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拂而過,翠綠的竹林高聳入雲,平添了幾分悠游自在之味。
蘇西橙的背部倚在門口的竹牆上,像一只樹袋熊一樣掛在男人的身上,而錦方燼,則是嘴角噙著一抹誘惑的笑意,那眉那眼,分外勾人,上身不著衣物,而,也僅僅穿著一條三角泳褲。
尤其是當那條泳褲快被撐爆了的情況下……
「丫頭,那五年,我想你想到手都酸了。」錦方燼把頭埋在她白皙光滑的脖子里,低沉道。
男子的聲音像是一把迷醉的大提琴,韻味深長,又像是一杯流淌了千百年的紅酒,每一口,都是致命的誘惑。
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身上帶著禁欲氣息的男人,跟你說流氓話,用自己的美色誘惑你的時候,那攻擊力,可不是非同一般的。
錦方燼眯著眼,牙齒輕輕地啃著蘇西橙的脖子,那雪白滑女敕的肌膚上,漸漸暈出了一片粉紅色。
蘇西橙別開頭,想要避開他的啃咬,卻不料被他的大手鉗制住了腦袋,動彈不得,「錦方燼,你,你……」
「我什麼。」錦方燼玩味地勾唇,離開了她的脖頸,親密地用他的鼻頭蹭著她的。
不得不說,錦叫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真真是調得一手好戲啊!
蘇西橙明明白白地感受著自己跳得頻率有點過快的心髒,雙手想要推開他,不讓他靠的這麼近,卻又不敢放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怕掉下去,畢竟,他現在的一只手控制著她的腦袋,另一只手撐著牆,要是不緊緊地抓著他,真的會掉下去的。
錦方燼嘴角扯出一抹壞壞的笑,瞅著她自己手忙腳亂窘迫的模樣,甚為滿意。
你看著一只小貓明明想要炸毛,卻又不得不屈服在主人的婬威之下,能不開心麼?
「錦方燼,放我下來。」
「丫頭,你這只磨人的小妖精~」錦方燼覺得,這時候,一句這樣的**話,是必須的。
「……」蘇西橙默然了一會兒,隨即真的忍不住了,「錦方燼,你這句話已經被讀者說是爛大街的白菜話了好嗎?」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你再叫啊叫啊那些話,已經被批得說是每本小言的必備惡俗話了好嗎!重要的是她蘇西橙寫了不少好麼!有這麼戳傷口的麼!啊!
「丫頭,我想你想得手都酸了。」錦教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立馬換了一句沒用這麼多的。
「錦方燼,我听不懂。」蘇西橙粉紅著一張臉,說著這句話,實在是沒有什麼信服力。
「丫頭,你懂的。」錦方燼將手從蘇西橙的後腦勺那兒移到她的耳旁,手里觸模到的那片滑膩肌膚,像是著了火似的燃燒了起來。
「不懂。」蘇西橙咬了咬唇,我就是不懂你還咬我啊。
「我會讓你懂得。」錦叫獸嘴角升起的弧度越發明顯,一雙瀲灩的丹鳳眼眼角上揚,這個平日襯衫要扣到最上面一顆扣子的禁欲男子,卻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去勾引一個人。
錦方燼的手輕輕地將懷中人兒耳邊的碎發弄到了耳後,而後又慢慢地順著她的身體弧度慢慢地移動,滑過柔軟的胸部,覆在了她掛在他脖子上的右手之上,而另一只本來撐著竹牆的手,則是順著她的玲瓏曲線往下,柔軟的胸部,緊實的小月復,最後托起了她的臀部,往上顛了顛,讓她把身體的重心轉移到他的手上。
一只手托著臀部,另一只手則是攥著她的手直線往下,直到踫到了什麼鼓鼓的地方。
蘇西橙哪能讓她這麼擺弄著自己啊,有一只手被他緊緊地攥著不能動,可是另一只手卻使勁地將他的身體往外推,可也不知為什麼,這會兒她卻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精壯和滾燙。
錦方燼連人帶手一起往竹牆上壓,壓到她不能動彈,錦教授這才滿意勾唇,這回還能用手推他了?
