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傅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幾人從傅老爺子的書房里出來,在他們看到安然時,也是微微一驚,隨即沖著她有好的小小,點點頭後便離去了。舒愨鵡
「我說,你要是再不回來啊,我哥他就要跑出去找你去了。」傅君毅手里拿著個隻果,嘎 嘎 的咬著,睨視著她。
安然沒有理會他,甩給他一個眼神,放下手中的東西就是朝廚房走去了。
在廚房里果然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兩人,傅君皇近乎全神貫注的看著徐靜凝的每一個手法。
徐靜凝現在做的菜正是安然最喜歡的辣炒雞丁。
安然喜歡吃肉,但是卻只喜歡吹脆骨和骨頭一系列的東西,肉太多了她反而不喜歡,好比要是吃排骨的話,她只會吃有脆骨的地方,其余的她是不會踫的。
而她唯一喜歡的一道菜辣子雞丁,雞丁還要剁的很小才行,骨頭還不能夠去掉,很是麻煩,光是剁雞就要折騰很久。
傅君皇這一道菜怎麼都做不好,他學了很久了。
在安然看來,他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是傅君皇總覺得,母親做的比他的味道要好,他注意到了,寶貝回到家里來吃的時候,動筷子的次數可是比他們在自己家里的次數要多的。
只是他哪里知道,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在老宅這邊,老人沒放下筷子之前,晚輩們是不能夠放下筷子的。不想吃了的安然又不能夠只拿著筷子不動吧?也就只能夠繼續下筷子開吃了。
在只有她和傅君皇的家里,他們想要怎麼不都好?沒有顧及,她自然是不會委屈了自己的。
「油要熱才能夠把雞放進去,油溫不能過高,也不能太低,你明白不?」徐靜凝耐心的給傅君皇講解著。
傅君皇听得認真,只是眉頭微微擰起,表情看起來有些許的茫然。
徐靜凝嘆息,「你這道菜已經學了多少遍了?怎麼次次來都要讓我給你說一遍啊。」
「不好。」做的不好,寶貝不喜歡。
安然就站在廚房門口,視線落在那道身著圍裙的男子身上。
腦海里回響著的是秦宇哲的話︰「爺,我不能夠否認傅君皇對你的好,但是我不希望到時候看到第二個閻子燁。」
他……怎麼可能會成為第二個閻子燁呢?他,可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傅君皇啊。
徐靜凝的眼楮都快瞪出來了,她可是嘗過他的手藝的,雖然是借著安然丫頭的光才吃上的,可是味道還真的是……很不錯的,他怎麼就說不好呢?
「你做的好。」傅君皇繼續看著鍋里的雞丁,在看到徐靜凝發呆時,他連忙從她的手里接過炒勺,翻起鍋里的雞丁來,「糊了就不好了。」寶貝不喜歡吃糊掉的雞丁的。
徐靜凝就站到了一邊去,看到自己兒子專注的模樣,她的心底劃過一抹柔軟。
她的孩子,會一直這麼幸福的。
眼角的余光兀然看到站在門邊看著傅君皇發呆的安然,徐靜凝會心一笑,看來,這世上是沒人能夠夠分開這兩人了。
發覺徐靜凝看到自己了,安然的眼楮彎了彎。
徐靜凝也沒對安然說話,只是沖著傅君皇說了句,「我去外面看看,你先做著。」
傅君皇點頭,視線並沒有從鍋上離開。
徐靜凝在經過安然的時候,沖著她笑的開心,眨了眨眼,方才轉身離開。
安然怎會不知道徐靜凝這是什麼意思,她這是在給她們獨處的機會呢。
安然進入廚房,將廚房的門拉上,她輕緩的走到傅君皇的身後,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表情專注而溫柔。
傅君皇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修長的手指握著炒勺,不知怎麼的,安然覺得如此的傅君皇異常的吸引她。
油煙機細小的聲音以及炒勺和鍋踫撞的聲音摻和在一起,加上這個圍著圍裙的男子,安然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她就在他身後,雙手環在他腰間,從背後抱住了他。
傅君皇頓時一怔,翻炒著菜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鼻息間在聞到她身上所專有的氣息後,他的表情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撫在她放在他腰間的手上,聲音低柔,「回來了?」
