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趙想的這句話給問的愣住了。舒愨鵡
那時候的她早已厭倦了那樣的生活,她只是想要離開那樣的生活,只是想要重新開始,只是想要不再去打擾他們的日子,僅此而已。
只是她有想過趙想問的問題嗎?
沒有。
那時候的她已經完全不再信任秦門的人。她無法確定他們有沒有被閻子燁的人監控,那時候的她還太小,她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她依靠著傅家生存著,被老帥哥保護著,她……重生後的日子過的很好。
漸漸地,她忘記了去尋找他們的想法。
她想著,就這樣吧。
放棄身為秦嵐時期的所有的東西,她還是她,秦嵐當年所擁有的她完全可以重新得到,重新擁有。
更何況,她是傅家的人,如若傅家的人和秦門的人牽扯上關系,如若被什麼有心人給利用了這一點,這對傅家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點。
為了傅家,她也不會再去找他們。
她真的只是想著,只要這群孩子們過的自在,過的好,就可以了。這個世界上,少了誰不是一樣的活?少了誰不都是一樣的過?好歹,這幾個人都沒有給她丟臉,過的還都不錯。
場面一下子就僵了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最先沖出去的是向來都不怎麼說話的宋鑫。
宋鑫個子很高,但是並不強壯,瘦高瘦高的,用當年秦爺的話來說就是營養不良。
他近乎狼狽的沖到安然的面前,在距離她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眼眶已經徹底的紅了,他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看著安然,近乎指責道︰
「爺,你為什麼總是喜歡私自下決定呢?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消失的這十四年里,我們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安然長嘆,她不解釋,什麼也不說。
顯然,這群孩子們都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了,既然委屈了,就讓他們一口氣的將所有的委屈說出來吧。
秦無雙整個人都貼著牆蹲坐了下來,她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死命的哭著,淚水就和關不緊的水龍頭一樣,嘩嘩的掉著。
秦宇哲也是靠在牆上的,只是此時的他並沒有掉淚,他只是將頭微微揚起,眼眶微紅,鼻子有些許的堵塞而已。
都回來了。
真好,可算是,都回來了。
在宋鑫沖出去之後,田輝白斌他們也都沖了出去,田輝沒有說什麼,直接撞開了宋鑫,一把將安然緊緊的抱在懷里,一邊哽咽還一邊喊著︰
「爺啊,你怎麼就變成這小丫頭了啊嗚,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嗚,你怎麼都變得這麼小了還這麼心狠呢……」
安然沒有推開他,而是含笑的拍著他的後背,「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讓田輝的眼淚在瞬間就收住了,他一下子松開安然,一臉的驚訝,「你……你剛才……」
安然坦然的看著他們,「小雙子,不要躲在後面哭了,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在怨恨我,想著我為什麼不來找你們,想著我為什麼這麼自私。可是你們想啊,如若當初我頂著四歲孩子的身體去找你們,告訴你們我是秦嵐,你們誰會相信?嗯?即便是你們相信了,你們誰能夠保證我不會被人追殺呢?好,就說你們能夠保護的了我,但是我不想過那樣子的日子了。」安然知道在她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們的心底都會受到些許的傷害,但是她必須要繼續說下去。
眾人的面色果然都有些許的怪異。
「跟在我身邊的你們都知道,我自小就學會了殺人。我母親死在了我的槍下。」安然在說這話的時候,近乎自嘲,「不要露出那麼驚訝的表情來,你們時候來跟在我身邊的,自然是不知道的。我需要一個正常的童年,我想要有家人關愛的童年,而不是只會給我下命令讓我去殺人的父親。想象不到吧?我,其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只是安然最真實的想法。
在那個滿身血污的少年將她抱在懷里,將他抱著她回到傅家,在她看到那個哭的和一個淚人一般的中年婦女時,她想,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有人呵護,有人疼愛,就好。
在那個少年抱著她說,會護她安然一生的時候,她的心底的防護牆就徹底的瓦解了。冷漠了三十幾年的心也在那個時候有了溫度,她第一次渴望可以過那樣的生活。
「不,不是的!」秦無雙並沒有跑出來,她依舊坐在拐角處的牆邊,她蜷縮著自己,淚水依舊在落,「爺你一直都是強大的,你只是需要一個依靠而已,你只是累了,我們太弱了,我們太笨了,我們只是……只是沒辦法成為爺你的依靠,我們只是太弱了而已……」
對啊,如果當年他們夠強大,如果那個時候他們不像閻子燁妥協的話,那麼,那麼爺在得到消息的時候,是不是就會來找他們了?
