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對不起,我愛你 第119章 我要你那樣補償我《加更1萬6》

作者 ︰ 流雲諾

「砰!」遠處一道火光,爆炸聲那麼遠都能震耳欲聾。愛睍蓴璩

一聲巨大地聲音,像是直接打在了流芳的心里,她睜大眼楮怔怔的看向遠方,腦子里一片空白,眼淚流著,卻沒有知覺。

陸青雲,死了?

想到這一點,心里猛的一痛,就像子彈直接打進心髒,讓她沒有緩沖的余地,急血攻心,眼前一黑,搖晃了一下,仰面,藍天是藍的,大海是藍的,她的世界是黑的。

暈倒了過去燁。

天很黑,黑的沒有一點亮光。

她的頭很沉,沉得很重。

頭里,閃過陸青雲的影子,心里再次牽扯起一痛無。

「陸青雲。」眼楮突然地睜開,坐起來,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白白的牆壁,白白的床單,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這里是醫院。她的手上掛著消毒藥水。

蔣靜擔憂的看著她。「流芳,你沒事吧,司機師傅說你暈倒在海邊。」

司機師傅沒收到錢,看了流芳的手機,只有蔣靜的打得通,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流芳似乎听不到蔣靜的話,恍惚的問道︰「我的包呢?」

蔣靜不解,之前在她的辦公室里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因為受了刺激暈倒呢?

「在這呢?」蔣靜從櫃子里拿出包,擔憂的看著流芳翻包的瘋狂。

流芳什麼話都不說,眼淚卻唰唰唰的流,目光執著的翻著包,精神緊繃著像是隨時會崩潰那般無助。她根本顧不得自己的手上掛著藥水,因為她粗魯的動作導致針偏移,手上馬上腫了起來。

讓蔣靜的心里為之一疼,按住流芳的手,「流芳,你到底怎麼了?你在找什麼嗎?」

她流著淚,彷徨的看著蔣靜,臉色蒼白,「我的手機呢?」

蔣靜看她的手越來越腫大,立馬幫她拔了針孔。

流芳根本就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而是緊緊地抓著蔣靜的手臂又問道︰「我的手機呢?」

蔣靜把放在她枕頭下面的手機給流芳。

流芳趕忙接過,朝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急急的打過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手機里冰冷的機器的聲音。

流芳的眼淚流的更凶,恍惚著不敢相信那個事實,繼續撥打著電-話,不放棄。

她這樣執著的樣子,讓蔣靜心里很不是滋味,卻無計可施。

流芳撥了幾次後,想了一下,就著急的撥齊志的號碼。

齊志也沒有接。

她焦急的仿佛天都快要塌下來般的窒息。

流芳吸了吸鼻子,頓了頓,下床。

「流芳,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里?」蔣靜立馬拎著包跟上。

「我要去軍區,我要見陸青雲。」流芳流著淚說道,她真的不相信,不敢相信,陸青雲死了,要是真的死了,她也要看到他的尸體才瞑目。

她著急的出門。

「我開車送你去。」蔣靜拉著她的手說道,眉頭緊緊地鎖起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流芳要去,她肯定陪著。

流芳沒有拒絕,坐上了蔣靜的車子後,靠著車窗一言不發,眼淚靜靜的流著,一直沒有停下。

蔣靜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會哭這麼久,之前,要跟陸青雲決絕的時候也就哭了一會就恢復理智了,這次發生的事情肯定非同尋常。

車子開到了軍區。

流芳趕忙從車里跨下來,朝著崗位處跑去,「你好,我是顧流芳,我想見你們的陸青雲,陸首長,請您通報一下。」

「沒有預約,一律不見。」士兵面無表情的回絕。

「齊志,見陸首長的勤務兵也可以,我想見齊志。」流芳流著眼淚說道。

「你有預約嗎?軍區不是普通人可以進來的地方。」士兵依舊嚴肅的回答。

她一定要知道陸青雲現在怎麼樣了?

焦急的手握成拳頭,送到口中,咬著食指上的女敕肉,看著眼前的移動電門,電門的紅色電字寫著︰軍事要地,不得私闖!

流芳顧不得上面寫的,往里面沖進去。

一下子,手臂就被士兵拽住,「你不要命了嗎?私闖者,可以就地解決。」士兵嚴厲的說道。

移動電門在她的眼前緩緩關上,她眼睜睜的看著,仿佛看到了通往陸青雲身邊的大門被關注,她根本就進不去。眼淚狂流著,用了掙扎,根本就甩不開士兵鐵鉗一樣的手臂。

「不要!讓我進去。」她好無助。

士兵放開流芳後,還是那樣莊嚴地站崗,看流芳手無寸鐵,沒有動用武力。

流芳巴望著里面,只能無助的哭著,靠著牆,傻傻的等著,淚流滿面。

她能做的,就是站在和陸青雲最近的地方,等著。

軍區里和平時一樣,看不出什麼異常大的動靜,只是,莊嚴,肅穆,神聖不能侵犯,她現在才知道,那個地方,沒有陸青雲的保駕護航,她根本就走不進一步。

蔣靜擔憂的看著流芳傷心欲絕的樣子,緊皺了眉頭,頓了頓,拿起手機,翻閱著來電顯示,主動給虞孟浩打去了電-話。

虞孟浩接到蔣靜的電-話顯然很開心,連語氣都顯得愉悅,「好久不見。」

蔣靜深吸一口氣,直言不諱的問道︰「你能夠幫我聯系到陸青雲嗎?」

虞孟浩很疑惑,「你要找他?」他的心中有種怪異的酸,因為她找他就是為了找別的男人,「有什麼事嗎?」

「我不找他,流芳想見她,現在我們被攔在軍區的外面,你有辦法嗎?」她柔聲說著,憂心忡忡。

「青雲的手機關機的,他晚上的會議也比較多,等下,我馬上過來,用我的車子讓你們進去不成問題。」

虞孟浩掛了電-話立馬前往軍區。

他從空軍部過來並不近。

兩個小時,流芳就這樣愣愣的站在軍區的外面等,眼淚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蔣靜買了很多的紙巾,第一次那樣靜靜的呆在流芳的旁邊陪著她。

