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太的排行書中曾寫︰八神天空最喜歡向喜歡的人撒嬌。(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只是那時候的奴良鯉伴並不知道。
奴良鯉伴,據說這個男人有著奴良滑瓢一般的瀟灑霸氣,當然也有著滑瓢輕浮的流氣;還有人說奴良鯉伴有著櫻姬公主的貴族氣息,舉止投足間總有中名門子弟的高貴。矛盾的描述,卻在妖界廣為流傳,而傳的最為熱門的就是鯉伴的身世和他的風流史。
因為上述種種相似點,所以很多妖怪認為鯉伴就是滑瓢和櫻姬所生的孩子,其實真相鯉伴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奴良滑瓢的親生兒子,因為滑頭鬼一族一直受羽衣狐的詛咒,所以奴良滑瓢決定不留下子嗣來承擔這份痛。還真是一個偉大的理由,只是鯉伴知道他那笨蛋老爹一直喜歡一個人類,而這個人類一直沒有回來過,所以即便再風流他也沒有真正對誰付出過真心。鯉伴小時候就想自己絕對不要等一個人,因為笑著等的同時心也會痛。
只是鯉伴沒有想到的是長大後他的感情經歷也異常的坎坷,而且愛的心碎般的痛苦。
山吹乙女是鯉伴的妻子,只是那個曾經答應過每天會歡迎他回家的溫婉女人在某一天消失了。從此,鯉伴的生活中失去了光彩。
又是個近山吹花開的日子,鯉伴听到了大門口有響聲,走過去卻听到了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其實我想加入奴良組。」
鯉伴眯起眼楮,想起了笨蛋老爹離走時說的一句話︰假如有人類加入奴良組,那麼就接收吧。
鯉伴想到這笑了,果然老爹想著那個人類,只是一個小孩子怎麼也不可能是你說的那個人類吧。
當看到這男孩後,鯉伴笑了,很敷衍的笑︰「呦~」
鯉伴心想這孩子有著毫不畏懼的眼神,長得也很討喜。但鯉伴唯獨不喜歡的就是這孩子過于輕佻的嘴角。似乎餃著一切都無所謂的姿態。就是因為自己經歷了太多,所以才知道如此放松,只會帶來更深的傷害。
為什麼想加入奴良組?這是鯉伴當初問出的話。
為了喝交杯酒。這是八神天空的回答。
就是這樣的話,鯉伴又笑了︰這另類的回答或許會為奴良組帶來不一樣的未來。
只是鯉伴認真問話的時候,八神反而退縮了。鯉伴想︰始終還是個孩子。
自己的手也伸向了八神的頭上撫平了那搓豎起的毛也撫平那顆躲避的心。
就這樣肆意妄為的讓這個小孩進來了。鯉伴當初只想讓這個孩子明白人生不應該用輕率的態度對待。可後來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才輕率。
牽著八神的手,鯉伴看到了院內的山吹花開了,今年提早開了,那麼乙女你會不會回來。
在低下頭的時候發覺那個孩子在看著自己。
圓潤的大眼楮透著水澤,晶瑩不諳世事的單純,但鯉伴知道這孩子比外表看來要想得多。
因為他竟然要自己講這幾年戰斗的事跡。
談著談著竟然說到了願望理想。
那孩子一臉得意的說著「我的願望就是哥哥的願望。」
真可笑,我的願望只是希望自己所愛的人回來,你能滿足我的願望嗎?所以說孩子眼中的世界過于美好。而我的世界不一樣,我將背負江戶的黑暗。
鯉伴又將手放到了八神的頭上,這孩子的頭發輕柔的恰到好處,而且總能讓自己平靜。
就這樣,鯉伴當起了哥哥的形象。每天講著妖怪的故事。看著這孩子偶爾不屑的嘴角,偶爾新奇的目光,偶爾趴在自己腿上的愜意,偶爾展露出的柔和笑,鯉伴竟然有種久違的幸福覺。
鯉伴曾對首無說過︰「怎麼辦,首無,那孩子常粘著我,太可愛了。」
首無鄙夷︰「二代目,是你粘著八神吧,沒事總欺負他。」
鯉伴閉上一只眼楮,淡笑︰「有嗎,難道我是紀乃說的弟控?不過這孩子有時候過于可愛,真的好想弄哭他,這樣。」
首無的頭來回飄動︰「二代目,那不是弟控,你只是單純的想找樂趣吧。真把小孩捉弄哭的話可是很麻煩的。」
鯉伴點點頭後吸了口煙︰「首無,我是不是過的太安逸了。」
首無嚴肅起來︰「在我眼中,二代目不容易有這段平靜又歡樂的時光。」
鯉伴揚起嘴角︰「過得太安逸我怕我會忘記一些東西,這種烙印變淺的感覺很可怕。」
鯉伴走後,首無望著二代目的背影,輕吐了口氣︰「二代目,何苦把自己逼得太緊呢。」
「吶,首無,你知道鯉伴嗎,明明答應我給我講故事的!難道又跑去花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八神出現在首無的身邊。
首無低下頭看著八神,沒有回答八神的問話︰「為什麼見到鯉伴大人的時候你會叫他哥,見到我們都是直接喚名字。」
「誒,你這麼一說真的是這樣。」八神撓撓頭,這些日子習慣性的叫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好了,試著叫聲首無哥。」首無調逗的心情也被激起。
「我拒絕。」八神說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二代目,這孩子到底哪里可愛啊。首無嘆口氣。
此時往回走的鯉伴也在想著今天給八神講什麼故事,未走到房間的時候,就听到了叫喊聲︰「奴良鯉伴,你給我站住。」
吼,今天竟然沒有叫自己哥哥。
鯉伴回過頭對著那張微慍的面孔,吼看來小孩今天心情不好?
