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哲被人們這麼一喊反而是愣了,隨即在眾人驚怒的視線下,他怔然的說道︰「啊……是了,你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兩人背著我們去見了爺!見了也就算了,還都把爺的事情藏起來,不告訴我們。」
秦宇哲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說的是有那麼些混亂,但是他的這些話在場的眾人絕對都听明白了。
秦宇哲的話說完了,眾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秦無雙和吳振來年個人的身上。
「瘋婆娘,你來和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關系,如果是爺不讓你們告訴我們的也就算了,但是你們還想要隱瞞著我們什麼,後果是什麼你們知道不?」
「吳振啊吳振,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對瘋婆娘有那麼點兒意思,但是你也不能夠因為她而放棄我們這一堆兄弟不是嗎?」
「既然爺都已經有消息了,你們多多少少透漏點給我們也成啊,只要你們不明白的告訴我們,我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
「況且,你們這麼做了,我們不說,爺怎麼會知道呢?」
「即便是你們不告訴我們,我們遲早也都會知道的。你們不知道就罷了,你們都知道了還不告訴我們,你們這完全就是叛徒的行為啊。」
宋鑫那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說的秦無雙和吳振兩人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要是放以前,秦無雙絕對會暴走,但是這一次的確是她理虧,她自然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吳振更是知道自己這一群兄弟們的脾氣,只能夠垂著頭,等著他們把心底的火都發完了,再選擇和他們解釋。
「說吧,爺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白斌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
「我就說爺不可能會死的。」唐木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滿臉都是笑。
「瘋婆娘,這是你們將功補過的一個機會。」秦宇哲還沒有松開吳振的脖子,他只是看起來下手的力道很大,實際上他並沒有怎麼用勁。
秦無雙知道,即便是她不說,胖墩那里也都已經有消息了。
「我們是在醫院見到的爺。」秦無雙嘆息,「爺當時不讓我們說出來,只是不想讓我們牽連進去,那事情似乎是挺大的。」
「事情大了就不讓我們摻和了?難道我們摻和的事情還少嗎?」秦宇哲冷哼,「還有,瘋婆娘,你的腦子什麼時候被門給擠了?爺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了?要是爺因為這事兒受到點什麼傷害的話,怎麼辦?」
秦無雙怎麼會沒有想過這一點?正是因為她都想到了,所以她才會在暗中放人保護爺。
「不會發生這事情的。」秦無雙堅決道。
「還有上一次刺殺爺的人已經失蹤不見了,顯然是已經被人給控制起來了。」吳振在同一時間說道。
在麗晶大酒店爆炸後,他們在第一時間里就派了人去查這事情,只是查出來的資料卻是讓他們很是有那麼點興趣,有多方人馬都在調查那個殺手的事情啊。
顯然他們的人是慢了一步,在他們的人找到那個殺手的住處的時候,那里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刺殺!」眾人抓住這一個詞語,「爺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很危險?這麼危險的情況你們竟然還什麼都不告訴我們?你們的腦子到底是拿來做什麼的!」
「之前我們也不確定那人就是爺啊!」秦無雙煩了,她最近調查那一群殺手以及白淨塵的資料,是查的各種鬧心,這一群人現在還如此來說他們。
以秦門的情報網,他們竟然查不出白淨塵的真實身份,還有那個殺手也並不在編制內,顯然這一群人是新出來的一群勢力。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一群人一直都存在,只是他們一直都藏的比較深,一直都不為外界所知罷了。
秦無雙更加偏向于後面那一種猜想。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唐木沉聲問眾人。
「爺現在並不希望你們出現在她面前。」吳振這說的是實話。
安然現在的確是不想讓他們再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現在安然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身邊到底有多少眼線,而那些人都想要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
現在越是靠近她身邊的人,越是危險。
听到吳振說的話,辦公室內的氛圍一下子就變了。
「那麼你們為什麼就可以?」宋鑫不樂意了,「你們之前兩人私自行動,就是不對的,你說說你們當時直接叫著我們一塊兒去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當時我可都是給你們打過電話的,是誰告訴我說忙著沒時間,來不了的?」秦無雙怒了,「老娘一個個的打電話,就吳振這一個小子來了,你們倒是好,全都給我推月兌理由不來!現在好了,開始找老娘的原因了,你們還真是厲害!」
秦無雙這麼一說,在場的人們都是一愣。
當時他們接到那電話,在同一時間里,想到的就是給吳振那老小子一個機會,他們不過是想要給兩人創造一個獨處的機會啊,沒想到竟然是……
「誰讓你當時不說清楚了!」趙想煩躁了,他當時真是白痴的才會給這兩人什麼獨處的機會。
「我能在電話里告訴你說爺沒死?誰他媽的知不知道我的電話有沒有別監听!」秦無雙這一天都在備受折磨,現在能夠翻身做主人了,自然是要硬起來的,否則她秦無雙就不是秦無雙了!