沈蒙泰打了N個電-話給她,蔣靜都掛掉了。

虞孟浩的車子開過來,在蔣靜的面前停下,下來開門,「上車吧,我跟羅上校打了電-話,現在送你們進去。」

流芳听到可以進去,立馬沖到虞孟浩的車上。蔣靜擔心流芳,握住了她的手。

現在是夏天,明明很悶熱的天氣,流芳的手卻很冷,冰冰涼涼的。

蔣靜更加擔心。

虞孟浩看流芳臉色不太好,也沒說話,他的車子直接開到陸青雲的住處。

流芳迫不及待的沖到屋里,齊志看到流芳顯然一愣,面色凝重,眼楮也微微的紅潤。

流芳跑到他的面前,看到他的臉色,心里又一沉,「齊志,陸青雲呢?他現在在哪里?」

齊志臉色很沉,眼里也一片的紅潤,「這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顧小姐,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快點離開吧!」

「我只想知道,他回來了沒有?」流芳流著淚問道,吸了吸鼻子,卻無心理會快要流出來的鼻涕。

呼吸壓抑的沉重。

齊志頓了頓,一咬牙,眼楮越發的紅,搖了搖頭。

流芳一個踉蹌,沒站穩,蔣靜立馬扶住。

現在還沒有回來,距離游輪爆炸已經八個小時了,沒有回來,是不是意味著死了!

她不要他死,不要。

胸口猛烈的痛,呼吸變得越發的窒息,突的,眼前一黑,又暈過去。

虞孟浩也察覺到了異樣,擰緊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這是特種軍區的軍事機密,請容許我不能透露,請虞首長先離開吧。」齊志下逐客令。

虞孟浩也無計可施,確實,空軍部和特種軍區都是分開來的,不能越俎代庖。

他幫著蔣靜,抱著流芳離開。

流芳被送到了青花公寓,蔣靜簡單的對虞孟浩道了謝就進去陪著流芳。

虞孟浩看得出,蔣靜的心情沉重,也沒有多打擾。

半小時後,流芳安頓好後,蔣靜決定下樓到自己的房間里拿些換洗衣物,今晚陪著流芳。

下了電梯,在走廊上就看到在門口等候的沈蒙泰。

沈蒙泰看到蔣靜,怒氣沖沖的跑過來問道︰「豬婆,你到底怎麼回事?中午打電-話給你就不接。」

蔣靜有氣無力,今天確實很累,陪著流芳站了幾個小時,她走去自己的房間。

沈蒙泰看蔣靜的臉色不太好,挑眉,在她的身後跟著,「豬婆,你怎麼了?」

「什麼事?說吧。」蔣靜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她居然沒有罵他,雖然他在蔣靜的門口等了她八個小時,但是,見到她,心情又好了。

他從口袋里拿出幾張入場卷的門面,「給你,周五晚上八點的玉器專場。」

蔣靜接過,美目瞟了他一眼,「謝謝。」

她開門進去。

沈蒙泰厚臉皮的在她的身後跟著,「還有。」他拿出手機,「我有文錦淑的號碼。現在寫給你。」

蔣靜點了下頭,去拿換洗的衣物。

沈蒙泰寫下號碼後跑到蔣靜得身後,說道︰「你讓我教訓的那個男人叫皮特吧,現在他在這行已經被封殺了,估計沒有人會聘請他做司儀了,那個在咖啡廳下藥的家伙,有前科,找個機會送他去監獄里呆上幾天。」

他津津有味的說道,可是,蔣靜好像並沒有他預見的興奮,不符合她的性格。

他擔憂的模了模蔣靜的頭,「豬婆,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有。謝謝你啊,流芳病了,我現在去樓上照顧她,不送了。」蔣靜把自己的東西丟進包里下逐客令。

沈蒙泰愣愣的看著蔣靜,若有所思,突的,咧嘴一笑,「喂,豬婆,你對朋友真好,說不定以後會是一個好老婆的。」

蔣靜白了他一眼,沒有力氣廢話,拿著東西就出去了。

她知道,她一走,沈蒙泰很快也會走的。所以,也不管他走不走。

凌晨二點

沈爵傲再次應酬回來,把自己置身于沙發之中,臉色有些怪異的紅潤,目光慵懶的看向前方,今天的他又喝多了。

頓了頓,腦子里想起流芳,魅瞳瞟向胡天,「夫人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胡天點頭。一一匯報著,「今天早晨的時候有人去鬧事,夫人暫時被吳院長停職。而後,她去了洪州區,看到輪船爆炸的經過後暈倒,經烏鴉匯報,目前為止陸青雲好像失蹤了,今天的會議也沒有出席,按照上次對伊斯特的外形對比,有理由懷疑,伊斯特是陸青雲。」