「嗯,回來了。」安然的臉就貼在他的後背上,眸子微閉,唇角微微勾起。
「你先出去,一會兒就做好了。這里油煙大,嗆人。」說著,他就去拉她的手。
安然不動,就那麼抱著他,「你坐就好,你給我擋著呢。」
傅君皇微怔,只是安然沒想到的是傅君皇竟然相信了,只听他說,「那好,我給你好好擋著。」
「媽媽,你這是在做什麼?」啃著隻果的傅君毅看到貓著腰趴在廚房門上的徐靜凝,疑惑出聲。
听到自己兒子的喊叫聲,徐靜凝頓時回轉過身來,瞪他,順帶連忙小跑了過來。
只是瞪著瞪著,徐靜凝就笑了出來,「你到時候可別找個我不喜歡的媳婦回來,你看我們家的安然多好,多貼心。」她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喜歡安然了,甚至想著讓安然立馬和傅君皇結婚算了。
傅君毅險些沒把口中的隻果給噴出來,「好?你說那只狐狸好?」坑死人的狐狸,他要是喜歡上這種狐狸,他寧願切月復自殺算了,簡直是太折磨人了,他寧願去找一個笨笨的女生,也不要這樣的狐狸。
「說誰是狐狸呢?」徐靜凝一巴掌就拍在傅君毅的身上,「有這麼說自己未來嫂子的嗎?啊?」
啃著隻果的傅君毅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可是記得那丫頭要叫自己的小叔來著,後來變成了哥哥,再到現在,她的輩分怎麼就比他高,成了他嫂子了啊?這世界是不是太過玄幻了些啊?
「媽,你打疼我了。」捂住被徐靜凝打的火辣辣的肩膀,嘴里咬著隻果,傅君毅支支吾吾的說著。
「活該。」剛剛從傅老爺子的書房里出來的傅文勝剛好看到這一幕,冷哼。
見到自家老頭子下來了,傅君毅很是識趣的什麼都不說了,他老爸和他老哥一個德行,就是妻控。哼,他以後一定要找個對他服服帖帖的老婆,才不要照這樣的母老虎呢,看起來太嚇人了。
「怎麼出來了?」傅文勝走到徐靜凝身邊,表情有些疑惑。
「那小兩口做著呢。」徐靜凝笑的一臉曖昧。
「你是說哥和狐狸在做飯?狐狸她做的能吃嗎?」在他心目中傅君皇是無所不能的,自然會不會做飯是被他直接給忽略掉的。
啪——
又是一巴掌。
「給你說了給我注意你的用詞。」
「媽媽!你打疼我了!」這一回,他的胳膊肯定紅了。
徐靜凝冷哼,「不疼我打你干嘛?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疼你老媽我就不疼了?讓你不長記性。」
「活該。」傅文勝冷哼。
「妻管嚴什麼的真討厭。」傅君毅看了自家老頭子一眼,哼哼唧唧的抱著自己那個還麼有啃完的隻果,到一邊兒看電視去了。
其實他現在還是在糾結,狐狸到底會不會做飯,也不知道她做的到底能不能吃。
安然其實是想要幫手的,但是奈何傅君皇就是不讓她動手,她也就只好給他打打下手什麼的了。
「老帥哥,你不讓我做飯,不會是不喜歡讓別人吃吧?」安然這話就是隨口一說,只是沒想到,她這話竟然讓傅君皇的那張完美的五官紅了起來,這完全不用他回答了,安然也知道答案了。
安然樂了,「老帥哥,你怎麼就這麼小氣喲。」
傅君皇不說話,繼續做他的菜。
寶貝做的飯,怎麼能夠讓別人吃?那可是他一人獨享的專利。
「君皇……」剝著蒜的安然含笑的看著傅君皇,唇角上帶著淡淡的笑。
傅君皇看的有些呆,漆黑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唇角的那抹弧度上,心情沒來由的跟著也是很好的嗯了一聲。
「我不會離開你的。」安然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他的
眼楮說的,「不管是誰來找我,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傅君皇表情一頓,隨即心底一陣了然,「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安然知他說的是哪一件事情,「以後你並不用為了這種事情煩惱,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對于我來說,他們不過都是陌生人罷了。我沒有見過他們,對他們沒有印象,即便是他們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認出他們來的。」
安然將剝好的蒜放在案板上,唇角的弧度愈發的大起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君皇,我不是和你說過的嗎,我是你的妻,你是我夫,不管是誰,都是分不開我們的。我們不管是現在,還是日後,都會一直在一起的,除非,我死,或者你亡。」
