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學著夙滄瀾的使用的空間魔法,也依葫蘆畫瓢的用著空間魔法,將韋庫列整個人就那麼禁錮了起來,沒辦法,以她現在三品皇階的實力,想要打破韋庫列一個六品斗聖凝聚起來斗氣護罩,她還是做不到的,就算是有老爹給的武器也做不到。
既然明的來不了了,那咱就來點陰的好了,誰讓她是魔武雙修,誰讓她是那麼稀罕得跟國寶大熊貓一樣的空間魔法師,這麼好的條件,不用白不用了,有條件不會利用的人是傻子來著。
而且她所信奉的人生哲理就是,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是種光明正大的行為!
傾顏所現實明白的道理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她能夠依靠的人,不是說願意為她手染鮮血墮落成魔的納蘭皓然,不是說永遠都會是她堅實後盾為她撐起塌下天地的夙滄瀾,她能夠真正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
求人不如求己,若是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又為什麼要拋下自己的自尊去祈求別人?她夙傾顏有他自己獨一無二的驕傲,她永遠都不會向人低頭服輸!遇強越強,越挫越勇,這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看似凌亂虛浮的步伐,在傾顏的腳下,被她加持著風系魔法快速變換著,這在別人眼中凌亂的虛浮,卻在傾顏的腳下步步生蓮,如此相輔相成,相依相伴,這般緊湊密布的腳步,若然換成是別人,哪怕是踩錯了一步,都會將整個步伐打亂,一步錯步步錯。
緊湊密布的步伐,幻化成了一副詭異虛幻的圖畫,傾顏絕美的身姿,構成了這畫中奇幻的景色,讓坐在邊上能夠看清她的身影的夙滄瀾,忍不住一直把探究的眼神定留在傾顏快速移動的身影上,這般精妙的步伐,從來就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魔法技,更不是斗技,傾顏的步伐,卻走得如此精妙絕倫。
傾顏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都為之驚嘆的事等著他的發現,夙滄瀾心里完全就沒個底。
「金甲騎士大人,你這是想要等到我經不起消耗了之後,再就地斬殺我麼?那我還真是不想告訴你這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我現在所用的,可不是什麼魔法技和斗技,不需要消耗魔法力和斗氣來支撐,我唯一用一點也不過就是消耗點魔法力來加持風系加速魔法,這點消耗對我而言,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金甲騎士你,要催動著斗氣來支撐起這個斗氣護罩的話,想必你的消耗可是巨大的,跟我比消耗,那就看看我們誰閑先耗不起好了」傾顏很好心的提醒著韋庫列這麼一個讓他差點氣得吐血的事實。
「臭丫頭」韋庫列無奈的恨聲道,卻依舊死撐著運著斗氣支撐著護罩,他可不想被傾顏這個小魔女在身上劃出幾百刀放干血而死,那簡直就跟剛才被她肢解殘殺的那些人的死法不是一個檔次的。
被她肢解殘殺的人,說白了就是個死無全尸,他呢?如果要是被傾顏在身上砍個幾百上千刀,放干血再喂他吃什麼亂七八糟的丹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親眼看著自己慢慢的死去,如果是死都要這樣被她折磨,韋庫列覺得,其實他還倒不如現在就自裁,起碼還能撈到個痛快點的死法。
「金甲騎士大人,你說我要是一片一片的把你身上的肉都削下來,這樣的死法你覺得如何呢?可還滿意,這種方法有個不錯的名字,叫凌遲,或者說你想要開膛破肚,還是像剛才的那些人一樣,砍掉四肢,削成人彘?」傾顏冰冷的話,好像利刃,一點一點的在撩撥著韋庫列脆弱的神經。