沈爵傲目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利光,立馬的,拿出碟片。

怪不得,他總覺得伊斯特有些熟悉,原來是陸青雲。

眉頭緊皺起來,魅瞳隱匿的更深,「現在陸青雲是死是活?」

「目前還不確定,軍方對這個消息也封鎖起來,唯一確定的是,現在還沒有找到陸青雲的尸體,不過,按照FN3的爆炸效果,以及輪船上炸藥的計量,恐怕,現在的陸青雲早就粉身碎骨了。不出意外,四十八小時內還找不到,會公布死亡。

沈爵傲眉頭緊緊地鎖著,陸青雲死亡是在他預料之外的事情,破壞了他的計劃。頓了頓,魅瞳犀利的瞟向胡天。「去查一下今天誰在醫院里鬧事,還有,約吳宣吃個飯,讓流芳下周一就可以去上班。」

「已經查了一下了,是文錦淑收買了幾個家庭婦女去搞事的。還有今天華玉偉招人襲擊,殺手被抓了,經過盤問,是塞米做的。沈總,」胡天頓了頓,「上次醫生說,他的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快點行動,不然他會死不瞑目的。」

沈爵傲閃過一道鋒銳的光芒,又把眼楮眯起來,「我知道了,塞米公司的事情查的如何?」

「他的資質證書大多是假冒的,很多都不過關,之前做的工程也有很大的問題,現在幾個大股東已經全部收買,可以進行下一部的計劃。」胡天匯報道。

沈爵傲勾起冷淡的嘴角,越發的陰鷙嗜血,「在下一部計劃中再多加一條。」

胡天認真的听著沈爵傲的指示。

「我不想看到文錦淑那個女人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和塞米反正郎情妾意,讓塞米下手再狠點。」

「是。」

「還有那個敢幫文錦淑做偽證的醫生處理了沒?」

「已經被革職了。」胡天匯報。沈爵傲慵懶的站起來,「去弄份駕校報名的單子,明天我下班之前給我。」

他說著,走進浴室之中。

月兌掉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

他有著倒三角的完美身材,肌理分明,只要微微用力,就能看到八塊月復肌,月復下的火熱依舊壯碩,顯示著他男人的天賦異稟,然,他好像很久沒有要女人了。

這確實不符合他的習慣,他喜歡女人在他身下求饒,嬌喘,什麼時候改變了呢!

目中,依舊自信,朝著鏡子勾起邪魅的笑容,「顧流芳,即便陸青雲死了,我相信,你還是會愛上我的!」

早晨

心被擰著醒來,一陣一陣的疼。

流芳睜開眼楮,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第一件閃入她頭腦里的事情就是她不能接受卻不得不接受的事情,陸青雲,死了!

心里痛的連呼吸都困難,紅腫著雙眼,已經欲哭無淚。

蔣靜從門口進來,露出笑臉,「你醒了。餓了吧,我剛才去永和豆漿買了早餐。」

流芳坐起來,腦子空空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了陸青雲,她突然地覺得好沒有意思,空蕩蕩的,心里也是掏空了一般的寂寞。

「蔣靜,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來生?」她輕柔的問道,面無表情,只有眼楮紅腫著,目光卻很清幽。

「來生?不知道,沒有吧。」蔣靜笑著說道,試圖用自己的開心調動氣氛。

流芳愣了一下,有些失落,「那有沒有另一個空間,人死了,會在另一個空間活著?」

「另一個空間,你寫科幻小說?快吃早飯吧。」蔣靜笑嘻嘻的調侃又說道︰「還是要我端給你,小姐。」

流芳心里又一沉,她希望有。

眉頭微微一蹙,「蔣靜啊,我想出去旅游。可能會有一段的時間不回來,我想拜托你一個事。」

「旅游?也好,要不我再請幾天假,陪你去吧。」蔣靜擔憂的說道,臉上還是扯出笑容,想讓流芳也可以開心一點。

「我想一個人去。」流芳起床,從行李箱里拿出一本存折,錢不多,她把存折交到蔣靜的手上,「這是我的積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的媽媽。」

說道媽媽,流芳眼楮再次的微紅,「因為病情加重,她現在不能被探望。」心里又痛了,活著,不能見面,死了,也不能見面,她關心的人都見不了面,越發的覺得沒有意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拜托你了。」

「什麼話呢,你不在,伯母的事情交給我,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蔣靜義氣的說道,把錢推倒流芳的手里,「你去旅游肯定要花錢的,你這五萬元我也看不上,我的身家你懂的。」

「密碼是123321,我放在抽屜里,你要的時候來拿。」流芳也不勉強,她看了一眼時鐘,「你快去上班吧,我沒有事,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我請假陪你。」蔣靜老覺得流芳有些不太對勁。

「不用了,等我一下,我送你出去,我去買點菜。」流芳說著去了洗手間洗漱,不由分說,拉著蔣靜出去。

她微微笑著,目送著蔣靜開車離開。

蔣靜消失了,她這才放下笑臉,轉身,走進了不遠處的藥房。拿了一瓶安眠藥,遞到收銀台。

「二十五。」

她付了錢,一言不發的把安眠藥的瓶子握在手里,回去公寓。

一切都安安靜靜的,就像她這個人一般,恬靜,清幽。

回到了公寓,流芳洗了澡,洗了頭,換上了那套陸青雲買給她的裙子,給自己化了有史以來最精致的妝容,細致的粉底霜遮蓋了她蒼白的臉色,紅唇的口紅用了櫻桃紅,很燦爛,水女敕。也化了眼線,涂了睫毛膏,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笑了。

希望陸青雲會喜歡。

她轉身,把俄語書放在了床的旁邊,還有本來買給陸青雲,但是他還沒有用的鞋子,杯子,牙刷,毛巾。

她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握了握脖子上的琥珀。

百年好合,如果這個琥珀有靈性,就讓她找到陸青雲。

以前,對這些她都不相信,可是,這次,很想很想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存在。

深吸了一口氣,

整了整裙子,頭發,把安眠藥從瓶子里倒出來,放在掌心中。

腦中思考著,是不是遺留了什麼!