一時之間,眾位漢子們什麼都不敢說了,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開始思考下一步他們該怎麼做了。
「現在到底是誰在針對爺,我們還沒有查到。」秦無雙沉聲道,「不過爺現在的身份是叫白夜。」
「白夜?」
「是。爺並沒有和我們說太多,只是她當時說的時候,讓我們不要摻和太多,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不要問。」吳振嘆息,「而且似乎傅家那邊爺也是隱瞞了些事情的。」
最後一句話是真的給了眾人一擊。
如果說爺連那人都有所隱瞞的話,那麼他們自然就是不會知道太多了。
「既然爺現在不想讓我們被牽連進去,我們就原地待命吧。」秦宇哲邁開他那象腿,隨後便在一邊坐了下來。
「胖墩,你這是什麼意思?爺要是再出現什麼意外,我看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趙想怒。
「胖墩說的對,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原地待命。」白斌附和了秦宇哲的話,「爺既然不讓我們摻和進去自然有她的考慮,如果我們私自行動了,要是給爺帶來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你說我們要怎麼說?」
眾人同時一怔。
「放心吧,爺的身邊現在有傅家的那位在,而且傅家的人現在也都差不多知道爺的事情了,即便是我們不出手,傅家的人也會把爺護的很好的。」白斌現在看起來沒有什麼壓力了,整個人看起來輕松了很多。
「白斌說的不錯,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吧。等爺來找我們。」宋鑫嘆息,除了這個他們也不能夠直接跑到醫院里去找人不是?
到時候要是因為他們而驚動了別的什麼人,到時候還不知道爺會怎麼怪罪下來呢。
「少爺,這樣完全不合禮數啊,您看這都多少天了,小姐那里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他們看著也就罷了,還不讓我進去照顧小姐,要是小姐有什麼不習慣的可怎麼好?」
白婆婆苦口婆心的看著在一邊淡然的白淨塵,她現在可是為自家這少爺操碎了心,但是看看人家少爺就是淡定的可怕。
「少爺,這都到了什麼節骨眼上,你怎麼就還這麼淡定啊。」白婆婆就差沒有急得團團轉了。
白淨塵有些頭疼的扶額,「白婆婆,這事情急不得的。」
「怎麼能不著急?要是小姐喜歡上了那個男的,我看少爺你到哪兒哭去。」白婆婆哼哼,「雖然你現在是小姐的未婚夫,但是只要小姐一句話的事兒,她的正夫可都是可以換人的。」
「白婆婆……」
「你看雅小姐的那個夫婿,他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你看雅兒小姐為了他甚至連……都不要了,要是這個小姐也這麼做了,我看少爺你要怎麼辦!」
當年雅文小姐做的那事情,可是震驚了全國的。
雅兒小姐雖然不是先例,但是絕對是最為驚世駭俗的。
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自願……
算了算了,現在想起來也是件糟心的事情,她現在擔心的就是要是現在小姐也走上了雅兒小姐的道路,那麼她家少爺得多可憐啊。
白淨塵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白夜才是我的未婚妻。」
「老婆子怎麼會不知道?白夜小姐可是主上唯一的親生孩子,這話說來,她是第一位順位繼承人。老婆子在少爺你這里扶持了你這麼久,不就是因為當年主上說的那一句話嗎?」白婆婆嘆息。