要讓一個人死,傾顏可以有上百種方法殺死這個人,但是,她要韋庫列死,連死都是死得不得安寧的那種,她就要在韋庫列死之前,徹底的摧毀掉他的自尊,碾滅掉他的堅持,磨滅他的信仰,甚至是徹底的讓他生無可戀,自行求死而不得,又或者是讓他嘗嘗崩潰的那種滋味。
精神上的折磨,遠比對于一個人**上的虐待更加的容易讓一個人崩潰,而心里的折磨則會讓這個人的靈魂更加的痛苦不堪,傾顏就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她沒有頻繁的攻擊韋庫列,她只是不停的用言語刺激著韋庫列本來就已經很脆弱的神經。
傾顏刺激他的神經,讓他緊繃成一根弦的精神線,隨時都有了斷裂的可能,一個人在無助的情況下,會將自己所面臨的恐懼無限的放大,其實本來不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在面臨無助的時候,這種恐懼在人的潛意識中,就會被夸張,最後就變成自己嚇自己,當然,這是有可能自己把自己給嚇死的。
韋庫列壯實的身軀,裹在金色的甲冑中,漸漸的在傾顏語言的刺激下,開始簌簌發抖起來,握著大劍的手心里,浸滿了冷汗,差點連手里的大劍都滑落在地,傾顏的話在他的四周不停的響起,而他卻根本沒有辦法判斷出她的位置。
原本信心滿滿,能用自己在等級實力和實戰經驗上的優勢,想著能夠壓制並且斬殺掉傾顏的韋庫列,這下心里正抑制不住的恐懼顫抖著,他已經很正視傾顏的實力了,可是沒想到他還是小看了傾顏的妖孽天賦。
不只是這修煉的天賦如此妖孽駭人,連她那腦袋里的思想,都是如此讓人琢磨不透,她完全就像是一個迷一樣的存在,正常的對戰中,起碼人人都會思量著敵人下一步的做為會是如何,或者是會有怎樣的安排考量,可是傾顏,就完全是在絕對的實力就完全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不是選擇考量敵人下一步的做為,是直接選擇用言語的方式,來徹底擊垮韋庫列的心理防線。
一個人,連自己的心都守不住了,那麼他還能守得住什麼?
因為韋庫列內心的顫抖,他的斗氣所構築起來的護罩,霎時間就出現了動蕩,這一現象都完整的落入了傾顏漂亮的紫色眼瞳中,嘴角勾起一泓邪佞的笑容,看來所謂神殿裁決所的金甲裁決騎士,也不過如此,內心一樣是這般脆弱,她還以為,有信仰的人,內心會相對于比較強大,結果也只是她太高看了他而已。
現在的韋庫列,不再是神殿高高在上受人尊崇的金甲裁決騎士,也不是讓人敬畏羨慕的聖階強者,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失去了對自己自尊的維護之心,失去了對自己內心脆弱的正確的認知,現在的他,不過就是強弩之末,喪家之犬!
傾顏很是滿意她所做所謂得到的結果,把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殿金甲裁決騎士,單單只是用了言語上的攻擊,再加上開始的時候故意以那種極為血腥殘忍的方式,當著他們的面殺掉神殿的人,在無形中就給了他的心理極大的壓力,對他造成了影響,就在他的心里埋下了恐懼的陰影。
最後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把埋下在他心里的恐懼陰影無限的放大,徹底的摧毀了他的心。
韋庫列的斗氣護罩閃爍的金黃色光芒忽明忽暗,搖擺不定,猶如風中殘葉。
傾顏停下了快速移動的步伐,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韋庫列的面前,手中握緊了夙滄瀾給她的匕首,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不屑的看著面如死灰還強撐著的韋庫列。
看著他慘白的臉,嘴唇懼怕的哆嗦抖動著,傾顏嗤笑出聲︰「高高在上的金甲騎士大人,是不是覺得這些死法不太適合你高貴的身份?不如讓我再給你想想別的死法,我肯定能夠找到一種配得上你的身份的死法給你的,要實在是找不到,我就給你量身定做好了」
「別說了,別說了!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神不會放過你的,對,光明神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金黃色的斗氣護罩在劇烈的抖動之後,徹底的消失,被緊握在手的大劍,也掉落在地,韋庫列整個人狀若瘋狂的對著傾顏大吼大叫,又瘋狂的大笑。
