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了他,旁人不知道,但是當官的都知道新上任的左少卿是薛家的庶子薛斌,未來的駙馬爺,估計不出明天他在青樓奪花魁的事情就會傳遍百官之間。(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薛斌看了一眼上聯,沉思幾下,就對著紅毯說道︰「愁雲長(漲)長長長(漲)長長(漲)長消」紅色可以讓他提神醒腦,但是畢竟醉了,眼神有點迷離,讓大家看了就像是對著花魁深情款款的念詩表達愁雲慘淡一般。
他不負眾望,一舉奪得了花魁的心,成為今晚在紅鴛鴦最後的贏家。
嘉禾覺的兩人似乎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站起身對著趙盛言說道︰「走吧。」
「听說一會兒還有草魁小倌兒,要不你也順勢帶一個回去,也算是扯平了。」趙盛言追在嘉禾的身後喊道。
因著方位,嘉禾要下去必須從薛斌的房前過去,走近的時候大家自然都不曾認出她。
到了樓下,看到一個下人匆匆忙忙跑到跟前,對著薛斌說道︰「少爺,老爺讓你趕緊回去呢。」
周圍人一听是薛老將軍派人來催,也不敢強留,讓那人扶著薛斌往樓梯下走。
嘉禾就那麼抬頭看著薛斌,而他好像也感受到了別人的目光,順著看過去,是誰?薛斌看不清,但是卻感覺模糊又清晰。
「回去就讓人將這里挑了。」嘉禾自言自語,說完就走出了大門。
「你這是赤落落的嫉妒,是吃醋妒婦的表現。」趙盛言居然還火上澆油,生怕嘉禾這團火燒的不旺。
「滾,不許出現在本宮的面前,礙眼,晦氣。」嘉禾罵完朝著南城的方向走去,這里是西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賢佷,那可是世伯我的口頭禪,君子不奪人所好。」趙盛言沒幾步就與她並排而行,看她不理自己,繼續說道︰「如果你準備步行至令狐宇家,恐怕要走到道一更天了,還是省下兩個時辰睡覺吧。」
嘉禾憋屈,但是她絕計不能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是自虐。
看到跟在後面的馬車上去,心想趙盛言果然有先見之明,可是這麼聰明的人為何不能為自己所用,如果願意入朝,在朝堂上必然也是可以大展拳腳的。
馬車里面的牆壁上瓖著夜明珠,嘉禾覺的真是奢侈,自己都沒如此的闊綽,暗下決心還是必須繼續填充國庫。
到了令狐宇的府前,大門早已從里面落了鎖,趙盛言的僕人好一陣敲,令狐宇才出來開門,看到半夜月光下的兩尊門神,令狐宇吃驚不已,誰能告訴他這是何狀況。
嘉禾不予理會他,對著趙盛言說道︰「本宮到了,世伯請回。」
「賢佷真是愛開玩笑,世伯也住在這里啊。」趙盛言的話讓嘉禾猶如吃癟,看向令狐宇,只見他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嘉禾對兩人再不理會,朝著之前讓令狐宇為自己收拾出來的房間走去,這里仿若是她在外面的行宮,雖然寒磣,但是她喜歡。
「你們二人為何會在一起?你又是何時回京?這些日子又去了哪里?當時為何不告而別?」令狐宇對著趙盛言問道。
「這麼些問題,讓我如何回答,算了,我也去睡了。」趙盛言也略過他,隨便進了一間房。
令狐宇對著那背影喊道,「那是我的房間,姓趙的你要作甚?」
趕緊關上門,準備將那人攆出房外,這一個兩個的是怎麼回事,都愛霸佔他的房間,看來他還需要在多收拾幾間客房,真是後悔沒有趁著冷幽在的時候讓她幫忙,她明天估計就要和公主進宮了,還得自己動手,這哪是大老爺們干的活計。
趙盛言躺在床上,居然回憶起二人上次相見,他向她袒露心意後不歡而散,自己在酒樓獨自買醉,酩酊大醉的自己又到了令狐宇的府上央求他繼續陪自己喝,但是什麼都不說的場景,不知不覺中睡著,難得一夜好眠,