對了,還有一件事。

流芳把安眠藥放在餐巾紙上,從抽屜里拿出了紙和筆。

在筆在紙上秀氣的筆記寫著︰

「遺書!」

想了想,她只有蔣靜可以托付。

「蔣靜,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相信我已經吃下了安眠藥了,如果你回來,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請你不要救我,我想跟著陸青雲離開,我相信有他的地方會是天堂。

所以,拜托你一件事,等我死後,把我的骨灰撒進洪州區的海里,那是離陸青雲最近的地方,我相信我可以找到他的。

還有,對不起啊,我騙了你,我不是去旅游,也不是出去買菜。

謝謝你對我媽媽的照顧,別讓她知道,我已經不再了。

手機是你喜歡的,蘭美爾是你喜歡的,除了這個以外,我也不知道還能夠給你什麼。

如果可以,我會保佑你的。

祝,一切順利。

流芳,絕筆。」

她寫完,目光憂郁,清清淡淡的,嘴角卻扯出了一絲笑容。

站起來,準備躺倒床上去。

倏爾,字條被一只手拿走。

流芳一驚,看向來人,恍惚的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陸青雲,他帶著鴨舌帽,正在看著她的遺書,一臉凝重的憂郁,還是像王子那樣優雅,看完,目光柔情的和流芳對視,像是蜿蜒的流水,潺潺流動著濃情蜜意,眉頭又微微擰著,心疼又憐惜。

「我告訴你,洪州區的海里只要小魚,沒有陸青雲。」他的聲音還是很有磁性的深沉,很好听,就如同大提琴,她是出現幻覺了嗎?

定定的看著陸青雲。

他大力的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懷里。

還是那種溫暖的溫度,陽光的感覺,她恍惚著。「傻瓜,我沒有死。」他沉聲說道。

流芳眼楮睜大,抱著他肩膀,一絲喜悅閃過眼眸,是陸青雲,陸青雲還活著,干枯的眼淚又流出來,她抱著越發的緊。

「青雲。陸青雲。」她柔聲喊著,好像覺得不真實一般。

他放開她,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昨天他接到齊志的暗號,知道船上有炸彈,就將計就計,上了船,FN3地雷很危險,但是只要不去踫,就不會爆炸,他上船後,首先經過了周密的部署,在船上放了導線,點燃,所有人事先潛到了水里,所以船爆炸了,他們沒有一點傷亡。

他們在陸青雲的指揮下,各施其職,到了雷豹的家中。

雷豹帶著妻子逃亡,他的朋友也出現送別,知道了一個叫華玉偉的男人,現在正在對華玉偉進行秘密的24消失監控。

傳說中的交易,就在最近了。

當然,雷豹也被秘密的監控了起來。

他還去了一趟紅沙,開了小會,等忙完就已經凌晨一點了,小睡了一會,早晨猛的驚醒,腦子里突然地想起她那次非要一起出行的時候說的話。

她說,如果他要是死了,她立馬就死,他要是受傷,她也立馬死,他要是暴露了身份,她也死。

心中一緊,就立馬趕過來了。

果然,他真的不敢想象,要是他再晚來一分鐘會怎樣?

這個女人,真的很倔很倔。

流芳破涕而笑,再次的撲進他的懷里。

不是她矯情,而是,抱著他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真實。

陸青雲筆直的站著,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任由她像是只貓咪一般,軟軟的依附著。

「對了。爆炸那麼強烈,你有沒有受傷?」流芳打量著他。

他站立著,一切正常,除了,脖子上還沒有褪去的印跡。

流芳這才注意到,拇指抹在上面,看到一個一個小點點,以為被撞傷或炸傷的,心里一緊,波光粼粼,「這里疼嗎?」

陸青雲寵溺的看著她關心的眼神,微微揚起嘴角,魅瞳煥發著迷彩,緊鎖著她,「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傷的嗎?不疼,不過就是被戰士們笑話了而已。」

她有些錯愕,腦子里閃過前天做夢的一些片段,再看這些傷痕,雖然類似撞傷的紅,但,突然地,意識到了這是什麼,頓時臉色緋紅,像是觸電般得收回手。

陸青雲笑容咧開,俯身,低下頭,俊臉在她的臉前,一絲她招架不住的邪佞,「你要怎麼補償我?這可是你弄的?」

「我,不記得。」她急急的說道。

陸青雲壓住她的頸脖,唇靠在她粉女敕的脖子上,她以為他會弄出一個很大的紅印,但是,他只是輕輕的踫了一下,就放開了。

不知道為何?她反而有些失落。

「你這是什麼表情?」陸青雲笑容擴大了,像是開玩笑般說道︰「別用這種很期待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會咬下去的。」

流芳也噗呲一笑,看到陸青雲,她的心情就好了。

「對了,其他人沒事吧,我看到船爆炸的。」流芳關心的說道。

陸青雲點頭,又凝重的說道︰「沒事,現在我們的消息在軍區里是被封鎖的,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所以,不要跟任何人說見過我。」

「包括齊志嗎?」流芳問道。

「他還不知道。」陸青雲寵溺的模了模她的發絲,「謝謝你及時通知齊志,最近我可能不會出現。」陸青雲瞟了一眼桌上的安眠藥,「不要再做傻事了。」

隨即,他把安眠藥又倒進了瓶子里,拿著瓶子,「這個沒收。」

又沒收!

