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換好了藥,坐在旁邊,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眸色轉深。(鳳舞文學網)(!
「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居然受傷了。」他眼里又浮起邪惡的笑容,深深地凝視著她,邪氣地一笑︰「快點好起來,好起來我才好吃了你。」
……
在北**營呆了兩天,不停地听到外面將士送來的情報,說是南朝大軍又再次往這邊進發。北夜都只是無所謂地笑笑,讓軍師先去處理。
風離被北夜帶走,秦朗自是著急,不停地派人來襲取北**營,奈何都被擋了回去。
而風離在北**營中呆了兩天,心里大大哀嘆著︰度日如年,真正是度日如年啊。
不見他的時候,拼命想他。見到了他,又覺得他很可惡。
北夜以沒有多余營帳,甚至也沒有多余的睡處為由,與風離歇在一起。然後很勤快地要幫她傷口換藥,當然除了換藥外,總要多些許多不必要的動作……
「不用了,我自己來。」晚間睡前換藥時,風離推開他再次伸過來的「魔掌」,堅決要求自己換藥。
「傷口好了?不痛了?可以自己動手了?」北夜收回了手,笑睨著她。
一看見他這邪惡的笑容,風離心里就發怵,輕吸了一口氣,才道︰「還沒好,還痛……」之前他的那句話,她可是一直記著,所以,一旦她說傷口不痛,誰知道他會不會像惡狼一樣撲上來……
「那就是了,那就乖乖的讓我來上藥。」他勾起唇一笑,滿臉的得意。然後就理所當然地過來扒她的外袍。風離緊緊揪住衣襟,防止外袍完全滑落,除了右肩,其他地方是一絲都不想露出來被他瞧見。
「不要再揪著,再揪我就全部扒下來,將你月兌光。反正你是受傷了,不能踫,總能看看吧?」北夜笑道。眼里亮閃閃的,看的風離直發毛。
听了他可惡可恨的話,她也只是羞惱地敢怒不敢言。也許是注定了,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被他吃的死死的,怎麼斗嘴斗智斗氣,都斗不過他。武功也是不如他。使毒,他偏偏又百毒不侵。這個人,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無奈地垂下眸子,忍聲吞氣,只得乖乖地松開手,任他將外袍扒下,然後光明正大地看著她。她的臉燙的難受,無地自容,只能轉開目光,輕咬著牙,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怎麼每次上藥都一副赴死的表情?難道是我的動作不夠溫柔?」北夜鳳目輕眯,將她的尷尬羞惱還有無可奈何的隱忍都看在眼里,卻是憋著笑意逗她。
「溫柔,很溫柔。」風離咬牙切齒地道。
「嗯,那就好,那就繼續溫柔。」北夜笑著湊過來,手撥開她右肩上的紗布,仔細地瞧了瞧那傷口,箭傷已經漸漸愈合結痂,再敷幾次藥後就可以完全好了。皺著眉頭,盯著那雪膩肌膚上的猙獰傷疤,心里想著,傷好後,再涂些去疤的藥就沒問題了。
涂了新藥,再纏好新的白紗。
她緊張一直地盯著他,感受著他任何細微的舉動,心里慌亂到極點。內室里燈火照出一室的氤氳,薄紗帳幃都仿佛霧一般的朦朧如幻。他的臉龐,在燈火下,俊美無儔,輪廓完美的不可思議。她一直緊緊地盯著他,卻漸漸被吸引了,直直地看的移不開眼。
「怎麼了?迷上我了?」北夜的目光突然瞥過來,撞上她躲閃不及的慌亂清瞳,笑得一臉自得。
「才沒有。」風離偏開頭,卻被他驀地捉住下頜,將她的頭轉了過來,迫著她抬起目光直視著他。她的瞳眸無措地四顧著,窘到極點。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眼神溫柔愛戀地望著她嫣紅的雙頰和柔軟潤澤的唇瓣。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緩緩地湊了過去,唇輕柔地印上了她的唇……
良久良久,才不舍地放開。目光如醉,無意間瞥到她右肩露出的肌膚處那被白紗遮住一半的圖騰。鮮艷妖異,圖紋怪異詭譎。不由地好奇地湊了過去,研究了好久,還是看不出是什麼。
伸手撫上那個圖騰,沒有突起感,卻是像生長在身體里一般自然。北夜訝異地問道︰「胎記?」
「嗯。」風離低聲而答。
「這個胎記真特別,不過,很美。」北夜笑著低頭,在那圖騰上輕輕一吻。
「痛——」右肩傷處,受到壓迫,有陣陣痛楚傳來,然而,更慌的是內心。風離喊著痛來掩飾自己的心慌。
「該死的!」他醒悟過來,俊美的臉龐緊皺著,額上甚至浮起克制的細密汗珠,像是在忍耐什麼。他的黑眸幽深,有火焰燃燒。他覺得自己像在玩火,折磨自己,又折磨著她。
終是懊惱地放開了她,郁郁地拍了拍她的頭,將被子給她蓋好裹緊,說道︰「睡吧。
兩人各自蓋著一條被褥,而他隔著被褥輕輕地擁住她,摒除雜念,慢慢入眠。
半夜,突然被外面的異動驚醒,軍師在營帳外恭敬又焦急地喊道︰「殿下,南朝大軍深夜來襲,已快到了我軍大營,請殿下趕緊起來主持大局,我先控制一下慌亂局面。」
北夜連忙起身,見風離也醒了過來,便按住她道︰「你繼續休息,我會派人在營帳外面護著。」說罷,立即下地快速地穿衣戴甲,拿起大刀,急急走出營帳。
風離睜大眼楮躺著,仔細听著外面動靜,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困倦的快要睡著時,外面突然傳來幾陣極輕微的悶響。風離覺察到異常,正要起身,眼前卻倏地一陣黑影掠過,還未看清楚是什麼人,就被那人點住穴道,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