「沒有除非。」即便是死了,他們也要在一起。
傅君皇做不到我死了你就好好活著這樣的事情,他要是死了的話,他一定會拉著她一起去的,他害怕他死後,他的寶貝會成為別人的寶貝,到時候他的寶貝會忘掉他,喜歡上別人。
「都死。」傅君皇看著安然的眼楮,漆黑的眸子就似要將人的靈魂吸進去一樣,「不分開。」只有一起死了,他們才不會分開。
傅君皇想過了,到時候他們要是死了,他會吩咐他的人將他們一起火化了,然後將他們的骨灰都放在一起,燒制成陶瓷,最後,將陶瓷拋入大海的最中央,這樣即便是被魚給吃了,也不能夠分開他們。
他要生生世世都和他的寶貝在一起,沒人能夠分開。
安然怎會不清楚他的想法,她噙著笑,由著他,「好,都死,不分開。」
將最後切好的蒜灑入炒好的茄子里,翻炒了兩下後就起鍋了。
午飯的時候,傅君毅很是神奇的看著滿桌子的菜,表情震驚的看著安然。
「這些都是你做的?」這不科學!
傅安然搖頭,「都是你大哥做的。」安然如願的看到了傅君毅震驚的表情。
在傅君毅的心目中,他的大哥雖然是個無所不能的存在,但是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他家大哥拿著炒勺翻炒菜的模樣,他剛才都給做什麼去了,怎麼就沒有去廚房好好的看看呢?
徐靜凝沒有絲毫的詫異,她是知道安然這丫頭的手藝也是不錯的,但是以君皇那孩子強到近乎變態的佔有欲怎麼會然讓丫頭做飯給他們吃?
「對了,過兩天老三就要回來了,一塊兒回來的還有他的妻子和孩子,靜凝,你到時候安排安排。」在用餐之前,傅老爺子就似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一樣,笑著和徐靜凝道。
「真的?小叔要回來啦?」最先興奮的是傅君毅,他對他那個小叔雖然沒什麼印象,但是他可記得,小叔是個極溫柔的人,他對誰都是和和善善的,性子可好了。
安然也是知道傅老爺子口中的老三的。
老三是傅文勝的弟弟,名叫傅文安,他脾性很好,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對傅家人卻是打心底里的溫柔,用安然的話來說就是那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傅文安並沒在帝都任職,而是去了s省,他的官餃雖然沒有傅文勝的高,但是他是從最下面的小兵開始做起來的,現在也是已經是團級干部了。
傅文安比傅文勝要小七歲,他的妻子叫陶語雙,是s省那邊有名的商家千金,很是知大體的孩子,傅老爺子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好的,我一會兒就去準備準備,老三家的孩子也差不多和安然一樣大了吧?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徐靜凝笑的一臉柔和。
「到時候老三他們一家子過來了,你們都好好關照著點。」
「放心吧。」傅文勝听到自家小弟要回來了,也是很開高興,中午的時候還和老爺子小飲了一杯。
文安那孩子,可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過了,只是每年他郵寄回來的東西可是不少。
飯後,洗碗的事情是交給了保姆去做的,安然拉著傅君皇和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她就被傅君皇拉著回去午休了去了。
躺在床上,安然問他,「知道小叔的事情嗎?」
傅君皇搖頭,「我從小就在軍營里。」
安然點頭,想來也是
,傅君毅那破孩子都不知道傅文安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睡吧。」傅君皇將室內的溫度調到適宜的溫度,將安然攬入自己的懷里,柔聲道。
安然縮在傅君皇懷里,枕著他的胳膊,閉上雙眸。
原本晴朗的天際不知何時又陰沉了下來,看來,又要下雪了。
果然,沒過多久,天際就開始飄起了雪花來。
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在辦公室內就似不要命一般的響著。
在閻子燁接起電話的時候,表情很冷。
「說。」
那邊傳來一人惶恐的聲音,「門主,剛剛秦宅闖進人來了,兄弟們全部都……都死了。」