可蘇西橙硬生生的反骨料子,手上不能動,她的腰還不能動嗎?使勁地扭,就想著能空出多點空間出來,這麼一直被一幾乎是全果的男人壓著算是怎麼回事。
扭動了幾下腰,連帶著也扭了幾下,可是發現了問題,頓時就不敢動了,剛才他拉著她的手模的那鼓鼓的地方,此時此刻,正在意氣風發地抵著她。
「丫頭,別動。」
「……」
「丫頭,你不想讓我動你之前,我都不動,哪怕我難受得緊。」最後一句,錦教授莫名地委屈了,聲音還低沉沉地壓了下去,配上略微嘶啞的感覺,還真是……
我見猶憐。
蘇西橙一听這話,挑了挑眉,她剛才以為自己一定被吃定了,畢竟男人精蟲上腦還能控制的人,不多。不過蘇姑娘也還是保持懷疑態度,誰知道這錦方燼是不是吃太多了,所以這一頓有沒有也無所謂了呢?
蘇西橙這才發現,其實自己並不是對他的**有多好奇,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他說五年沒有女人的時候,心里微微顫動了一下之外,蘇姑娘覺得,自己還是挺平靜的。
其實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我不喜歡你,不是我對你沒有感覺,而是明明知道我心里有你,卻對你沒了希望,沒了期盼。
「丫頭,我們進屋說。」錦方燼往上顛了顛蘇西橙的,直接就人往屋子里帶,打橫地抱起,卻還是怕她誤會了什麼,解釋道,「這里的農場房間不多,徐明遠他們可能誤會了咱們了,不過我剛才就問了,沒有別的房間了。」
這話錦教授說的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
其實,也就沒有什麼好誤會的就是了,不過錦方燼先前也沒有和徐明遠明著說,只是說了下次他們合作的那公司下月徐明遠的活兒錦方燼包攬了一半,而已。
是真的沒有說他們要住一個房間哦,真的沒有哦。
可是孤男寡女的,蘇西橙有那麼容易就相信了嗎?
瞅著懷中的女人還是不相信,錦方燼垂眸,學著蘇瑾寧小朋友那套賣萌撒嬌的表情,「丫頭,沒事,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蘇西橙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那眼神兒,直直就把錦方燼射穿了幾個窟窿。
「丫頭,就只有一個枕頭一條被子,沒事,你蓋吧。」錦方燼還特別細心地給蘇西橙拉了拉被子,特紳士地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現在這會才三點多,正是睡午覺的時間,蘇西橙和錦方燼昨天本來就沒睡什麼,又玩了幾個小時,錦方燼看著蘇西橙眼底下的一片青影心疼,直接就拉著這丫頭往房里來了,其實本來他們緊接著下去還有點節目,無非就是摘摘草莓釣釣魚之類的,不過錦方燼的中途掉隊,也沒有人說什麼。
誰敢說什麼啊,那是誰,那是錦方燼,京城里出了名的錦家公子啊,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啊,偏生你被他吃還心甘情願的啊。
蘇西橙覺得特別累,剛才吃飯的那會兒,她差點眯上眼就給睡過去了,只是她數著她昨天睡得時間,也有五個小時啊,按理說,應該沒有這麼累人的。
只是這丫頭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那墓地,在那片青山,錦方燼的心里,像是瞬間被暴風雪籠罩了一般,窒息卻無能為力。
錦方燼心里頭琢磨著晚上的肉宴,對于睡地上也沒有多大的意見,甚至是就穿著一條三角小泳褲就直接躺地上了。
這竹樓為求清新自然的味道,除了大床上面鋪了一層軟綿綿的床墊子之外,這樓里的所有東西全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當然,這地板也是,一個人,就是穿著衣服躺在竹子上也夠嗆,何況是月兌光了只剩小褲衩的錦教授?
