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塵拉著安然朝著人多的地方開始跑,看到已經向店內走進來的黑衣人,想來現在想要從正門出去就絕對不可能了。
「到底怎麼了!」安然雖然不清楚白淨塵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想來也是和那幾名黑衣人有關系。
「先走再說。」白淨塵一把壓住安然的頭,他拉著安然鎮定的坐在人群最多的餐桌上。
餐座上的人們都有些驚奇的看著他們兩個,白淨塵卻是一臉的淡然,他看到那幾名黑衣人走到之前他和安然坐的位置上,在沒有看到他們後,他們的視線便開始在這店內掃視起來。
白淨塵連忙將安然推到了還在發愣中的一名男人懷里,隨即拿起男人椅子後面的衣服,故作起身的樣子,而也正是如此,白淨塵將身子背對著他們了。
安然的表情並不好,她想要起身,但是她還沒有動,就被白淨塵重新按了回去。
而此時,被迫的接受著安然的男人卻是一臉的震驚,而更多的還有不可置信。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世杰。
王世杰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是和朋友出來吃一頓飯也會踫到傅安然!這個消失了整整兩年的傅安然!他的頂頭上司!
安然現在還沒有認出王世杰來,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那幾名在店內來回走動的黑衣人身上,哪里還有精力去注意自己身邊的人。
那幾名黑衣人並沒有立馬離開,有兩名被留在了店門口,顯然他們認為安然他們是不可能離開的,既然現在找不到,那麼他們就等。
「傅……安然!」好不容易,王世杰才喊出來,而桌子上的其余幾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王世杰的身上。
看來這人是認識的了。
「原來是認識的啊,我說杰哥你剛才怎麼都不說,我們還以為這是走錯桌了的呢。」桌上的一名小弟哈哈大笑著,他們是不認識安然的。
王世杰在喊出安然的名字後,就知道得壞事兒,他很快的就鎮定了過來,在再次看向安然的時候,眸低劃過一抹精光,而後道︰
「抱歉,認錯人了。」
安然在听到王世杰開口的時候,也是愣了下,在短暫的回憶了下後,安然方才想起他是誰來。
只是沒想到這個王世杰的腦子轉的會這麼快,知道她現在不宜暴漏身份。
安然快速的起身,而後沖著王世杰淡淡的笑了下,「認錯沒關系,還可以做朋友。」
店內的黑衣人這一次是徹底的走光了,就只剩下門口前的兩人了。
「能和美女成為朋友,自然是我的榮幸。」王世杰痞痞的笑著,「美女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我會替你擺平的。」
「有事的話一定會找你們的。」
王世杰微怔,他可是注意到了,她剛才說的是你們,可不是你。
王世杰笑了出來,「美女就是不一樣啊,怎麼著,遇到麻煩了?需不需要哥幾個幫忙?」
見王世杰對桌子上的那一群人稱作哥幾個,餐桌上的那幾人都很是興奮,他們今天也是想要請杰哥吃個飯,拉拉關系而已,沒想到,這麼容易的就被杰哥給稱兄道弟了。
「對對,有什麼事情的話,只管找我們。我們在這一片兒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是還是有一些威懾力的。」之前說話的那一名小弟又開口了。
安然嗯了一聲,卻是什麼也沒再說,只是視線的余光繼續落在門口的那兩個黑衣人身上。
見自己說了那麼多,安然卻不給自己面子,那小弟覺得自己很是沒有面子,但是礙于王世杰在一邊,他也不能夠多說什麼,甚至就是連臉色都不敢給安然難看了,只是那眼神中或多或少還是帶著一抹陰狠。
王世杰淡淡的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小弟的身上收了回來,這樣的小人物,還真是不夠看。
現在君主看起來,顯然是遇到麻煩了。
視線落在白淨塵的身上,他還真是不知道,君主的身邊什麼時候換人了,雖然這兩年中一直都沒有什麼聯系,但是他還真是有點兒不相信,君主換人的速度有點兒快。
能夠把傅家的傅君皇給換了,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份一定很高的吧。
王世杰突然一愣,君主剛才在他的大腿上寫了什麼東西……
安然似乎是知道王世杰沒有注意到,她淡定的重新在他的腿上寫了幾個字,而後淡定的和白淨塵一起站起了身來,只是這一次,安然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了下來,穿上了王世杰的。
王世杰在反應過來剛才安然在自己大腿上寫了什麼後,表情都愣住了,但是他不能動。
驚變也就在一瞬間。
在安然和白淨塵起身的同一時間,距離安然他們最近的那一扇玻璃在轟然間倒坍!