傾顏看著韋庫列癲狂的樣子,不屑的收起了匕首,殺了這般的他,只是髒了自己的手而已。
「金甲騎士,你不是輸給了我,你是輸給了你自己,輸給了你自己的心,因為你的心不夠強大,不夠堅定,所以你贏不了我」傾顏淡淡的對著已經被她給逼瘋了的金甲騎士韋庫列說到。
夙滄瀾坐在一旁,不言不語,把傾顏的所作所為,她的所有言談舉止都靜靜的收入眼里,的確,她的作為實在是讓他出乎意料,在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面前,他原本以為傾顏會想智取來擊敗韋庫列,沒想到她的智取,竟然是用了這般的方法。
用殘忍的殺戮,血腥的手段來勾出潛藏在韋庫列心底的恐懼,讓他心里的黑暗面無限的放大,形成一種讓他無法避免的自我迷惑,在恐懼下他的內心會自然的對他作出暗示,暗示他傾顏的可怕,讓他不停的回想傾顏殺戮的手段,逐漸的瓦解了他的內心防線。
在此狀態下,再用言語稍加誘導,讓他內心的恐懼徹底的爆發,很容易就會將他緊繃的神經線給刺激得直接崩斷,結果就是……瘋了。
夙滄瀾還真是沒有想到,傾顏沒有用更加殘忍而血腥的手段去把韋庫列殺了,卻選了一種雖說是兵不血刃可是卻比殘殺他更加殘忍的手段,直接的逼瘋了他。
要說起來,韋庫列作為一個六品斗聖,也是光明主神艾格拉斯的信徒,他的內心嚴格說起來是極為強大的,但是就是這般強大的內心,都被傾顏活生生的逼到了崩潰,夙滄瀾還不得不佩服他自己的女兒如此虐人的方式。
要虐待一個人真正的殘忍,不是用盡各種各樣的手段對他的身體進行折磨,而是不對他的身體動手的,純粹的攻擊他的精神,虐待心靈,精神上和心靈上的痛苦,是直接烙印在靈魂之上的,這遠比虐待他的身體,更加殘忍得多。
被傾顏活生生逼瘋的韋庫列,嘴里不停的叫囂著,瞳孔渙散,整個人的意識都已經相當于被徹底的摧毀了,傾顏對他也再提不起半點興趣,這樣一個瘋子,就是殺了也沒什麼太大的意思。
「顏兒,這里還有一個」夙滄瀾看著傾顏無趣的看向韋庫列,想著韋庫列都已經被她給逼瘋了,想必她也是沒什麼興趣再繼續虐下去,就適時的提醒著她,這邊還有一個幾乎被遺忘掉的紅衣祭祀姚天德。
傾顏本來因為沒能好好的跟韋庫列打一架,就把他給逼瘋了,有些惆悵的心情,瞬間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被夙滄瀾困在原地無法動彈的紅衣祭祀。
在親眼目睹了一名六品斗聖,剛剛還跟他商量著的神殿金甲裁決騎士韋庫列,被傾顏就這麼活生生的給逼瘋了之後,紅衣祭祀姚天德的腦袋里,那根神經也是緊緊的繃緊了起來,他現在腦袋里嗡嗡作響,已經是無力思考。
「紅衣祭祀大人,你是想要跟金甲騎士大人一樣的下場,還是你想自己選擇你的下選擇你的下場?不然你就說出來跟我討論討論,我們研究一下如何?」傾顏人畜無害的笑容,大大的刺激了紅衣祭祀的本就脆弱的神經線。
若不是被夙滄瀾控制不能動彈,他現在真是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這里,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對惡魔父女。
「我……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放過我,放過我」紅衣祭祀姚天德哆哆嗦嗦的從嘴里抖出這麼一句話。
傾顏疑惑的跟夙滄瀾對視了一眼,夙滄瀾則是一副全憑傾顏做主的樣子,于他而言,這個紅衣祭祀現在殺不殺,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就算是現在放過了他,夙滄瀾想要他死,任何時候他都能讓他死去。
「那就要看紅衣祭祀你的秘密,夠不夠這個分量,或者是我感不感這個興趣了」傾顏勾唇一笑,絲毫沒有露出對紅衣祭祀口中的秘密感興趣的樣子。
