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豪華的府邸,雅致的房間內,彌漫著清幽的玉蘭花香。
「主子,你如今的身體狀況不適合繼續為慕容小姐輸真氣了。」墨玄看著一臉蒼白的藍燁,擔憂地阻止。
藍燁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慕容楚楚,蒼白的小臉,秀眉間有著淡淡的青色,雙眸緊閉,一雙修長的手細心地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
他給她把脈,情況要比之前幾日糟糕太多,而他上次為她輸送的真氣足夠解開她當時中的縈香春露,甚至可以壓制她體內那道霸道的毒素。
然而,事到如今,他和百里玉兒都太低估了她體內的毒。
墨玄看著藍燁專注地看著慕容楚楚,似乎不曾听到他之言,他用手肘動了動身邊的墨影,墨影看了一眼墨玄,只見他拼命打眼色,墨影自然也明白他的擔憂,他心中也甚是擔憂,然而,若是藍燁繼續消耗真氣後果不堪設想。
「主子,你傷未痊愈,繼續動用體內真氣也不足以救治慕容小姐,若是您和她都病倒了,誰能照顧她呢?」墨影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慕容楚楚身上下手,不然他主子的倔脾氣可不好說。
藍燁身子頓了頓,溫潤而磁性的聲音說道︰「將續命丸給我。」
「主,主子,你是要…」墨玄猜出意圖舌頭不斷打架。
「給我。」明明悠然而明淨的一個人,聲音溫和,卻讓人不得不屈服。
有些人便是這樣,什麼也不做,便與生俱來帶著王者霸氣。
墨玄和墨影對望一眼,手不得不往懷里掏去,將手中精致的白瓷瓶,帶著七分屈服三分不願地遞給了藍燁。
藍燁接過瓶子,倒了三顆到自己手中,往她嘴里送去,真氣在她白皙的頸脖上微微輸送真氣,藥便到了她肚子里。
「你們出去吧。」藍燁對著墨玄和墨影揮手。
二人無奈地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站哨,雖然燁王府如銅牆鐵壁,但是此時他們二人再不敢放松。
「墨影,若是我一直跟著主子從未離開他身側,他便不會受傷了吧。」墨玄帶著懊惱和愧疚地問墨影。
墨影淡淡地站在他身側,依舊如一座雕琢精細的木雕。
「我不後悔離開她身邊。」
墨玄听到這話一怔,目光緊緊地看著墨影,其實他知道。
如果墨影未離開慕容楚楚身側,那她不會出事,至少不像如今這般需要用三顆續命丸。然而,墨影不離開她的身側,再耽誤一刻,那,他們的主子便不是三顆續命丸能救活了。
「如今只剩下六顆了。」
「半年…」
二人都沉默下來,打起精神為他們護法,守衛,再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屋內,慕容楚楚「噗」地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藍燁緊張地將她扶起,盤膝為她輸送真氣,將她身上的七經八脈打通。
這一日夜,已經不知幾次出現這場景,每每她吐血,他便輸送真氣,而又不敢輸太多,怕她毫無修為的身體受不住。
這一次,真氣如一注水,溫和地流經她的七經八脈,毫無障礙,而身後的藍燁也不覺吃力,他暗暗松了口氣,想來續命丸起作用了。
過了半個時辰,慕容楚楚又吐了一大口血,他收了功,將她小心地平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仔細為她擦干嘴角的血跡,那張精致的小臉已不如之前蒼白,微微泛著紅,粉粉的,美麗不可方物。
做完這一切,扶了光潔的額,才恍然發現那張如謫仙的俊顏上早已布滿汗水,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之前發功過度。
性感的薄唇勾起,終于,來得及。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心中堵著的石頭也不再見,轉身離開了房間,讓她安靜地熟睡。
墨玄看著出門來的藍燁,頭不斷往里探,墨影不動聲色踩了他的腳尖,痛得他差點大叫。
「主子,慕容小姐沒事了吧?」墨玄松了口氣問道。
墨影丟了一個白痴的表情給他,當然沒事了,有事他們主子還不守著?
「主子,這件事明顯是慶王殿下做的,怕是肅王殿下也有份參與。」墨影給藍燁稟告這次綁架事件以及刺殺的始作俑者是何人。
「洪災遍野,皇子理應前往賑災,為藍聖做貢獻,安撫百姓,開倉放糧,修葺堤壩。」藍燁說著與這事毫無聯系的事。
「屬下明白。」墨影瞬間反應過來。
「去吧。」藍燁揮揮手,「讓麗娘去做這件事,以後,你記得自己堅守的位置。」
「是。」墨影雙手抱拳恭敬地退了下去。
「本王沐浴更衣。」
「屬下已經準備好了。」墨玄早前暗恨自己說話太直,如今更應盡職盡責。
「嗯。」
慶王府。
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狠狠將手中的茶碗摔到地上,四分五裂,怒吼著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們居然辦砸了?」
跪在地上的雙胞胎垂著頭,斂去臉上神情。
「四弟,這件事也不能怪他們。」一個劍眉凌目的俊臉,手中端著茶碗,緩慢而優雅地品著香茗。
「三哥,難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做事不要急躁,要有耐心,這件事有何可疑之處你們說來听听。」藍肅對著尤健尤康問道。
「我們懷疑那人便在丞相府月玉閣中。」尤健不卑不亢回答道,然後再一次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一遍。
「三哥,慕容天的女兒真有這本事?」藍慶不相信地看著藍肅問道。
「這可不好說,到如今慕容天都未曾參入任何幫派之爭,他的女兒到底如何還需要考證。」藍肅客觀地說了自己的想法,然而,粗心的藍慶不曾發現他瞳孔深邃而幽黑。
「明日我便去拜會拜會慕容天,順帶見一見他的寶貝女兒。」藍慶眼楮眯起來,陰桀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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