辦公室內的空氣在瞬間緊繃起來。
那邊的手下沒有听到自己門主的聲音,還以為是門主震怒了,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
「門……門主,那個,那個小姐不見了。」
「誰不見了?」閻子燁驟然從座位上起身,嗓音冰冷。
「那個您讓我看管的那位小姐,她人……不見了。」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能夠看到自己的結果了。
他們這是看護不利,門主責怪下來,他們都是會死的。
只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閻子燁並沒有說其余的什麼話,他只是問了一句︰「家里有什麼地方損壞了嗎?」
那人一愣,但是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沒……沒有損壞,都是完好無損的,他們似乎是沖著那小姐來的,所以並沒有……」
听到這話,閻子燁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直接沖著那個秦嵐來的嗎?
閻子燁就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扣了電話,從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拉開辦公室的門,在秘書驚愕的視線中,快步離去。
閻子燁回到秦宅的時候,喬子瑜已經等在那里了,秦宅內部不允許任何人踏入,沒有人敢進去,只能夠站在院子里等著閻子燁回來。
「門主。」喬子瑜在看到閻子燁沒什麼事後,長舒了口氣。
閻子燁的視線從被排成一排的尸體上一瞟而過,「厚葬。安撫家屬。」
「是。」一個看起來是領頭模樣的人開口道。
喬子瑜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閻子燁的身上,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她一眼。
閻子燁直接踏入了秦宅,宅子里面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和他離開時一樣,只是他的房間,也就是那個假秦嵐的房間門是被撞開的,除了這里有損壞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沒有受損。
「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閻子燁出來的時候,表情不變,似乎對于秦嵐的失蹤,他並未放在心上。
「沒有。」手下深吸了口氣,方才回答道。
能夠公然闖入秦宅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尋常人呢?
「門主,這件事情……」喬子瑜看著閻子燁,想要將這任務要過來。
「赤狐,這事情交給你辦,不管你能不能把人找回來,但是一定要查出來,這是誰做的。」閻子燁冷然的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了。
喬子瑜的眸光一下子就亮了,門主還是相信她的,他還是肯相信她的。
「是!我會盡快找出來的。」
秦宅這邊的人是亂了,但是賴斯這一邊的眾人卻是不覺得屏住了呼吸。
賴斯的眼楮死死的看著坐在地上,那個身著睡衣的女人,墨色的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身後,那雙純淨無垢的眸子里面浸滿了惶恐和不安,她的視線似乎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她呢喃著︰
「閻子燁,閻子燁……閻子燁……」
她在尋找閻子燁。
她是秦嵐。
那個猶如傳奇般的存在的秦嵐。
她的那一張臉,只要是見秦嵐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說這人就是秦嵐,除了她身上的氣場不對以外,她的五官完美
的相似,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雙胞胎,也沒有如此想象的。
更何況,他們可沒有听說過秦嵐有雙胞胎什麼的。
難道當年的秦嵐真的沒死?而是被閻子燁關在了秦宅,才會不允許任何人踏入秦宅半步?