落地窗般巨大的玻璃在瞬間倒塌,餐廳內的客人全部都驚慌了,白淨塵卻是在同一時間,拉著安然便開始朝著外面跑去。
只是他們開始跑的時候,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站在門口的兩名黑衣人已經注意到他們了,而那大大的落地窗前還站著三名手持槍械的男人,顯然剛才那玻璃是被他們打碎的。
這落地窗並不是防彈玻璃,只是普通的鋼化玻璃罷了。
白淨塵和安然並沒有別嚇住,他們開始向人群中跑去,只是那幾人顯然沒有不能夠傷害平民的意識,槍聲砰砰的響著,人群中發出人們驚恐的喊叫聲,以及人們四處逃竄的聲音。
有人倒下來了。
有人在抱著自己身體某個正在源源不斷冒著血水的地方大聲的喊叫著,苦惱著。
有人就和呆了一樣的站在原地,不斷的哭喊著。
有人……
混亂及了。
店外的人在看到這幾名黑衣人後,全部都驚慌失措的尖叫著拋開了。
安然和白淨塵知道,不能夠再往人群多的地方跑了,安然和白淨塵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但是他們不能夠讓更多的人受傷,因此,他們停了下來。
被人群擁擠著離開的王世杰站在人群中,看著這突變的一幕,他心底咒罵了一聲,但是他卻是在第一時間撥通了藍若溪的電話……
雖然君主讓他們不要動,但是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他們怎麼能夠坐以待斃?
「怎麼辦?」安然低聲問白淨塵。
她絕對是不會投降的,投降就代表完蛋了。
她雖然是沒有見過白念蝶,但是在這兩年中,她也差不多快知道白念蝶這人到底是什麼脾性了。
她要是落入白念蝶的手里,不死才怪。
白淨塵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白念蝶的人會來的這麼快。
他以為他們最快也要等到明天的時候才能夠到,沒想到他們竟然到的這麼快。
看來白念蝶真的是花了血本了,這幾名黑衣人都是白念蝶親手養的死士,在白國養一名死士可是要花費大量的金錢的。
沒想到,白念蝶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死士都給放了出來,只為要白夜的命。
白淨塵看了安然一眼,他不止一次的開始慶幸,幸好這是一個假的,如果她真的是白夜的話,他現在一定會不惜性命的救下她。
但是現在……
白淨塵的唇角勾了一下,「想盡辦法,逃。」
安然怎麼會忽略掉白淨塵的那一抹笑?
安然心底冷哼出聲,這個白淨塵還真的是無所用其極啊,為了他的白國,他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
只是想讓她坐以待斃,等著逃走?哼,落入這群人的手里,怎麼會有逃走的機會!
「那麼,我們就各自保命吧。」
音落,安然倏然轉身,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圓桌一下子滾到自己的身前,擋住了自己的身形。
那幾名黑衣人也沒有想到安然會這麼做,在槍口下,還敢動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
之前他們都在等,等安然和白淨塵蹲子來,只要他們蹲下去,他們就可以直接帶走他們,並且可以不傷害他們。
但是沒想到,就是他們的這麼一個想法,卻是讓他們丟失了最好的抓捕他們的機會。
安然的身上並沒有槍,現在這里能夠看到的黑衣人總共有五名,但是剛才她如果沒有數錯的話,黑衣人總共有八名,還有三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白淨塵在同一時間躲到了那圓桌的後面,「你瘋了嗎!你這樣可是會死的!」
「死了,總比被活捉的好。」安然的眸光很犀利,那如同什麼都能夠看透的眸子落在白淨塵的身上。
白淨塵心底頓時一慌,他連自己在慌什麼都不清楚。
而此時,那五名黑衣人在同一時間站成了一排,手中握著手槍,對準被豎起來的圓桌,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開槍!
