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星院302房間的窗戶外
一個利落的身影從牆外翻入。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陸青雲推開程蘊涵的房門,里面傳來他酣睡的呼聲。
陸青雲借著月光打開了燈。
程蘊涵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慌的看向門口,「誰?龕」
陸青雲沉聲說道︰「我是特種軍區的陸青雲。」
程蘊涵是見過陸青雲的,松了口氣後,從床上下來,狐疑的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半夜三更的,有些把我嚇到了,你要喝水嗎?」
程蘊涵打開飲水器的門,從里面拿出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些冷水丘。
陸青雲銳眸緊鎖著他淡定的身影,公式化的冷聲說道︰「因為怕泄露行蹤,對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見諒。」
程蘊涵淡淡一笑,「沒事,你們特種兵的工作性質我懂。」
他把水杯遞給陸青雲,「要喝嗎?」
陸青雲搖了搖頭,「有件事情想來找你了解一笑。」
程蘊涵很淡定的喝了一口自己倒得水,「軍民合作是應該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關于三年前你的一個病人的事情,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陸佳妮的病患。」陸青雲開門見山的問道,目光犀利的審視著程蘊涵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當然記得,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樣的患者。」程蘊涵感嘆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吧!」
「當時你在現場對吧?那場大火燒了多久?」陸青雲忽略掉他的寒暄,冷聲問道。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嚴在里面,容不得半點玩笑。
程蘊涵感覺到陸青雲的冷冽,也收起了輕松的姿態,認真回憶道︰「當初我接到任務後,立馬趕去現場,大火燒了多久我不是太清楚,但是听當時的指揮員說大約燒了一個多小時才平息吧,不過陸佳妮確實很幸運,她正好被鐵皮壓了右半身,雖然一半燒的很嚴重,但是卻保住了性命,同在里面的另一個男的當場就被燒死了。」
陸青雲眉頭微微的蹙起,狐疑的看著程蘊涵,像是X光可以將人射穿。
他的這番話解釋了他心中的兩個疑點,一,為什麼佳妮右半邊燒傷比較嚴重,二,為什麼如風身手那麼好殉職了,而陸佳妮手無寸鐵卻還能活下來。
最後一個疑問,就只是消失的UC軍隊信物了。
這麼說來,佳妮是沒有問題的。
他應該放手了。
犀利的眼眸中不禁黯淡了幾分,卻更加的冷冽,鋒銳的掃著程蘊涵的臉,看到他額頭上的細汗,眯起了眼楮,「你為什麼離開軍區醫院?」
程蘊涵尷尬笑笑,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我在軍區醫院的時候一年也就十幾萬,我現在開診所,一年少說四五十萬,人往錢看。」
程蘊涵拿起枕邊的遙控,對著空調調整了溫度,「有些熱。」
陸青雲緊鎖著他,鋒銳不減,仿佛不問話,就能讓人感到嚴重的壓迫感。
很久後,程蘊涵干笑著,「要不現在去夜排檔喝兩杯,你想要問什麼慢慢問?」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不想找麻煩,最好不要讓第二人知道。」陸青雲冷冽的說道。
確實,除了程蘊涵比較緊張外,看不出其他。
或許,他真的想多了,轉身從窗戶外跳下去,來無影,去無蹤。
一個身影從床底下鑽出來,陰鷙的看向程蘊涵,用槍身拍了拍程蘊涵的臉,「做的很好,如果今天的事情讓第二個人知道,有事的不僅是你,還有你在W市讀書的妹妹。」
「我妹妹現在沒事了吧?」程蘊涵擔心的問道,額頭的細珠密密麻麻。
那人陰冷一笑。「當然沒事了,她和他的朋友們,現在安全回宿舍的路上。」
那人又拍了拍程蘊涵的肩膀,陰鷙的一眼,隨後打開門,大而煌之的走出去,拿出手機,給威廉匯報︰「烈火,搞定了。」
威廉揚起嘴角,點了點頭,掛了手機。
明天,是嶄新的一天,現在,沒有了陸青雲的競爭,流芳只能是他的。
