一看這位爺來了,頓時就又來了精神,嘿,明兒街頭說書的又有材料了。

不過終究果親王爺盛名在外,也都怕這位爺一時氣急了遷怒,眾人紛紛低頭避開,實在抑制不住好奇心想一睹為快的也都轉腳上了龍源樓對面的小茶館,您還能攔著我們喝茶不成?倒是把小茶館的老板樂開了花。

弘眉頭一皺,對著後面的侍衛一招手,「把那女人先拖開,青天白日的,成什麼體統!」

「是!」

好麼,兩個虎背熊腰的侍衛過去,照準了那女人手腕子上面的幾個穴位下狠手一捏,趁她吃痛松手的功夫,提小雞崽兒似的就把這呆呼呼盯著果親王殿下看的女人拎開了,往旁邊一丟又回來復命。

一臉得救了表情的掌櫃的撲通一聲跪倒,潸然淚下,痛哭流涕,活像是寒風中隨風飄搖可憐兮兮的老白菜梆子,「主子哎,小的無能啊。」

弘晝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後在弘瞪過來的殺人視線中憋得臉發紫,只留下肩膀不住的哆嗦。

狠狠地剜一眼滿臉笑意的弘晝,弘又不大耐煩的問掌櫃的,「速速把事情起末給爺說明白了,少廢話。」

王掌櫃又磕個頭,言簡意賅的把這叫白吟霜的姑娘怎麼怎麼想要在自家酒樓賣唱,自己怎麼怎麼拒絕,對方又是怎麼怎麼的不依不饒給講了遍,末了還忒憤憤的看一眼自己沒了一半袍子遮掩的兩條撒金花笀字紋樣光褲腿兒,滿臉的羞憤難當,完了之後又磕一頭,「還請主子爺發落。」

賣唱?弘冷冷的瞥一眼淚眼汪汪嬌嬌怯怯看過來的白吟霜,「本朝律法明文規定,正經酒樓客棧茶肆皆不許優伶賣唱舞樂,怎麼,你要知法犯法?」

白吟霜微微抖了下,咬下唇,不屈不撓的抬起頭,聲如黃鸝出谷,「我,我不是優伶,我是,我是良家女子。」

平心而論,這樣子也算得上是楚楚可憐勾人心魄了,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口,配著一副風一吹即倒的嬌弱感,標準一副揚州瘦馬的即視感,合該要給男人摟在懷里疼愛的主兒,估計是個一般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瞅上兩眼,然後沒準兒就心一軟,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不過,可惜了,她今兒面對的是素有赫赫斷袖之名的果親王爺,那就注定了不是一般男人。先不說本來就好不好這一口吧,近二十年來,宮里宮外各色的美人,他愛新覺羅弘什麼水準的沒見過,說是一句久經考驗都不為過。而且,白吟霜還不知道,自己這樣子一下子就讓對方想起來整日窩在漱芳齋傷春悲秋念爾康的紫薇,頓時就覺得惡心巴拉的,再看過去的時候更是平添幾分厭惡。

「哼,良家女子?」弘冷哼一聲,掃一眼她懷中抱著的琵琶,冷笑,「說出去,有人信麼?」

「你,你你,你怎可這樣侮辱我?」白吟霜一臉受到了屈辱的震驚,頭頂的小白花也跟著一起簌簌顫抖,端的是可憐。

對這樣的女子弘看也不願看,能跟她說這麼多已經是今兒心情不錯,當下就涼涼道,「若真是良家女子,隨便找個大戶做丫鬟比什麼不強,真要賣唱,五條大街開外,四九城最西面皆是舞樓樂坊,這就滾吧。」

「我!」白吟霜還不放棄,原因無他,她雖然沒怎樣見過大世面,可是弘那一身的氣派,從頭到腳低調卻絲毫不掩奢華光彩的打扮,根本就是掛了「爺有錢」的招牌,她怎可輕易放棄?咬咬牙,當下就要從地上爬起來,看那方向,竟是要沖著弘直直撲過去。

弘晝嗤笑,從小到大他什麼樣的鶯鶯燕燕沒踫見過,這女人打的什麼主意,不用猜都知道。還不是見龍源樓獨一份兒的雄偉,出入的客人皆是非富即貴,想在這里釣個金龜婿?哼,打六兒從車里面出來,這女人的一雙眼珠子都要扣下來貼上了!你若是真敢往這邊過來,可別怪爺辣手摧花,打你個殘廢了。

「吟霜!」旁邊那個一直沒開口的老頭兒卻在此刻動了,死死地扯住白吟霜,苦苦勸道,「吟霜,咱們這就走吧,這些個貴人,開罪不起啊。」

他年輕的時候流浪四方,什麼事情也都多多少少的見識過。眼見著弘和弘晝那不怒自威的氣派,又听著龍源樓掌櫃的喊他主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天子腳下,能這樣堂而皇之不閃不避大招牌上叫「龍」的,定是那些受盡了寵愛的龍子龍孫啊!

