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 第105節第105章 是娶非嫁

作者 ︰ 即墨小酒

()太皇太後派人到龍華宮傳口諭,宣嘉禾長公主過來一聚,有事商議,熟料卻得宮人說長公主不在宮中,傳口諭的太監回來稟報,說那邊的侍衛已經命人出宮外尋找了。(鳳舞文學網)

太皇太後點頭,想必是到令狐宇的府上去了,對于嘉禾出宮之後的下榻之處,她還是查的很清楚的。

為了查探長公主的下落,令狐宇告了病假在家沐休,千面玉狐與冷幽、柳劍風一直暗中打探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府里的眾人急的紛紛坐不住。

這會兒一听御林軍侍衛統領千星南來找,說太皇太後要見殿下,眾人又急剎了人,道如何是好。

「不若找趙爺商議一下,我見他白天、晚上都出去,想必也是查探消息去了,方才剛剛回屋休息,晚了說不定又出去了。」冷幽急的說道,此刻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趙盛言的身上了。

「好吧,我去問問。」令狐宇嘆了一口氣,說道。

自從昨日他罵了趙盛言一頓之後,便也沒有在踫到面,此刻進去倒也是有幾分尷尬的,不過他能出去找公主的下落,定是想開不少,不會那麼萎靡不振的了。

「叩叩叩……」令狐宇敲了幾下門栓,沒有听到里面傳來聲音,回頭看站在後面的三人均都擺手示意他繼續。

無奈,繼續敲,還是無果,但是門卻自己開了,估計是里面沒有落鎖。徑直走進去,又將門關上,一回頭便見著趙盛言坐在里面的書桌前,整個人似乎在閉目養神般並不看他,房間里有一股異樣的臭味,定是兩日沒有洗漱也沒有開窗通風的緣故。

「盛言兄……你出去查探的怎麼樣?可有長公主的消息。」令狐宇直接問道,他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趙盛言突然睜開眼,扭頭定定的看著令狐宇,說道︰「發生何事了?」

剛才進府的時候看到了御林軍,雖然越牆回來免了打照面,但此刻令狐宇來找自己定然是御林軍要面見嘉禾長公主,而且有必須見到理由,否則他們不會應付不過去。

昨日被令狐宇罵過,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情緒是不是真的太過頹廢,以至于令狐宇看不下去而要責罵。

早就知道配不上嘉禾那丫頭,所以他更不能繼續萎靡,要振作起來找她救她,才不枉她對自己的信任,他也下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找到她後,帶她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雖然可能困難重重,她對朝廷有著太多放不下,但是他亦會與她一同努力,直到她願意與他一同離開。

令狐宇急忙說道︰「御林軍來了,說太皇太後召見長公主殿下,你倒是說長公主到底有消息沒有?」令狐宇真的受不了了,這幾日他日夜難安,如若被太皇太後發現長公主失蹤,他死事小,可他便不能幫助尋找長公主的下落了。

趙盛言盯著桌子上放著的一株白色五葉花想了幾下,說道︰「就說不在府上,剛剛離開。」

「你這說的是何話?難道長公主還是沒有消息。」令狐宇最關系的莫過于此了,打發御林軍簡單,不過是借此機會來問問趙盛言這邊最新的情況而已。

「還不能確認,等我將她帶回來,自會告知與你。」趙盛言的眸子深邃而陰冷,一襲黑衣在此刻將他映襯的更加神秘而危險,讓人不敢靠近。

拿著手帕輕輕的包裹住那株花,方才暗探將這朵花交到他手上,說了句‘有毒’便死了,沒有其他多余的線索,那是跟隨他幾年的最得力的助手,此刻心中亦是難以平息。

「這花?難道有何玄機?」令狐宇看著趙盛言看花的表情很是不一樣,這種危機時刻他不相信趙盛言會有心情觀賞花朵。

轉而專注看那花,五片花瓣,三長兩短,像是一種不詳的預兆。未曾見過,應該不是中原所有才對,但凡中原的奇異之花,不可能沒有听說過。

趙盛言不欲多言,令狐宇知道他也問不出什麼,便說道︰「我們都很關心長公主,不比你少,知道你有本事,我雖不會武功,但你有何需要盡管說,玉狐前輩幾人武功不弱,定也能幫上忙的。」

說完便出去了,將長公主已有消息的事情告知外面焦急等候的三人,雖然還不知道確切位置,但是亦舒了一口氣。

「如何回復御林軍?」冷幽問道。

「我去說罷,你幾人不方便露面,盛言兄讓我說長公主已經離開,應該是想在拖上幾日,便能將長公主救出。」令狐宇說道,便不再拖延時間,直接去前院中與那千星南說話。

「千統領久等了,本官方才去看了下,發現長公主殿下已經離開了,想必是有事去辦或者回宮了。」令狐宇的聲音與表情都與方才在版若兩人,輕松自在,沒有半點的憂慮。

「令狐大人說,長公主是方才才離開的?」千星南不是簡單的侍衛那麼好糊弄,他是整個京城御林軍的總統領,殺人從來不眨眼。

「自然,千統領這是怎麼了,還是趕緊去追吧,估模著現在還沒走很遠,可以追的上,不過長公主往哪邊走的,我卻著實不知道了。」令狐宇說著,在官場幾年自然不是白混了,早就學會了說謊話連眼楮都不眨一下,語氣間帶了一絲為千星南著想,仿若真是怕他錯過長公主一般。