《PS.威廉啊,人算不如天算啊,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啊!幾天後,你就知道了!秒殺陸佳妮!》
早晨,流芳從病床上悠悠的醒過來,肚子不痛了,身體輕松了很多,瞟向床前。
陸青雲筆直的站著,威嚴而又肅穆,那剛毅的身姿有種說不出的正義,盡管他冷峻著臉,流芳都能感覺到他潛在的溫暖。
忽略掉他的冷漠,對他一笑,從床上坐起來,像是對一個老朋友一樣的聲音,柔聲而又客氣的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他昨晚從程蘊涵那里回來後,就一直呆在她的病房里,壓根沒回去。
「感覺怎麼樣了?」他沉聲問道。
流芳早就習慣他目中的疏離,點了點頭,「應該沒事了,我昨天吃太多了,很丟臉吧!」
「恩。」他從喉嚨中發出沉沉得一聲。
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憐惜,又覆蓋上了冰霜。
一切都該結束了,看著她恬靜的樣子就算再舍不得,他也明白,糾纏只會讓自己和她都煎熬。
他俯身,從櫃子里拿出洗漱用品,放在桌上,冷冷的看著她,公式化的冰冷說道︰「我九點的班機先回去,你的班機定在了下午的一點,等你到達A市後,我會派人去那里接你回家,周日你的任務取消,周一也不用來上班了,我會把你轉去醫院,這幾天的工資會打到你的卡上。等你轉過去後,一院那邊會有人通知你過去上班。」
流芳的心里沉沉的,這個意思就是,她和他,以後真的就是陌路了。
其實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想要的,她除了讓他放心外,什麼都不能做。
流芳隱忍著眼中澀澀的感覺,低下頭。
「嗯。」微微苦澀一笑,依舊沒抬頭,「祝你一路順風。」
說出聲來,才發現有些哽咽。
不想讓他看出破綻!
流芳用力的朝著陸青雲擠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大家都要幸福。」
「恩。」陸青雲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對著她的笑容,一絲苦澀在心里蔓延。
要說的,他們昨天晚上的時候就說過了,再說,也只證明根本就舍不得,可是,他必須放下了。
冷冽的轉身,打開了門。
「陸青雲。」流芳喊了一聲。
陽光從門口射進來,投影在他的側臉上,打下的陰影,迷糊了他的五官。
她喊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苦澀一笑。舉起拳頭,喊道︰「首長,加油。」
他的眼眸沉了下來,波動了一下,終究,沒有回頭,快步離開了病房。
關門的瞬間,強烈的光線對比,讓流芳有些眩暈。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強求也不會是你的,特別是愛情。
而且,明明苦澀著,連滋味都說不出來,只能讓苦澀漸漸的沉澱在心底,最好永遠不要被掀起。
流芳下床洗漱完,辦理了出院手續,陸青雲交了足夠的錢,醫院退了一萬兩千元給她。
看著手中的錢,她只能啞笑,陸青雲是故意的吧?
中午,她回去退了房,又退了三千押金,她再次的露出了笑容,卻有些苦澀,背著包,去往飛機場。
下午三點,流芳沒有行李,只需要背著自己的包,就從出口出去。
威廉站在機場的出口處,斜靠著欄桿,看到她,邪魅一笑,卻好像篤定她會出現一般。
流芳有些吃驚的走過去,看了看身後,「你怎麼會來這里?接人嗎?」
威廉剛想說話,目光一瞟,身側的235號跑步過來,對著流芳敬軍禮,「首長命令我送您回去。」
「呵呵。」威廉淺笑著,俊臉靠近流芳,「喂,你是香餑餑啊,行情不錯,接你都要搶的。」
看到威廉邪魅的俊臉,流芳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別開玩笑了,你又不知道我這個時候坐飛機回來。」
威廉站直了身體,打趣的說道︰「現在航班的信息公開化的,想要找你,不難吧。」
說完,他爽朗的看向235號,「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
「這?」235號為難的看向流芳。
威廉在流芳的面前,挽起臂彎,斜睨著她,微微一笑,「你不會讓我空跑一趟的,對吧?」
流芳有些抗拒他太緊迫。
「上車後我有事情跟你說。」他又緊接著說道。
流芳想起了自己的媽媽,頓了頓,轉身走到235的面前,微微頷首,「不好意思啊,我可以自己回去,謝謝你。」
「哦,好。」
她轉身,沒有伸進威廉的臂彎,瞟了一眼他邪魅的俊臉,不知道為何,覺得他和沈爵傲越來越像!