而且,這農場里頭,什麼東西最多最毒?不是螞蟻,不是野蜂,而是那絕對惱人的蚊子,這天然地方養出來的蚊子啊,個頭比別地兒大,這威力,也絕對是別地兒的幾倍?
只是,這被迫睡地上的男人,嘴角居然還有一抹詭異的笑容?
其實叫獸心里頭想的很簡單,丫頭見到自己睡在地上那恐怖的印子,還有那被蚊子咬得痕跡,哪里還硬得下心腸讓他睡地上?
至于到了床上,嘿嘿嘿……
錦教授之前說過,青蛙,要溫水煮的,香肉,要慢火炖的。
不得不說,錦教授,你真的使得一手好計謀啊。
雖然是苦肉計。
——
梁一凡來叫人吃飯的時候,這房間里的兩人都已經睡得死死的了,叫了半天沒人搭理,梁一凡狠了狠心,就直接推門而入了。
阿米豆腐,老天保佑,祈禱他沒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啊……
梁一凡偷偷地在眼楮那兒開了條縫,結果就看到蘇西橙好好地躺在床上,為什麼說好好的呢,因為蘇姑娘的衣服什麼的都穿得好好的。
梁一凡心里頭松了一大口氣,但是又開始樂了,感情錦公子不行啊!想當初他梁一凡,不就是把徐明遠家的那個寶貝妹妹給一戳而上的麼!那少有的幾次還給中招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錦方燼那個戳貨,有色心沒色膽啊,還說要住同一個房間啊!自己女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他要告訴徐明遠梁雨景那幾個人知道!最厲害的還是他梁一凡啊哈哈哈哈!
嗯,無良作者判斷,這就是典型的幸災樂禍啊哈哈哈。
梁一凡從褲兜里掏出手機,解了鎖屏點開了相機,這難得的同床共枕還月兌不了自家女人衣服的人啊,他會幫他記錄下來的。
不得不說梁少爺平日被錦公子壓榨多了,或多或少都產生了一種叛逆的心理,于是梁少爺這會兒很放縱這種叛逆的心理的存在,讓它狂風作亂活得瀟瀟灑灑!
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勁,再走了兩步發現實在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走不了,可是俗話說這**一刻值千金啊,更別說這錦方燼千年難得一遇的小弟起不來老婆衣服月兌不掉了!
于是,梁少爺很是霸氣地狠狠一踢,想要把腳下礙事的東西給踢飛了!
只是……這悶哼的一聲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悶哼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
梁少爺的身體被這略微熟悉的悶哼聲弄得身子抖了三抖。
「怎麼,踢得爽麼?」
那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迷蒙剛睡醒的感覺,明明是如此悅耳的聲音,可現在在梁少爺的耳朵里,就只听見了催魂鈴啊有沒有!