「那本統領就先回去復命了。」千星南說完,手握佩劍便離開了,他的眸子中對令狐宇的話充滿了疑問,令狐宇去了那麼久,看一個在否明顯不需那麼長時間。

他雖直覺令狐宇撒謊,不過還是先帶人兵分兩路去追長公主,在門口留下兩人暗中監視令狐宇的府衙。

嘉禾長公主在一片白色中已經被困了兩天兩夜,她覺的自己很快便要審美疲勞了,最重要的是兩天兩夜沒有洗臉,洗澡的時候亦不敢讓水踫到臉,難受的緊。

除了皇三子並沒有別人進來過,定時有侍衛交替,但是從未見過一個女人。

為了緩解眼楮的疼痛只能透過窗戶望向天空,萬里晴空,但是天氣很冷,不能總開著窗。睜眼閉眼都是想著如何離開。

她已經失蹤了兩日,趙盛言一行人定然不會讓此消息傳出去,但是紙包不住火,不知道能瞞幾日。

皇弟在宮中又是否很是焦急,自己兩日不回宮,他定也是開始念叨了,必須想辦法從這個鬼屋子出去,才能知道這里地處哪里,也才能司機逃走。

一邊想,亦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很快一個男人的畫像便栩栩如生的出現在紙上,不是別人,正是皇三子。

突然听聞人的腳步聲,嘉禾長公主本以為是皇三子,可眼角撇到的居然不是白色的衣裳,身子一怔,抬頭才發現是伶人館的樂師——左冷夜。

想要將畫像藏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先一步將畫像奪過手中,仔細端詳起來,嘉禾深感不妙,萬一他看出此畫與先前所畫他的畫像風格一致、手法太過相似,定會起疑。

「听聞三弟金屋藏嬌,我還不信,沒想到還是個會作畫的姑娘。」左冷夜輕浮的說道,他與皇三子的性格截然相反,與在伶人館見到的也甚是不同,少了幾分拘謹多了一份風輕雲淡與自由自在。

「你是他的哥哥?」嘉禾長公主問道,這樣便坐實了他是皇二子的事。

「我是他二哥,不對、他只有我這麼一個哥哥。」左冷夜說了之後,又自己反駁道,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連家中幾個孩子都會搞亂,定是腦子有病。

「哦。」嘉禾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對于已經明白的事情,便沒有了問的必要。她此刻只想要趕緊拿回自己的畫,本來是畫給皇三子,想著他只要一開心,便伺機讓他帶自己出去,這下倒好。

「就這樣麼?我若與他人這麼說,可都會問我大哥去哪里了。」左冷夜覺的眼前的女子很是與眾不同,甚是好奇。

「是死了吧,被狼吃了麼?還是夭折了?總之逃不過這樣的下場。」嘉禾想著他們都不待見匈奴王,這麼說定然是會高興的。

左冷夜一愣,又一次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點頭笑答︰「對,就是死了,還死的很慘。」這是他們的心里願望,听著被這姑娘說出來開心的不得了。然後又看回到自己手里的畫像,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

嘉禾眼珠一轉,走到他面前,指著畫像自豪的說道︰「我可是從小臨摹前朝畫家文淵彥的畫長大的,在我鎮上他的畫甚是流行,與我畫的相似的倒也有幾人,但是很少有人比得過我。」

對面的是匈奴人,就算是樂器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更對京城中風俗甚是了解,但是對于一個小鎮流行什麼定然是不知道的,況且她確實是學著文淵彥的畫風。

左冷夜像是了然一般點點頭,心中釋然,有點期待的說道︰「你畫我三弟如此逼真,不若也幫我畫一張吧。」

嘉禾長公主覺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這左冷夜來的時機也不錯,倘若讓己當著皇三子的面表達情意或許還會尷尬,現下就借著他的嘴幫她傳達吧,說道︰

「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作畫亦是一個人心靈的寫照,喜什麼、畫什麼、便像什麼,倘若你對于某些個東西沒有感情,卻非要畫,畫出的東西自然是死物,生硬的很,我是小女子對別個事情都無追求,唯獨這畫,在乎的很,畫不好的我是堅決不會畫的。」

左冷夜听後,雖被拒絕,但是卻生不起她的氣來,這樣的理由很是好接受,說道︰「這麼說你是喜歡我三弟了?可我听說你已經嫁過三個男人了。」

「你錯了,不是嫁,是娶,他們都是倒插門。」嘉禾說的甚是認真,好像左冷夜犯了多大的錯,一把扯過畫折起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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