「我知道教皇最近在秘密的布置著什麼,還知道他對墨家的意圖」紅衣祭祀吐出的話,讓傾顏身軀一震,就連夙滄瀾手里的動作都有片刻的停滯,他的話,確實是引起了傾顏和夙滄瀾的興趣,但是保不準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殺你」傾顏道,復而又在心里補上了一句,我不殺你,但是我不會保證,不讓別人殺你。
得到傾顏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殺他,紅衣祭祀姚天德難得的松了一口氣,既然這個小魔女說了不殺他,那麼就是說夙滄瀾也不會殺他,夙滄瀾應該是不會違背他女兒的想法的,姚天德在心里自顧自的想著,卻完全就忽略了傾顏這個最大的變數。
「教皇在幾個月以前,突然向下頒布了教皇令,說是要神殿的人大肆的收集高等級的魔獸晶核,聖獸晶核,並稱如果有人能夠捕殺夕暉森林中心,熔岩裂縫里的那頭邪惡魔獸,或者是捕殺火鳳凰,拿到神格和晶核,就可以直接升任神殿的白袍主教或者是樞機主教的職務,具體要來做什麼,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帶人來這里,也是為了魔獸晶核來的」紅衣祭祀一股腦的都坦言了出來。
「神殿對墨家,到底有什麼意圖?」傾顏一邊思考著教皇命令神殿的人大肆收集高等級魔獸晶核和聖獸晶核的用意,一邊想著神殿到底對墨家有什麼圖謀。
「三年前,莫桑帝國伊家的少爺和穆家的少爺在來到卡洛之後,被人所殺,而且同時還發現我們神殿的一名叫做魏徹的紅衣祭祀也被人所殺,之後兩家和我們神殿私下調查,卻根本沒查到是什麼人所為,後來,有個自稱是墨家的人給神殿送了密信,說墨家的五少爺墨宵煌跟這件事有關,而且還暴露了一個消息給神殿,說……說……」姚天德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敢說,眼神還時不時的偷瞟著夙滄瀾。
「說什麼!?」傾顏冷聲喝到。
「說墨家的小姐墨寒月,與被神殿冠以‘判神者’之名而誅殺的夙滄瀾,有非同尋常的關系,夙滄瀾被神殿追殺,墨寒月就莫名的重傷一直昏迷,墨寒月與夙滄瀾的關系,墨家的人肯定是清清楚楚」審時度勢之下,姚天德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比較好。
夙滄瀾听到這里,狹長的狐狸眼中泛起了一絲暴虐之色,墨家果然有奸細,竟然連他和寒月的關系都能知道,他與寒月的接觸竟然都能被人知曉,看來,隱藏在墨家的人,還不是那麼簡單的,得讓冥焰罹,好生的注意一下了。
「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呢?紅衣祭祀大人,要知道口說無憑,空口白話誰都會說,不一定你說了我就非要相信你」傾顏突然話鋒一轉,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紅衣祭祀,話里有話,他還藏著掖著什麼。
感受到傾顏的懷疑,姚天德心里突突直跳,這個小丫頭,好敏銳的直覺,竟然連他稍微隱瞞了那麼一點點都能感覺到,為了活命,還是什麼都說了好了。
「我說,我說,教皇命神殿的人大肆收集高等級的魔獸晶核還有聖獸晶核,似乎是為了用來布置什麼陣法,而墨家,其實是莫桑皇室和神殿達成了協議,神殿出手替莫桑帝國除掉墨家,那麼莫桑帝國級私下里給神殿提供五萬人,另外,卡洛帝國也是跟神殿達成了這樣的協議,神殿如果替卡洛帝國將琉月城的納蘭家給除掉,私下里卡洛帝國也給神殿提供五萬人,至于這些人,是做什麼,我就是真的不知道了,這些我都是偷听了白袍主教和大祭司跟教皇的談話我才知道的」姚天德一口氣把他知道的都說完,期望傾顏能放過他的命。
「兩國皇室為什麼好好的要除掉墨家和納蘭家?」傾顏疑惑道。
「因為都有人告密,說納蘭家和墨家,跟夙滄瀾有關系!十一年前夙滄瀾給神殿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深刻了,所以教皇說的,寧可錯殺也絕對不能放過,若是真的和夙滄瀾有關系的話,就必定要防止留下隱患,納蘭家和墨家,都必須抹除」
「好了,既然紅衣祭祀那麼配合,現在我們就開始正常的對戰吧」傾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一臉冷然的看著錯愕的姚天德。