終歸到底,還是他們太弱了。
幸好,幸好爺遇到了傅家,爺現在有傅家護著。
白斌幾人听到秦無雙的喊叫時,他們的身子都是倏然一僵,是啊,終究還是因為他們太弱了。
他們,太弱了!
「爺,請讓我繼續跟隨在你身邊。」趙想第一個單膝跪在安然身邊,他所有的動作都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虔誠,「我會十二萬分的小心,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爺您的身份。只求,只求爺您不要不要我。」
爺是他唯一的執念。
既然見到了,他怎麼能夠放棄?
「不行。」安然毫不客氣的拒絕了,繼而將視線落在其余幾個也跟著跪下的人身上,沉聲道,「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本沒打算去找你們的,要不是胖墩這次的私自決定,大概直到我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實情。」
「沒關系。」白斌靜聲道,他抬頭,沖著安然安靜的笑著,「你沒打算告訴我們,但是現在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不是嗎?爺,您就當讓我們彌補當年的過錯吧,否則,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你們安心了,那麼她該怎麼辦?
秦無雙搖搖晃晃的爬起身來,她沖了出來,那梳的整齊的發絲已經有些許凌亂了,她月兌掉了腳上的那雙恨天高,她同樣跑了過來,在安然的面前雙膝跪地,她隨手擦拭了下臉上的淚,她眼神灼灼的看著安然,她一字一頓道︰
「爺,我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現在沒有結婚,我沒有家室,我沒有可以顧慮的東西,沒有可以顧慮的人,我可以跟在你的身邊。」
人們都是一愣,爺是在擔心這個?
那麼他們豈不是更沒問題了?
「爺,如果你是在擔心這個問題的話,我可以……」
「你們誰要是敢回去給我離婚的話,我立馬打斷你們的腿!」在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之前,安然喝聲將他們止住。
她對這群人,果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看來,她想要掙月兌這群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我最近的麻煩很多,你們應該都有听說。」安然嘆息。
眾人听到這話,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了。
爺這是妥協的意思啊。
他們自然是听說了的,而且他們還听說她不止被綁架了一次啊,听說其中的一次,爺還差點死在閻子燁的手上!
閻子燁!他們這筆賬肯定是得要好好算算了!
「難道爺你是想讓我們在沒有麻煩的時候找你嗎?」秦無雙笑了出來,「爺你的那些麻煩叫麻煩嗎?你只是不想要動他們,你要真想動的話,這里還輪得到他們來蹦嗎?」
秦無雙對秦爺向來都是盲目的服從的,對她來說,秦爺就是她一生的目標,因此在道上,她的很多做法和行事手段都讓人們不由自主的想到十幾年前的秦嵐。
陰狠毒辣,無心無情。
安然無奈的搖頭,「我現在只是傅家的人,其余的什麼都不是。」
「爺,你不要把我們當傻子。」白斌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靜聲道,「別告訴說那個突然竄出來的無赦和你沒有關系。」
無赦的上層他們沒有任何的資料,在無赦這個組織出來的時候,多少人開始人人自危
,秦門對無赦也進行過專門的調查,可是他們竟然沒有查出分毫來,甚至連無赦的頭頭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沒有插出來。
但是現在在看到安然後,白斌心底有數了,他就不相信,那無赦不是爺的產業。
安然嘆息,想要哄騙過這群人,果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爺,不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跟在你身邊。」宋鑫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不會亂來,我會在暗中保護爺您的。」
安然真想一腳踹在這些人的身上。
她對他們真是又愛又恨,「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她懶得管了,即便是想要管也管不了了。
听到安然這話,他們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田輝將眼眶中的淚水給擦掉,他想要笑,想要放聲大聲的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笑著笑著,淚水就止不住的奔涌了出來。