「走吧。」她往前面走著,一個人孤孤零零的。
陽光縮短了她的身影,清清冷冷的,就如目中,繼續平淡,繼續隱藏最深的心事,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但是,不會讓誰看出來。
威廉跑上前去,站在了她的身側,伸出手,沒有踫到她的肩膀,兩個影子卻深深的依偎在了一起,即便這樣,他心里也甜甜的。
到了停車場,威廉打開了後座。
流芳也沒抗拒,上車。
駕駛座上,杰米森在,對著流芳微微一笑。
威廉坐在了她的旁邊,他一上車,流芳就覺得空氣有些稀薄,靠著窗戶坐了點。
倏爾,他擺過她的身體,看著她的脖子,狐疑的問道︰「項鏈呢?」
溫熱的手掌溫度搭在她的肩頭,流芳覺得肩頭就像有火在燒一樣不自然,她不留痕跡的推開威廉的手。
說道項鏈,她挺無奈的,瞟了他一眼,有些埋怨的說道︰「賣了,不然怎麼還你錢?」
威廉無奈一笑,「顧流芳,你……」他沒辦法的搖了搖頭,總不能跟她說,他是故意要讓她還不起吧?
而且,說出價格,要是她知道和她賣的相去很遠,小臉肯定會黯淡下來。
他喜歡看到他微笑的樣子。
最終妥協了,「算了,不過一千元而已,用得著賣了嗎?」
「你確定一千元?」流芳狐疑的問道。
「我騙你有好處?」威廉無奈的看著前方。
他的手機響起來,他慵懶的接听,揚起一笑,「恩,一會就到了,十分鐘。」
流芳乘他在說話的時候,把一千元從包里拿出來。
威廉掛了電-話,看著她遞過來的錢,有瞟見她投過來的狐疑眼神,把錢接了,「行了,兩清了。」
他把錢收起來後,轉身,很凝重的看著流芳,問道︰「你還記得以前答應幫我的忙嗎?」
「恩?假裝女朋友那件事?」流芳問道,看著威廉挑眉認同的邪魅,尷尬的別過臉,「我不太會演戲,要不,你找蔣靜,她比我會。」
威廉眼神黯淡下來,自嘲道︰「我知道,我這樣的,真的不討女人喜歡?」
他的話酸酸的,讓流芳有些內疚,想當初找他幫忙,他義無反顧的答應了,到她這里,她卻推三阻四了。
抱歉的看著威廉失落的表情,「好吧,如果你不嫌棄,我就試試吧。」
威廉突然地一笑,他就知道,她看起來清冷,卻很心軟。
看向她,和她四目相對,臉色又凝重下來,認真的說道︰「今天晚上的慈善晚會,我需要舞伴,還有,西門可能也會去,他對我一直虎視眈眈,我不想他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所以,希望你可以掩護我。」
流芳想起了之前他說起的,他不行。
隨即同情又多了幾分,而且,她也不喜歡那個叫西門的男人,總覺得太陰暗,就像時刻想要自人死地那般。
流芳點了點頭。
車子停到了A市的格斯米皇,這地方是專門給有錢人量身定制的美容天堂,流芳以前听蔣靜說過,卻從來沒有來過。
流芳看著那像是城堡一樣華麗的房子,一道人影晃到她的面前,威廉優雅的打開車門,輕松的調侃說道︰「我的公主,請下車。」
「你不會讓我來這里改造吧?」流芳狐疑的問道,電視里這種戲碼太多了,可是,她不想讓自己短時間內成為不像自己的人。
威廉手扶在門框上面,慵懶的問道︰「公主,你有服裝嗎?」
流芳頓了頓,有些煩躁,不想他買,搖了搖頭。
他又瞟著她光潔的脖子,「你有首飾嗎?」
流芳再次的搖了搖頭,明亮的眼眸中明顯不悅。連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
威廉咧開笑容,知道她不想他買的心思,瞟了一眼格斯米皇,邪魅的眼珠中閃耀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意味,「這里,可以租的。」
「租?」流芳頓時茅塞頓開了,尷尬的輕輕一笑,她剛才是想多了。
「好吧,租的錢我付。」她領著包下車。
威廉邪魅一笑,隱藏著別樣的光芒。
在這個地方,由專業的首席設計師薩摩服務,打造一次至少要十萬,當然,來這里的都是有錢人,怎麼會租呢?
