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讓席見離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要暗示著什麼一樣,又更加堅定了自己強烈小心的態度了,大力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她就邁開腳步走進醫院。
一個小時後,席見離手上拿著一張病歷卡和檢查結果單子,臉色潮紅。她真的是懷孕,這點無誤,她詢問了醫生一些注意事項,醫生也都一一向她解答。
「你家愛人也真是,懷孕這麼重要的事都不陪你一起來嗎?」醫生一邊寫結果,一邊埋怨。
她垂下頭,替顧白辯解,「他家里有點事,沒趕得回來。」
「家里什麼事,比自己老婆孩子還要重要麼,現在的男人啊,一個個都靠不住!」
這位醫生是個女醫生,也因此好不留情面的責罵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
「還有,懷孕之後,就讓你家愛人注意點,房事就少做點,特別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那醫生毫不避諱地提醒她。
「謝謝醫生。」听到這話,她不禁臉紅,點了點頭,拿著醫生給她的單子走了出去。
一整天,她都是在緊張激動地徘徊中度過,到了傍晚,她就跑去買了些補品和有營養的菜回來,還買來了一本胎教書本。
「你快點回來吧,我和孩子都在等你呢。」她閉上眼,安靜地躺在了床上。
錢筱雪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那邊那間房子還亮著,但是沒有了往日那種申吟嬌喘,扶著欄桿走上樓梯,關上門,放下手上的包,去到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疲憊的躺到了床上。
門外,有人走來,錢筱雪不用開門都能知道那男人是誰。
「筱雪,明天我要出去出差一段時間,你在公司要好好干。」門外一個粗獷蒼老的的聲音響起。
雖然蒼老,但是精力倒是依舊充沛呢,帶回來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真是,天下男人都是色字當頭。
她隨意的恩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這個男人的嘴臉,她看著都覺得丑陋,要不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她連理都不會去理會。
她坐起來,掏出從醫院拿回來的單子,想起在醫院踫到了席見離,呵呵,她竟然懷上了鬼君的孩子。看她那副幸福的模樣,也難怪,她不知道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生下一個孩子的代價。因為,不是她死,就是孩子死,或者,母子一起死,更何況,鬼君還有辦法寵愛呵護她嗎。
她很想很想看到離女的轉世絕望痛心的表情啊,那種滋味,想想都很興奮,拿出手機,發現有一個未接電話,是之前她找來的兩個不良混混。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難道是怕她賴賬不成,她回了一條信息過去︰計劃照舊,只要你們成功,我加倍給錢!
丟下手機,關上燈,她便倒頭大睡。
半夜里,美眸睜開。
房間里有人!?她警惕地豎起了耳朵,正想起身,身上被人用力壓住,脖子上已經被一只手掐住。
她壓著眼,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陽剛氣息。
「你醒了?」來歷不明之人在黑暗中開口,這霸道的口吻,不會有誰。
果然是他。
「哈哈,看你緊張的,這個時候還會有何人會潛入你房間找你。」
脖子上的手松開,塌陷下去的床又恢復原高度,來人已經退出大床。
她開了燈,便見著一個偉岸高大的背影,身上發著淡暈的光澤,長發披肩,似可無風而動,一身雍容華貴的紫色衣袍,上面繡著盤繞在一起的龍紋,代表著極其尊貴的身份。
他那張幾近透明的臉,只有養尊處優久了才能有如此透明的白皙,那雙銳利的雙眼朝她看來,跟當年並無差別,任誰對視都會感到怯懦,他便是央回天君,這個野心勃勃又不甘認輸的狂傲的男人,三界之內擁有最至高無上的身份的至尊。
「難得天君肯賞臉來看望詭畫,不勝惶恐。只是不知該怎麼招待。」自稱姽畫的錢筱雪起身,媚笑,穿好衣服,從床上下去,「既然天君來,便是有好消息咯?」
天君一向貴人事多,天界朝會也是源源不斷,這還是頭一回見到他親臨人間,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還是在這靜謐的夜里。
「未白被捕,對你來說是否是好消息?」央回狠狠摟過她的蠻腰,抵在自己身前,「詭畫,這回你可高興?未白為了離女身敗名裂,離女也已經沒多少日子可活,一切可還如你的願?」
看來未白鬼君果然去赴宴了,放出端南神君也去赴宴的消息,加上他發現鏡花水月出了問題,卻查不出原因,最終還是得問端南神君。
詭畫輕笑,縴縴玉手勾住央回的脖子,「天君,你又敢說你不滿意?呵呵,那詭畫才是不信呢。」
他摟著她的腰的手更用勁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本王最喜歡你這一點了,真是了解本王啊。離女真是一招好棋,本王要讓未白再無翻身的機會。」
「只是,你是如何擒拿住未白鬼君的呢?」即使未白前去,但也不是三招兩式便能將他生擒住的。
「這事你就不需要管了,你只管繼續給本王出主意就好。」
「現在,事情不是快圓滿解決了嗎?」她嫵媚一笑。
央回看著她那張如花似玉的媚樣,一把抱住她,走到床邊放了下去,傾身壓了上去,肆無忌憚地撕扯著她身上的累贅。
「呵呵,天君別急,這可是在人間啊……」她笑得更加嫵媚難擋。
「本王管你在何處?」手已經將她身上的衣物月兌得一絲不掛,他直勾勾看著錢筱雪全身的身體,冷笑,「還是原來那副身軀好看些。」
說著,腰身一挺,錢筱雪悶哼了一聲,摟緊了身上的人,看著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她竟然在無比舒適中想起了另一名男子,那個傷她最深的鬼君。
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要想著那個男人!她張開嘴咬向了身上天君的肩膀。央回看她竟還有氣力折騰,眉頭一皺,她終于完全癱軟,在那強烈撞擊中媚聲叫著。
激情過後,央回穿上衣裳,說道︰「事情解決了,你便可以回天界。」
「呵,姽畫回天界,還能混個什麼樣的地位呢?」
彼時,她還是個神女,比之仙女還能官大一等,如今,她作為一個罪人被打下天界,再回去若不能成為天君的妃子,又如何能讓人信服。這話,一語雙關,她是要繼續當一個不收重視的神女,還是會嫁給現在的天君呢。
央回沒有回答,一眨眼,他便消失在了房間。
「哏,男人都一個樣,吃了不認賬。」她穿好衣服,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蒼白的景色。
不過,要不要嫁給天君,她都絲毫不在乎。她的心里,只有對未白與離女的恨意。
「鬼君,我可以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就看你領不領我的情了,呵呵,你不是愛離女嗎,你要拿什麼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