但,她的心情好好,對他點了點頭。

陸青雲又看向床上,看到了拖鞋,書,杯子,牙刷,毛巾,調侃一笑,「你來找我,就準備帶這些東西啊?」

那些都是她和他之間的回憶和遺憾,但確實挺可笑的,當時自己的腦子里只想著找他,現在被他說起來,臉又紅了。

「難道你不用拖鞋,杯子,毛巾嗎?」她反駁的說道。

「行,那就共用一個吧。」陸青雲壞壞的笑道。

共用一個?毛巾,杯子和牙刷!

傳說,兩個人相不相愛,看能不能共用一把牙刷,那是信任和包容。

流芳的心里蕩漾起一陣又一陣的甜蜜。

陸青雲也笑了。

只是,他是抽出時間來的,看了看手表,臉色又沉了下來,「我現在要走了。」

流芳也有些失落。點了點頭,也凝重的說道︰「小心,不要受傷。」

說到受傷兩字,她的鼻子有些酸,他太不愛惜自己,目光又波光粼粼的盈水,閃閃發光。

陸青雲低頭,吻上了她的眼楮,然後一點一滴的吻著她軟綿的櫻純,卻沒深入,沙啞的說道︰「等我回來。」他緊接著又壞壞一笑,「繼續。」

「……」

他轉身,壓低了帽業,開門出去,雷厲風行,動作迅猛,消失了。

拿走了她的安眠藥和遺書!

流芳坐到床上,既然陸青雲沒死,她也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找文錦淑談判,然後離婚!

她打電-話給蔣靜,蔣靜沒有接。

流芳料想她可能在手術中,所以,她買了一份肯德基全家桶去醫院找蔣靜,發了消息給她,在食堂里見面。

離中午下班還有半個小時,但是已經陸續有病人的家屬和空了的護士,醫生過來打飯。

流芳一個人坐在角落,尋思著下午去找文錦淑要講些什麼話。

「就是那個女人啊,勾-引別人老公的。看起來確實很妖艷。」路人甲對著流芳指指點點的說道。

「是啊,听說男人在女人懷孕的時候最容易出軌,幸虧我女兒找了其他醫生生產。」婆婆乙說道。

「那個不是顧醫生嗎?不是因為作風問題被停職了嗎?怎麼還好意思來醫院啊?」醫生甲說道。

「不清楚,估計臉皮厚。看到那些標語了嗎?得罪那個胖女人也狠,鬧得雞犬不寧,人盡皆知。」醫生乙說道。

「也難怪男人喜歡柔柔弱弱得顧醫生,多嬌媚啊,哈哈。」醫生丙調侃著。一行人把她的事情當成茶余飯後的笑資。

誰都是有血有肉的,雖然流芳還是清清雅雅的坐著,臉上面無表情的淡漠,但是,心里听到這些對她的評價,不免委屈又難過,但又無從說起,像是啞巴吃黃連那般。

十二點不到,蔣靜看到短信後立馬趕來,在食堂里看到了流芳。「不好意思啊,手術剛剛完,這是給我的嗎?謝謝哈。」她坐下來,拿著肯德基的小雞腿就吃起來。

「嗯。蔣靜,我想下午去找文錦淑,她的號碼你有了嗎?」流芳問道。

蔣靜憋了憋嘴,眼神有些怪異的恨,氣的放下肯德基,「那個女人真是腦筋有問題,她不懂法律嗎?找那三個不懂法的瘋女人,沒文化,真可怕。」

流芳宛然一笑,「算了啊,等我和沈爵傲離婚了,這些事情自然就沒有了。」

蔣靜顯然不解氣,眼楮微紅,欲言又止,後,轉移話題說道︰「沈爵傲好像找了吳宣,吳宣讓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嗯。」

蔣靜握住流芳的手,擔憂的說道;「明天是周五,你照常休息,下周一再來上班吧。」

直覺的,流芳覺得蔣靜有些事情瞞著她,婉如笑著說道︰「怎麼了?我周三沒有值班,周五當然不能調休,難道你想要我曠工太多被開除?」

「我跟吳宣說一聲,沒關系的。再說了,今天跟文錦淑談判好,你明天還要去找律師,提交申請,很忙的。我把文錦淑的號碼給你。」蔣靜從通話記錄里找到文錦淑的號碼,給流芳。

流芳瞟了一眼,通話一分多鐘,而且,有好幾個,都是蔣靜打過去的。

蔣靜看到流芳的狐疑眼神,尷尬一笑,「我打電-話過去罵她的,沒罵爽,她丫把我拉進了黑名單了。」

流芳明了了,記下號碼。

「對了,我中午還要寫總結,下午的時候還有兩場手術,我先走了啊。」蔣靜著急的離開。

「喂,吃飽了再走啊。」流芳喊道。

「嗯。」蔣靜笑著,趕忙吃了一個雞塊。

流芳敢斷定,蔣靜肯定有事瞞著她,還是關于她的事情,不然不會這樣躲閃她的目光。

蔣靜胡亂吃了幾個,「我飽了,這些你幫我拿回去,我晚上繼續吃。呵呵。」

說著蔣靜離開了。

流芳狐疑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站起來,一路上,她看到很多人對她指指點點,心里確實不好受。