「冷幽伺候長公主梳洗。」
嘉禾剛剛醒來,就看到冷幽在不遠處候著,手里端著一盆水。
「端過來吧。」已經習慣了別人伺候,有現成的她也不準備自己動手。
嘉禾坐在梳妝台前,冷幽幫她挽了個男子的發髻,嘉禾甚是喜歡,「想不到你一個女孩子家挽的男子發髻也甚是不錯。」
「回長公主,冷幽以前幫師哥挽過。」冷幽不做表情回答。
「從未問過你師出何門何派?」嘉禾有意無意的打探。
「回長公主,冷幽的師傅雖常年行走江湖,但是卻從未成立門派,不過大家都叫她千面玉狐,師傅只有我和師哥兩個徒弟,我師哥也是江湖中人,是柳家堡的少堡主——柳劍風。」冷幽不準備隱瞞這些,所以據實以道。
「原來如此,雖然本宮不在江湖行走,但也都有所耳聞。」嘉禾說道,兩人都是名門正派,希望教出的徒弟也是一顆正氣之樹。
「听聞你欲進宮,可知宮里不若看到那般平靜,若果認為進宮就可以報仇,本宮覺的不妥。」雖然嘉禾之前已告知令狐宇讓他轉告冷幽,同意她進宮,但是當下還是必須將現實告與她听。
冷幽听後,咬緊牙關,跪在地上,說道︰「冷幽想要報仇,但也深知就算是進了宮以己之力也報不了,所以只想跟在長公主身邊,能夠出自己的一份力,也算是對的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弟妹了。」
「本宮最恨別人背叛,尤其是朋友,否則定要那人生不如死。」嘉禾看著冷幽冷聲說道,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可以為己所用,並成為知己。
「定不負長公主期望,不做對不起公主半點的事情。」冷幽深深的磕頭在地上,一磕明志。
「起來吧,收拾收拾東西,用過早膳就進宮吧。」嘉禾說道,自己缺少真心相待的朋友,所以從不允許朋友的背叛,忽聞院中傳來吵鬧聲,「去看看發生何事?」
「是……」冷幽翻窗而出,嘉禾凝眉,這會武功之人難道有爬窗的愛好。
嘉禾整理過自己衣裳,也出了院子,看到趙盛言正阻擋迎面而來的薛斌前行,嘉禾才知道這兩人居然也是會武功的主兒。
而剛剛下朝的令狐宇官服未換,想要勸架但是上前不得,薛斌自然也是官服一身,嘉禾看著竟然覺的與他很配,果然就是個應該入朝為官的面相。
薛斌看到嘉禾出門來,邊打邊喊道︰「長公主,我有話與你說。」
「有何好說,不許打擾我賢佷女休息。」趙盛言比嘉禾年長十歲,但是在薛斌听來,這賢佷女叫的甚是刺耳。
「都給本宮住手……世伯下去休息。」嘉禾不再多言,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方才的話很明顯,她要見薛斌,趙盛言氣大,但是無處發泄,只能空喊︰「晦氣,晦氣……」
「早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令狐宇還不忘跟在後面說道。
薛斌跟著嘉禾進去,行了官禮,今天他也是正四品的官了,可是高興不足,傷心有余。
「昨天,在……可是長公主。」薛斌略過那個地方名稱。
「不知左少卿說的是何處?」嘉禾冷聲說道,本來很好的心情在見到薛斌的時候毀了。
「就是……紅鴛鴦,我知道我不該去,也推月兌過,可是眾人執意,我剛剛上任也不好繼續推辭,我向你保證以後定然不會再去。」薛斌挺著胸膛拍著胸脯說道,他昨天真的醉了,不然也不會做那等糊涂的事,還接下了花魁的下聯,差點就被直接抬進花魁的房間做那有辱家門、愧對長公主的事情了。
見嘉禾長公主不欲回答,態度冷淡,遂薛斌繼續說道︰「那日你問我,我今日已有答案,那就是你可以繼續赴我的約。」
嘉禾一陣,當時她問他︰想清楚站在哪邊,她才能決定是否赴約,他這是想向自己表明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