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芳回到了醫院,打開抽屜,拿出手機,兩點三十一分有一通沈爵傲的電?話。
「又是半夜,沈爵傲,你會不會太忙了?」她扯出一抹傷感的笑容,沒有回過去,放下手機。
她在抽屜里翻出傷口貼,碘酒。走到鏡子面前,歪過脖子,針眼大的地方已經結疤,不細看,看不到,為了安全起見,她給自己貼上了傷口貼。
坐回到椅子上,用棉簽沾了一些碘酒,擦拭了手上的指甲傷痕,貼上了三個傷口貼。
弄好後,她躺在辦公室的休息床上,剛閉上眼。
「 。」
沈爵傲推門,俊目飄向休息床上,緊繃的臉上露出平日里迷人的笑容。
他雙手放進了口袋里,一副慵懶的走到她的面前,服侍她沉靜的睡容,幾分調侃的語氣,「今天不用你值班,怎麼不回家睡?」
流芳倏然睜開眼楮,趕忙的轉向他,目光落在了他脖子上的吻痕上面。
他剛辦完事!
心里很酸的坐起來,睫毛微顫的低垂著,口氣忍不住的冷淡,「你怎麼來了?」
「路過!」
他黑眸落在她脖子上的傷口貼上,俊逸的臉上勾起諷刺的笑容,「顧流芳,什麼時候學會了苦肉計?」
她定定的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在他的臉上找不出半分內疚和羞愧的神色,仿佛劈腿的不是他,把女人搞到懷孕的不是他。
她的心里堵得發慌,目光不禁幽怨起來。「是啊,苦肉計!但這種痛比起你劈腿來……」
「嘶!」
她還沒有說完,他伸手拉掉了她脖子上的傷口貼,流芳覺得脖子那塊的皮膚被拉扯的疼,疼的發涼,直到腦際,硬生生的間斷了她要說的話,愣愣的站著。
沈爵傲扭過她光潔的脖子,銳利的目光看上去,閃過反感,微微勾起嘴角,諷刺的說道︰「心機琢磨的太深了,小丑演的太好終究還是小丑。」
她覺得涼涼的,心中的怨氣慢慢的下沉。
她的媽媽愛爸爸,所以不能忍受背叛,每一次都是嚴厲的質問,每一次都是沖上去廝打,每一次都是全身傷痕。
她親眼看著那個男人的目光一次比一次冷漠,一次比一次煩躁,回家的日子一次比一次少。
最終……
心還是痛的,嘴邊卻露出一絲笑容。如雪中飄落的臘梅,淡淡的憂傷。
「沈爵傲。」她輕聲喊了一聲,抬頭正對沈爵傲,望進他諱莫如深的眼底,那處如汪洋大海,浩瀚不著邊際,她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他不改笑臉,挑眉,「嗯?」
「我和生zhi器部門的醫生挺熟的。」她淡淡的說,看到他的笑臉放下,眼眸緊縮了幾圈,越來越冷。
其實這句話很狠,恰到好處的諷刺了他的謊言!
顧流芳飄向他的某物,眼神清冷,語氣卻更加的沉靜,淡然,「跟那麼多女人搞,小心得病。」
她知道他會生氣,可是,此時此刻,看到他生氣總比看他談笑風生的好,她明明應該爽的,可是,看到他冷眼瞪著她,仿佛要吃了她的樣子,她更痛了。
她不用質問,不用嘶喊,卻得到了殘忍的事實,他真的背叛了她,真的欺騙了她。
猛的,他把她推倒在床上,捏著她的下巴,生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