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雨中等你 第43章

作者 ︰ 木蕪

大學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每天看看書,跑跑步,出去看看風景,時間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大半,那曾經張揚恣意的生活,那曾經肆意洋溢的笑臉,是否還能持久,誰都不知道,成長的代價,我們都要承受。

這一年,肖唯一大二,楊新澤和文青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時間過去了這許久,執著的人也會找到平衡的點,肖唯一不是一個聰明人,同時也不是一個傻子,她只是一個萬千世界里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可是,再不成熟的人都會有成熟的一天,即使這中間經歷了艱難曲折,幸運的是,肖唯一的生活還算平坦,沒有多大的波折。

肖唯一在這漫長的時間里,看書,看了很多的書,當然了,看的書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名著,漫畫,網游,管理,心理,是來者不拒,幸好學校的大圖書館里的書更新的很及時,忘了說,肖唯一是一個喜歡看新書的人,她覺得看著一本嶄新的書是一種享受。這樣的她也更喜歡買書,再怎麼說,看誰的書都不如自己的書好,每當肖唯一將省下來的錢去買回新書的時候,肖唯一的小臉上總是油光發亮,眼楮亮晶晶的,模著散發著油墨香的新書。

這就是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看自己喜歡的書。

文青終于決定要考研了,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準備復習,楊新澤像是一個形影不離的影子,寸步不離的守著,陪著,肖唯一看到已經不會再心痛了,肖唯一想,痛著痛著就不痛了,原來是真的。

肖唯一听很多很多的歌,喜歡一首歌一直單曲循環,循環很多遍,咿咿呀呀的歌聲里,又埋藏了多少的眷戀。

那悲傷還是蟄伏在前路,那山林蔓延歸途沒結束,不害怕背負痛楚,試著去領悟,那是我們余生的天賦,拿一天的篇幅,賭一年的變數。拿一生去參透認輸。拿所有的情愫,為他傾巢而出,卻還是注定孤獨,胭脂臉下的淚花,問君何時能歸家,我的淚無聲落下,胭脂卸下的年華,奪走當年的無暇,你的心還在飄灑,拿一天的篇幅,賭一年的變數,拿一生去參透認輸,拿所有的情愫,為他傾巢而出,卻還是注定孤獨,胭脂臉下的淚花,問君何時能歸家,我的淚無聲落下,胭脂卸下的年華,奪走當年的無暇,你的心還在飄灑,胭脂臉下的淚花,問君何時能歸家,我的淚無聲落下,胭脂卸下的年華,奪走當年的無暇,你的心還在飄灑

剛听到這首歌的時候,肖唯一狠狠地哭了一場,好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與遺憾都發泄出來一樣,那樣的她會比較快樂吧。

是吧,肖唯一恍恍惚惚記得,她是在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畏畏縮縮,不那麼自信,是在遇到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以後,以前的她,無憂無慮,能惡搞給周圍的人帶來快樂,可是現在呢,她又能帶來什麼呢,肖唯一不確定了。

肖唯一給家里打電話,是媽媽接的︰「我很想對你說一句話。」

電話那邊,「什麼話,怎麼啦,聲音有點不對,心情不好嗎」。

「沒什麼,就是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總是要你這樣為我操心,從小到大,總是這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肖唯一在面對著母親的時候總是會覺得自己很不好,是從小到大的負罪感在作怪吧,快要將她淹沒,可是肖唯一不願解月兌也不能解月兌。

「怎麼啦,別哭啊。」

「沒什麼,就是心情有點不好。」

「唯一,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你能不能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你看看你,從小到大,總是這樣,你要知道,你只是一個孩子。」

「我只是覺得讓你對我失望了,在這里,我很累,我並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變得很優秀,我現在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在這里有很多出色的人,我就算是用盡全力,卻還是低人一籌,我讓你失望了吧,我想學好,真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學,要是像以前就好了,那時候的我雖然也會給有時候犯犯錯,可是都在我所能掌控的範圍內,可是,現在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我害怕這種不能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

「唯一,你能不能別想這麼多,你好好學就行了,忘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你只要好好學習就行,別人有的你也一樣可以得到,跟著別人學學為人處世,才藝也可以學啊,只要你想學,沒有你學不到的。」

