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之五哥,我斷袖啊 第60章

作者 ︰ 少地瓜

()(123456789)(123456789)不多會兒,收拾妥當。123456789123456789

剪柳早就耐不住一樣,笑呵呵的抱著弘的大斗篷過來替他系上,又仔仔細細的整理了領口、袖口和袍角,抖好了毛,「爺,收拾好了這就走吧??br>

「慌什麼,」弄意笑罵她一句,又給弘倒了半杯不冷不熱的茶過來,「沒听爺嗓子有些啞麼,那院子還能飛了不成?」

剪柳縮縮脖子,規規矩矩的給弘行了個禮,「奴婢知錯??br>

弘抿了兩口茶,點點頭,「得了,爺又沒說什麼,」完了之後又看向弄意,淡笑,「這就走吧,再慢爺反倒成了不近人情的了??br>

小李子弄意紛紛垂頭悶笑,把個剪柳鬧了大紅臉,一音三拐的告饒,「爺~奴婢錯了還不成,」

往後面琉璃閣走著,外面雪天的清新空氣也不斷地從連廊門窗的縫隙中透進來,不冷,卻是沁人心脾的很。

「呵,」弘吸一口氣,微微閉眼,然後又睜眼道,「幾天不回來,梅花竟然開了,好味道。」

弄意道︰「大前天就有開得了,這幾天下了雪,開的倒是更多了。」

拐了幾個彎,景色也就顯出來了。

弘每次出去都會帶回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不少花卉。再加上下面的人時不時孝敬上來的,這會兒院子里光是極品梅花就有近十種,到時候,白的、粉的、黃的、紅的、紫的、綠的,按照花期漸次開放,真正的各有千秋,美不勝收。

天上還在紛紛揚揚的往下面撒著雪花,一片片潔白無瑕的小東西輕飄飄的落在叫女敕女敕的花瓣上,顫巍巍晃悠悠,無限的惹人愛憐。

因著府上大規模地龍的關系,這里的流水並未結冰,正潺潺的流的歡快。

有時候枝頭的雪花積得厚了,縴弱的花瓣便再也無法承重,于是便會有或白或紫的梅瓣載著雪花,顫巍巍的飄進水里。或者是安安穩穩的浮在水面上,或者是,打幾個旋兒,伴著悄然融化的雪片,靜悄悄的沉沒水底。

進了琉璃閣,弘靜靜的坐在鋪著狼皮褥子的矮塌上,看著那些無聲消失的花,眼底深沉一片。

消失了啊。

只是打了個卷兒,就消失了。

最終,還是什麼都無法更改,這就是你們的命運了。

是了,物也罷,人也罷,都是要听命的。

「弄意。」

「是。」

「料理樹木的花匠做的不錯,賞。」

「是。」

太醫說了,一定要盡量勸著果親王多走動走動,若是心思去了,飯量也打開了,那些苦藥汁子不喝都行!

太醫說的話都是對的,太醫給的囑咐都是要遵從的。

剪柳弄意幾個都是時時刻刻不敢忘太醫的囑托,甚至連睡覺夢里夢的也是絞盡腦汁跟自家主子費盡口舌的敵退我進。123456789123456789

喝藥?不喝。

吃飯?不吃。

那好,您先把心里面那奴婢們不知道的陰霾去去再說。

眼瞅著自家主子坐下之後又開始怔怔的打量著外面的景致安靜發呆,顯然是思維又已遠去,小李子幾個頓時又著起急來。

這麼著可不成啊,這個他們一開始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再繼續這樣下去,不就是換了個地兒繼續憋著麼?不成!

「王爺,」剪柳笑吟吟的過來,蔥蔥十指間捧著一副黑白兩色的水晶棋子道,「王爺可要下棋?」

一顆顆一粒粒的水晶棋子被打磨得溜圓滾滑,隨隨便便拿出去一顆怕是就可以當成配飾掛在身上,此刻折射著白日的陽光,說不出的令人迷醉。

然而聞言看過去的弘卻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要,費神。」

「那王爺可要畫畫?」小李子湊上前來,指了指牆邊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

「煩得很。」

「那,」眼見著一個個戰友敗下陣來,弄意深吸一口氣,上前,「王爺可要吹簫?」

弘剛要習慣性回絕的聲音像是被看不見的手猛然扼住,他靜靜的盯著弄意雙手舉著的紫竹蕭,沉默不語。

小李子幾個見狀,不由的心中一喜,有門兒!果然還是兄弟情深,即便是吵了嘴也還是記掛著呢,許就是嘴硬,抹不開面兒罷了。

不錯,這紫竹蕭正是五年前弘晝送給弘的生辰禮物,算不得天下奇珍,但卻是弘最喜歡的樂器。那上面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無比圓滑,顯是常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的緣故。