「你!你說話不算話,你說了不殺我的!」姚天德驚怒交加的憤然大吼。
「紅衣祭祀,你那麼激動作甚?我確實說了不殺你的,我說了我們開始正常的對戰,但是我沒說我要殺了你啊?」傾顏故作不解的問到,差點把姚天德氣得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眼
眼見一邊已經瘋掉了的金甲騎士韋庫列,被夙滄瀾禁錮了起來,姚天德終于是清楚的認識到了他現在的處境,韋庫列瘋了,就不可能再跟他一起合力對付夙滄瀾,就算韋庫列沒有瘋,夙滄瀾一個真正的神級,就憑他們,也是沒有絲毫勝算,而現在,他更是成了孤軍奮戰的人。
夙滄瀾看到傾顏已經做好攻擊的準備,就揮手解開了對姚天德的禁錮,邊看著傾顏跟姚天德的對戰,邊用契約把他的契約獸給召回來,顏兒很快就會把姚天德這個渣渣給滅掉,現在得知神殿把目標對準了墨家和納蘭家,事態緊急,他得趕緊帶顏兒離開夕暉森林了。
據剛才姚天德的口述,莫桑和卡洛兩大帝國跟神殿達成的協議,抹除了墨家和納蘭家之後,兩大帝國合起來私底下給神殿提供十萬人,別人可能不知道這十萬人神殿會用來做什麼,他夙滄瀾可是清楚得很。
看來神殿的這個教皇,是想用這十萬人來獻祭,讓光明主神艾格拉斯座下的七大天使中的的一位,以本體降臨到這蘭雅大陸來了,按照位面間天地法則的限制,超過了位面法則的承受力的等級的強者想要來到這個位面,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以本體力量的十分之多少或者百分之多少的神念分身降臨。
除了幾種特殊的情況,能讓其不受位面法則的約束以本體降臨,一種是像黃泉那樣,擁有撕裂虛空,並且能夠在各個位面間任意穿梭的特殊能力者,一種是像冥焰罹那樣,正規的通過空間通道來到這個大陸,最後一種就是以靈魂,生命和鮮血來獻祭,以陣強行召喚。
看來,神殿這般搜集晶核,肯定是為了鋪就召喚陣,能夠承受得住大天使本體降臨的召喚陣,所需要耗費的晶核之力,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就不知道教皇想要召喚大天使本體降臨蘭雅大陸,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傾顏手里的斷罪之刃和湮滅之劍而來?光明主神艾格拉斯那個老神棍頭子,那麼快就知道了斷罪之刃和湮滅之劍在蘭雅大陸的消息了?這不太可能,照黃泉所說的,雷神將尼爾斯諾的神魂,絕對不可能重生的那麼快,七大天使不是都重傷在閉關,那七個鳥人什麼時候竟然出來了?
夙滄瀾在這邊滿腦子的疑問,傾顏在另外一邊就跟紅衣祭祀姚天德戰得如火如荼,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姚天德比起韋庫列而言,他不過就是個空有七品法聖等級的渣!他的真正實力,根本就達不到七品法聖的等級,無外乎就是個勉勉強強踏入聖階的人而已,看樣子他的等級應該是用了什麼方法強行提上去的,所以根基才會如此的虛浮。
不過姚天德的實力算上去也是個踏入聖階的人,而且他還是比較稀罕的雷系魔法師,雷系的攻擊力比起火系來說,也是不相上下的。
「臭丫頭,既然你一心想找死,我就送你去冥界報道好了!」姚天德說出這句話,手中紫色的雷光閃動,狂暴的雷系魔法元素,在他的手里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這是他的奮力一擊了吧?
傾顏腦中飛速的思考,要怎麼樣接下姚天德這奮力一擊的力量,或者說要怎麼樣避開,她已經能夠感受到,姚天德手里被極度壓縮的紫色雷光,里面究竟蘊含了怎樣狂暴的力量,若是被砸中了,會殘廢吧?
同樣感受到姚天德手里那雷光所蘊含的力量的夙滄瀾,眯著眼楮想要直接把姚天德給弄死算了,可是一看到傾顏那稚女敕的小臉上所帶著的那種堅定的神情,夙滄瀾又打消了他的念頭,這是傾顏自己選的路,要讓她自己走下去,雖然他可以給她最無微不至的保護,但是他不願意讓女兒成為他羽翼下永遠無法展翅翱翔的雛鷹,她,應該有她自己的天空。
「去死吧!」姚天德將手里的雷光拋向傾顏,臉上帶著一種瘋狂的笑意,他只要是殺了傾顏的話,就算是夙滄瀾要殺了他,他也沒什麼遺憾的,讓夙滄瀾的女兒陪他一起死,他豈不是賺了?