「輝仔,你哭屁啊哭!」唐木一個巴掌就拍在了田輝的後腦勺上。
田輝原本還在努力的忍耐著,然而在唐木的那一巴掌上去後,他就捂著自己的後腦勺,放聲的哭著,一邊哭還不忘喊︰
「唐木你特麼的下手那麼重,找死啊!疼的我不斷掉眼淚你知不知道!」
你看,多麼拙略的演技。
要是放在平常的時候,他們這群人一定會笑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口損他,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唐木甚至抱著田輝一塊兒哭了起來。
秦無雙就跪在在地上,一邊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水,一邊笑著,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放聲哭過了。
即便是在秦爺的葬禮上,即便是他們听到秦爺死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哭,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
他們在等,在積壓,他們只是想要借此來告訴自己,秦爺還沒有死,他們還有希望,只要他們不哭,不落淚,他們就還有希望,就還可以找到他們的爺。
但是在人背後,誰又知道他們自己躲在自己的秘密房間里,咬著自己的胳膊,痛苦的哭的近乎抽搐呢?
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痛苦,沒有人會明白他們對秦嵐的感情。
現在多好。
他們可以在這群讓他們信任的兄弟面前放聲的哭了,他們不用擔心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心情了,不用擔心他們會不會一樣跟著他一塊兒傷心的大哭。
都無所謂了,哭吧,都哭吧,他們的爺,他們的羈絆,他們心目中強大的存在,並沒有舍棄他們,並沒有離開他們。
這一天,對于當天在福滿頂層值班的服務員來說,是最神奇的一天。
他們听到了最頂樓上的那放聲的嚎哭聲,最頂樓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清楚,權勢大的讓他們望塵莫及,但是就是那樣一群人,卻哭得和一個孩子一樣,而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只是一個含笑而立的少女。
他們甚至還看到了自家老板依靠在牆上,安靜的落淚的場景。
多麼令人震驚,多麼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少女到底是誰,怎麼會有如此能力?這是當天值班人員心底的問題。
但是沒有人有膽子去問,也沒有人敢把這事情拿出去亂說,能夠上到這一樓層來服務的人員都是福滿樓的老員工了,他們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們敢確信,如若他們把這事情透漏了出去,不管是透露給了誰,他們都只會是死路一條。
他們的老板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看起來憨厚老實,手段黑的要死,否則道上的人也不會叫他胖爺了。
「行了行了,都還哭個屁!這特麼的十二點都過去了,這小年都特麼的過去了!你們就知道哭,你看看胖爺爺我,當時我看到爺可是比你們淡定多了。」雖然也哭了,雖然也是哀嚎了一陣子,但是終究比這群人要好看的多。
安然無奈的扶額,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說這個笨小子了,這不是在拉仇恨是什麼?
「啊對了,你不說我還給忘記了。」吳振站起身來,將自己的黑框眼鏡摘下來,擦拭了下眼鏡片後,默默的朝著秦宇哲走去。
「是啊,你看看
你那麼早就知道爺的存在了呢。」趙想也站了起來,揉捏了下自己的拳頭,緩步朝著秦宇哲走去。
宋鑫是跟著趙想一塊兒過去的。
「你說,我們該怎麼好好的回報回報你這陣子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對爺的照顧呢?」白斌就那麼站在原地,他沒有走過去,在他看來,就那三個人就已經夠那小子受的了,沒必要再繼續上前去摻和了。
秦宇哲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要遭,他腳底抹油轉身就要跑,但是他的後路早就已經被快速竄到他後面的趙想給堵住了,他繼而又想要回到安然的身邊去,但是前面已經被吳振和宋鑫給堵得死死的了。
秦宇哲覺得自己命不休矣。
「其實,其實我知道的也不久的,你們看,我今天告訴你們的時候,爺都不願意的,要是我再早點告訴你們的話,爺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
趙想將自己的指頭掰的嘎 響,「沒關系,現在讓我們扒了你的皮也是一樣的。」
我靠!