砰砰砰。
持續不斷的槍聲響起。
子彈全部都被打在圓桌上。
幸好這桌子還算比較厚實,否則的話,安然和白淨塵兩人都會被打成塞子。
安然和白淨塵都在等,兀然,在槍聲中似乎多了一道什麼聲音,那是手槍沒有子彈了的聲音。
就在這時候!
安然和白淨塵在同一時間將圓桌滾動著推了過去!
而在他們將圓桌推出去的瞬間,兩人朝著兩邊的遮擋物後滾了過去。
五名黑衣人的子彈全部落在圓桌上,也就在同一時間,安然的後背緊緊的抵在牆上,深吸了口氣,瞬間閃身,將手中折斷了的筷子迅速的朝著其中的一名黑衣人的脖子射去!
也就在安然射出那筷子的同一時間,白淨塵也出手了,只是他的筷子卻是直直的插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太陽穴上!
五人在瞬間失去了兩名同伴,他們的表情瞬間就變冷了下來。
「死!」剩下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怒道。
白淨塵在听到那人這麼說後,表情也是一怔,而更多的卻是焦慮。
看來,白念蝶是給他們下過命令的,要活著帶著他們回去。
只是如果遇到他們反抗,造成了他們的損失的話,他們可以自行處置他們。
顯然,這幾人是真正的怒了。
用過了一次的招數,自然是不能夠再用第二次的。
現在安然和白淨塵沒有那麼容易再出手了。
安然能夠感覺得到,這幾人和她以前對上手的人都不一樣,甚至這些人要比獵人學校的那些人強悍很多,他們身上有著一股和白婆婆差不多的氣息。
要是單打獨斗,安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打得過他們。
安然在不斷的深呼吸,她只有放手去搏一把,她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白淨塵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即便是她不是真正的白夜,要是說在這兩年中沒有任何感情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淨塵不會讓她受傷。
她雖然是雅兒的擋箭牌,雖然是假的白夜,但是現在她也是他的朋友。
而此時,三人的腳步也是在不斷的朝著兩人靠近……
「你說什麼!你把你剛才說的話重新說一遍!」藍若溪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眾人都在同一時間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電話那頭的人听起來很著急的樣子,藍若溪的表情卻是在瞬間就變的爆冷起來。
「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我們的人,找死!」
藍若溪快速的扣掉電話,二話沒說,拿著自己的裝備,就開始朝著市中心跑去。
她剛剛跑到門口,就被一臉冰寒的冷昊給拉住了,「干嘛去。」
「王世杰被人給圍了,性命之危。」藍若溪說完,拿著東西就要走。
冷昊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跟在了藍若溪的身後,但是他的視線卻是阻止了其余想要跟上來的人。
既然是王世杰被圍了,那麼就沒必要帶太多的人去。
王世杰並沒有告訴藍若溪說被圍的人是安然,他雖然是想要找更多的人來,但是如果這麼做了的話,無赦的人都會知道君主出現了的消息。
君主回來了,卻沒有找上他們,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要是因為他們的什麼舉動,而破壞了君主的計劃,那麼他們還真就是只有以死謝罪了。
而且方才的對話中,君主顯然是有事情要做的,但是她卻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顯然這事情還不是一般的難辦。
王世杰一直都站在距離那餐廳不遠的地方看著,他現在的身上並沒有帶槍,君主不讓他輕舉妄動,他自然是不會動,他現在只有等藍若溪她們到了再說。
藍若溪和冷昊只帶了幾個心月復過來,她們大老遠的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王世杰。
藍若溪快步走向前,一把拉過他的手,厲聲道,「怎麼回事!」
王世杰看到突然出現的藍若溪以及冷昊等人,沒有來得及解釋,直接拉著人到一邊去了。
「你是怎麼回事,你說的別人圍了就是這種被圍?」藍若溪的視線在周圍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王世杰沒有和她說廢話,而是道,「這事情長話短說了,」他看了看圍上來的兄弟們,繼而指著身後不遠的店面道,「君主在那家店里。」