事實再次的證明,姚天德的想法確實是美好,可是就是欠缺了實際的考慮。
傾顏看著接近的雷光,正想著要不要試試用空間魔法禁錮起來,給自己爭取時間躲過去的時候,一道紫色的小身影從她的身後飛速的竄出,直奔那團暴虐的紫色雷光而去。
待到傾顏看清那道影子的時候,她驚訝的叫到︰「紫仟情!你干什麼,快給我滾回來,會死的!」
傾顏慌忙的想要上去把那搗亂的小狐狸給拽回來,卻看到了讓她風中凌亂的一幕。
紫仟情蓬松的紫色大尾巴悠然一甩,就把傾顏伸過去逮它的手給拂開了,只沖著那雷光奔去,小嘴一張,直接就將那狂暴的雷光吞了進去,立馬小小的身子就脹大得好像個皮球一樣,圓圓滾滾的一團,掉落在地上還真像球一樣彈了兩下,小爪子撫模著被撐成皮球眼看就要破掉的肚皮,沒幾下,竟然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跟它的飽嗝一起響起的,是它嘴里雷弧閃動的 啪聲,這樣滑稽的一幕,讓傾顏看著它那圓滾滾的身子,風中凌亂。
另外一邊耗盡了體內魔法元素力才發出那麼奮力一擊的姚天德,整個人就傻掉了一眼看著地上的紫仟情,這只狐狸竟然把他的攻擊整個……就那麼吞下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魔獸?不對,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哦?能夠吞噬雷系攻擊噬雷系攻擊的紫色狐狸?真是個有意思的小東西」夙滄瀾探究的目光落到了紫仟情圓滾的身體上,看著它吞掉了姚天德整個的攻擊,沒有半點不適,竟然還打了那麼一個響亮的飽嗝,小小一團的身子被那團雷光撐成了一個球,看樣子是那團能量還不能一次性的消化。
傾顏蹲到紫仟情旁邊,伸手輕輕的戳了戳它圓圓的身子,惹得它四條小短腿在空中直晃悠,琉璃般的眼楮可憐兮兮的望著傾顏,委屈的叫喚著︰「主人,人家餓了,看到這個,就忍不住想吃……」
「噗……紫仟情,你吃雷元素?你就不怕把你的身體給撐爆了?」傾顏好笑的伸手在它被撐圓的身體上,到處的戳戳揉揉,逗弄著它,弄得紫仟情忍不住的大尾巴一直晃悠,把傾顏在它身上作亂的手掃開。
「顏兒,你那只狐狸,丟過來給我研究一下」夙滄瀾好听的聲音穿插了進來,目標直指還躺在地上給傾顏打滾賣萌的紫色小雷狐。
傾顏一手抓住紫仟情小後面晃動的大尾巴,把它提起來就像個球一樣的扔往了夙滄瀾的方向,讓它再次可伶兮兮的在空中畫下了一條紫色的拋物線。
「紅衣祭祀大人,看樣子你現在是魔力消耗過度,都要虛月兌了,怎麼辦呢?我可是好人的,我那麼善良,要不要等你恢復好了我們再打過?」傾顏一臉為難的樣子,看著姚天德氣死人不償命的說。
「你……你……你……」姚天德你了半天,楞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本小姐還趕時間,就不跟你在這蘑菇了」傾顏抬手輕揮,一道彩色的火焰就順著她的揮動,朝著姚天德飛了過去,速度快到他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啊!」淒厲的慘叫在熔岩裂縫邊的這方空地上響起,接到夙滄瀾的命令趕回來的三只獸獸,冷不丁的被這慘叫的淒厲程度給嚇得一個顫抖,這是要多大的痛苦才能發出那麼‘振奮人心’的慘叫啊?
