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齊明瑞領著微生哲瀚走了進來。琡璩曉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能行。」她繼續忙碌起來。
「媽咪,我幫你吧!」微生哲瀚站到了她的身旁。
她放下手中的食材,洗了一下手,「你去跟瑞叔叔玩,媽咪一會就做好了。」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微生哲瀚抱住了她的大腿柝。
她嘆息一身,「那好吧!但是得听話。」
「好。」微生哲瀚笑著點了點頭。
「我也幫你吧!」齊明瑞拿過她洗好的食材,切了起來 。
看到他熟練的刀法,她的心中不免產生愛慕之情,不僅長的帥,又有好的事業,還會做飯,這樣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齊明瑞發現了她的異樣,用手背抹了一下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發呆了,「沒有。」趕緊繼續洗菜。
「寒凝。」他欲言又止。
「怎麼?」
他微笑著,「沒事了。」
柳寒凝洗完一個西紅柿,看著他身旁的微生哲瀚,︰「兒子,吃嗎?」
微生哲瀚點點頭,接了過來。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中,柳寒凝覺得這樣很尷尬,「瑞總,要不你也跟著去看看?」
「我沒談過戀愛,沒有經驗,不如明睿那麼會說,所以去了也幫不上忙。」
「啊!」她不敢相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譚。
「你居然沒談過戀愛,怎麼可能?像你這麼帥的男生,應該很多人追才對。」
「我跟明睿上學的時候,都是在學習,根本就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明睿上學的時候也沒有談過戀愛?」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他的妻子是他的第一個戀人。」
「唉!」她又嘆了一聲,「現在這樣的男人還真是稀有了。」
「連女人都沒有了,更何況男人。」齊明瑞只是隨口一說。
可柳寒凝卻听得不是味,他的意思是看不起,那些談過戀愛的女人,更何況已經不是純潔的。
她早就看出來,他是一張潔白的白紙,只有跟他一樣潔淨的畫筆,才能在他身上留下美麗的篇幅。
「喂。」他看到她又發呆了,用手掌在她的面前搖晃了幾下。
「啊!不好意思,我又走神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比你大,閱歷也比你廣,你就拿我當哥哥,講給我听。」
「確實有很多,但是都過去了,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以前的過往,她不想再提起,因為那些往事,在現在看來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不過呢!還真有需要你幫忙的。」她抬起頭笑著看著他。
「是什麼?」他剛剛失落的心又重新燃燒起來。
「就是怎麼讓你那個哥們微生總裁不再欺負我。」
齊明瑞想起昨晚他們的情景,知道她在說反話,像明睿那樣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誰不會往上貼,就算天天被打,也願意留在他身邊。
「這個我還真幫不了你。」他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過。」他又緊接著說道,「我可以跟你說說他的一些糗事。」
「好啊!」還沒等她歡呼,微生哲瀚到喊了起來。
「我有什麼糗事讓你說。」恰好微生明睿走了進來。
柳寒凝拉著齊明瑞的胳膊,「說吧!說吧!」
看到她對他又有親密動作,微生明睿一把拉過她,「想知道什麼,晚上被窩里我給你講。」
柳寒凝拿水彈了他一下,「,滾開,沒正經的。」
「山怎麼樣?」
「追是追回來了,但是在那哭呢!這不。」
他看了柳寒凝一眼,「讓我來找救援了。」
「我啊!」柳寒凝指了指自己。
「是啊!昨天你們倆不是混的挺熟的嗎?」
柳寒凝笑了笑,「我看她跟洋妞混的挺熟的,昨晚兩個人聊閨房之事,聊得那叫一個happy。」
微生明睿拉過她的手,「那你沒教教人家。」
她又拿水朝他的臉潑去,「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不要臉呢!」
他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又得寸進尺了,小心我懲罰你。」
「我怕你啊!不是就一根破擎天柱,小心哪天姐趁你睡著了的時候,給你剪掉。」
「你狠了。」微生明睿瞥了好一會,才冒出這句話。