當年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誰都沒有預料到,當年事發的時候,主上的身邊就只有白婆婆和幼年時期的白淨塵在她的身邊。
想想,白婆婆的眼楮就濕潤了。
白淨塵翻開的那一頁書已經好久都沒有翻頁了。
「少爺,我知道你是想要給小姐一個思考的機會,但是時間太長了還是不好。你看那個傅先生,現在可是幾乎天天都在小姐那里待著的。」白婆婆心底是一陣的長嘆,「不要說老婆子我說不好听的,小姐看起來可是很喜歡那個傅先生的。」
白淨塵怎麼會不知道白婆婆擔心的是什麼,這是這個白夜本來就是假的,他真正想要等的是主上托付給他的人,那個他還沒有見過的小女孩。
這個傅安然同主上有幾分相似的面龐,要不了多久,新一屆的選舉就要開始了,要是主上的孩子還找不到的話,那麼上位的還會是白念蝶。
白念蝶殺伐太重,她還未上位,只是帶代理的職位就已經讓現在的形勢變得如此之亂,她要是上位了,可還了得?
白雅兒因為那個邱允軒的事情,已經失去了繼承者的資格。
唯一一個能夠和白念蝶相提並論的白雅兒,選擇了愛情,讓追隨她的人在瞬間就沒了主心骨。他不能夠說雅兒什麼,她終究是有自己選擇的機會的,不是嗎?
「白婆婆,放心吧,白夜知道該怎麼做的。」白淨塵將放在膝蓋上的書合上,沖著一臉擔憂的白婆婆寬心道。
白婆婆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我看少爺您就是太過于放心了,雖然小姐是被我們找回來了,但是如果那個妖孽想要做什麼手腳,說小姐是冒充的話,我們也是啞口無言。」這個問題白婆婆從一開始就想到了,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要是見過主上的,沒有人會質疑白夜的身份的。」白淨塵對這一點一直都是很有把握的。
白婆婆微微蹙眉,「如果白念蝶那妖孽真實想要做什麼手腳,只是長相這……」
「不會有事的,相信白夜。」白淨塵並沒有告訴白婆婆,這個白夜是假的,否則的話,她也不會費盡心思的去對白夜好了。
白婆婆是主上身邊的老人了,主上去的時候,白婆婆一直都在一邊守護著。
白婆婆對主上的忠心定然是沒有人比的上的,她自然也會盡心盡力的對主上唯一的孩子白夜好了。
只要等到事成之後,將傅安然的事情告訴白婆婆,白婆婆也是不會生氣的,她自然是知道以大局為重了。
「我現在就去看看小姐,要是那群人還是不讓我這個老婆子進去的話,我可就是要動手了。」
說完,白婆婆就拉開了門,朝著外面走了去。
白淨塵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現在徐靜凝還在不在房間里,只是就那六個特種兵,白婆婆就不一定進得去。
白婆婆的身手雖然是不錯,但是人的年齡終究還是大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快傍晚時分了。
而此時的白婆婆在看到門口的六人的時候,表情都有些怪異,現在的這幾個人顯然已經和之前的那幾個人都不一樣了。
門口的人是徹底的換了一批了。
「老太太對不起了,沒有我們上司的批準,是不能夠隨便進去的。」
白婆婆剛剛靠近安然的病房,就被為首的一名身著休閑服飾的男人給攔住了。
新來的這六人都沒有如同之前的那六名一樣身著迷彩,他們身著平常的服侍,要不是他們周身的氣勢的問題的話,是完全看不出他們軍人的身份的。
「里面住著的是我家小姐,你們不能……」白婆婆很是生氣,她對這個什麼傅家不是很了解,但是這一群人的做法顯然是太氣人了,里面住著她家小姐,他們為什麼就是不讓她進去?