冷昊和藍若溪以及另外幾名小弟在同一時間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藍若溪的嗓音不覺得就低沉了下來。
王世杰現在沒有時間和他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君主現在正在和幾人槍戰,剛才已經發生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報警,現在我們也不能夠公然進去,到時候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無赦,都會受到影響。」
「這時候還想著影響?」藍若溪嗤笑,拿著東西就要朝著那店面跑去。
只是她還沒有走動幾步,就被冷昊給拉住了,「他還沒有說完。」
王世杰給冷昊點贊,繼而道,「君主和我說了,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不到非不得已的地步,不能出手。」
藍若溪和冷昊等人都是愣住了,「君主親口說的?」
王世杰點頭,「而且她現在……似乎是正在裝作不認識我們的樣子。」
這一點藍若溪是知道的,他們從消息中知道了些事情,現在君主的名字叫白夜,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他們一直都在全力的配合著。
藍若溪和冷昊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君主,只是沒想到,今天會出了差錯。
「那麼,我們現在就只能夠在這里等著?看著君主被打?」藍若溪冷笑。
王世杰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他剛才一直都在這里站著,看著,心情能夠好到哪兒去?
「她可是君主,不會出事的。」王世杰可是清楚的知道那個怪物的能力的,她要是真的出事兒了的話,他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給人當球踢。
藍若溪重新將槍放回到了自己的腰間。
在華夏,槍支管理是非常嚴格的,他們要是真的在大街上,在如此多人的目光下開槍了,那麼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無赦表面上雖然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但是如果是有心人一直想要動傅家的話,他們或多或少還是能夠找到無赦和傅家的關系的,到時如果因為這個牽連到了傅家,君主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而那群人卻是敢公然射殺平民,公然在店里開槍,足以證明這一群人可以無視華夏的律法,也就是說,這一群人九成九的不是華夏人。
「君主她們沒有槍。」王世杰的表情很難看。
王世杰的話音剛落,藍若溪現在想要沖過來抽他的心都有了,但是她現在滿心滿意的都在想店里的君主的情況。
他們只能夠看到三道背對著他們的身影,而距離那飯店不遠的地方卻是圍滿了人,華夏人果然都是一群喜歡看熱鬧不怕死的神奇的存在。
「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藍若溪這是在問冷昊。
冷昊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闊步向前。
他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不知道從哪里拿了個隻果來,他就握在手里,闊步朝著那早已被毀掉了的窗戶前走去。
那三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里的情況。
「嘿。」冷昊揚聲道。
三人中的一人轉身。
頓時原本圍繞在周圍的人連忙向後退去,表情那叫個驚恐。
藍若溪現在恨不得直接抽出自己腰間的槍,對著這群礙事兒的人們開槍,把他們全部都突突了,他們也就不會這麼煩了。
藍若溪也是在同一時間跟了上去,而王世杰也是跟在藍若溪的身後。
而另外的幾名小弟隱匿在了人群中,他們從兩邊開始朝著店內靠近。
身著黑衣的男人將視線落在冷昊的身上,在他看到冷昊的瞬間,他沒做任何由于的,抬手就要朝冷昊開槍!
身為殺手的直覺,他能夠感覺的到冷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的味道。
也就在殺手抬手的同一時間,冷昊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隻果扔了出去!
而男人也已經開槍了!