秦宇哲心底將這群禽獸給罵了個遍,但是終究不是他們的對手,那麼就只能夠搬救兵了。
「爺啊,爺啊你要救我啊!你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這三個禽獸給……」
後面的話已經完全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經完全被宋鑫給堵住了嘴巴。
「禽獸是吧?嗯?那麼我們就好好地禽獸給你看看。」唐木捏著秦宇哲肥嘟嘟的臉頰,笑的那叫一個慎人。
秦宇哲被他捏著臉,說不出話來,只能夠求助的看著安然。
但是此時的安然已經被秦無雙拉著說話去了。
「爺我們先回去,我看他們還得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完。」讓死胖墩瞞著他們,即便是爺不讓告訴他們,他二了呼呼的就不知道偷偷的給他們個消息?到時候他們就說是自己調查到的,不就完事兒了?
非得要把人都給叫全乎了才放出這個驚炸的消息來,不是找死是什麼?
安然有些同情的看了秦宇哲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她現在都有些自身難保了,所以胖墩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白斌和秦無雙還有田輝、宋鑫護著安然會宴廳去了。
這胖墩不好好收拾收拾的話,誰知道以後他還會不會這麼白痴下去?
「爺,傅家人對你是不是都很好?」秦無雙整個人幾乎都是掛在安然身上的,她是光著腳的,安然看的皺眉,她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田輝,田輝立馬明白了過來,去找秦無雙的鞋子去了。
「是,他們都對我很好。」
「也對,你現在可是外面人稱的傅家安然,傅家小姐啊什麼的,听說傅老爺子可是很喜歡你的。」秦無雙點點頭,如果傅家的人不喜歡爺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名號流出來不是?
「只是听說近來有不少人都在這很對傅家,我們要不要……」白斌此時身處商界,雖然是幕後的老板,但是他可都是听說了前陣子百里家的慘敗的,百里集團,百年的大家族了,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在徐家的操作下,徹底的瓦解。
徐靜凝的動作做的有些大了,現在可是有不少人在找徐靜凝的漏子,想要通過她來打擊傅家。
「小白你就不要進來摻和了,我知道該怎麼對付那群人。放心吧,那些人不足為懼。」白斌算的上是商界上的新貴,他接觸商界的時間並不長,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不得不說,他算的上是商界奇才。
白斌自來就是極為冷靜的,在許多決策上,他都能夠給她不小的助力,只是這一次,她不需要他們任何一人的加入。她說過,只要他們都好好的,其余的對她來說,都是小事兒。
既然安然都已經說是小事兒了,他們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在他們的眼中,爺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小年已經過去了,但是今天就是大三三十了。」安然笑,也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秦宇哲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吳振、趙想和宋鑫三人。
秦宇哲這一次並沒有還手,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理虧,讓他們打打解解氣也是好的。
「爺你簡直就是越來越壞了,你怎麼能夠容
忍讓他們三個人欺負我一個呢?我還是你的胖墩,你還是我的爺嗎?」
秦宇哲一進來就開始指控安然,他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一走近安然,完全不顧任何形象,一**就坐在了安然的腳邊,當著所有人的面兒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
「起開。」安然微微蹙眉。
秦宇哲直接是將自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他才不起來呢,他要是起來了,以後還想抱大腿可就難了。
「爺就你是個偏心眼的,你看看當初我找你解釋的時候,就是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他們一問你,你就什麼都說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秦宇哲完全開始耍無賴了。
秦無雙看不下去了,毫不留情的一腳就踹在了秦宇哲那一身的肥肉上,「你說說你有心嗎?趕緊給老娘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幸好她腳上的恨天高已經不見了,否則秦宇哲的身上還不得穿洞?