不過,這里是他經營下的,所以他想租就租,想賣就賣。
他在流芳的身側彎了手臂。
流芳瞟了他一眼,淡淡的,徑直走了進去。
有些感情,不要給希望,就不會有失望,這是陸青雲教會她的,也是她認同的。
剛走進大門,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怪異服裝的中年人,穿著黑色的寬肩尼布短袖襯衫,一條深藍色的緊身鉛筆褲,外面套了就像是風衣下擺的裙子,穿了一雙十公分長的高跟水晶片裝飾的黑靴子。
頭發也很另類,卷成棕色的面條,還好不長,在耳朵下方,一半用編四根的辦法編在了腦後,一半披著,還算清爽。
不過,那精致的面容,細致到還貼了假睫毛,胸部是平的。
流芳第一感覺就是,這廝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薩摩看到威廉,嫵媚的丹鳳眼眯成性感的形狀,用中性的聲音問道︰「你來的挺快的,她就是你女朋友?」
隨即,那帶著打量意味的眼神上下瞟著流芳,媚眼笑了起來,瞟著威廉說道︰「嗯,底子不錯。跟我上來吧?你要多久搞定?」
威廉彎起手臂,「一個小時吧,你選些她適合的首飾,租費明天給你。」
「哦。」薩摩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高跟鞋踩著樓梯,蹬蹬蹬的響!
樓上很寬敞,三個修發間,三個化妝間,很大很大的服裝間,兩個更衣室,還有兩個緊鎖著的,估計就是珍寶間。
薩摩先帶著流芳去了修發間,瞟了一眼灰色的沙發,「坐。」
「我頭發不用修剪吧,我剛修剪過。」流芳弱弱的說道。
薩摩斜睨著威廉,「不是去晚會嗎?」
「隨她吧。」威廉寵愛的說道。
「明了。坐吧,十分鐘就好。」薩摩手上站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
流芳狐疑的坐下,看著鏡中的薩摩,他只是打量著流芳的頭發。
流芳微微皺了眉頭,不知道他想干嘛。
不一會,薩摩像是有了主意,在流芳腦後迅速的盤著,不過兩分鐘,流芳本來到耳朵的頭發有被拉長的感覺,在側面,就用她的頭發就盤出了高雅的花性,配上了帶紅色圓點的黑綢帶,有一種艷麗的美,瞬間把她精美的五官全部展現出來。
確實很漂亮,流芳收起了乍看他的偏見,這個地方確實貴也有貴的理由。
薩摩弄好了頭發,抽起一張濕巾擦著白皙的手,緊鎖著流芳的後腦勺,不知道是對威廉說還是流芳說道︰「只要不要床上運動太激烈,發型不會亂的,起來,去化妝間。」
他踢了踢椅子,就往門外走去。
好牛叉的感覺。
流芳臉色紅潤,和威廉對望一眼,他目光灼灼,含著笑意看到流芳眼中的抱怨,配合著說道︰「他那麼對待客戶,肯定倒閉,對吧?」
流芳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起來,跟去門口,看到薩摩再接電-話,好像心情不好。
「跟你說過了,我的檔期很滿,下個月也沒空,叫李少來也不行,都找人來,還要預約干嘛?好了好了,你就跟她說,找艾斯幫他。」薩摩煩躁的掛掉電-話,推開隔壁化妝間的門。
流芳狐疑的看向威廉,尷尬的露出一笑。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邪魅臉孔,「他的生意好像不差,你什麼時候預約的?」
威廉的笑意擴大,耀的那張臉風姿卓越,「沒預約,他可能故意打電-話找面子的。」
「哦。」流芳瞟了一眼四周,「好像也沒什麼人來。」
威廉隱忍住笑意,他要來,誰還敢接客人?