「對不起了,我們也是按命令行事的。」
顯然這一次的這六個人比之前的那六個人要難相處多了。
他們看起來完全就是老油條子,之前的那六個完全就是新兵蛋子,兩次的人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小心我告你們非法拘禁!」白婆婆怒了,他們憑什麼不讓她見她家小姐?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自家小姐,也沒有好好伺候小姐了,要是小姐不習慣他們這里的飯菜可怎麼辦?
那六人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任由你怎麼來的表情。
「老太太,實在是抱歉,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實在是如果我們放你進去了,我們也就違反規矩了,到時候我們也是會受到處罰的。」一名長相有些滑稽,身子很是瘦小的男人快步走向前來,笑眯眯的沖著白婆婆說著。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這人笑成這樣,白婆婆自然不好說什麼,只是她心底還是有氣的。
「那你們也不能夠不讓我見我家小姐不是?我家小姐已經被你們的什麼上司給關了好久了,都不讓我們好好的見見我家小姐,我怎麼知道我家小姐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了。」
白婆婆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他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問病房里面住著的人是誰,對于他們來說,教官給他們的任務就只有服從,然後進他們最大的能力去完成它。
因此他們從來沒有好奇過,這個病房內住著的到底是誰。
他們一直都以為這個病房里面住著的人可能會是什麼比較重要的人,但是听這老太太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們的教官私自行動的?
想到這一點,六人頓時都是一身冷汗。
在如此風口浪尖上,教官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這老太太真的是告上去了,那麼到時候不僅是他們的教官會完蛋,可能整個傅家都會受到些許的牽連。
「老太太,你先不要著急,里面住著的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只是奉命辦事,您看您這樣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不是?」那瘦小的男人繼續說著。
「你們直接放我進去不就好了?」白婆婆哼哼,「只要你們放我進去,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了。」
瘦小的男人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被一邊的光頭男給一把拉到了另外一邊去。
「瘦猴,到一邊兒去。」那男人在白婆婆面前站定,「老太太,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條例,如果你非要進去的話,我們可是可以把你關起來的。」
瘦猴沒想到禿鷹竟然會這麼做,他面無表情的說著這話,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憨厚和大大咧咧,他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冷極了。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白婆婆冷哼,她老婆子已經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什麼樣的情況沒有經歷過?就這個小毛孩子還想要威脅到她?
「不,我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禿鷹繼續冷聲說著。
白婆婆那張慈祥的面孔一點點的收了起來,漸漸的變冷下來。
「既然你們這麼不知趣,那麼……」白婆婆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緊閉著的病房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徐靜凝提著食盒出來,她的視線在白婆婆的身上輕輕一掃,隨即便沖著六人道︰
「好好的看著,不要隨便的就讓人進去了。」
說完,徐靜凝就走了。
她的手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沒有必要和這些人費口舌。
而徐靜凝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禿鷹他們的視線還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眸子中還帶著不可置信。
徐靜凝!
他們教官的母親!傅家的當家夫人!徐氏集團的董事長!她竟然親自來送食盒?
那麼這病房里面住著的人是誰?想到他們教官的表情以及神情,他們雖然這幾天和教官接觸的不多,但是他們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教官的心情好了許多。
不,不能夠說是好了許多,可以說是幾乎是整天都是樂呵的,雖然偶爾還是會範愁,但是大多時候,教官絕對是在傻樂。
想到這里,他們心底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讓他們的心髒馬上就要跳出來了,他們一時半會還沒有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白婆婆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幾人,那幾人就似被什麼事情給震驚在了原地一樣,只見之前死活都不讓她進去的那個光頭男一把就將病房的門給推開了,而後讓她驚訝的一幕就發生了。
那六人踏入病房,在他們看到那個坐在床頭,腿上還放著一本書的人時,他們竟然都紅了眼眶。
白婆婆有些不解。
這幾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突然就紅了眼楮了?