秦宇哲一個骨碌就給爬了起來,站在安然身邊的他,全完是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秦無雙。
「行了別鬧了。」安然有些頭大,「我現在在這里不能夠待太久的時間。」
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差點兒忘記了,爺現在還有一個身份,她現在是傅家的安然,傅家小姐,她自然是不能夠在外面滯留太久的。
「現在已經是大年三十了。」安然重復了之前是說的話,「我不能夠和你們一塊兒過了,原因是什麼我不說你們也都明白。既然我晚上不能夠來了,那麼現在我們一塊兒吧。」說到最後,安然笑了出來,那笑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最真最純的笑。
他們在秦嵐的身邊工作了多久,他們從未見過爺露出過這般的笑容過,她永遠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人,便是笑也都是冷笑、譏諷的笑,或者是嘲笑,卻沒有一次只是為了笑而笑的。
看來,爺她過的真的很好。
「好!我們今天不醉不歸!」田輝拿起桌子上早就倒好酒的酒杯,舉在最中間,高聲道。
「不醉不歸!」眾人附和。
「啊爺你可以隨意。」白斌最後加了這麼一句,爺現在是傅家的人,他們自然得要顧及點爺的身份和形象的。
他們突然就給忘記了之前還在想著秦宇哲突然給傅家人辦事的感到鄙視,甚至不解,現在?現在他們已經是傅安然的忠實保護者了,剛才他們說了什麼了嗎?
當天安然和這群人玩兒到很晚,等她從福滿樓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四點了,天還是漆黑一片,只是不知為何,安然總覺得這一天的夜空上的星星格外的多。
那八個人已經睡死了過去,安然雖然喝的不多,還是有些許微醺了,她在福滿樓服務員的陪護下下了樓,只是她剛剛走出大門,她的視線就落在了停靠在福滿樓大門前的那輛黑色的車上。
一個男人手中夾著一根點著的煙,他倚靠在車門上,頭微微揚起,似乎在看夜空中的星星。
安然的視線落在了那滿地的煙頭上,他,在這里等了很久吧?
她不記得他有抽煙的習慣啊。
安然搖搖晃晃的朝著那人走過去。
倚靠在車前的男人听到聲響,那聲深邃猶如深夜的眸子落在了安然身上,看到她微微搖晃的身形時,眸光頓時一沉,快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安然見他迎了過來,張開雙手,沖著他傻笑,直接就給撲了過去。
男人看到她的舉動,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他近乎是沖到她面前的,在她快要倒在地上之前,一把穩穩的抱住她!
在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後,他的心髒方才恢復了跳動。
門侍是認識那男人的,他看了看被那男人抱在懷里的安然後,只是沖著他點點頭便轉身回去了。
在他看來,這里並沒有什麼還能夠是他幫忙的了。
安然在男人的懷里蹭了蹭,滿足的笑著,她說,「老帥哥,我今天好開心好開心的。」
「嗯。」傅君皇打橫將她抱起,鼻息間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後,眸子愈發的沉了下來,腳步卻是快速的朝著自己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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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將安然放在副駕駛上,給她系好安全帶,確保她沒事後,傅君皇方才回到自己的駕駛座上。
安然並沒有閉上眼楮睡過去,她只是安靜的看著傅君皇,她沖著他笑,「老帥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發動車的手微微一頓。
是啊,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在他們睡下後不久,安然就悄聲起床了,他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他在她之後起身,走在她的身後,想要知道她要做什麼,如果要是餓了的話,他去給她做些吃的。
但是沒想到,他會听到她在和別人打電話,他還听到她要陪著別人過小年,他怎麼能夠不吃驚?怎麼能夠放心的下?他沒有告訴安然,他悄聲回到房間里,繼續裝睡。
果然,安然回來後,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床邊站了一些時間,他只覺自己額間被一片濕潤的什麼東西輕輕地觸踫了一下,而後她便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傅君皇踫了踫自己的額頭,他笑了出來,只要寶貝還是喜歡著他的,她去見什麼人都無所謂,他只是擔心害怕她受到什麼危險而已。他就在後面小心的跟著,直到她到了福滿樓。
