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昏暗的房間里彌漫潮濕的味道,一位衣裳襤褸的姑娘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身上遍布星星點點的紅痕,隱隱約約呈現出暗紅色,顯然,這斑斑血跡已然有段時間了。(思路客.)
一位脂粉濃厚的女人,頭戴黃金珠釵,滿身綾羅,手上拿著絹帕不斷揮舞,一臉嫌惡地說著︰「這死丫頭,還真是命硬,去,看看她死了沒有!」手一揚,身邊的家丁向她躬一身走到衣衫襤褸的女子旁邊。
「二姐姐,這小蹄子就跟當年她的娘一樣,命賤得很,若不是您,她哪能活到如今啊。」被稱二姐姐的女人也就是丞相府掌權者二夫人,二夫人看向這位如她一樣珠光寶氣,滿身綾羅,手里不斷揮著手絹,滿臉嫌惡就如她一模一樣得相府三夫人,目光灼灼,不言語。
「她娘也不過是賤人一個,當年仗著老爺的寵愛,我們這些人連站住腳跟的機會都沒有,後來想她在難產中死掉,沒想到命硬居然活過來了。」三夫人看著二夫人不言語,繼續拍著馬屁。
「哼,早死了才好呢!省得看著不舒心!」四夫人搭嘴道。其余五夫人,六夫人也附和著。
「就是!」
好似這滿身血跡的女人犯了什麼大罪一般,個個恨不得她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去,把她潑醒!」二夫人發話,立即有小斯拎著水往哪女子身上潑,顯然料到有這一幕,早已準備好的水,或者,這一幕,時常發生。
林楚楚在冰冷的水澆到身上,發出刺痛感中醒來。第一感覺就是全身上下,每寸肌膚都歇斯底里疼痛,勉強睜開眼楮看著四周,昏暗、潮濕是她的第一個感知。第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是被綁架了,再看到那幾個脂粉味十足的富貴女人,滿身綾羅綢緞,奼紫嫣紅,年歲似乎在她們臉上不曾留下什麼痕跡,但是每一位都滿臉嫌惡地看著自己,林楚楚腦海有點不知所以,再看到自己的身上,原本白色衣服上盡是塵土和血跡,血跡順著潑下來的水流到地上,和塵土融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身上傳來的疼痛,尖銳的疼痛清晰地告訴林楚楚這一切,料想她想不起自己的處境。她抬起頭,對著那幾個女人張了張口,奈何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慕容楚楚,你個賤蹄子,怎麼還沒死掉!」四夫人尖銳地說著。說著,沖上去一巴掌狠狠地掌摑在林楚楚的臉上,也不知林楚楚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慕容楚楚?林楚楚腦海里想著,自己不是叫林楚楚嗎?怎麼變成了慕容楚楚,還有,為什麼自己說不出話,以及全身上下如此狼狽,不,已經不能用狼狽形容,簡直就是慘不忍睹!這是什麼地方,這幾個古裝打扮的女人是誰?
漸漸,林楚楚腦海里出現慕容楚楚的記憶,慕容楚楚是這個朝代藍聖丞相府的大小姐,娘親是大夫人,但是娘親在自己三歲時離世,自此,過上慘不忍睹,下人不如的生活。姨娘經常以虐打自己為樂,終于承受不住離去,而林楚楚剛好穿越到她的身上。穿越?這個詞似乎是她听過最荒謬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了。
曾經的林楚楚,是二十一世紀林氏集團的掌上明珠,家族生意能用巨龐大形容,家里叔父也會為了家族生意勾心斗角,自己也是因為一次單純中了二叔的圈套,導致來到了這里。想想自己跟慕容楚楚多少有相似的地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很快淹沒在鑒定的眼眸中,既然如此,以後,斷然不能讓自己重蹈覆轍!
二夫人看了一眼四夫人,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二姐姐,就這麼走了嗎?她……」三夫人話還沒說完,二夫人回頭看了她一眼,三夫人立即住嘴。這個丞相府就屬二夫人大,即便有時丞相也不及她的,不伺候好她,難保自己哪天就跟慕容楚楚這個賤蹄子一樣。渾身血淋淋,想也知道那有多痛苦,不禁發顫。
「再玩下去,她可就死了,別忘了,她,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她死了,你們想讓青兒嫁給那病怏怏的王爺麼?」
「是妾疏忽了。」
一行眾人珊珊然離開那昏暗的小屋,留下林楚楚,不,是慕容楚楚。
慕容楚楚耳畔環繞那幾個女人的話,病王爺……就是皇上的第七子,燁王嗎?之前可是听說他原是皇上最中意的皇子,後不知怎麼生了一場大病,皇上遍尋名醫也無法醫治,听說,命不久矣!
呵……管他呢,現在自己都這副模樣,保不齊下次自己又死掉了,哪有心思管別人。估計,沒有人有自己穿越來的悲催吧,真是悲催的穿越啊。
慕容楚楚自嘲苦笑了一番,然後還是堅強地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按照記憶走回自己的院子。
院子還真是破敗,除了門前那棵桂樹蔥蔥郁郁,其他的可真是破敗不堪。
不過此時的慕容楚楚也沒心思觀看這院子,還是給自己包扎一番。
慕容楚楚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還是忍不住咂舌,從前的慕容楚楚到底都過著怎麼樣的日子,舊傷疊上新傷,日積月累,全身上下沒一寸肌膚完好,而嗓子也啞了,真成為一個啞千金!
慕容楚楚在自己破舊的屋子里找到藥箱子,連藥箱子都有,也幸好,要不這傷也不怎麼辦才好。慕容楚楚悉悉索索給自己上藥。藥粉撒在皮膚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咬著牙上完藥,然後穿上干淨的衣服,原本是白色的衣服,都被洗得發黃了。
這藥……好像是一位杜嬤嬤給的,每個月都會為她準備。
上完藥,慕容楚楚在疲憊中睡去,什麼也不去想,這麼折騰,金剛女也經受不住的。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外朦朦朧朧傳來一些聲音,慕容楚楚不曾理會,便又睡過去。
聲音漸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