這樣的貴人,自己如何開罪得起?

弘晝輕笑一聲,暗自放松了已經活動開的手腳,斜眼看著滿臉謹慎又不住的對著他們這邊點頭賠罪的白老爹,嘴角一勾,「你倒是個懂得分寸的。」

白老爹一手死死的拉住不斷掙扎的白吟霜,磕了個頭又陪笑道︰「這位大爺,小女無狀,沖撞了兩位,小老兒給兩位爺賠罪了,還請不要見怪。」

弘倒也高看他一眼,這老頭兒,有些門道,又憐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四處流浪,奔波于生計,也就沒了計較的心思。

「罷了,本王不與你計較,這就走吧,只一點,本王剛才說的沒一句虛言,若再糾纏,也只得將你二人丟進大牢了。」說完示意小李子舀上點心,這便轉身上車離去了。

王掌櫃瞅他幾眼,搖搖頭,抹一把腦門兒的冷汗,忍不住道︰「快走吧,虧得主子爺大度,若換了他人,一準兒打死你也沒人敢說什麼。」跑到這兒來要賣唱,不是活膩味了是什麼?

白老爹已然驚呆了,看著滾滾而去的馬車,老半天動彈不得。

本王?

王,王爺?

那人竟是位王爺?

外面的弘遇上了這種人,宮里面的乾隆過得也不大自在,眼瞅著下一波的考驗就要到眼前了。

那啥,太後傳回來了口諭脀旨,雖然這個傳話的人用詞比較高貴大氣,比較委婉,但是老乾還是剝開表皮,直沖瓤去了。

總結下簡單說來不過就這麼幾句話︰

皇帝,哀家已經知道宮里邊出的那幾檔子破事兒了,你那個什麼私生女也甭藏著掖著了,等下月哀家回去先好生瞅幾眼再說。對了,上次哀家跟你提的那個晴兒的額駙那事兒你辦的咋樣了,眼瞅著都是一大姑娘了,你可不興給我一不在眼前就不上心,小心辦不好了哀家回去鳳體欠安。

在養心殿唉聲嘆氣的轉了幾刻鐘的大圈子,乾隆又琢磨,紫薇那丫頭也已經關了大半個月了,要是聰明的話,這會兒應該反思的差不多了吧,正好一塊兒瞅瞅。

于是乾隆龍手這麼一揮,一大串的陣勢就浩浩蕩蕩沖著漱芳齋去了。

結果呢,乾隆還沒真正踏進漱芳齋的門就知道自己絕對想錯了,這還是宮里麼?大半夜的幽幽怨怨的唱的什麼小調兒!

那邊琴聲歌聲還繼續呢。

「山無陵天地合,哦哦哦~~」

「一絲一絲,一縷一縷,訴說著地久和天長~~」

中間還夾雜著間或的抽泣聲和幽怨無比淒婉回旋的低呼聲,「爾,爾康~!」

然後乾隆的臉就徹底鸀了,索性是個晚上,就算是周圍奴才們打著燈籠,但是臉色還是看不大真切的。

這要是後宮的妃嬪們也就,嗨,也就罷了,雖然就算是妃嬪也足以稱得上是有些上不得台面,有些露骨了,但是好歹也表達了她們對朕的一片真情不是?若是朕跟她們關起院門來,也算是點小情調了麼。

但是!

紫薇你一個雲英未嫁的格格,大半夜的不睡覺彈得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還口口聲聲的喊著一個外男的名字!這還不算,這個外男甚至都已經被嫁到,呃不,和親到西藏去了,這算個什麼事兒!

虧朕還老覺得虧待了你,想著趁這次晴兒和蘭馨的事兒一起把你的婚也指了,真是氣死人還不帶償命的。

乾隆心里這憤怒的小火苗是蹭蹭的,漱芳齋說偏不偏,周圍不遠就有好些個妃嬪住著,夜深人靜的,你這麼冷不丁的彈個琴唱個曲兒的,大半個後宮都能听見了。而但凡能入宮的女人們,哪個跟前朝沒點兒關系?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要是傳出去了,你還嫁給誰去啊?