「王爺?」弄意有些模不太清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輕聲問了句,「您?」

弘像是回神一樣微微吸口氣,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拿過來吧。」

「是!」弄意頓時喜出望外,雙手遞上。

弘接過來,卻並不急著吹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從頭到尾,動作輕柔無比,仿佛在進行什麼最虔誠不過的儀式。

弘低垂著頭,因此小李子幾個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卻莫名的覺得,自家主子,好像特別特別難過,整個人仿佛都被一種不知何處而來的悲涼深深籠罩,退無可退。

剪柳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仿佛被什麼給狠狠地捏著,絞來絞去,生疼。

她不如弄意姐姐聰慧,但卻依舊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這一股無法形容的淒楚,只覺得胸口一陣陣門疼,眼眶發酸。

不知過了多久,低沉的簫聲嗚嗚咽咽的響起,聲音中那特有的沙啞仿佛是誰在哭泣,一聲聲,一下下,難言的悲傷。123456789123456789

琉璃閣外面低低的北風,裹挾著偏偏雪花,從高空中打著旋兒的落下來,帶著細瑣的嗚咽,仿佛與這簫聲融為了一體。

剪柳突然就覺得面上濕漉漉的,下意識的伸手一模,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胡亂的抹去眼淚,眼角的余光卻也發現,弄意幾個也在無聲淚流。

一曲終了,弘依舊是保持著一開始姿勢,一動不動,整個人好似化為了泥胎石塑。

良久,只听他長長的出了口氣,也不回頭,只把蕭向後面遞過去,語氣低沉,「弄意。」

「是。」弄意連忙抹抹眼角上前,小心的接過來,不知所措。

弘微微低了頭,手慢慢的收回去,「放到庫房吧。」

「王爺?!」

「放進最角落的箱子里,永遠,不許再打開。」

「王爺!」

「還不快去!」

「是。」

又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弘忽然站起身來,幾步來到琉璃窗前,沉默的看了一會兒,然後重重的呼吸一次,仿佛是強力壓抑住了什麼。

片刻之後,他用那微微帶著沙啞卻依舊冷清的聲音吩咐道︰「小李子,替爺準備朝服,趕明兒的早朝。」

「王爺,使不得啊!」小李子想也不想的就猛勸,「您還沒好呢。」剪柳弄意也要跟著勸阻。

弘依舊是站在那里,微微側過半張臉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小李子卻是渾身上下猛然一震,狠狠地咬牙,頹然的垂下頭去,「是。」

冬日里要上朝,就意味著要在天上還繁星遍布的時刻出門。

弘就是在這樣一個黑乎乎的早上,背對著府中無數僕人心疼、震驚卻又無可奈何的注視坐上了轎子。

天可真黑,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沿街有不少大戶人家徹夜燃著的燈籠,果親王府侍從們手中也舉著數盞明亮的照明燈籠,周邊能看見的地方也還是不大。

「爺,」小李子哈著白氣,湊到轎簾邊上輕聲問,「您的身子沒事吧?」昨夜還听到爺咳嗽了好久呢,想必一晚也沒怎麼合眼,今兒又起的這樣早,早飯也僅僅是抿了幾口粥,可怎麼好。

轎子里面只是丟出來一聲極輕微的鼻音,卻也讓人沒辦法分辨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主子不說話,小李子也不好再問,也只得再一次的叮囑轎夫和侍衛們,「都把皮子繃緊了,顛了爺可有你們好受的!」

眾人忙應是。

剛囑咐完,一陣西北風卻又驀地平地拔高,卷攜著地上的沙粒灰塵四處發威,幾個轎夫都被這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眯了眼楮,腳步也不禁有些亂了,轎子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輕微的晃動。

「哎哎哎,作死呢!」小李子連忙使勁扶住轎子,防止出意外,自己卻是拼命瞪著一雙眼楮,任憑因為劇烈刺激而涌出的淚水洶涌而下。

然而事情還沒完,真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眼看著弘的轎子漸漸地平穩下來,卻不想,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剛剛走到前面一個路口,斜刺里就又沖出來另一頂轎子,狂風之下,幾個抬轎子的轎夫根本就是眼楮都睜不開,冒冒失失的就這麼竄了出來。

「當心!」小李子第一個發現,大喊一聲卻是來不及阻止。

「哎呦呦,有人!」對方的跟班第二個發現,嚇得魂飛魄散,拼命的扯著前面的轎夫,試圖把轎子停下來,然而卻只能是徒勞。

「哎呀!」

「 !」

「 !」

「嗷!」

「爺!」

「老爺!」

兩頂轎子一前一後的轟然落地,果親王府這邊的侍衛們拼死上前,硬是用自己的身體生生扛住了沉重的轎子,總算沒讓自家主子也跟對方一樣轎底側翻的墜地,不過即便如此,因為事發突然,弘所乘的轎子也是狠狠地震了一下。