姚天德的手臂上和腳上都燃燒著彩色的火焰,火勢迅猛卻沒有燃燒到除了他四肢以外的任何身體部位,就連除了四肢之外的衣服都沒有沾上一點點的火星。
看到傾顏對火焰的控制力如此的精湛純熟,炙宵眼神微微的閃動了一下,看著傾顏原本帶點厭惡和敵視的目光,漸漸的有些細微的改變,別扭的冷哼一聲,自己扭頭就回到了夙滄瀾的契約空間。
炎火龍女看到炙宵的樣子,捂著小嘴偷偷的痴笑,它就知道,炙宵那個別扭的麒麟,對于凡是火屬性的獸獸,都帶有厭惡,它都算是個特別例外沒有被炙宵討厭的,特別是火鳳凰是最招他厭的了,因為他的火焰是神火,所以他總認為鳳凰一族只能算是高等異火的火焰,不能與他相提並論,雖然事實是如此,不過他也總因此而討厭鳳凰,這點別扭傲嬌的性子長久以來一直被炎火龍女作為一個笑料。
難得看到傾顏在他面前用了焰凰的七彩凰炎沒被他大肆的臭罵,外加各種打擊報復惡趣的抹黑嫌棄什麼的,炎火龍女真是意外得很,就連夙滄瀾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也難怪炙宵要趕緊鑽回契約空間去了。
「死要面子,總不肯認錯的家伙」在姚天德震天響的慘叫聲中,一個好听的聲音如泉水叮咚作響,清冷而柔和的響起,讓傾顏好奇的側面。
一雙宛若星辰,波光瀲灩的褐色眼眸,突兀的撞進了傾顏的眼中,那雙眼楮清冷孤傲,好似世間所有事物都入不得他眼,又好似這雙眼中,裝滿了這個世間,塵世浮華間的所有種種,這是怎樣一雙漂亮的眼楮。
就在傾顏失神,幾乎要陷入了那雙褐色眼眸中的瀲灩光芒里時,她的耳邊猛然響起了一個同樣動听悅耳,卻不似剛才那般清冷作響的聲音。
「主人!不要看他的眼楮!千萬不要看美杜莎的眼楮!」
「呃?藍?」傾顏狐疑的看看周圍,還是熔岩裂縫,四周還是充斥著姚天德那殺豬一樣的慘叫,炙宵別扭的回了契約空間,燈痴笑的站在老爹身邊,夙滄瀾還抱著她扔過去的紫仟情那被撐得圓滾的身體研究著,在燈的旁邊,煉獄的身影安靜的站立著,墨色長發披散,雙目緊閉,柔美的面容無喜無悲。
她剛才是幻覺了?可是她明明听到了藍的聲音,這是怎麼一回事?
「藍,剛才是不是你在叫我?」傾顏疑惑的在心里用契約與幻琉藍交談著。
「是,主人,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迷失在美杜莎的眼楮里了?要是迷失的話,你就會變成石像的!主人,不可以看美杜莎的眼楮的,那條美杜莎他還不能完全隨心所欲的控制他的力量,所以他才會選擇閉著眼楮,我雖然不知道他剛才為什麼會把眼楮睜開了,還看著主人你,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對主人沒有惡意」幻琉藍的聲音,帶著一種後怕的顫抖,還有一種虛弱感。
「藍,你怎麼了?」傾顏有些焦急的問到。
「沒事,我的實力對上那條美杜莎,差距太大,強行打破他的靈魂攻擊喚回主人的神智,有點消耗過度而已,要不是他對主人沒有惡意的話,我只怕也無能為力」幻琉藍虛弱的說完,聲音就徹底在傾顏心里消失,看樣子是虛月兌的需要休息了。
「顏兒,直接燒了吧,真是夠吵的,這樣的渣渣,玩夠了就直接滅了就是了,爹以後給你找更好玩的玩具來」夙滄瀾看都不看地上都不看地上那個四肢都被傾顏燒成了焦炭的姚天德,出口的話就直接決定了他的生死。
傾顏直接對著趕回來的焰凰使了個眼色,末了還一臉好心的跟出氣多進氣少的姚天德道了一句︰「紅衣祭祀大人,忘記告訴你了,魏徹,可是我殺的喔,而且你看我多善良,我說了不殺你,我就不會殺你,我只是讓焰凰燒了你而已」
「抱歉,剛才差點傷到小姐,你的那只鮫人,讓我見見可以嗎?」清冷好听的聲音,在傾顏的背後響起,她一頭問號的看著那雙目緊閉,突然就站在了她身後的煉獄。
「哦,沒關系,我沒什麼事,藍他有點消耗過度了,在戒指里的湖里休息,我讓你進去看看吧」說完,傾顏就把煉獄收到了手上的黃泉戒中。
夙滄瀾和炎火龍女都用一種好像撞鬼了的表情看著她,炎火龍女就算了,為什麼連她家老爹的臉上都會出現這種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表情?什麼時候她老爹夙滄瀾的臉色竟然會出現這種撞鬼的表情?