王世杰將冷昊撲倒在地,順帶還滾了好幾圈。
槍聲響起的瞬間,人群中再一次發出了尖叫的哭喊聲來。
顯然是剛才的子彈是打中別人了。
隻果重重的落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只是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也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只听破空的聲音響起,隨即那黑衣男人的眉心處多出了一個血窟窿來,而男人也是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叫的狙擊手?」倒在另外一邊的王世杰有些驚訝的看著藍若溪。
藍若溪搖頭,「不是我。」
當時她只是以為王世杰出事了,哪里能夠想到是這種情況。
另外兩名黑衣人見此,在同一時間將自己隱蔽了起來,只是其中一名的動作還是稍微慢了一點,子彈雖然沒有打中他的要害,但是也夠要他的命了。
子彈嵌入了他的肩胛骨里。
這突入起來的轉變讓安然和白淨塵都是一愣。
白淨塵不知道是誰。
安然同樣也不知道是誰。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安然的手機響了。
安然連忙將手機拿出來,依舊是一個陌生號,但是安然還是有印象的,是凱撒。
「喂。」安然深吸了口氣,淡然道。
「我的小寶貝兒就是不一樣,都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夠如此淡定,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電話那頭響起凱撒慵懶的嗓音。
安然的視線朝外面看了一眼,隨即眸中劃過一絲了然來,「那是你的人。」
「我怎麼能夠讓我的女人出事呢。」慵懶中浸著一抹低啞來。
安然的眸中劃過一絲厭惡來,「凱撒,我們之間的賬還沒有算完。」
「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凱撒一點都不介意安然的冷得掉渣的聲音,「你說,我這次要是幫了你,你要怎麼感謝我?」
「凱撒,我還沒有淪落到要求你的地步。」音落,安然就將電話給扣了。
安然最初以為那狙擊手是老帥哥安排的人,沒想到竟然會是凱撒的人。
安然的眸子愈發的冷了下來,看來凱撒的人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白淨塵雖然並沒有和安然在一處,但是安然方才說的話他全都听見了,顯然現在在外面幫助他們的人,都是她的人。
傅安然,果然不一般。
「找準機會,自己跑。」安然沖著白淨塵比劃了下手勢,隨即便開始觀察外面的情況。
現在那兩名黑衣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狙擊手時刻都會動手,他們這一次寧願放走他們也不會再動手。
藍若溪同冷昊在同一時間想要去店內看情況,只是他們還沒有動,就已經被王世杰給拉住了。
「君主說過,讓我看好你們。」
「放開!」藍若溪危險的看著王世杰,那一雙眸子里面就差沒有噴火了。
王世杰搖頭,「不行。君主說過,你們要是敢動手的話,你們會被逐出無赦。」後面的這話自然是假的,王世杰知道,要是不這麼說的話,他們一定會沖進去的。
王世杰一直都相信安然,她要求他怎麼做,他自然就會怎麼做,從來不會懷疑。
也就在藍若溪和冷昊三人僵持的時候,警車的聲音響了起來,總算是來人了。
三人在相視一眼後,自動的退到了人群中去,而後跟著人群被出現的大批警察給保護了起來。
兩名黑衣人在相視一眼後,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他們下手的機會了,他們沿著隱蔽的地方,離開了。
而在兩人離開的同一時間,安然和白淨塵也是隱蔽著出來了。
現在的他們還是越低調些越好,要是到時候被帶回到了局子里,一定會有大批的記者上來的詢問情況的,到時候安然的面孔避免不了出現在電視上,要是到了那個時候,還真就是什麼都晚了。
安然和白淨塵一從店里出來,立馬就有人圍了上去,安然看出來了,都是無赦的一群兄弟們,老人了。
那些人在看到安然的時候,眸子里面都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君主了,他們自然是興奮的了。
幾人護著安然和白淨塵快速的離開。
藍若溪和冷昊他們也都跟了上來。
安然和白淨塵上了藍若溪她們準備好的車,安然剛剛坐上去,藍若溪他們也都跟著上來了。
王世杰和冷昊兩人都沒有給白淨塵面子,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他們全部都緊張的看著安然。
「你……」
「行了,現在什麼都不要手,什麼都不要問。」安然現在沒有時間和他們說太多,要是話說到一半的話,他們一定都會胡思亂想,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
藍若溪和冷昊他們都是一頓,這種話說到一半被堵回來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的不好。
白淨塵是知道冷昊和藍若溪的,他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安然的身份是無赦的幕後老大,他以為她消失的這兩年中,無赦的人肯定已經有人自立為王了,沒想到他們的凝聚力依舊如此強。
白淨塵的視線在安然的身上停頓了一下,隨即又移開了。
這個女人果然……讓他佩服不已。