傅君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安然這個問題。
安然雖然是有些許的微醺,但是她並沒有醉,此時她的腦子極為清醒,正是因為太清醒了,她才會問。
「老帥哥,我有一個好長好長的故事要和你說,你要听嗎?」安然打算和他攤牌了,她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甚至,不知道在他知道後,還會不會如此待她。
傅君皇側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安然。
安然只是笑,「走吧,我們找一個地方坐著說。」這事兒,終究不能夠在傅家說。
傅君皇點頭,開車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服務的星巴克。
傅君皇是牽著安然的手走進去的,凌晨四點的時候,正是人們最為疲憊的時候,服務員上來的時候,都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看起來很困了。
安然點了一杯咖啡,卻被傅君皇給否決了,而是要了一杯牛女乃,他什麼也沒有要。
安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傅君皇說了,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安然的唇邊帶上了一抹笑來︰
「老帥哥,我們曾經說過,我們之間不會有隱瞞。」
傅君皇的表情有些許的收緊,但是安然此時是低垂著頭的,她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她轉動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繼續笑︰
「所以,就讓我來和你,講個故事吧。」
也就在安然還在星巴克和傅君皇講著所謂的故事的時候,此時在一處陰暗的房間內。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屋內的身影微微的顫抖了下,而後敲門的聲音又輕緩而富有頻率的響起,那身影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沖到門前,將反鎖了的門打開。
門外的男人快速的跑進來,那身影立馬將房間門給關上了。
「怎麼樣,有沒有我姐姐的消息?」單羽期望的看著來人。
單羽已經在這里待了好久了,最初的時候是姐姐讓他在這里躲一陣子的,姐姐說她會帶著安然一塊兒來找他的,他就一直在這里等啊等,可是已經等了這麼久,姐姐還沒有來找他,安然也沒有來。
最近他听說外面有好多人在找他,他知道不是姐姐的人,如果敲門的暗號不對的話,他是堅決不會開門的。
來人叫阿福,是百里瀾身邊做事的老人了,他沉著臉道︰「少爺,請你立馬跟我走。」
「我姐呢?」
「小姐現在已經在國外等著你了,小姐說等你下了飛機,她自然是會帶著你想要見的人找你的。」阿福在說這話的時候是背對著單羽說的,因此單羽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單羽听到這話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他快速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好的,我們現在就走。」
阿福看著單羽忙碌的身影,眸中帶著的盡是苦澀的味道。
他現在能夠做的……就只是完成小姐最後的心願了。
 
將少爺保護好,只有在確認少爺安全後,才能夠告訴少爺所有的真相。
「走吧阿福,我收拾好了。」
「我們走。」
阿福之所以會等在這一天,是因為大年三十和小年的這兩天里,他不相信傅家的人還會繼續尋找他們,他必須要在這短時間里將少爺送出國去。
單羽興奮了一路。
百里瀾之前將單羽安排在了一處沒有任何現代設施的小山村里,因此對于百里家族發生的事情,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百里瀾已經死了的事情。
不知道百里瀾是不是早就猜測到了她會出事,她將單羽保護的太好,以至于,他連這都沒有發覺出有什麼問題來。
到了飛機場,阿福替單羽辦理好所有的手續,單羽的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在過安檢的時候,阿福都沒有讓他摘下來,單羽知道既然安然已經在國外等著他了,那麼現在傅家肯定是急的上火了,他很理解阿福要做的事情,因此他並沒有任何意義。
阿福要求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只要出了國,任她傅安然有多大的能耐,她都別想跑出他的手掌心!