「可是,我學不好。」

「你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我知道,我讓你很有壓力,你也說過,有壓力才會有動力,看來,我這個動力做的很不好呢,讓你這麼辛苦卻做不了什麼。」

「沒有,是我不好,是我,現在變得笨了。」

「怎麼會呢,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一直挺聰明的,就是沒真正的用到學習上面去。」

「真的,我現在好多的東西都記不住,就算記住了也會很快就忘記,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肖唯一的而且以後的話沒有說出來,肖唯一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說,說她現在還對一個人念念不忘,說她一直處于恍惚的狀態,說出來,就算媽媽不說她什麼,肖唯一自己也會唾棄自己。

「記不住就多看幾遍,你是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唯一,你活得輕松點,別那麼累。」

「可是,我不想讓你失望。」

「唯一,你大概是不明白的吧,雖然父母都是望女成鳳,望子成龍,但是絕對不是想要將自己的兒女給逼瘋,他們還是希望孩子能夠輕松快樂的過日子,這天下哪有會跟孩子過不去的父母,只有對孩子懷有深深的愛的父母,我不想讓你有太大的壓力,你小學的時候成績不好我不是也沒說過你什麼呢,你後來任性得去學美術,我不是也沒攔你嗎,也許是後來你從不讓我操心,而且成績變得好了起來,給了我太大的希望,我才會對你抱有了太多的期待,讓你有了壓力,你才會覺得很辛苦吧,是我魔障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

「媽」,肖唯一拉著哭腔。

「你別想太多了,多出去和朋友逛逛,多交些朋友,開朗點,就好,家里的事你也別想太多。」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怎麼說呢,心情很壓抑,不知道怎麼啦。」

「你就是給自己太多的氣受了,你看看你,有時候深沉的像是一個孩子嗎,在家里的時候老是在你自己的屋子里看書,也不出去玩。」

「在家里的時候不是沒有一起玩的人嗎,你看看,周圍的人,和我同齡的出去打工了,小一點的聊不到一塊去,我不在家里能干什麼。」

「那要你出去找同學玩你也不出去。」

「大姐,出去那麼遠,坐好長時間的車,而且,老花錢,我給你省錢你還不樂意了。」

「行行行,你說的什麼都對行了吧,我看看你,你就是一個磨人精,老是給我找不自在。」

「誰讓你是我老媽呢,對了,給你說個事哈,就是,我想考會計證,書已經買了,花了幾十塊錢,倒是不貴,跟你說一聲。」

「想學就學,你買書花的錢還少嗎,還用得著跟我說,以前不是說好了嗎,你的錢,買書,吃飯,花多少都成,這是必要的花費,我還會舍不得給你這點錢。」

「那個,我買了別的書,花的錢多。」

「都買完了,再跟我說,我還能讓你去退了,你是先斬後奏的事情干上癮了,以前就愛這樣,現在還是,反正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

「嘿嘿,最愛老媽了,謝謝哈。」

「油嘴滑舌。」

「媽,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認識了一個男孩,長得挺不錯的,也挺談得來。」

「怎麼樣,你覺得很好,多認識人對你有好處,好好相處吧。」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怎麼說呢,算了,不說了,感覺挺奇怪的。」

「什麼奇怪了?」

「沒什麼,對了,前幾天古寧心和我聯系了,她說有一個男生追她呢,多好,你看,她和前男友分了也好長時間了,現在又有人追她,她好像也對那個人有好感,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又會多個妹夫呢,這人跟人的緣分,還真說不清,我一直以為她會和前男友一直在一起呢,世事難料啊,現在好了,又有人照顧她,她一個人在外地也挺不容易的。」

「別光說她,你呢,你也是一個人在外地,當初我怎麼就腦子進水讓你跑遠了呢。」

「我跑得不遠啊,你自己說說,我是不是挑的近的城市,還好意思說,我倒是想跑遠點,不是被你給ps掉了嗎。」

「有嗎?」

「當然有,我當初說要去海南,你不是嫌遠嗎。」

「是有那麼一回事,你想想,你從沒出過遠門,一下子要去那麼遠,我當然會不想讓你去了,可是,最後不是也沒逼你嗎,是你自己選的現在的學校。」

「是,我是不想離你們太遠,現在正好」,肖唯一喃喃的說。

話音消散在靜穆的夜色里,這是一個很美麗的夜晚,肖唯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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