面具男整個人斜斜的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的眸子里面噙著一道古怪的笑來,他看著坐在地上倉皇無措的女人,清雅的嗓音中浸著一股子悠揚︰
「告訴我,你是誰?」
秦嵐就似麼有听到面具男的問話一樣,她在人群中四處的尋找著,「閻子燁……閻子燁……」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卻是有不少人都听見了。
「來,你告訴我你是誰後,我就帶你去找閻子燁。」
听到面具男這麼說,秦嵐猛地抬起頭來,那純淨的眸子就落在面具男的身上,她側著頭,有些吃力道,「真……的……?」
「真的。」面具男對她似乎格外有耐心。
「秦嵐。」她的名字,秦嵐。
被遮擋在面具下面的眸子中迸發出一道火光來,面具男從座位上起身,邁開修長的腿,走到秦嵐的身前,蹲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秦嵐,你認識我嗎?」他安靜的看著她,安靜的看著,就似在等待著什麼答案一樣。
然而秦嵐看著他,看了許久之後,她伸手去拉他,「閻子燁,閻子燁……」她要去找閻子燁,他說過她告訴他的名字後,他會帶著她去找閻子燁的。
面具男驟然起身,視線落在近乎痴傻的秦嵐身上,「不,她不是秦嵐。」
他心目中的秦嵐怎麼能夠是這般模樣?
他的爺是高貴而又冷然的,她即便是不說話,單單的看著你,你都會渾身發顫。
她擁有一雙足以讓整個世界的男人都為之瘋狂的眸子。
而這個人,不是他的秦嵐。
秦嵐被帶下去了。
賴斯還處于震驚中,「主子,剛才那個……是秦嵐?那個傳說中的秦嵐?」別看賴斯如何厲害,但是誰在看到十四年前就死了的女人又活過來了,怎麼會不震驚?
「她的身體是那個秦嵐。」面具男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看著緊閉的房門,他淡淡道。
賴斯微怔,「那……」她的靈魂呢。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她們重新相遇的,到時候,我的秦嵐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了。」說著,面具男不禁收緊了自己的拳頭,唇角上的弧度讓賴斯看了直發寒。
另外一邊。
得到消息的秦宇哲在第一時間里將秦嵐失蹤的消息告訴了安然,安然微怔,沒想到有人能夠闖入秦宅,還能夠毫發無損的帶走個大活人。
只是那人帶走那個秦嵐做什麼?想要利用她掌控秦門?別說笑了,別說現在已經過去十四年了,就是現在整個秦門的人幾乎都是閻子燁手下的人了,想要單單靠一個不知真假的秦嵐去奪取秦門?除非是傻子才會這麼做。
那麼還有一天理由就是,那人想要得到秦嵐。
只要想要要秦嵐做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安然不明白的是,當年在她還是秦嵐的時候,她並不記得自己又招惹過這麼比較厲害的角色啊。
「想什麼呢?」耳邊傳來一道溫熱的氣息。
傅君皇的嗓音听起來有些許的沙啞,應該是剛醒過來的原因。
安然模了模自己耳垂上的藍鑽,在傅君皇的懷里翻了個身,正對著他,雙手環在他的腰間,笑問︰
「老帥哥,要是什麼時候我不見了,變了個樣子出現在你面前,你能夠認出我來嗎?」
傅君皇睜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能。」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的寶貝一直都是這樣子的不是嗎?沒有變過的。
安然也不管是真假,她在他的懷里縮了縮,「老帥哥,好好記住我。」
「嗯。」
敲門聲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門外響起徐靜凝的聲音來,「起來了沒有?安然丫頭,顧老爺子過來了,要是沒起來的話就趕緊起來。」