齊明瑞站在他們身後,不停的偷笑,明睿又恢復以前活潑的樣子了。
微生明睿摟著柳寒凝走出了廚房,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斗嘴。
他在心里祝福他們,希望他們能好好地,幸福快樂。
到了客廳,柳寒凝看到施婷在抽泣,徐子山在一旁遞紙巾。
「我該怎麼辦?」她壓低聲音。
「涼拌!」
她摟過他的腰,在他的腰上輕輕的掐了一下,「辦你啊!」
「那好啊!來吧!」他張開雙臂。
「長這麼大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她松開他的腰,向施婷走去。
走到徐子山的面前,踢了他的腿一下,厲聲,「滾開,臭男人,敢惹我們家大小姐生氣,不想活了。」
她邊說邊給徐子山使眼色,徐子山馬上明白,趕緊站了起來,雙手給她作揖,讓她好好的勸勸施婷。
她擺手,讓他們趕緊離開。
「那個微生物。」她給微生明睿起了個外號。
微生明睿以為再叫別人,慢慢一分析,原來是再說他。
剛要朝她奔去,就被徐子山抱住了,「忍忍。」
「趕緊的,把那個叫徐子山的那小子,拉出去槍斃,省得惹我們家小姐生氣。」
徐子山一听,也要奔過去,但是被微生明睿抱住了,「忍忍。」
「好的,我馬上就把他拉出去槍斃。」他抱著徐子山向廚房退去。
柳寒凝這才坐了下來,施婷已經被這幾句話說的不那麼哭了。
「喲,還哭呢!」
「用你管。」施婷轉過身背對著她。
「好,我不管,那我再叫微生物把那小子拉回來。」她說著就要站起來。
施婷轉過身拉住她,「你還想我不夠丟人啊!」
「什麼情況?說來听听吧!」她挨近了她。
施婷沉默了一會,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越說越生氣,最後又哭了起來。
她並沒有勸說,只是靜靜的聆听,給她遞紙巾。最後她哭得差不多的時候,她開口了,「你應該慶幸,不應該哭泣,他這麼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此話怎麼說?」她擦了一下眼淚。
「你看,女人一生中有三件大事,一是出生的時候,二是作為女人的時候,三是初為人母的時候。」
「作為女人,你不覺得把這麼重要的事,放在新婚之夜不好嗎?」
柳寒凝的一句反問,讓施婷的心里頓時起了變化。
「可是他居然對我沒意思?」施婷還是在找借口。
「你怎麼知道他對你沒意思?」
「反正他就是踫都沒踫我,就是沒意思。」
「那你覺得我跟微生物在一起,夜夜纏綿他就對我有意思嗎?」
施婷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她也弄不清楚了。
「那他不愛你,為什麼跟你在一起?」
「所以說男人並不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子山不踫你,是對你的尊重,一個男人敬重你,對于女人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寒凝,你知道的,我只想讓他愛我。」她拉著她的手,讓她感覺她的真心。
柳寒凝拍了拍她的手,「什麼事都不要強求,有的時候你真的愛他,就要學會放棄。」
她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深奧,「那我應該怎麼辦?」
「如果你想要讓他愛上你,首先要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然後改變自己,變成他喜歡的那種女孩,但是我不贊成你這麼做,要做就做自己,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求你幫我?」她懇切的看著她。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有心里準備,最終的結果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施婷想了想,「好。」
徐子山不得不佩服柳寒凝,她幾句話,就讓施婷停止了哭泣。
吃過早飯,他們就出發了,離開了海邊別墅。
再回去的路上,施婷決定不坐徐子山的車子,坐到了柳寒凝的車上。
柳寒凝,微生哲瀚,施婷,三個人都坐到了後座上。
「寒凝,你明天有時間嗎?」施婷問道。
「有,我有大把的時間,除了在家帶孩子,我什麼事都沒有。」她說的很大聲,好像是說給某人听得。
「那我明天去你家找你好不好?」
柳寒凝用眼楮瞟了瞟正駕駛的微生明睿,「你得問他?那不是我家。」
「哦。」
「微生總裁,我明天可以去你家找寒凝嗎?」
微生明睿從後視鏡里看了過去,「當然可以,反正她在這也沒什麼朋友,正好你可以去陪陪她。」
「我不是沒有朋友,是你不讓我出去。」柳寒凝糾正道。
微生明睿笑著解釋,「別听她胡說,我什麼時候不讓她出去了,是她自己不願意出去,再說家里什麼都不缺,她出去了也沒事干,詩小姐沒事,正好去陪她。」