對面的吳美慧走過來,嘴角帶著譏諷的得意,「喲,這是誰啊?狐狸精啊?」

流芳不理會她,繼續往前走,吳美慧攔在了流芳的前面,「想不到啊,外表清純的顧醫生是勾-搭有婦之夫的賤人。」

流芳不想和她說話,落井下石的人多的數不勝數,不缺她一個,她繼續往前走。

「喂,我說你還好意思來?知道嗎?婦產科那里都是你的艷名,你不去看看嗎?還有,你那個豬朋狗友的蔣靜,跟你一起有名了,哈哈。」吳美慧訕笑著離開,鄙夷的幸災樂禍。

流芳轉頭,看向得意洋洋的吳美慧,眉頭擰起,婦產科那里怎麼了?

狐疑的,她往婦產科那邊走去,電梯里,用黑色的油筆寫著︰顧流芳是不要臉的小三,勾-搭男人的賤貨。」

出了電梯,走廊的牆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罵她的話,還把蔣靜也罵了進去,而,蔣靜正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用布擦著門上的髒話。

流芳了然了,知道為什麼蔣靜欲言又止,又一副氣的牙癢癢的樣子。

她走向蔣靜,柔聲說道︰「你這麼擦要擦到什麼時候?」

蔣靜錯愕的看向流芳,擔憂的看著她,「你怎麼來了?」她又露出一笑,「那些女人你別管,收了文錦淑的錢到處放屁,你別放在心上。」

「嗯。」流芳微微一笑,不想讓蔣靜擔心,相反,也比蔣靜想象中的還要平靜,她是一個把難過隱藏在最深處的人,「別擦了,下午去找一個油漆工,把牆上都粉刷一遍就好了,等我下午找了文錦淑,明天就好了,沒事,別氣了。」流芳裝作沒事一樣,擰了擰蔣靜粉女敕的小臉,「氣壞了可不漂亮了!」

蔣靜終于松了一口氣,「流芳,你可真淡定,我看到這些的事情氣的快炸了。」

「她要的結果除了抹黑我以外,也許就是想要看到我生氣,難過,明知道她想要看我生氣,我為什麼要讓她看到呢?」反過來,又是流芳寬慰蔣靜。

突然,她的手機響起來。

她的手機號碼沒幾個人知道的,流芳著急的拿出了手機,是一個固定號碼。

她狐疑的接听。

「喂。」

「流芳,我是陸青雲,你現在不要說話,听我說,我的戰友中了槍,但是不能夠去醫院,也不能去請軍醫,他需要輸血,你帶上你上次的急救箱,現在出醫院,我在一輛黑色的寶藍里,靠在停車場最右邊第一個車位,車牌是**2x310。」

軍區里面有間諜,從飛鷹的事件中可以判斷出來,這次行動非常的機密,一點意外都不能有,所以,陸青雲才想到了流芳。

他相信她。

「嗯。」流芳掛了電-話,對著蔣靜微微一笑,「去休息吧,我拿些東西也要走了。」

「嗯,等你的好消息。」

流芳回到辦公室,帶了急救箱出去,找到了那輛車子,車子里車窗都拉好著,窗戶是黑色的,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卻沒有人開她。

倏爾,滴的一聲。

強烈的陽光氣息過來,陸青雲打開車門,護著她進去。

陸青雲又快速的走到駕駛座那,啟動車子,面色凝重。

「你最近一直有人在跟蹤。」他說了一個結論。

流芳一驚,著急的說道︰「那快放我下車,否則你會暴露的。」

「現在解決了。」他瞟她一眼,眼中濃濃的都是關心,當然也知道了她的事情,那些標語肯定是假的,不過,流言蜚語對一個人的傷害很大,他懂。

流芳也沒有說出自己的遭遇,不想讓陸青雲分心。陸青雲的車子閃進了一個廢棄的倉庫,他們下車,陸青雲領著兩個大的塑料袋,一個臉上涂著烏起碼黑的炭灰的人進到車子里,把車開走,

流芳跟著陸青雲進入了倉庫後的後院後,另一個臉上涂著烏起碼黑的人一直在謹慎的把手。

陸青雲對他點了點頭。

「滴」的一聲,後院里的一個堆著很多亂七八糟的石頭的地移開,是一條暗道,外表看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可能是軍方另一個秘密基地。

流芳跟著陸青雲進去,里面很寬敞,排氣扇呼呼的響著,有一些休息的床,人不多,加上陸青雲,她,還有上面的兩個也只有六個人。除了陸青雲以外,他們的臉上都涂著炭灰。

還有一個躺在床上,手上掛著消炎藥水《簡單的救急,特種兵們必備的技能》,上身露出來,肩膀處用紗布綁著,但仍然可以看到不斷留著的血跡。

「他右手臂中了槍傷。子彈還沒有取出來,我買了很多的紗布,消炎藥,麻醉劑等,你看看需要什麼?」陸青雲凝重的問道。

上午,125號去執行任務,查到和華玉偉一直聯系的是軍方的頭號敵人,也是一直被懷疑成為間諜的米勒。

原來,之前正大光明出現在軍方視野里,又被軍方監視的根本就不是米勒本人,是一個混淆視听的炮灰。

這次,125號不僅查到,還拍下了證據,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被發現,肩膀中了槍彈。還好沒有暴露目標,在白衣的掩護下順利歸隊。

