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青看著二夫人一臉嚴肅又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心里哆嗦了一下。(思路客.)
從小到大,二夫人一直對她疼愛有加,不管需要什麼都能夠滿足她,從不大聲呵斥她,不曾打她,即便是對慕容子軒也沒這般寵溺和縱容。
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疼愛她的娘親已經沒有當初那般疼愛她,會呵斥她,甚至動手打她。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因為慕容楚楚,慕容楚楚不知用什麼手段將一切都改變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那雙眸子溢滿水氣,像隨時都決堤一般,最後控制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二夫人︰「娘,你不愛我了,你現在會罵我,打我,責怪我。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二夫人看著慕容青青的模樣,心都碎了,哪能不愛呢?
趕緊用手帕細細地給她擦拭臉上的淚水,無奈地嘆一聲氣︰「傻丫頭,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娘怎麼會不要你呢?但是,你若還這樣,別說慕容楚楚,你嫁到王府里也被欺負啊。」
說道被欺負,慕容青青便不依了,跺了跺腳,梨花帶雨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說道︰「娘,女兒這次栽了,不代表下次還栽了。若是嫁到王府,女兒就是王妃,誰還敢給我臉色看!」
「但是…」
「夫人,月玉閣的小憐來了。」二夫人還沒說完,春梅便進來稟告。
「她來做什麼?」慕容青青听到小憐到訪,也止住哭泣詢問著春梅。
春梅看了看二夫人,只見她臉色不好,卻沒有說話,而慕容青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她懂。
「怕是…來取…掌家鑰匙的。」春梅吞吞吐吐將猜測小憐來意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不過是個下人,掌家鑰匙也是她說拿就拿的嗎?」慕容楚楚像只帶著攻擊性而又炸毛的公子,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柔弱。
二夫人手指不停地一下一下敲著桌面,卻不發一言。
「可是…」
「簡直欺人太甚!我這就去看她一個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不等春梅解釋完慕容便一手拍在桌上,桌子上的杯子都跟著顫了顫。
轉過身子向門口踏出一步,便被二夫人呵斥︰「站住!」
慕容青青怔怔地看著二夫人,她又呵斥她!
「娘,難道你就讓月玉閣那個賤人欺負到你頭上嗎?難道被欺壓的還不夠嗎?難道你忘記這些年因為那個女人,即使你在丞相府鞠躬盡瘁最後也落了個這樣淒慘的下場嗎?」慕容青青再也顧不得,歇斯底里地對著二夫人咆哮著。
三番兩次因為慕容楚楚那個賤人而呵斥她,三番兩次阻止她,三番兩次不顧情面給她難堪!
她的娘親,溫柔賢惠的娘親,寵愛她的娘親,何時變成這樣不顧人情,不顧她最愛的女兒了。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地上撒了一地的碎片,在嫣紅的地毯上十分醒目,紅白相間,殘缺不齊。
「你知道不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二夫人耐著性子,壓抑著聲音說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慕容楚楚那個賤人!」慕容青青咬牙切齒道。
「這十幾年真是白養你了!」二夫人痛心地說著,揮了揮手,「你下去休息吧。」
「娘,難道你甘心就這樣將掌家交出來嗎?你甘心嗎?甘心嗎?」
甘心嗎?自然是不甘心!
二夫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小憐打量著丹怡閣的花廳,奢華,精致,卻無內涵。
小憐臉上不顯露什麼,眼眸中盡是鄙夷,還是月玉閣好,雅致雋秀。
「春蘭姐姐,二夫人怎麼還不出來?」等了許久,小憐笑著問道。
「不知道。」
「那…你再去通傳一下吧。」怎麼說先禮後兵總不會錯的。
「主子的事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夠過問的。」
「只是讓你再去通傳一聲而已。」小憐不滿地道。
「這里可不是月玉閣,任誰都可以毫無顧忌為所欲為。」春蘭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冷道。
「你…」
在百里玉兒身邊,卻學不到她的鎮靜自若,偶爾還是會失掉方寸,如今她是來取鑰匙的,還擺這麼大的架子,她心中自是不喜。
為了大小姐,她忍!
「呸!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高貴的人了?無非也是下作之人!爬上男人床的下作之人!」
「你說誰?」
「你說我能說誰?月玉閣?是月麼?是玉麼?別總是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在床上指不定放浪形骸成什麼樣!」春蘭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小憐听的出來春蘭在說她的主子,百里玉兒。
當即一沖沖上去,抓住她的衣襟,啪啪啪,幾聲在花廳中響起。
說她,她忍!說百里玉兒,是可忍孰不可忍!
春蘭當即也反應過來,跟小憐糾纏到一起,互相毆打。
誰也看誰不順眼,誰的主子看誰的主子不順眼,她,代表她的主子,她,代表她的主子。
無人拉開她們,她們毆打纏繞在一起。
「住手!」一聲怒喝響起,一道艷麗的紅色出現在花廳門口。
春梅一揮手,幾個下人走過去將扭打在一起的春蘭和小憐拉開。
此時二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小憐白了一眼春蘭,對著二夫人道︰「二夫人,今日小憐來此是取回我們大小姐的掌家鑰匙的。」緩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春蘭又接著道,「不曾想,二夫人沒把狗拴好。」
「你說誰是狗!」春蘭听著小憐的稱呼立即又要向她撲去。
「放肆!」二夫人震怒,大吼一聲,兩人都靜了下來。
「怎麼說楚楚見了我,還需要尊稱本夫人一聲二娘,你這狗奴才居然敢狗仗人勢,在我這丹怡閣動起手來。」二夫人臉上的慍怒清晰地呈現出來,她身旁的慕容青青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來人,給我家法伺候!」
小憐沒想到二夫人一句話不問,進來便對她使用家法,當即愣了。但她是誰,百里玉兒的貼身婢女。
「二夫人,今日我來此的目的已經跟你說了,如今你已不是掌權人,憑什麼對我用刑?」小憐不卑不亢,語速不急不緩客觀地陳述著事實。
二夫人只當沒有听見小憐的話,對著春梅使了一個眼色,春梅立即會意,指了兩個人將小憐拖下去家法。
「就在這里。」慕容青青出口制止,「家法伺候。」
那兩名下人,一個將小憐摁在地上,另一個拿著一個粗圓大棍往她的上打去。
慕容青青看著小憐,眼眸中閃過狠厲,嘴角顯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她不能拿慕容楚楚怎樣,難道還不能將她的婢女怎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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