八神急匆匆的跑來,以鯉伴的預測,他絕對會摔倒。果然,八神未到自己身前就向前栽去,「 ~」
鯉伴閉了下眼楮,在想一定很疼。
誰知道八神拍拍衣服爬起,沒什麼痛苦表情,倒是臉上的怒氣更重了。
八神來到鯉伴的眼前︰「我要一視同仁。」
「什麼?」鯉伴覺得這孩子說出什麼都很好笑。
「啊啊,算了。好疼啊。」這時候八神才一副痛苦的表情捂住膝蓋,果然忍不住了。
「小鬼就是小鬼,疼的話就乖乖說出來好了。」鯉伴蹲下來查看著八神的傷勢。
「誰疼啊。」八神像自我保護的刺蝟拒絕著一切。
鯉伴笑了,手指按向了八神的膝蓋,稍一用力。
「啊,你!」八神咬牙切齒,瞪向鯉伴。
鯉伴滿意的揚起嘴角。「坦率時才可愛。」
「你就沒別的夸獎的話了嗎?」八神仰起了頭,傲視一切。
「像你這麼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句話應該是夸獎。
「所以好好感謝我吧。不對,應該說你絕對會感謝我的。」對待夸獎,八神一點都不謙虛的回答。
當時的鯉伴並不知道八神這句話的意思。
只是過了幾天後,從雪麗口中得知八神失蹤的時候,鯉伴才從夢中醒悟,自己果然過的太舒適了。乙女失蹤了,現在連這個孩子也失蹤了。鯉伴深切的體會到其實自己也有害怕的東西,害怕自己身邊的人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當八神從天而降時,鯉伴又有種欣慰的感覺。原來失而復得是這種感覺。
輕飄飄接住他的時候還不忘挑逗他︰「這是練飛翔?」
結果,小孩就說出了奇妙的話。然後越說越離譜。「山吹乙女死了。」明明是個孩子,卻帶著如此沉重的面容說著這樣的話。
鯉伴只覺得心中有什麼在爆發。看到身旁雪麗的表情,鯉伴已經知道事情的真實性,只是這種事要他怎麼相信,深愛過才知道心有多痛苦。而這痛苦帶來的是瘋狂的嘶號,鯉伴任憑自己的妖氣散發。任憑自己任性的發泄感情。
這種樣子,果然嚇到身旁的小孩了吧。那天,跪倒在他身前,也像個孩子似的哭了,只是他並沒有害怕,而是模著自己的頭發哀傷的笑。
小鬼,你終于有機會模我的頭發了。
鯉伴看到八神手中接住的自己的那滴淚︰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讓別人也跟著傷心。
不過更失敗的還在後面,因為八神天空從此消失了。
一百年的時光轉瞬即逝。而對某些人來說是煎熬。
用首無的話說︰「二代目又開始不務正業了。」沒錯,鯉伴沒事的時候又喜歡往外跑了,當某天鯉伴抱回一個嬰兒的時候,大家驚訝了。
「二代目!!這是什麼。」
「一目,看不出來嗎,這是嬰兒,不是點心哦。」
「二代目,這這。不會是你的孩子吧。」首無焦急的說道。
「嗯——是吧。」
「那‘是吧’答得也太輕率了!!」首無喊了起來。
「首無,小聲點,會吵醒他。這孩子以後就叫奴良陸生吧。未來奴良組的當家。」
「……」首無皺起眉頭,二代目你這一切是否想的太早,還是說你想交代一切後要去做什麼?
幾年的光陰中,鯉伴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當八神再次出現在奴良本宅的時候,鯉伴真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什麼。
甚至有種復雜的情緒。該怎麼說呢,應該有種孩子處于思春期的老爸的感覺。
雖然陸生是兒子,但感覺八神就相當于自己的女兒的存在,因為陸生喜歡八神,而自己又有種不想讓女兒出嫁的心情。
用這樣的描述很奇特,但是鯉伴確實有種不想讓八神太受別人歡迎的別扭情緒。
果然自己是弟控。這是鯉伴的總結。
八神再次回歸的這段時間,每天的小插曲很多,對著兩個孩子,鯉伴感覺心都跟著年輕了。
或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
直到羽衣狐的出現,一切就變了。
其實自己已經看穿那女孩的身份,現在想來果然是乙女知道自己的身體將被羽衣狐侵佔才離開自己吧,傻女人。為什麼要如此溫柔。
或許鯉伴知道自己的命運,但他不知道的是八神為什麼要來幫自己擋這一劍。當年這孩子說要自己感激他的話浮現腦中,不過這種做法,自己無法感激。就如你的這種溫柔對我來說就是殘忍一樣。
八神天空,長大後來找我吧,我知道你不會死。
帶著這樣的心情,鯉伴吻了八神︰「祝福之吻。」當年幫助自己的少年也是這樣做的,那麼這種祝福就延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