「現在去哪里?」安然這話是在問白淨塵,她現在是絕對不會回傅家了的,現在還有五名黑衣人沒有解決,要是他們跟在了他們的車後,到時候找到了傅家去……
安然無法想象那後果。
傅家雖然是有保衛,但是那些人要是和這些職業殺手相比的話,一定是不在一個級別上的。
白淨塵的眸光微閃了下,隨即道,「機場。」
「我的護照……」
「該辦的都已經辦好了,白婆婆應該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安然便什麼都沒有說了。
只是王世杰等人還處于迷糊中。
「君主,你這是又要去哪里?需要多久才能夠回來?我們……」藍若溪現在完全如同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她們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從新見到安然的喜悅,就要面臨又一次的分別。
「這一次的事情忙完後,我就會回來了。」安然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謝謝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把無赦打理的這麼好。」
藍若溪和冷昊在同一時間搖頭,藍若溪更是說,「那……那我們不能夠跟著您一塊兒去嗎?
「不行!」安然直接拒絕了,「如果你們走了,無赦怎麼辦?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沒事?他們怎麼能夠不擔心?
白淨塵從上車後就沒有說過話。
藍若溪他們也沒有問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們自然是早就查過他的資料了,雖然資料不全,但是只要他沒有害君主的心,他們便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到了機場後,藍若溪好冷昊等人護著安然朝著候機室走去,他們並不知道安然他們要飛去哪里,他們問過,她沒有回答,他們就知道君主這一次是打算什麼都不說了。
「小姐!你們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們除了什麼事。」白婆婆在看到安然他們後,連忙起身,走到安然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擔心的說著。
藍若溪等人有些驚詫的看著那個精神矍鑠的老太太,老太太的個子不高,頭發花白,但是身手舉動上完全看不出是老年人的感覺,反而還透著一股英姿颯爽之感。
白淨塵的表情不是很好看,顯然之前他在車上和人聯系的不是很順利。
白婆婆見他們狼狽的模樣,頓時一愣,隨即道,「那個妖孽是不是又動手了?」
安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到白淨塵的表情,白婆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少爺!當年我就說那人留不得留不得,你不听,這下好了吧!看你當年都辦了些什麼事兒!」白婆婆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她現在怎麼能夠不生氣,小姐因為那個白念蝶已經受傷多次了,她一直都隱忍不發,但是並不代表,她是一點都不生氣。
她白婆婆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的,最近這些年只是因為年紀大了,不想和那些年紀小的人摻和了,只是沒想到,她不管了,別人反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還有多長時間登機?」白淨塵沉著臉問白婆婆。
「時間不長了。」白婆婆的視線在藍若溪等人身上一瞟而過,淡淡的說著。
安然松開白婆婆的手,「我先去和他們說點事情。」
白婆婆點點頭,也就沒有跟上去。
安然帶著藍若溪他們走到一邊去,道,「到時候你們回去和傅家帶一句話,就說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情會回去的,不用擔心。」
「打電話……」王世杰不解了,直接打電話過去多方便。
藍若溪懶得搭理王世杰了,君主要是給傅家打電話了電話,今天他們就別想走了。
安然沒有解釋什麼,「關于我的事情,我想你們都知道該怎麼處理。」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負面新聞的。」王世杰保證道。
安然相信王世杰可以處理的很好,他現在差不多已經開始接受他們家的事情了,現在即便是他往商界一站,也有不少人會上去叫他一聲王總。
「你們快回去吧,到時候不要被盯上了。」
藍若溪他們知道君主這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坐幾號飛機,沒辦法,他們只能夠選擇離開。
坐回到車里,王世杰難得的沒有說話,只是他沒有憋太久,他就說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就這麼讓君主走了,心里怪怪的?」
冷昊沉默,不說話。
藍若溪更是什麼都沒有說。
「算了算了,問你們,你們也沒辦法。」王世杰干脆直接躺在了後面的座位上,哼哼。
開著車的藍若溪猛地踩住剎車,想了想後,她將車一個擺尾,車子重新朝著機場的方向開去。
王世杰圓滿了。
冷昊依舊是什麼也都沒有說,只是面部表情柔和了許多。
「管他什麼事情,先把君主給護好再說!」
所以說,不管怎麼樣,他們這一次都要跟著去!而且還是去定了!