「那好,明天我去你們家陪她。」
送完施婷,他們就回了家。
坐了許久的車,柳寒凝剛要休息會,就被微生明睿叫到了書房。
「找我什麼事?」
「坐吧!」他手里拿了一份合同。
柳寒凝坐到了沙發上。
他坐到了她的對面,把合同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幾上,「把這個簽了。」
「這是什麼?」她拿了起來。
掀開第一頁,很明顯的兩個字合同,出現在眼前。
不用往下看,她心里有點數了。
微生明睿早就有心里準備,以她的脾氣,沒看幾條,就得暴跳如雷。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很安靜的看完了整個合同。
這是一份完全限制她自由的類似婚姻的合同。
她要做的是一個妻子的應該做的事,只是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婚姻法的保障,是建立在金錢上面的。
她要留在他身邊五年,事後給她一千萬,而且在這五年期間,每個月都會給她五萬元的生活費。
「簽了這份合同,你要幫助山村的願望就會實現,不簽,你也不能離開。」
柳寒凝苦笑了兩聲,「橫豎都是死。」
「但是其中的幾條我不會同意,你憑什麼不讓我談男朋友,我有這個權利。」
「你沒有,因為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可是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婚姻。」
「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能給你。」
柳寒凝低下頭,拿過茶幾上的筆,鏗鏘有力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用五年的自由換一個山村的繁榮建設值了。」
「啪」她簽好後,放下了筆,就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她打開門,沒有回頭,「五年以後,你我合同終止之時,過往之事就是如煙,不再牽連,如同陌路。」
說完她關上門,走了出去,在關門的一瞬間,含在眼眶里的淚水終于滴了出來。
微生明睿強裝的鎮定面容,也松垮了下來,「何必說的這麼決絕,難道你真的能忘記!」
都說女人心狠,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不管怎麼樣?她可以留在他身邊五年,其實,他本可以再加上一條,本合同可以因他的喜好隨時終止,但是卻沒有,這樣也是對他的一個約束,就算在這五年期間,他不喜歡她了,她還是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的。
「女人,你怎麼不換位的想想?」他看著門的方向自語。
她剛要回房間去休息,卻被佣人攔住了,「柳小姐,您和少爺的房間都換到樓上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干的,本想跟他對著干,但是合同都簽了,已經賣給人家了,還是順從的好。
「那好,你帶我去吧!」
「跟我來吧!」佣人走在了前面帶路。
她們走去了五樓,樓道的盡頭是他的房間,走到緊挨著他的臥室,佣人停了下來,打開了房門,「這是您的房間,不知道您喜歡什麼顏色,我們就按著今年女孩閨房的流行裝飾,給你裝扮了一番。」
「謝謝,讓你費心了。」她走了進去。
「那您先休息。」佣人幫她帶上了門。
房間的牆壁是紫色的,不如粉色溫馨,有些冷,但是卻很妖嬈。
在一面牆壁前放了一張心形的大床,上面還有掛有紫色的蚊帳,就連床品都是紫色的,但家具都是白色的。這里就是今後她五年生活的地方,不知道是快樂還是悲傷。
她走去衣櫥,拉開門,里面全是衣服,連商標都沒有揭下。
她看了一眼商標上的價錢,真的太可觀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既來之則安之,她拿了一件睡衣,向衛生間走去。
打開門,更讓她驚訝,連浴室都被裝成紫色,而且還有一個溫泉池的浴缸。
她回身關上門,並沒有心情享受這個浴缸,只是簡單的沖個澡。
然後倒頭就睡了,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也許等一覺醒來,這些都是夢。
微生哲瀚玩了一會,突然找不到媽咪,又開始鬧了起來。
齊伯只好領著他去找柳寒凝。
「你媽咪在這里,你敲門。」
微生哲瀚握成小拳頭,「當當」敲了敲門,「媽咪,媽咪。」
柳寒凝睡得很實,沒有听到。
等了一會,她還是沒有來開門。
齊伯就替他打開了門,一看她在,不過是在睡覺。
微生哲瀚高興的跑了過去,躺到了她的身邊。
齊伯只好離開了,給他們帶上門。