只是讓她更加奇怪的是,她家小姐竟然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你……你果然沒事!」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名男人突然開口了,只是在他開口說完這話後,嗓音不由的就哽咽了。
白婆婆看的很是驚奇。
安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幾人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想到老帥哥早晨走的時候說的話,會換一批人來看著……
這下好了,一下子全部給換了禿鷹這一群人來,老帥哥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讓她消停嗎?
「白婆婆,你先出去。」安然最先沖著白婆婆說著。
白婆婆雖然很不想離開,但是看到自家小姐沒什麼事,她自然也就放心了,而且小姐的臉色看起來真是好多了。
「那麼小姐我就在外面等著,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小姐您就叫我一聲。」白婆婆終究還是不放心這些人的。
安然點點頭,白婆婆瞪了在場的男人後,方才轉身離開。
在病房的房門被關上後,安然方才將手中的書放到一邊去。
「為什麼你都不聯系我們?」萬磊沉聲道,「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這兩年來我們都在不斷的尋找你的消息。」
「小怪物,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心。」禿鷹仰頭,有些嘲諷。
「只要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瘦猴整個人都躲在了禿鷹的身後,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
「雖然我們知道你不會有事情,但是心里終究是不放心的,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比我們還要沉得住氣。」獵豹看著安然,那張鐵血的面孔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傅安然,你怎麼就能夠這麼冷血呢?」徐正就站在萬磊的身邊,表情沒有絲毫的松動,他就似在稱述一個事實一樣,聲音很低,很輕。
他沒有萬磊的激動,沒有瘦猴的寬慰,也沒有獵豹深沉,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安然,他就似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樣。
他們在這兩年中,是看著教官一步步的熬過來的,他們是親眼看著教官一次又一次扎入冰涼的海水去尋找那早就不可能存在的尸體的,他們甚至是看著教官如同不要命一樣的去訓練,那個時候他們知道,教官是真的心冷了。
恐怕在場的,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
在訓練結束的前一夜里,教官險些就去了。
他如同往日一樣每個晚上都會去海水里面尋找上一夜,他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只是那一次,教官過了很久都沒有浮上海面來。
徐正心底有個最壞的打算,他大腦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已經扎入到了海水里去。
在他找到教官的時候,教官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他好不容易將他搬到岸上,又是捶胸又是喊的,最後才將教官給喊醒。
在教官睜開眼楮,看向他的眼神時,徐正才猛地知道,教官並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而是真的打算就在這里永遠的沉下去,同她一起……
這事情徐正誰都沒有說,他甚至都沒有好傅君皇說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只是從那之後,教官也不知道是想清楚了什麼事情,還是他知道了些什麼,總之教官沒再消極下去,只是教官再不怎麼和人說話了,甚至周身的氣場都愈發的冷了下來。
正是因為徐正知道了太多傅君皇所承受的苦,他才會不解,傅安然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明明可以早點會來,她明明可以早點告訴他們,教官明明可以不用遭受那麼多的罪的……
這兩年中,不管是什麼任務教官總是會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他一人沖鋒向前,就和不要命了一樣。
當時沒有人知道,教官那是真的等的絕望了,他只是在一心求死,他只是想要給自己死的借口和理由而已。
徐正的眼眶都紅了,他一字一頓的問,「傅安然,你為什麼這麼冷血?」
安然因為徐正的眼神愣住了,當年有不少人說過她冷血的,但是自己的隊友從來沒有說過這話的。
安然和徐正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對他的為人還是比較了解的,如果不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定然是不會說這樣說的。
安然雖然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對于這些人,她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徐正,你就不能夠少說幾句?」禿鷹一把將徐正拽到了一邊去,這兩年來,誰曾好過過?
