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時候,任鈞打電話過來,肖唯一看了有三十來秒,听著手機鈴聲不斷的響著,想了想接起來電話。
肖唯一的心情有點差勁,上午的時候被部里的活動弄得暈頭轉向地,而且,她的想法不被人理解,孤掌難鳴比沒有辦法更加讓人無法忍受。她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哪怕是楊新澤,她一直是這樣,不高興的時候就會一個人躲起來,散散步,听听歌,然後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這樣的自我調節方式應該算好的,肖唯一的脾氣在滿心里裝了怒火的時候會很不好,會大喊大叫,所以肖唯一一直避免著和別人正面沖突,以免傷害到別人,她會一個人躲起來,等到冷靜了再跟別人溝通。
「喂,任鈞啊,怎麼啦」,肖唯一拿起電話,語氣和以前一模一樣,肖唯一對任鈞這些老同學,向來是不太溫柔的。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可以啊,我不是問問嘛。」
「不是想你了嗎,就過年的時候見了你,期間只打過電話,本來想著暑假的時候見見你的,可是你一直躲在家里,也沒見到,這麼長時間,不是想你了嗎。」
「那個,我假期的時候去縣城了,就是沒見你們,我和寧心還在一起玩了一天呢。」
「那還是沒見到你,你又沒找我,你這個丫頭不行啊,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要不然就能見到了,太不夠意思了。」
「以後有的是時間,以後再見唄」,肖唯一不以為然。
「別這樣說,你這樣一說又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任鈞對肖唯一說的話不信,「我可是知道你了,你是能不見就不見,懶死你了」。
「嘿,怎麼說話的呢」,肖唯一不樂意了。
「你還別不服,事實就是這樣」,任鈞不對惡勢力屈服。
「好吧,我錯了還不行嗎,回來一定去找你」,肖唯一承諾。
「你說好的,對了,十月一的時候回家嗎?」
「我看看了,可能會去,到時候再說了」,肖唯一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不能確定。
「那好吧」,任鈞听起來很失望。
「怎麼了」,肖唯一听到他的聲音很失落,問道。
「沒什麼,對了,最近怎麼樣?學習怎麼樣?」
「還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屬于那種小破車型的,得趕著走,不然就停了,現在我在努力的培養自己的自制力,一切還好,成績還不錯」,肖唯一很是得意地說。
「看出來了,當時老師就老說你是小破車型,你這性格就這樣吧,慢慢改,想改總會改掉的。」
「對了,別光說我,你呢,你現在怎麼樣」,肖唯一問道。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和以前差不多,不過認識了更多的人,現在和以前差不多,經常和宿舍的人一起去打籃球,鍛煉身體。」
「這樣很好啊,我就經常去跑步,本來是想減肥的。」
「還減肥,你又不胖,減什麼肥,胡鬧」,任鈞無奈的說道。
「是不胖,可是你看看校園里到處都是瘦成一道閃電的姑娘,和別人一比,我絕對是胖得,就想再瘦點的,可是現在看看,沒指望了,我從初中就這個體重,幾年下來就沒見少過,一直在這個重量上下浮動,我就是鍛煉鍛煉,防止感冒吧,現在的身體好多了,至少比宿舍的人要好,看著她們感冒發燒的我都心疼」,肖唯一解釋道。
「鍛煉下,也好,繼續。」
「任鈞啊,問你個問題啊」,肖唯一賊兮兮的說。
「什麼?」
「就是你談戀愛了沒,我們班里出來的好多同學都談了,你呢?」
「你問這個干什麼?」
「就是想問問唄,你也到年齡了」,肖唯一一本正經地說。
「沒有」,任鈞在另一個城市攥緊了手中的手機,呼吸急促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
「沒有啊,為什麼啊?」肖唯一嘟囔著,「怎麼會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會有呢?」
「怎麼不會」,任鈞回答。
「哦,那有喜歡的人沒?」肖唯一鍥而不舍地問。
「有,可是她不喜歡我。」
「啊,不會吧,誰啊,是你的同學嗎?」
「是啊。」
「哦,那你」,肖唯一還想繼續問道。
「沒事,反正我也沒抱什麼希望,好了,肖同學,別問了,說點別的」,任鈞轉移話題。
肖唯一,你看,我們認識了好幾年了,從高一一直到高三結束,幾年的時間並沒有讓我們之間變得更親密,甚至,你都不知道我喜歡你,一直喜歡著那個驕傲自信的回答著老師提的問題的你,那個即使難過也不哭泣的你,那個會偶爾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的你,那個總是微笑著的你,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心,從一開始到現在。可是,我在你的心里卻一直無足輕重,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在這里認識了很多的人,我相信,你在另外的城市也會認識更多的人,或許,他們會比我更優秀,更加的懂你,適合你,你會不會慢慢的將我忘記,漸漸將我驅逐出你的腦海,我是如此的不自信,我看著你一天天變得更加耀眼,而我離你的距離越來越遠,我該怎麼辦?
「對了,咱老同學還有好幾個和你一個學校的吧,你們是不是經常那個在一起啊,而且你們回家的路程好近,羨慕嫉妒恨啊」,肖唯一很是羨慕地說。
「誰讓你跑那麼遠的,自己找的」,任鈞很是不客氣地說。
「啊啊啊,你快氣死我了,任鈞,你等著,等我回來非得打你不行」,肖唯一在另一邊氣得啊啊叫。
「你打啊,打不著,嘿嘿,你這脾氣還沒見小啊,小心以後沒人受得了」,任鈞說,心里卻想的是,就這樣吧,把你寵的無法無天,沒有人受得了你,這樣會不會你就會留在我的身邊,可是這是我的妄想吧。
「不會,我也就只對你們這樣,在這里我可是標準的淑女哦,如假包換,真的不騙你。」
「我暈,這樣啊,那我比較倒霉,老挨你的打,你以前在我背後打得那一掌,我現在想想都疼,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大的勁呢」,任鈞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嘴角帶著笑容。
「我就這樣,我也沒辦法,所以現在我改了啊」,肖唯一撇撇嘴。
「呃,好吧,怎麼樣都好,都是你」,任鈞說。
其實,肖唯一,我真的希望你要是一直這個樣子下去多好,那樣的你離我的記憶更近,我會覺得,你從來都沒有走遠,這是不是我的一廂情願,我不確定,我唯一能確定的是,肖唯一,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在,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