一聲一聲地顫人心扉啊有沒有!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啊……」
梁少爺轉身,低頭瞅了瞅還悠然自得地躺在地上雙手抱頭的男人,這錦公子被老婆趕下床的料子會不會更大一些,更轟動一些?可是梁少爺……沒膽子去報道啊。
「地上涼爽。」錦方燼勾了勾唇,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呵呵,真的嗎?那今晚我也試試。」梁一凡模不準錦方燼的心思,只能用爪子撓撓頭,突然又想起自己好像要解釋一些什麼,「老大,你別誤會啊,我這不是來拍你糗事的,真的不是。」
說完,梁一凡同學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估計這世上除了他大概沒有這麼二的賊了。
「哦,真的,你是來叫我起床的?」錦方燼雙手抱著頭,還是微微笑著,一點也看不出來在生氣。
梁一凡抱著僥幸的心里,希望剛才是他以為自己說錯了,又或者是,錦方燼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
「是啊是啊,我是來叫你起床吃飯的,老大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那就得去看醫生啊,要不我跟你去掛個號你看怎麼樣?」梁一凡一口氣說完,覺得自己適時地表示了自己的關心,又掩飾得完美,真的連他自己都要夸夸自己了。
「是啊,我耳朵是有點不好使了,不過一凡,你剛才說的要拍我糗事,是什麼啊?」錦方燼把自己的聲音控制得很好,而且他自己聲線本來就不錯,對于男女,只要他想,光是說說話就能誘惑得了,讓對方乖乖說話。
「不就是你被老婆趕下床睡地板的事情嘛!老大你這回可真是糗大了,我梁一凡活了這麼久,還沒睡過地板的滋味!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梁一凡這二貨才慢慢發現不對勁,再緩過頭來一想,真的是欲哭無淚了,自己怎麼就這麼老實,把所有事情都給招了啊……
最後,錦公子秒殺了梁同學,梁同學慘白,錦方燼微笑,可以彌補的。
梁同學使勁地搖著討好的尾巴,就差沒把舌頭伸出來賣萌撒嬌了。
錦公子說很簡單,下個月公司里頭他的工作和徐明遠一半的工作他給包了,這事兒就算了。
梁同學一听臉就僵了,這兩人的工作要他做了,會不會生生把他給操死!他還沒來得及見他寶貝兒子,還沒和他的美美嬌妻舉行婚禮啊……
錦公子說那好啊,那下個月你直接就去印度那里實地考察一下,看看分公司能不能在那里設立。
梁同學一听不好啊,下個月他要舉行婚禮,這婚禮可不能搬到印度那兒去啊,于是,心一狠,牙一咬,行,爺把你們下個月的活給包了。
錦公子滿意笑笑,殊不知梁同學又掉了公子坑里,下個月錦公子的工作,有一項就是要去非洲拍實景的啊……
不過,從印度到了非洲,至少梁同學錯過了印度的人妖了……
梁同學被坑了而不得知,這回以為已經逃過了一劫,正開心興奮著呢。
錦方燼給梁一凡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把蘇西橙給叫醒。
梁一凡得令,當即就穩穩當當地走到了床邊,就差沒踏個正步了。
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戳蘇西橙的……手臂,這會兒梁同學以為剛從死里逃過一劫,這是絕對的對大嫂那是一百萬個不敢逾越啊。
蘇西橙睡得飽了,這回一戳就醒了,迷迷蒙蒙地眨了幾下眼楮,似乎這才適應過來著滿屋子的綠意盎然。
「嫂子,我來叫你吃飯來了。」梁一凡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客氣。
蘇西橙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錦方燼的身上。