他們不好過,難道小怪物就好過過嗎?
徐正冷笑著什麼話都沒有說,走到了一邊去。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禿鷹的想法,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了。
他沒有見到傅安然受什麼苦,但是教官所承受的苦他可是全部的都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你們想要問的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也有很多。」安然淡淡的笑著,「但是抱歉,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
安然的一句話讓眾人的表情都是一愣。
「怎麼,你是覺得我們沒有資格嗎?」徐正冷哼。
安然當做沒有听到徐正所說的話,「這里面的理由太復雜,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
禿鷹等人抿唇,他們自然知道這一點,只是對于他們來說,安然和他們普通的戰友已經不同了,對于他們來說,安然在他們心中的位置還是比較重要的。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重要的人卻是告訴他們說,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
這一種心情,無法用詞語來形容。
「知道了,我們這兩年來的擔心看來都是白廢了。」萬磊放下手,他的眼眶依舊泛紅,只是他的臉色已經完全的冷了下來。
安然的這些話,完全是冷了他們的心。
安然卻是不再說什麼了。
她知道現在自己不管是說什麼,都是錯的。甚至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他們都會將她所說的一切都認為是借口。
「怎麼?現在你連話都不想和我們說了,還真的是成了那個老太婆的小姐了?」徐正嘲諷的說著。
安然心底嘆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正已經變得如此尖酸刻薄起來了。
獵豹進來後,他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安然的身上,以他對安然的了解,如果不是因為有什麼威脅的事情的話,她定然不會隱藏到現在都不和他們聯系的。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獵豹沉聲說著,「小怪物,你是我們的副隊長,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們的副隊長。」
獵豹的話讓眾人都是一愣,他們將視線落在安然的身上,而更多地,他們卻是在反思。
「隊長,即便是到了這節骨眼上,你還是選擇什麼都不告訴我們,是嗎?」瘦猴笑嘻嘻的說著,他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病房里氣氛的影響一樣。
「這都已經過去了兩年了,我們有什麼事情是保護不了你的呢?」禿鷹苦笑著,「你無法知道,這兩年來,我們都是怎麼過來的。」
安然心底一熱,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竟然說不出我的事情和你們無關的話來,她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喀嚓。
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傅君皇身著一身作訓服,顯然他並沒有換衣服,就過來了。
看著一屋子的人,房間內的氛圍也不對,傅君皇眉頭微蹙,視線直射在獵豹身上。
獵豹不覺得將視線轉移到了一邊去,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教官解釋。
病房內因為傅君皇的到來而變得有些僵。
傅君皇之所以拍他們來這里做門崗,他自然是猜到了他們會知道寶貝的存在,只是沒想到,情況會變成現在這樣。
傅君皇之所以會叫他們過來,不就是想讓這些人知道他的寶貝沒事,讓他們都放寬心罷了。
傅君皇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說,因此對他來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他們放在這里,讓他們自己發現去。
只是,似乎他的想的太簡單了。
傅君皇闊步走到安然身邊,將她放在一邊的書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自然的將安然的手我在手中,輕輕地揉捏著。
「怎麼了?」感覺到她微涼的手,傅君皇眉頭微蹙。
安然搖頭,什麼也都沒說,只是輕輕的回握著他的手,表示沒什麼事。
徐正不明白教官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能夠對傅安然這麼好。
「教官,你為什麼不生氣?」徐正拉開萬磊的手,向前走了一步,他看著傅君皇你給的話來
誰都沒有想到,徐正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徐正,你發什麼神經病!」禿鷹連忙要去拉徐正。
徐正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傅君皇。
其實徐正問的問題,也是安然想要知道的。
他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問她,即便是她有原因,即便是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他也是該生氣的。
如果這事情要是發生在安然的身上,她一定會很生氣,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原諒那個讓自己擔心了兩年的人呢?