安然在傅君皇的懷里抬起頭來,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快起來了,顧老爺子到時候看到我們一塊兒下去,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看到她眸低的笑意,他俯下頭來,在她的眉眼上落下一吻,「起來吧。」
安然又在他的懷里趴了一會兒,方才利落起身。
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顧老爺子和傅老爺子兩人正坐在陽台上下著棋,一邊的顧佑正看的出神。
「顧老爺子怎麼有空過來了?」安然手里端著一盤徐靜凝剛剛塞給她的果盤,她將果盤放在一側的小桌子上,笑眯眯的看著顧長青。
顧長青身著了一件灰色的羊絨衫,看起來很是精神。
顧長青見了安然,連忙沖著她擺手,「小狐狸,快過來幫我看看,該怎麼殺這傅老頭一招。」
傅君皇擁著安然走到棋桌前,安然看了一眼現下的棋局,顧老爺子現在很是凶險啊。
顧佑的視線從傅君皇攬在安然腰間上的手一瞟而過,眸光微微黯淡下來,但他依舊沖著安然笑。
「喲,還是我們家小柚子最乖了。」說著,安然還輕拍了下顧佑的腦袋。
顧佑並沒有閃躲,只是象征性的說了幾句,「都說了,不準叫我小柚子了。」
「小狐狸,快快告訴老頭子我下一步棋該怎麼走。」見安然吃遲遲不說話,顧老爺子急了,拉著安然道。
「顧老爺子,你不知道什麼叫做觀棋不語真君子嗎?你看看人家小柚子,人家被你那一手爛棋下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好好你孫子學學。」安然含笑道。
顧老爺子一呆,而另外一邊的傅老爺子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老頭,你想要我家孩子來幫你對付我?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傅老爺子的心情看起來心情很是好的樣子。
「小狐狸,我告訴你,不能夠偏心!」顧老爺子看起來很是喜歡安然。
「嗯,不偏心,所顧老爺子,你們慢慢下,我們先到一邊去了。」說著,安然還真就拉著顧佑就走了。
「傅老頭,你看看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被你們家給教成這樣子了呢?」顧長青是一臉的惋惜,「你說讓這孩子去我家住住多好,這孩子就是不肯去。」
「那是,別人家哪里有自己家好?」傅老爺子繼續得瑟。
他最歡喜的事情就是,顧老頭子那麼喜歡安然那丫頭,安然那丫頭愣是不甩他,看到他是一臉的歡喜。
徐靜凝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好幾本相冊來,她一臉歡喜的將相冊放到安然他們這邊來,「丫頭丫頭,快看照片,君皇在還很小的時候,可就是個帥哥了喲。」
安然看著徐靜凝指著的照片看。
照片上的傅君皇身著一身小迷彩,表情嚴肅的看著鏡頭,眉頭緊蹙。
「我說老帥哥,你怎麼大小就這麼嚴肅啊?」安然看了後,戳了戳身側的傅君皇。
傅君皇表情不變,只是將戳在他腰間的手握在了手中。
「還有好多的,你們先慢慢看,我還有點工作沒有處理完。」
「好的,媽媽你去吧。」安然看了看一邊放著的整整四大本相冊,很是驚奇。
不過相冊里面傅君皇的照片很有限,沒有幾張,安然算了算,他幾乎都是一年才會照一張。
「那個時候在部隊里面,幾乎不怎麼回來,照片還都是在部隊里拍來郵寄回來的。」傅君皇給安然解釋著。
安然的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子心疼來。
那個時候的老帥哥還那樣小,就一個人住在部隊里,經受著那些訓練,他……那個時候的他就不想家不想有人陪嗎?
在一邊看著相冊的顧佑听了傅君皇的話也是微微一怔,他是听說過關于傅君皇的事情的,甚至可以說,幾乎每一個士兵都會听一遍關于那個傳說中的教官傅君皇的
事跡。
顧佑雖然不是士兵,但是他每年都會被顧老爺子扔進部隊里面去操練,操練的久了,和那些士兵們混熟了,他們或多或少都會給他講些事情,而講的最多的便是傅君皇。
顧佑突然覺得那句話說的狠對,沒有付出,哪里會有回報?