「阿福阿福,姐姐是不是已經在那邊等著我們了?」
「是。」阿福沉聲回答道。
「我的安然,我的安然。」單羽想著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見到他的寶貝了,他的心情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即便是坐在座位上,他的心髒都是在噗通噗通的快速的跳動著的。
阿福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落在了窗戶外,什麼都沒有說。
「堂主!我們被百里瀾玩兒了!」一名黑衣男子推開藍若溪辦公室門的時候,沉聲道。
藍若溪一愣,「什麼意思。」
「百里集團早就被百里瀾挖空了,那所謂的破產不過是因為百里集團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百年集團即便是遭受到了多家企業的聯合打壓,也不可能敗的這麼快的。這是剛剛得到的數據。」說完,他將那份數據全部都放在藍若溪的辦公桌上。
這幾天,無赦的人幾乎都沒有休息,藍若溪更是在不斷的處理百里家的事情,對于她來說,百里家的事情不搞明白的話,她自己無法安心下來。
看著手上的數據,藍若溪的臉色整個的都黑了下來,「那麼知道她把資金都轉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暫時還沒有查到。」來人沉聲道,「而且百里瀾的弟弟單羽就和在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單羽是一個潛在威脅,必須要盡快除掉。
如果不是因為單羽的話,百里瀾不會和君主對上,一切麻煩的源頭都是因為單羽。
如果單羽不似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瘋子會自己來呢?百里瀾已經死了,但是單羽可沒有死!
「是!」
藍若溪神情凝重的看著手上的數據,如果百里集團只是一個空殼子了的話,那麼百里瀾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會出事?還是說,她的死完全是自編自導的?!
那麼也就是說,百里瀾其實還沒有死?!
當這個想法從她的腦海中定格時,藍若溪猛地就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她必須要親自去查,這問題嚴重了!
「boss,單羽已經坐上飛機了。」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砰的一聲,精致的水晶酒杯被狠狠的扔在地上,「坐上了飛機,你們就不知道上飛機把人給我抓下來?」嗓音中浸著的是濃厚的怒氣。
張俊的身體不覺的僵硬了下,他無法反駁boss說的話,的確,在必要的手段下,他們是該怎麼做,可是……他們趕到的時候,飛機已經起飛了,他們怎麼抓人?
只是現在的boss顯然正在盛怒之上,他要是敢開口解釋一句話,除了死還是死,何必開口解釋呢?
「飛往哪兒的。」良久,男人才問道。
「意大利。」
「繼續找。找到人後,不管你怎麼做,直接把人給我弄死。」他不會給他的
小丫頭留下一絲的危險的源頭。
如果這個單羽不除,到時候必定是一大禍患。
「那麼朝聖那邊……」
「給那邊的人留一口氣,到時候小丫頭是會有興趣去玩兒的。」
「要是到時候被她知道了朝聖那邊找的是什麼,到時候……」
「放心吧,她不會知道的太多的。」男人走到辦公桌前,看著電腦前放著的鏡框,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來,「她啊,當時還太小了。」
「那我這就去辦。」
而此時的星巴克內。
傅君皇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安然身上,安然只是安靜的講訴著,她講訴一個小女孩如何出生,如何在母親的呵護下長大,如何在父親冰寒的目光下學會殺人,如何開槍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如何一步步的走上強者的路,如何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一直說到那個女孩的死。
「她是被炸死的嗎」這是長久以來,傅君皇問的第一個問題。
「是啊,被炸死了。」安然回答的清淡平靜,當年,她的確是死在了那一場爆炸中。
傅君皇的心髒驀然一疼,不知道為什麼,心髒就那麼猛地收縮了一下,沒有任何預兆的,疼著。
眉頭微微擰起,他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安然,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給自己將這個故事。
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疼。
安然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說了,但是話已經說到了這里,她既然要繼續往下說下去,她看著傅君皇的雙眸,一字一頓道︰
「在大爆炸之後,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最先映入她眼楮的是一處山洞,然後是一個滿身血污的少年……」
------題外話------
唔……看到這一章節的時候有木有很光棍的感覺啊?哈哈~
藍後你們覺得,老帥哥在听到安然這麼說後,他會有什麼反應?我很想知道你們覺得他會有啥反應來著~來來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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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後君哥你每天都介麼送花花給倫家~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哈~麼麼噠~謝謝~
藍後倩倩妞兒,高三了就要好好學習~努力加油~明年的今天你就解放啦~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