但是老帥哥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只是一味的包容她,一味的只知道保護她,給她最好的。
他所做的,只是一味的懲罰自己,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她何其有幸能夠遇到他,還能讓他喜歡上她。
「為何要生氣?」傅君皇依舊拉著安然的手,笑,「她能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就已經很慶幸了。」
只要她還活著,她還會出現在他身邊,她做過什麼事情對他來說有什麼關系呢?
他喜歡她,深愛著她,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
她能夠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慶幸的事情了。
徐正一愣,心底的怒火雖然是下去了不少,但是他依舊是怒火中燒,「為什麼?你差點就因為她——」
「徐正!」傅君皇赫然吼了一聲!
這一聲中浸著太多的威懾,這里面浸含著的警告的意味太濃了。
傅君皇的這一聲低吼讓眾人都是一愣。
顯然徐正後面要說的話很重要,還都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徐正怒視著安然,那一雙眼眶是徹底的紅了,他恨恨的看著她,但是因為傅君皇的吼,他緊緊的咬著下唇,愣是逼著自己一個字也沒有再說。
「徐正,你說!」安然看著徐正,厲聲道。
「你們可以出去了。」傅君皇的眉頭緊蹙的很緊。
听到傅君皇的話,雖然眾人都很想知道,但是顯然那事情教官是不允許他們知道的,沒辦法,他們只能夠出去。
只是他們還沒有動,安然那冷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徐正,你如果現在不說,以後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視線中了。」
徐正現在是不屑安然的,只是她的話中帶著太多的威脅,不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也就是要滾出幽靈,他怎麼能夠因為她,因為這個女人離開幽靈!
「徐正,你現在最好不要鬧事,好好的听話,走!」萬磊緊緊的抱著徐正,低聲的在他的耳邊說著。
徐正現在哪里听得進去,他一把推開萬磊,向前走了幾步,不顧傅君皇的警告,冷笑著。
「你想要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因為你,教官當年差一點就死了!」
徐正的話讓人都是一怔,他們都不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君皇。
而安然只是緊緊的看著徐正,茶色的目眸已經是一片血紅。
徐正很是樂意的看著安然現在的表情,「心疼了?你早干什麼去了?當年要不是因為我發現的及時,教官早就死了!他當時連活下去的**都沒有了,看,教官竟然會連活下去的**都沒有了。」
徐正說完後,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他就哭了,他啞著嗓子,紅著眼楮看著安然說著︰「傅安然,教官有多保護你,多珍惜你,我們都看在眼里,那麼我求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對教官好一點,就一點點就好啊……」
安然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她的視線刷的一下就落在了傅君皇的身上,那雙浸著霧氣的眸子落在傅君皇的身上,那無助的眸光猶如針扎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徐正的話讓眾人都很是驚訝,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教官會……
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他們能夠繼續留下去的,幾人一塊兒將徐正給拖了出去。
這一次徐正並沒有掙扎什麼,只是苦笑著就離開了。
病房內。
安然依舊死死的看著傅君皇,「為什麼?」她的嗓音都在不覺的顫抖,甚至嘴唇都在發抖。
傅君皇嘆息,他輕柔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拍撫著她。
他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低柔的響起︰「那都已經距離消失過去了好幾個月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說過的,你的身邊一直都會有我的陪伴,不管你是生還是死,身邊都會有我。」
安然緊要下唇,緊緊的,她生怕自己松開,就會止不住的哭出來。
「我只是不想讓你孤單,我的寶貝應該快快樂樂的,我的寶貝的身邊,怎麼能夠沒有我。」傅君皇輕輕的揉捏著她的嘴唇,憐惜道。
安然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他,而淚水卻是順著眼角滑落而出。
「哭吧,沒關系,有我呢。」他抱著她,輕柔的將她眼角的淚水吻下,「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我不會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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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什麼都沒有了的感覺真心是……各種不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爆發完畢,妞兒們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