這回他正趴著睡,精壯的背部上,大大小小的紅印子顯而易見,而且,在腰部那兒,還有一塊大大的淤青。
這會兒錦方燼似也是剛醒,那眼神兒迷迷糊糊朦朦朧朧的,再配上一頭略顯凌亂的頭發,簡直就像是一頭小獸剛剛睡醒,萌得一臉血。
蘇西橙這認識了錦方燼少說了有這麼多年了,可是錦方燼在她的面前,向來都是溫文爾雅滿是距離感,再不然就是進來發現的禽獸本質,可是這麼萌得錦方燼,蘇西橙還是第一回見啊。
這麼萌得一臉血的男人,此刻背部卻有這麼多大大小小的蚊子咬痕,蘇西橙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丫頭?」男人似是還沒睡醒,就連嗓音都是低啞的。
「錦方燼,你的背怎麼了?」這剛一睡醒,蘇西橙也沒有心思和他鬧脾氣,這麼一來,關心的話就出口了。
「背部?」錦方燼似是想到了什麼,道,「好像是剛才梁一凡來叫你起床吃飯,可能也沒注意到我在地上,直接就踢了幾腳。」
錦方燼捂著腰上那一大塊的淤青,皺了皺眉,似乎是疼痛難忍的模樣,「沒什麼,丫頭你別擔心,一凡他就是沒看到。」
梁一凡不得不夸一句,姜還是老的辣啊,平時的錦方燼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賣萌嗎?那當然是不行的,可是睡著了之後的錦方燼可以啊,而且,女人本來就喜歡可愛的東西,這更加別提有了孩子之後的女人了,那就是對一切萌物毫無抵抗力啊。
「一凡,你手里拿著手機,幫我看看現在幾點了?」錦方燼說著,可是卻不肯放下捂著腰的手,像是怕蘇西橙看到擔心一般。
蘇西橙下意識地往梁一凡的手機那兒看,卻發現這廝的手機調的居然是相機模式,這寫小說的,前因後果一聯系,當即就明白了,「梁一凡,你是不是打算偷拍錦方燼?」
「沒,沒有。」梁一凡說這話,還莫名其妙地停頓了一下,這就更為可疑了。
當即,梁少爺就被蘇姑娘狠狠地瞪了一下,卻也自知沒道理,只能模模鼻頭,忍了。
蘇西橙這會兒看到錦方燼,那眼神當即就不一樣了,一開始錦方燼忍得多辛苦她是知道的,可是他卻選擇了尊重她,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不踫她,自己睡地上,可是剛才蘇西橙太困沒有注意到,這會兒才發現,這地上壓根就沒有一處平的地方,全是竹子鋪成的,而且這農場里頭,外面又種著這麼多的竹,這蚊子自然是多,叮了滿身的包不說,還被梁一凡踢了一腳。
頓時,梁少爺又被蘇姑娘狠狠地瞪了瞪。
蘇西橙下床,從臨時帶的行李箱那兒拿出幾件衣服,走過梁一凡身邊的時候不忘狠狠地跺了幾腳,可憐梁一凡疼得齜牙咧嘴,卻又只能微笑地說嫂子你腳疼嗎?
蘇西橙還問,不好意思了踩到你了,沒有事吧?
梁一凡心里頭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卻又只能笑著擺擺手,嫂子沒事,我們男人骨頭硬得很。
蘇西橙說,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就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于是,最後,梁一凡忍著腳痛,硬是撐著走出了房間,最後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錦方燼一家子斗,那就只能像他這樣崴著腳還附帶了無數的工作了。
房間里頭,卻是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之間,難得的靜謐。
錦方燼起身,自覺地用背部對著蘇西橙,「你換衣服吧,我不偷看。」
那真真是一正人君子啊。
蘇西橙愧疚,連忙換好衣服,卻發現了錦方燼背上那些大包,心里頭不舒服極了。
「錦方燼。」
「嗯?」
「是不是我不願意,你就不會委屈我?」
錦方燼揉揉她的頭,柔聲道,「丫頭,我騙過你嗎?」