在他們還只知道哭泣只知道問爸爸媽媽要糖吃的時候,傅君皇就已經進入了部隊,開始了他訓練的生涯,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他會在小小年齡就成為少將的原因吧?
傅君皇軍餃顯然並不會僅僅止步于這里,他早就應該繼續往上提了,只是他的年齡受限在這里,提升的太快了,未免會遭到別人的閑話。
「嘿,這是不是三叔小的時候啊?」安然突然指著照片中的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抱著他的人是一名中年女性,她的五官很柔和,一看就知道是名脾性很好的人,五官上和傅文安長得很像。
「嗯,是。」這些照片傅君皇都是看過的,每年他有假回來的時候,徐靜凝都會翻出這些照片來,和他一個個的說,這些人是誰,和他是什麼關系,遇到了困難該到哪里去找他們等等。
見安然他們看相冊看的正起勁,顧長青現在也是沒心思下棋了,「走,去看看他們都在干什麼。」說著,他完全不顧傅老爺子的意見,起身就走了。
「後面那個是女乃女乃。」傅君皇的聲音讓顧長青的腳步微頓了一下,隨即他快步向前,看到安然手上指著的照片,顧長青微怔了下。
安然沒有見過那個傅君皇口中的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似乎去世的很早,在三叔還很小的時候,女乃女乃就因病去世了。據說,女乃女乃的死給老爺子帶來了巨大的打擊,老爺子和女乃女乃之間很相愛,只是不知道後來兩人怎麼了,女乃女乃總是對老爺子愛答不理的。
老爺子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事情,讓她生了氣,他給她賠禮道歉,換來的卻是她的哭泣。
「沒想到還能夠看到這麼久遠的照片啊。」顧長青有些驚喜,繼而將視線落到安然身上,「這上面有沒有小狐狸你小時候的照片啊?你是不知道你小的時候啊,可丑了。」顧長青這是在故意逗她。
「不丑。」傅君皇拉過安然,讓她看著自己,一字一頓的說道。
顧長青愣了愣,隨即道,「也對,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可以理解的。」
安然懶得搭理這個老小孩,重新看起相冊來,相冊上傅文安和傅君毅的照片比較多,女乃女乃和傅老爺子的合影也有不少,都是一些老照片了。
當翻到一張照片時,安然愣住了。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四個人,兩男兩女,兩女安然認識一個,其中的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年輕時候的女乃女乃,另外一名安然沒見過,而另外兩名男的就是傅老爺子和顧長青。
顧長青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是愣住了,他的手輕輕地在照片上摩挲著,「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轉眼間,我們四個就只剩下三個了啊,我們現在的頭發,可都是白咯。」
是夜。
秦宅內。
喬子瑜送上剛剛調查到的報告。
「門主,這次事件的人都抓住了,但是最後他們全部都自殺了。並沒有問出他們背後的人是誰。」喬子瑜規規矩矩的站在閻子燁的對面,低聲道。
閻子燁不語,「下去吧。」
「只是最後在他們自殺的時候,他們同時都喊出了一個字——白。」喬子瑜咬了咬唇,在說出這話後,方才拉開門離去。
只是十四年以來,門主允許她踏入這門,進入主宅。
閻子燁疲憊的靠在椅子後面,眼眸微閉。
兀然,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女聲來——
記住,等你醒來的時候,是你殺了秦嵐,你是殺死秦嵐的凶手!
倏然,閻子燁的眼楮頓時驚恐的睜開!
頭痛欲裂的他緊緊的抱著頭!
那聲音,到底是——
誰的!
 
------題外話------
啊啊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審核通過了囧……頭疼欲裂……
藍後今天欠了八百字咩……剛好寫了了卡在這里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