他很有涵養的點了點頭,「你很有見地。」
流芳瞟了一眼威廉,推開了化妝間的門。
薩摩懶散的調著化妝色板,一個鐵箱子里面,至少有一百種顏色,他專業的刷著刷子,看都沒看流芳一眼,「坐。」
流芳扯出淡淡一笑,坐了椅子上。
薩摩踩了一下調節作為高低的閥門。
利落的涂上粉底,然後是各種各樣的東西,流芳只覺得眼前刷子舞來舞去,睫毛膏,眼線,眼影。
五分鐘,薩摩就放下了畫筆,把用具收起來,坐在化妝台上,打量了一眼,「行了,來拿衣服。」
流芳看向鏡中的自己,睜大了圓圓眼楮的她美得她自己都認不出來了,皮膚好的如同捏出水,一點瑕疵都沒有,水靈靈的眼楮充滿了靈氣,妝容其實不濃,但是,就如畫龍點楮之筆,每一部分都恰到好處的展現了優點。
威廉也有些微微閃神,魅瞳迷幻,倒影出她的身影,她的美,恐怕會映入他的骨髓了。
流芳緩過神後,站起來,瞟了一眼威廉,他的眼神太過直白,讓她不由得尷尬,趕忙往門口走去。
薩摩已經選好了衣服,一件紅色圓點的黑色抹胸晚禮服,裙擺只到膝蓋,但是用來固定的抹胸上的絲帶卻很長,自由的垂直,很飄逸。
薩摩遞給流芳,「里面更衣室換,如果後面的拉鏈夠不著可以叫更衣室外的KK小姐。」
「哦。」流芳拿了衣服去了更衣室,一個甜美的畫著精致妝容的女孩恭恭敬敬的立在更衣室的門口。
流芳撩起簾子,拿著衣服進去。
面朝著牆,月兌下了衣服,胸衣,從下而上的套上衣服。
果然,後面的拉鏈根本就夠不著,好不容易夠著了,反著手,也沒有力氣拉上,尷尬的漲紅了臉,柔聲說道︰「KK,幫我一下好嗎?」
KK正想進去,威廉手里拿著首飾盒子,拉住了KK的手,別了一下臉,示意她出去。
KK微微頷首,恭敬地退出去,把門給帶上了。
他撩起鏈子,看到她白皙光潔的背有著柔美的線條。
「幫幫我。」流芳著急的說道。
威廉握著拉鏈,看著她潔白的肌膚,頓時口干舌燥,目色也漸漸迷離了起來,有種想要故意挑-逗她的心情,柔軟的指月復沿著拉鏈劃過她的肌膚。
流芳明顯的感覺到一陣酥麻,顫抖了一下,僵直了背。轉身看到威廉,倒吸了一口氣,閃過一絲惶恐,看向外面,「KK呢?」
「怕什麼?我吃了你?」他調侃的說道,擺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對著他,「我幫你拉上就好了。」
流芳防備的站著,微微的傾著頭,臉更加的紅潤,「那你快點。」
「嗯。」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啞。
魅瞳根本就舍不得離開她美麗的背部,緩緩的拉上了拉鏈。
流芳感覺到衣服包裹在了身上,松了口氣。
他拉著絲帶,在她身後打了一個蝴蝶結。
流芳著急的要回頭,總覺得,他的氣息太過強大,如排山倒海的濃烈,仿佛下一秒要把她吞噬,而她,排斥這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等下。我幫你把項鏈戴上。」威廉說著從盒子里拿出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鏈,頭側到她的腦旁,他的氣息灑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流芳嚇的不敢動彈,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他太曖昧,帶著與身居來的男性魅力,就如沈爵傲一般,殺傷力極強。
而,失敗過兩次的她,很抗拒這種曖昧的因子,懼怕愛情,也逃避愛情。
身體,突然地一顫抖,他的拇指若有似無的劃過她頸脖上的肌膚,左手輕輕的撩起她的頭發。