蘇西橙搖搖頭,咬了咬唇,「錦方燼,那你今晚一起到床上睡吧。」
說完蘇西橙其實就有點後悔了,一個女孩子邀請一個男人一起睡床上,這……捂臉……
「可以嗎?」錦方燼垂眸想了想,只是這會兒,蘇西橙又因為某個角度看到了錦方燼腰上的那塊淤青。
當即就肯定地點點頭。
「當然可以!」
于是錦方燼很滿足地笑了,這一剎那,春暖花開。
——
當蘇西橙和錦方燼出來吃飯的時候,那一桌子的人啊,可真是不約而同的一臉我們都知道都明白都懂了的表情。
蘇姑娘按耐住想要咆哮你們懂什麼啊的心情,笑意淺淺地坐在了小寶的旁邊。
錦方燼則是對那一笑得詭異莫測的一桌子給了個眼神,別玩太過啊。
小寶一下午沒有見自家媽咪,這會兒可是想得夠緊的,整個人乖乖的幾乎就黏在了蘇西橙的身上,這時候,管你錦方燼給了多少個你是男子漢得**的眼神都不管用,小家伙連椅子都不坐了,直接就坐在了蘇西橙的懷里,蘇西橙夾什麼他吃什麼,連往常最不愛吃的紅蘿卜也啃了好幾塊,還一臉笑嘻嘻我很滿足的表情,錦方燼看得懊惱,那只伸了好幾次過去蘇西橙腰上的手都沒得逞。
沒吃到女敕豆腐的錦教授生氣啊,這一生氣,就往小寶的碗里夾了很多個紅蘿卜,那就是吃不完的紅蘿卜啊。
這晚上的飯菜是準備了十多個人的,所以哪怕是淪為配料的紅蘿卜,這也煮了好幾個啊,小寶開始吃幾塊還行,後來每吃一塊就苦拉著一張臉,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了,小寶抬頭問他爸爸,「爸爸我不要紅蘿卜了。」
錦方燼很淡定,那夾著紅蘿卜的筷子依舊很準確地落到了小寶的碗里,「小寶是男子漢嗎?」
「是。」小家伙握拳,聲音脆生生的,格外萌。
「那就多吃紅蘿卜。」錦教授繼續很淡定地教孩子。
「可是媽咪說紅蘿卜是養顏的,小寶已經夠漂亮了,不用養顏了。」(小寶你這自戀的一套一定是有遺傳的,一定是。)
「小寶,多吃紅蘿卜聰明。」
「可是爸爸你為什麼不吃紅蘿卜?」小寶雖小,可是這一點兒都不笨啊,爸爸你說吃紅蘿卜會聰明,這麼好的東西你為什麼不吃啊,這是為什麼啊!
不得不說,這到底是兩父子,這討厭的東西都是一樣一樣的。
「小寶,你聰明還是爸爸聰明?」錦教授笑笑,揉了揉兒子的一頭軟毛。
「我。」小寶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幼兒園的老師和老婆都說他是最聰明的小孩子了。
「那小寶,爸爸出一道題給你好不好?」
「好。」小寶很乖很听話,蘇西橙也沒有阻止錦方燼,在她的觀念里,教育孩子的事情,爸爸是不能缺席的。
而其他的人則是一臉的看好戲的表情,他們少說也和錦方燼這人從小一起玩大的,這交情好歹最少的也有十幾年,這麼多年,哪能不模透這男人的性子?眼看著小屁孩盡是用頭往她女人那兒鑽,那頭使勁蹭他女人的胸部就知道了。
小寶就算是他親兒子,也得倒霉。
不過啊,父子廝殺什麼的,最有愛了,簡直是戳中了一大桌子人的萌點。(這都是怎麼樣的一群人啊……望天。)
「小寶,听著了啊,爸爸和媽媽各自給了小寶三十個隻果,小寶一口氣吃掉了十四個,然後小寶吃太多了,怕被爸爸媽媽罵,又去市場買了三十個,然後林林小朋友想要拿幾個回去給她舅舅,拿走了五個,最後,一凡叔叔坐扁了六個,小寶不願意,非要拉著一凡叔叔去市場,一凡叔叔好面子,這一買就買了二十個,然後小寶嘴饞,又吃了半個,剩下的半個吃不下去了,就埋在了地里,請問,最後還剩下多少個隻果?」
錦方燼這一口氣說得飛快,小寶這才四歲大,再聰明也就是手指腳趾並用地數數,可是這錦方燼沒說出一個數字都是超過他手指腳趾頭數目的……這……
「爸爸你耍賴,我才四歲,你要出一些四歲的題目來給我。」小寶好歹也遺傳了錦方燼的基因,這一般的人,還真的耍不了他。
「這題目爸爸三歲就會了。」錦方燼這句話說的,嘖嘖……
小寶立刻就哭喪著一張臉,好像怎麼也接受不了他是笨小孩這個事實。