只是在他們重新去了候機室找人的時候,那里已經不見了安然的身影了!
藍若溪他們的表情在同一時間都是一白。
「難道他們剛才就登機了?」王世杰有些自言自語。
冷昊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快步朝前台走去了,雖然不知道他去問什麼了,但是差不多也是飛機的班次了。
冷昊回來的時候表情不是很好看,顯然是沒有問到他想要問的東西。
也就在三人在大廳里來回轉悠的時候。
此時安然和白淨塵等人正在人群中,排隊檢票呢。
「你確定我們現在回到你說的白國,情況會更好些?」安然的視線落在臉色並不是很好的白淨塵身上。
安然剛才看到,白淨塵似乎一直都在聯系什麼人,但是似乎一直都沒有聯系到的樣子。
白淨塵沉凝,他這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安然的問題。
白國那邊的人他一直都沒有聯系上,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如果他聯系了這麼久都沒有聯系上那人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遇害了。
白淨塵的手倏然收緊,白念蝶!
「白淨塵,不可不想做什麼冤死鬼。」安然冷哼,「現在你確定我們回去了你所謂的家後,不會四面受敵?」
現在就是在帝都,都會如此公然的遭受暗殺明殺之類的,如果是去了那個什麼白國,白念蝶豈不是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更何況,現在看來,白淨塵所依賴的人似乎是出了那麼點問題啊。
也就在他們經過安檢的時候,白淨塵突然攔住了安然的手,沉默道,「今天不走了。」
安然挑眉。
白婆婆也是一臉的驚訝,「少爺?」這都準備好了,怎麼突然又不走了?
「那邊似乎是出事了。」
白淨塵的一句話讓白婆婆的面色也都變了。
是了,如果是那邊的人出事了的話,他們現在回去無疑就是死路一條。
安然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身就走,她現在可是沒什麼時間和白淨塵耗下去。
「你要人手的話,記得去和邱允軒說聲,我的人,是不會給你的。」安然一邊向外走,一邊冷聲道。
白淨塵蹙眉,他方才的確是想過讓她出人手,沒想到他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已經拒絕了。
白淨塵苦笑,白婆婆卻是一臉的冷凝。
現在的局勢,已經緊張到如此地步了嗎。
安然的眉頭一直都是緊蹙的,她現在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重新回到酒店嗎?到時候傅家那邊的人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她得要好好想想,要用什麼借口來推月兌回傅家。
也就在安然還在努力的想著借口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安然並沒有理會,閃身,錯開,就要繼續走,只是她並沒有走動幾步,就被那人給拉住了手腕!
安然一驚,條件反射的就要動手。
然而在她對上他那一雙驚怒的眸子後,她所有的火氣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錯愕。
「老帥哥,你怎麼來了?」
「不來的話,你豈不是就跟著別人跑了!」傅君皇冷哼,而那冷哼聲中浸著濃濃的威脅的味道,「你要是敢私自逃跑,後果,你可以試試!」
安然猛地一頓,她這是被威脅了吧?她這,似乎是第一次被老帥哥給威脅啊。
只是為什麼,她對這威脅卻是滿心歡喜?
見她什麼話都不說,傅君皇更怒了,她不知道在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到底有多驚怒。
「你要是敢跟他走,我就殺了他!」
------題外話------
我的肩膀好疼,~~o(>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