「我還第一次看到煉獄那麼反常」夙滄瀾喃喃的說,然後一把提起被他研究了半天的紫仟情,隨手就丟到炎火龍女的手里,然後對著被燒成了焦炭的姚天德的尸體,五指成爪,虛空中一抓,一道灰蒙蒙的微光,就被他捏到了手中。
另外一邊,對著瘋癲的韋庫列,同樣如此,一樣的灰蒙蒙的微光被捏到了夙滄瀾的手里,韋庫列高大的身軀,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儼然已經沒有了生氣。
夙滄瀾從手上的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把手里的微光都灌入瓶子里,在瓶口塞上了一個小塞子,布下了一個空間禁制,遞給了傾顏。
「顏兒,他們兩個的靈魂,你拿去玩吧,這個瓶子我下了空間禁制,不是實力在我之上的人,是沒辦法打開瓶子的,而且隨便你怎麼玩,這瓶子都不會碎,但是記得不能拿神火來燒,你拿七彩凰炎來燒著玩都可以,別跟炙宵要神火,會燒得連渣渣都不剩的」夙滄瀾看著那兩個在小瓶中四處踫撞企圖逃月兌的靈魂,跟傾顏叮囑道。
傾顏對著瓶子里的兩個靈魂,露出了一個惡魔的微笑,然後把瓶子丟進了手上的戒指里去,想著什麼時候有空了再去收拾好了。
「老爹,我們現在是去納蘭家,還是去墨家?」
「先去墨家,納蘭家的話,燈,你去守著,記得把你化形獸的特征盡量的掩藏起來,必要的時刻,把那些神殿的人,都弄到熔岩裂縫來,一把火燒了!這里有黃泉撕裂出來被我固定下的空間,里面是與蘭雅大陸相錯亂的域,你可以放心的動手」夙滄瀾的話語,染上了冷冽的肅殺感。
「主人放心,燈一定會好好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事」炎火龍女恭敬而堅定的應到,轉身往著納蘭家所在的琉月城而去。
「顏兒,我們去墨家,爹帶你一起,我們去看你的娘親,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敢動我夙滄瀾要保的人?」夙滄瀾一身絳紫色的長袍在空中獵獵作響,被頭頂絳紫色的發冠束起的銀色長發在空中肆意飛揚,尊貴如同王者臨世。
「嗯,老爹,我們去墨家救娘親」
「顏兒,神殿這次的陰謀可是不小,你跟爹一起,攪黃了他們的計劃如何?」夙滄瀾抱著傾顏,往夕暉森林的另一個方向飛速的離去,橫跨整個夕暉森林,直達與卡洛帝國毗鄰的莫桑帝國境內。
「攪黃?我最喜歡做這種事了,我不管他神殿什麼陰謀,如果不是牽涉到我,我懶得理會,既然神殿的陰謀都已經把墨家和納蘭家牽涉進去了,我就會讓他們付出他們應付出的代價來!我夙傾顏的家人,我絕對要守護!」傾顏在空中響起的話,隨風飄散,卻震動了夙滄瀾的心。
「那,爹就在後面看著你玩好了」夙滄瀾無奈道。
「老爹,你想偷懶?」傾顏嫌棄的撇嘴。
「哈哈……顏兒,蘭雅大陸起風了,這里要變天了……」
------題外話------
終于把這卡卡西的第一段歷練章鋪墊給寫完了~
嘛~明天我們就轉移陣地,跑到莫桑去鬧騰一下了,老窩在這森林里,我覺得我都要變成野人了!
哈哈~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