一旁的梁一凡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給笑了出來,錦方燼飛去了一個眼神,也沒能制得住他狂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哈哈哈哈哈!父子相殘什麼的太萌太可愛了好嗎!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梁一凡學了這麼久,而且剛剛才領教了一回還學不乖,有一個詞,叫做樂極生悲。
「小寶,你想要變得很聰明嗎?」
「想。」
「那你今晚去一凡叔叔的房間里睡,一凡叔叔的數學可好了呢。」
「真的嗎?」小寶一臉崇拜地看著梁一凡。
梁一凡囧了,他能說不是嗎,他能說自己的數學不好嗎?于是,梁一凡同學笑了笑,應道,「是啊,叔叔的數學很好,比你爸爸都好呢。」
「那叔叔,剛才那道題,還剩下多少個隻果啊?」小寶很是對剛才那幾個隻果耿耿于懷。
「……」梁一凡這回是真愣了,小寶你真看不出來你老爹剛才那道題是耍你的嗎?你現在問你爸爸或許他都忘了自己說過了怎麼樣的一道題了好嗎?這分明就是在報復你有媽媽的胸部蹭蹭他沒有好嗎?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小寶你得認清楚了好嗎?
「叔叔你不會嗎?」小寶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梁一凡的答案,開始琢磨是不是一凡叔叔比自己更笨的這個可能性。
「叔叔今晚教你好嗎?」梁一凡在桌上下不來台,而且自家媳婦兒都已經笑得人都顫抖了,桌上的其他人也是一口氣憋在臉上,扭曲的有,憋得一臉通紅的更是數不來。
「好啊。」小寶轉身,雙手扒在了蘇西橙的胸部上,無意識地抓了抓,「媽咪,那小寶今晚不能陪你睡覺了哦,你睡覺的時候不能踢被子,小心不要掉下床。」
「爸爸在她旁邊,不會讓她踢被子的。」錦方燼不動聲色地把某小屁孩的色爪子拎了起來,為了杜絕後患,直接就把小寶抱到了自己的懷里,低頭小聲地在小寶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兩父子在一旁竊竊私語,弄得蘇西橙的心也癢癢的。
最後,小寶竟然很乖巧地從錦方燼的懷里掙月兌開來,一個人坐在了椅子上,乖巧地吃著飯,明顯的,還吃多了紅蘿卜。
差點沒成兔子。
錦方燼微笑,也夾了一塊王八給梁一凡,「今晚,小寶就拜托你照顧了,還有,這東西好,壯陽,正好給你取長補短。」
梁一凡瞅了瞅碗里的王八,差點就沒流寬面條淚了,您老是知道我今天要幫你帶孩子所以你才給我夾得王八對吧!你這是要我晚上硬生生地憋死對吧!啊!
最後,梁一凡同學秉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不知死活地給錦方燼夾了一塊西紅柿,「爺賞你的,養顏。」
卻不料梁一凡那紅蘿卜都沒踫到錦方燼的碗,就被人用筷子給半路截住了,「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梁一凡,「……」
「爸爸,你剛才也吃了我夾得魚。」小寶在一旁扒著飯,飯含在嘴里,說的一塌糊涂。
「他髒,爸爸嫌棄。」
梁一凡,「……」
你們父子倆交流感情也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好嗎?梁一凡心中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晚上,梁一凡給小寶洗得香噴噴的,突然想到,既然自己不能折騰錦方燼,那折騰他兒子一下,也是好的,于是,梁一凡就提議說,「小寶,叔叔今天抓魚抓得太累了,咱們小寶是乖孩子,所以給叔叔捶捶背好嗎?」
小寶歪歪腦袋,竟然也同意了。
然後,小寶讓梁一凡背著身子月兌了上衣趴在床上,然後這五十多斤的小屁孩,先是穩穩地站在了梁一凡的背部之後,隨後就開始……亂跳了。
梁一凡趴在床上齜牙咧嘴,這小屁孩是把自己當成是蹦跳床了!是吧!是吧!是這樣的吧!