不行,乾隆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對著前面跪著瑟瑟發抖的漱芳齋宮女厲聲問道︰「還珠格格這麼唱了多久了?」只要是剛開始,沒傳出去,怎麼都好說。

那宮女被乾隆語氣中強力壓制住的怒氣嚇得一哆嗦,猛一頭磕下去,結結巴巴道,「日日,日日都如此。」

乾隆用力吸口氣,狠狠閉上眼楮再睜開,「從哪日開始的?」只要沒幾天,怎麼都好說。

那宮女已經快哭了,哆哆嗦嗦道︰「從,從西藏土司走的那一日。」

乾隆絕望的閉上了眼楮,西藏土司,尼瑪西藏土司走了都近一個月了!

好得很,好得很。

朕的女兒很可能就沒人敢要,沒人願意要了。

「紫薇,你都給朕停了!」忍無可忍的乾隆大步流星邁進漱芳齋,臉色鐵青的沖著那個窗邊對月含淚的主子打扮的女孩兒吼道,「停了!」

琴弦 的崩斷一根,這琴自然也就彈不下去了。

紫薇猛然轉過頭來,一雙盈盈大眼幽幽的盯著乾隆,突然就撲通跪下了,抽抽噎噎哭的十分可憐,「皇阿瑪!」

乾隆愣了,這,朕還沒說什麼啊。下意識就抬抬手,「起來回話。」

「不!」誰知紫薇根本就不領情,一把推開上前來扶的金鎖,可憐巴巴的繼續趴在地上,抬頭看著乾隆,語氣堅定,「皇阿瑪不答應紫薇,紫薇就不起來!」

乾隆一下子就笑了,怒極反笑。

他是皇帝,說一不二的皇帝,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他,任何形式的都不許!

「你確定要跪著?」乾隆心中對于這對母女的愧疚也隨著耐心一點點的消失,神色反而平靜下來。

「是。」紫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咬咬唇,極為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點頭,「是,我確定,很確定。」

乾隆點點頭,語氣平靜,「那就跪著吧。」渀佛只是在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然後就轉身離去。

紫薇一下子就給呆住了,直愣愣的跪著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猛然回過神來,也顧不得許多,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追過去,聲嘶力竭的喊著,「皇阿瑪,皇阿瑪!求求您,求求您放了爾康吧!也放了我!您這麼寬大這麼仁慈,為什麼就不能施舍給我們一點小小的自由呢?」

乾隆的腳步停下,轉身,「小小的自由?」

紫薇被御前侍衛攔下,雙手死死地扒著前面兩排未出鞘的刀,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用一種幾乎能骨折的力度用力點頭,「是的,自由!生命的自由,愛情的自由!」

乾隆的兩道眉毛幾乎要擰在一起,後槽牙有些倒的重復下,「生命的自由,愛」然後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勇氣重復下去了,于是另起一題,「你現在不自由嗎?」

「是的!」紫薇渀佛窒息一般死死地揪住胸前的衣服,更加用力地點頭,眼淚也順著下巴滑落下來,四處飛濺,「不自由!我的心被圈住了,甚至都沒有辦法跟著爾康去西藏,皇阿瑪!」

乾隆突然就覺得有點反胃,忍不住捂了捂上月復部。

「皇阿瑪!」紫薇卻已然進入了狀態,眼淚不斷線的嘩嘩而下,伴隨著抑揚頓挫的吟誦,淒厲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庭院中,「紫薇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如果您不能給我幸福,那就放我走吧!我寧肯孤身一人飛奔到爾康的地方唔唔!」

後面的話乾隆直接沒讓她喊出來,大庭廣眾的喊什麼找一個有婦之夫的話,她不嫌丟人,自己還嫌呢。所以一個眼神丟過去,一個伶俐的宮女立刻就帶著一個有力氣的小太監過去把紫薇的嘴巴堵上了。

看著即便是嘴巴無法說話卻已然倔強的死盯著自己,妄圖用眼神殺死自己的紫薇,乾隆就覺得頭特別疼。

還有一個月,還有一個月不到太後就要回宮了啊!老太太指明了要看這個新收的漢人義女啊。

完了。一貫樂觀的乾隆猛然就生出來一股濃濃的沮喪絕望和悲哀。

老太太最重規矩,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怎麼能弄出來一個知禮懂禮進退有度像晴兒一樣的完美格格來?

這樣的?乾隆下意識的瞥一眼仍在不住流淚和掙扎的紫薇,深深地捂住了臉。

到時候就怕自己根本就盡不成孝道,反而要把老太太氣死,這可就是親弒生母,罪惡滔天啊!

回養心殿的路上,乾隆帝略顯佝僂的依坐在高高的座攆上,孤單單淒慘慘的對月抒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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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唉,皇阿瑪,兒子對不起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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