說來也奇怪,一點沒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為什麼感情這麼好?但願她能給小少爺帶來快樂。
到了晚飯時間,微生明睿從書房走了出來。
走去了餐廳,可沒有那母子倆的身影。
齊嬸正好端菜上來,「齊嬸,她們母子呢?」
「在樓上睡覺,一直都沒下來。」
「哦。」他轉身又離開了。
柳寒凝睡得昏天暗地,直到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喘不上氣來,才迷迷糊糊胡的睜開眼楮。
一看是瀚兒這個臭小子,她慢慢起身,輕輕的抱起他放到了旁邊,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則下了床。
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換了身居家服,閑來無事,打開了久違的電腦。
因為沒有網,她只好看看一些學習資料。
忽然,她想到,既然被包養了,不愁吃不愁穿,何不把這五年當做留學,好好的學習。
好,就這麼定了,他那麼想養她,花點錢聘老師來教她,應該不算事。
他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來,看到她看著電腦在愣神。
輕悄的走到了她的身後,看到是一些醫學上的資料。
「想什麼呢?」
「哎呀!嚇了我一跳。」她拍了拍胸脯。
「沒做虧心事,你害怕什麼。」
「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找你商量。」
「什麼事?」他變得嚴肅起來。
「你想學習,你能給我找老師嗎?」
「你想學什麼?」
「各方面的。」她想什麼就說什麼。
「想變完美女人啊!」他笑了。
「等到五年以後,姐也老了,花也謝了,怎麼也得有點吸引的地方吧!」
「好,我安排。」
「謝謝了。」
「媽咪。」這時,微生哲瀚醒了。
她趕緊跑了過去,「寶,媽咪在這呢!」
「噓噓。」微生哲瀚伸手讓她抱。
柳寒凝抱起他,就奔去了衛生間。
微生明睿則坐了下來,翻看她的電腦。
除了醫學方面的資料,好像什麼都沒有,忽然,他看到了一個文件夾----照片。
他微微一笑,看看她都保存了什麼照片。
打開文件,里面還有子文件,也都一一標上了名,只有一個文件是用※號代表。
他好奇的打開了,是婚紗照。
上面的女人笑的很燦爛,可以看出那時她很幸福。
只是那個男人,他看後心里很不舒服,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如果她早先遇到他該多好,他的意思是她的第一次留給他多好。
「媽咪,等我。」微生哲瀚跑追著她。
听到他們倆出來了,他趕緊關閉了文件,站了起來。
「就不等,就不等。」柳寒凝倒著跑,還伸出雙手護著他,防止他摔倒。
因為只顧前面,沒有看後面,她撞到了一個東西。
回過頭一看,居然是人牆。
「好了,別鬧了,下樓吃飯,晚上帶你們出去玩。」微生明睿又板起臉來。
柳寒凝拉過微生哲瀚的手,指了他一下,「你就天天板著你那張臭臉,小心笑肌壞了,讓你一輩子不會笑。」
微生哲瀚也學她,指著微生明睿,「小心一輩子不會笑。」
「哈哈。」微生哲瀚的樣子,把柳寒凝逗得大笑了起來。
就連微生明睿也笑了,「你就不教孩子好。」
他掐住了她的後脖頸。
「那怎麼著,我兒子我願意教,管你什麼事?」
「那是我兒子好不?」他跟她叫起了勁。
她拿開他的手,「對,是你兒子,你牛x別讓他叫我媽咪。」
「好了,你們別吵了。」微生哲瀚站到了他們中間。
柳寒凝模了一下他的頭,「媽咪沒和爹地吵。」
「是啊!我們沒吵架。」微生明睿也趕緊解釋。
「好了,吃放去。」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他們倆乖乖的跟他走下樓去。
吃過晚飯,微生明睿還真是帶著他們倆出去玩了。
這是每年一度的美食節,不僅有好吃的,還有玩的。
她領著微生哲瀚的一只手,微生明睿領著他的另一只手。
三個人的到來,引來了很多人的指點。
不光是他們三人,還有他們身後的保鏢團。
忽然,柳寒凝看到了鬼屋。
「喔,鬼屋。」她顯得很高興。
然後回過頭看著齊明瑞,指了指鬼屋,「還記得嗎?」
齊明瑞笑著點了點頭。怎麼會不記得?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抱她。
「有什麼我錯過的嗎?」微生明睿不知道何時跑了她的身邊。
柳寒凝像多瘟疫似得,退後了一步,「你干嘛?」
他拉過她的胳膊,讓兩個人挨近,「你說我想干什麼?你背著我又干什麼了?」
「什麼跟什麼啊?那天跟瑞總去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再說還不認識你呢!」
「你剛才只鬼屋,你們去玩了?」
「是啊!」柳寒凝點了一下頭。
話音剛落,微生明睿拉著她的手,「瑞,看一會哲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