現在的陸青雲已經完成了對飛鷹恐怖襲擊的調查,不過,在這次調查中查到的敵對活動訊息非常重要,最近會有大批量的軍火交易。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們為了國家利益,要隱忍著,不暴露。

流芳凝重認真起來,「我知道了。」

她是一個婦產科醫生,對醫藥的認識也是有的,首先,在陸青雲的袋子里找到了針管,麻醉藥,判斷打針的地點。

戴上消毒過的橡膠手套,解開紗布。

在肩膀上一個窟窿,窟窿里面還在滲透著血。

流芳用棉花沾著消毒酒精消毒。125號流血過多,嘴唇發白,臉上涂得烏起碼黑,但是眼珠在眼白中虛弱的轉著,表情有些復雜。

像是不信任又像是很感謝。

流芳點了點他的手臂,「現在這里有知覺嗎?」

125號搖了搖頭。

流芳判斷他已經被麻醉好了。

她對著陸青雲說道,「麻煩用燈光照下。」

她越準確的拿出子彈,對125號的恢復越好。

陸青雲立馬從塑料袋里拿出三個小電筒,交給白衣一個,三道光罩在傷口處,很亮。

流芳專業的凝聚眼神,一眨都不眨,子彈很深,打到肩骨,她準確的一次性把子彈拿了出來,避免了對軟組織的再一次傷害。

子彈拿出來,戰士們也松了一口氣。

流芳再次的對傷口消毒,對這個處理會影響到病人的恢復和復發,如果傷口感染的病菌,就會高燒不退,一旦發燒,就會引起各種不明確的衰減。

等全部做完後,幫125號綁上綁帶止血。

125號仰天看著天花板,喉輪滾動了一下,虛弱的說道︰「謝謝。」

「不謝。」流芳依舊凝重的模著125號的脈搏,「脈搏虛弱,血壓有些低。」

白衣伸出手,「我是O型血。我和他的匹配。」

她看向陸青雲,陸青雲點了下頭,他們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了。

他沖了一杯果汁遞到白衣的面前,白衣一口喝下,沉聲說道︰「開始吧。」

「他會需要1000左右的血,一般情況只允許抽400毫升,我會抽掉你500毫升,你躺著休息會。」

流芳拿出專用輸血管,認真專業的***針孔,調整了壓力和速度。看了一眼時間。

「沒事,抽1000毫升吧。」白衣看了一眼虛弱的125號說道。

「你接下來還有任務吧,1000毫升後你就只能臥床休養一天了,你會覺得走路都暈乎乎的。」流芳調侃的說道,「放心,我也是O型血。」

125號,白衣,陸青雲,齊刷刷的看向流芳。大多是感動的,不可思議的,感謝的目光。

「謝謝。」125號虛弱的說道。

「不謝。躺著多休息吧。」流芳剛說完,一杯果汁遞到了她的面前。

陸青雲柔情的看著她,故作輕松的說道︰「任務順利完成後,回去給你頒發好市民獎勵。」

「那就事先謝謝首長咯。」流芳笑著說道,接過果汁,喝了。

她預估著500毫升需要的時間。

「你會打針吧?」她對著陸青雲說道。

「會。」這些是他們的必備技能,自從他的戰友失血過多死亡後,他就命令每一個戰士都要學會這些。

「幫我一下。」流芳拔掉了白衣手臂上的針,白衣起床,把床位留給流芳,流芳躺下來,把手遞給陸青雲。

陸青雲牽過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涼,讓他無憂的心疼,昨晚他消失了,她一定很難過吧。

針插-入皮膚里面,陸青雲一次就成功了,然後給她黏上了膠帶。

血從流芳的體內流向125號,125號安心的閉上眼楮休息。

陸青雲陪在流芳的身旁。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是婦產科醫生,怎麼會中醫的把脈的?」他問道,觀察者她的臉色,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不會告訴他,她昨晚從中午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還昏厥過兩次。因為這樣的身體狀況是不允許輸血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狂亂,虛弱的扯出一笑,「我們醫科院有個老中醫,我常去他那里,他教我的。」

「怪不得,一會你想吃什麼?」陸青雲問道。

她覺得好困,勉強睜著眼楮,「青雲,我想睡會,我調節的有些慢,大約需要八分鐘的時間,到時你幫我拔掉啊。」

流芳微微一笑,閉上了眼楮。「老大,她好像有些不對經。」白衣擔憂的說道。

陸青雲看了一眼時間,四分鐘了,再看一下125號的臉色,已經恢復了血色,立馬拔掉了流芳手上的針孔。

流芳還昏睡著。

陸青雲閃過一陣恐慌,立馬搖晃著流芳的身體,擔憂的喊道︰「流芳,流芳。」

「嗯?」流芳虛弱的看向陸青雲,微微一笑,「我沒有事,睡一會就好了。」

看到流芳能醒來,陸青雲這才放心。

她確實困了,頭昏沉沉的,疲勞,缺血。

「白衣,你照顧好他們,我出去一下。」陸青雲沉聲說著,深邃的目光瞟了一眼流芳,若有所思的快步走出了基地。

流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她回到了青花公寓,當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

肚子餓了,起來,吃了一點上午蔣靜買的早飯,想起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做,打電-話給文錦淑。

電-話響了五聲。

「喂,你好,請問你哪位?」電-話那頭是文錦淑嬌滴滴的聲音,嗲的皮膚都發麻。

「你好,我是顧流芳,我想約你見個面。」流芳清冷的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一聲冷哼,聲音變得尖銳的冷,「我和你之間沒必要見面了吧。對了,我懷孕了,懷了爵傲的孩子,不知道爵傲或者你的朋友告訴你了沒?」