「爺,爺!」小李子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撲到晃了好幾晃才堪堪挺穩的轎子邊上,也顧不得許多,猛然掀開簾子往里瞧,口中不住的喊著,「爺,您怎麼樣,怎麼樣?啊?」見里面漆黑一片,卻是猛然驚醒,又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嘴巴,扭頭大吼,「還不快把燈籠拿過來呢!」

經過剛才的事故,大部分的燈籠都掉在地上,或滅或燒,僅剩的完好的幾個也給風吹滅了,侍衛隨從什麼的又忙不迭的翻出火石來將燈籠重新點燃。

「爺!」小李子凶狠的從另一個小太監手中劈手奪過燈籠,小心的看進去,卻見弘正面色慘白的靠在轎壁上,雙目緊閉,頓時就慌了,「爺!」

「閉嘴!」哪知,弘竟閉著眼楮呵斥出聲,語氣中滿滿的怒氣和不耐煩,「爺還沒死呢!」

「爺!」小李子先是給他嚇了一大跳,這會兒見他沒有大礙卻也是方下心來,只是聲音抖得厲害,「奴才們罪該萬死,您可有哪兒傷到了?」話沒說完的,他就看見弘一身親王朝服的袖口部位緩緩流出一縷鮮血,順著白慘慘的手背滑落下來,說不出的充滿驚喜。他登時整個人又不好了,結結巴巴的道,「您,您傷著了!」

「廢話!」此刻的果親王真真的是怒火沖天,本來最近就是滿肚子的憋屈無處釋放,此刻大清早的來上朝卻又被人傷到,還真是找死呢!

「主子贖罪,奴才們罪該萬死!」見此情景,果親王府的眾人都跪了一地,不住的請罪。

弘卻不發話,只冷哼一聲,直接一腳將雖摔了一次卻仍舊結結實實的轎子踹碎,大步流星的踩著木質的殘骸走了出來,整個人如同煞神現世一樣冷颼颼的立在街角,任憑手上的血一滴滴的落下來,滴在塵土遍布的地上發出一聲聲微不可聞的撲簌之音。

而那邊一塊摔了的也似乎傷著了,大約也是趕去上朝的,沒的說,這個點鐘,又是坐轎子,也只是官員了。

弘這邊怒氣滔滔,對方卻也脾氣不小,這會兒也歪歪扭扭的爬起來,夾雜著時不時的倒抽冷氣聲,依舊中氣十足的嚷嚷起來,「好沒道理,撞了人也不知道賠禮道歉麼?當心老夫參你一本!」

小李子幾個一听,登時就火冒三丈,他們主子是什麼身份,天底下誰敢說這樣的話?

弘卻一揮手,不讓他們出聲,自己緩緩上前一步,冷笑一聲,「索綽羅大人,好大的威風!」

那邊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然後就隱隱約約的傳出來略顯緊張和不安的竊竊私語︰

「老爺,不好,奴才听著,怎麼像,像果親王啊!」

「放屁,誰都知道果親王這個月都不上朝,你听岔了!」

「不是!」話中都帶上了哭腔,「奴才以腦袋擔保,絕對錯不了!」

那位弘口中的索綽羅大人似乎也有些不大肯定了,沉默片刻,帶些猶豫的,「你確定?」

「千真萬確!」

「混賬!哎呦老夫的腰!」

弘又是一聲冷笑,劈手奪過湊過來幫著擦拭的小李子手中的帕子,眉頭不皺一下的用力往手臂上的傷口按去。

索綽羅大人一听這一聲,頓時就倒抽一口冷氣,祖宗哎!錯不了了!這樣的冷笑,這樣的殺氣,一準兒是那位貴主兒沒錯了!

月前剛因為宮中的女兒在萬歲爺耳朵邊上多吹了幾陣風而被升了官的索綽羅大人,一面在心中祈求菩薩保佑,一面卻又暗恨自己出門前沒先算一卦,怎麼就這麼倒霉,怎麼就踫上了這位煞神了!而且,還真的是,踫、上、的!

就見黑影中連滾帶爬的沖出來一位身穿朝服頭戴頂戴的大人,咕嚕嚕的來到弘跟前跪下,不住的磕頭,「果親王吉祥,果親王爺吉祥!」

「吉祥?」弘越發的冷笑連連,抬手就把沾了未干鮮血的帕子丟到他臉上,「本王還真是吉祥!」

幾盞重新燃起來的燈籠照耀下,索綽羅大人毫不費力的看清了在自己眼前飄然而下的名貴手帕上沾滿的紅色液體,頓時都若篩糠,磕頭不要命,「王爺饒命,王爺贖罪!」

完蛋了!

自己竟然傷了果親王!而且,剛才貌似還恐嚇來著!

啊啊啊,恐嚇果親王什麼的,听說這麼干過的都已然去冥府報道去了!

吾命~休矣~!

作者有話要說︰噗,所以說,對外的時候,小六兒還是很冷酷無情很有殺傷力滴•••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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