「叔叔,我這樣按摩你舒服嗎,我平時都是這樣給爸爸按摩的,爸爸還說我力氣不夠大呢?你覺得我力氣夠大了嗎?」小寶在梁一凡的背上玩得不亦樂乎。
梁一凡扭曲著一張臉,卻還要微笑地道,「很舒服啊,還可以再大力一點。」
于是,小寶听到,乖巧地蹦得更厲害了。
于是,梁一凡的臉,更加扭曲了。
而梁一凡不知道的是,在飯桌上,錦方燼跟小寶說,今天這壞叔叔想要欺負你媽咪,還趁著爸爸睡著的時候,踢了爸爸一下,小寶,爸爸的腰好痛哦~
所以,其實梁少爺這一頓不算冤,因為應讀者的要求,無良作者總算是找了一個好機會,讓錦叫獸賣了一次萌。
而在另一邊的廂房,這會兒,可是曖昧得多了。
俗話說,**一刻值千金,本來蘇西橙還想要晚上夜幕降臨,垂垂釣享受一下田園生活什麼的,結果,被錦方燼無意間的小動作給吸引了。
錦教授捂著自己的腰,皺著一張臉。
蘇西橙難得的善解人意地問道是不是很疼。
錦教授本著心上人最大的原則,立馬表態說自己不疼不疼,還能玩上一整晚呢。
這麼一說,蘇姑娘本來就有一點愧疚的心就更加愧疚了,畢竟是自己多顧慮,不讓他睡的床,這才被梁一凡沒輕沒重地踢了一腳,還被叮得滿身包的。
錦教授見蘇西橙情緒也低落了下來,又加了把柴,說我真的不要緊啊,男人皮糙肉厚的,沒事的。
蘇姑娘一听這話就更玩不下去了,直接就回房間了,在錦方燼洗澡的時候,還走了好幾步路去隔壁房間借了瓶藥油。
而在洗手間淋浴的錦方燼,這會兒瞅著自己的兄弟,那叫一個滿意啊,不愧我今天吃了這麼多海鮮,把你喂得壯壯的,還胃口大開。
這會兒萬能的右手也不想用了,美食當前啊……
錦公子今晚是打算把房里的那妹紙給誘惑徹底了。
「丫頭?」
「嗯?」
「丫頭我浴巾沒帶進來,你幫我拿一下?」
「好啊。」
只是當蘇姑娘站在門前的時候,卻被這男人弄得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待反應過來時,蘇西橙立馬就轉身了,「你你你你……」你了好幾個字,卻沒了下文。
按理說這深秋的天氣不熱,更何況,這房子都是竹子搭得,最涼爽不過了。
所以,錦方燼錦老師錦導演錦叫獸……你……為什麼要果奔?!
某男被看得很無辜,還用手撓了撓頭。
「丫頭,我在里面听不到你聲音,還以為你不在,所以……咳咳。」
蘇西橙,「……」
錦方燼還特無辜,「丫頭,我浴巾還在你的手上,所以……嗯?」
這一個「嗯」,還特意壓低了嗓子,那種被電流電到的感覺,直接就運轉了蘇西橙全身。
偏生錦教授面色通紅,還真有幾分害羞的模樣。
只是,你這樣遛鳥,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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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錦叫獸決定誘惑自家丫頭的時候,那就是渾身解數拼命地使出來啊!
=。=
兒子,其實今天親娘想讓你開葷的,不過,實在是……小寶太萌了就寫多了點。
你要堅信,總有一天,你會吃上香艷艷的香肉的!
嗷!娘親爭取明天讓你吃上……
不過,你沒了浴巾的樣子,實在是讓我很害羞啊~
字數少了兩百多,咱們正版群見,你懂得~(╯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