「我知道,恭喜你。」流芳淡淡的說道,「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想和沈爵傲離婚,希望你可以做我的證人,我只求淨身出戶,不要一分錢。」

電-話那頭又頓了頓,不可思議的諷刺問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你搞那麼多的動作,不就是想要這個結果嗎?你只要出庭證明就行了。」

「哼。顧流芳,你腦子秀逗了嗎?我怎麼可能出庭證明呢?我是省長的女兒,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賤女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文錦淑趾高氣揚的諷刺說道。

「隨便你,你可以選擇要臉面,或者選擇做沈太太。你可以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十個月後,你還是會聲名狼藉。」流芳冷冷的說著,比文錦淑淡定了很多,因為她不怕失去,而文錦淑害怕沒有擁有。

電-話那頭再次的停頓了很久,流芳靜靜的等著,目色清冷,淡漠。

「你什麼時候提出離婚?」文錦淑考慮很久後說道。

「明天找律師提出離婚訴訟。開庭的時間等法院的通知。」流芳依舊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給你找一個女人作證的。」

「滴,滴,滴。」文錦淑那里的電-話掛了。

流芳淺淺一笑,文錦淑更加的盼望著她離婚,她相信,證人的問題可以交給文錦淑解決。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來。

流芳從觀察鏡中看到是蔣靜,立馬開門。

蔣靜的手里捧著肯德基,她忘了,她留在了她的辦公室里了,對著蔣靜微微一笑,「回來了,辛苦了。」

蔣靜看她的心情不錯,「有好消息?」

流芳點頭,「應該算是吧,文錦淑比我更希望我離婚。」

門口突然來了一個送順風快遞的。敲了敲門,看著流芳,問道︰「請問你是顧流芳嗎?」

流芳點頭。

「這有你的快遞,請你簽收一下。」順風的快遞員拿出一個用袋子包好了的盒子,拿出筆。

流芳詫異的接過,在寄信人的名字上看到LQY。這三個字母。

簽下性命後,快遞員離開。

「是什麼東西啊?誰送的?」蔣靜八婆的跑過來看。

流芳搖搖頭,打開里面盒子,是一個碟片。

她和蔣靜相對而視,蔣靜也很狐疑,拿過流芳手中的碟片,「看看。」

她打開電腦,把碟片放在里面。

畫面上是那三個搗亂的女人,一臉認錯的羞愧模樣,看著鏡頭躲躲閃閃。

一張胖女人的照片被放到,里面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

李梅,四十二歲,A市普陀鎮黃花鄉人,配偶王強,五年前身亡,現獨居一人住A市開一個洗發店,實際以誘騙女人賣-婬為生。

兩外兩個人的照片一起出現,均是洗發店店員。

隨後,畫面又以錄像的形式切換到李梅的臉上,她哭哭啼啼的說道︰「前天有一個女人找到我們,給了我們一張顧流芳的照片和三萬元錢,讓我們拿著雞蛋去一院婦產科找她,搞臭她的名聲,還說,砸一個雞蛋給一千元錢。」

「那個女人是誰?」畫面外一個男人的聲音,辨識度不高,但是確定的是,她好像不認識。

「不知道。她沒說,我們也沒有問。」

「是這個女人嗎?」一只手進來,把照片遞給了李梅。

錄像上可以看到文錦淑的照片。

「是的,是這個女人。」李梅連連點頭,可憐兮兮的說道︰「警官,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其他不關我們啊?」

「你知道為什麼她要你抹黑這個女人嗎?」警察問道。

「好像是這個女人是顧流芳老公的情人,所以記恨,才會讓我們這麼做的。」李梅悻悻的說道,一臉坦白從寬的憨厚模樣,跟那天撒潑的狠勁一點都不一樣。

流芳頓時明白了,微微的露出了笑臉。

文錦淑的身份這個女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和文錦淑之間的恩怨這個女人更不可能知道,那一句對白是有人教的。

「喂,流芳,你說這個可不可以去告文錦淑誹謗和誣陷罪名啊?」蔣靜興奮的說道。

流芳笑容咧開,「我在想,明天把這個錄像給律師看看,或許就不用文錦淑出來作證了。」

「萬歲!」

蔣靜的手機響起來,她拿起,看到是吳宣的來電顯示,憋了癟嘴,接了,嘴角夠到譏諷的角度,想起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責流芳,她就生氣,現在,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喲,吳院長啊?有什麼事情勞煩你下班還打電-話過來嗎?」

「你有顧流芳的電-話號碼嗎?」吳宣那邊的聲音有些尷尬。

「流芳嗎?」蔣靜瞟了一眼流芳,嬉皮笑臉的繼續諷刺說道︰「沒有啊?是不是想要把她開除了?」電-話那頭顯然尷尬的頓了一會,「醫院大廳的顯示屏上的錄像是不是你們放的,這種事情只要把錄像交到上面,我們就會處理的。」

錄像?蔣靜和流芳對視一眼,「在醫院大廳里啊?哈哈哈。」蔣靜覺得很爽,大廳里是病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好像看看現在文錦淑看到會什麼樣的表情,「怎麼可能是我們呢?估計是哪位Xman看不下去了,才會出手的。」

流芳模著快遞單子,手指拂過LQY這三個字母,什麼都明白了,嘴角揚起甜蜜的笑容,好像什麼都逃不出他的眼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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