很癢。
「好了沒有。」流芳著急的問道,眉頭緊鎖,小臉漲得通紅。
「喂,你在緊張嗎?」威廉勾起邪魅的笑臉,把項鏈卡上,盯著她慌張的小臉,緊接著說道︰「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喜歡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狀況。」
流芳想起來了,他好像那方面不行。
隨即松了一口氣,眼眸也漸漸的清澈了起來。
一根冰冷的棍插-入她的耳朵。
他的食指指月復又沿著她的耳框到耳垂,把那塊女敕肉把玩了一下。
一陣酥麻的感覺。
流芳防備性的避開,煩躁的回頭看他,「你干嘛?」
他裝作無辜的挑眉,「你好久不戴耳環了吧,有些堵了。」
流芳看著他若無其事的無辜得樣子,又背過身子。
他戲謔一笑,他的小女人太可愛了,也太敏感了。
幸虧她沒有往下看,他的火熱腫脹的頂著褲子,他都覺得疼,看來,他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她,他就是不想找其他的女人。
終于完事後,流芳趕忙從更衣室出去。
威廉跟在她的身側,斜睨著她精致的小臉,她很耐看,越看越漂亮的那種,越看也越讓人神往。
倏爾,流芳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她不是沒有感覺的到,可是,她不喜歡。
流芳轉過頭,直直的看向威廉,對上他那張笑容滿面的優雅臉孔。
一開始,他就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讓她措不及防,給她所要的幫助,所以,她感謝他,有些荒謬的要求也在不自不覺中答應了。
可是,從今天的曖昧,她意識到,這樣發展下去不好。
看著他笑容可掬的臉,殘忍的話她又說不出口,頓了好久,秀眉微微的擰起,「威廉,以後我們不要靠的這麼近,不合適。」
他斜睨著她,揚起的笑容依舊絢爛的奪目,目光中卻似乎有種戲謔,靠近她的臉,「怎麼,把我當成男人了?」
他的靠經讓流芳一驚,趕忙退後一步,「沒有。」
他勾起的邪魅笑容,向前靠近一步,目光灼灼,一絲危險的壓迫,「我不是男人嗎?」
那種壞壞的反問句,帶著些許的煽情,仿佛下一秒,就能撞出一片火花。
流芳清冷的目光閃動了一下,緊抿著嘴,她決定學陸青雲的冷情,既然不想愛,就不要給一丁點的希望。
「威廉,以後不要對我這樣了,不管對于你來說是不是外國人的禮儀,但是對于我來說太過曖昧,我不習慣和陌生男人之間就過于親密的舉動。以後,最好保持一米的距離。」
他看著她清冷的樣子,眼眸暗沉了一下的同時露出笑容,退後一步,站直了身子,「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听你的。」
那話很寵溺,流芳不是沒感覺,可是,經歷過兩段感情失敗的她不會毫無防備了。她會更加小心翼翼的保護好自己的心。
「出去吧。這邊租一天多少錢?」流芳認真的問道,直覺的不想欠他。
「三千。我先替你顛覆了,你要還,就還給我吧。」他不溫不火,淡淡的說道。
流芳立馬從皮包里拿出三千給他。
威廉不動神色的接過。
兩人出門。
流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到是蔣靜的,立馬接听。
「流芳,你是不是又出差了?」
「嗯,現在已經回來了。」流芳抱歉的說道。
「哎,有些郁悶,本來說好的,讓虞孟浩陪我去慈善晚會,可是,今天早晨他緊急出任務去了。你說我要不要找一個男人救場呢?晚上可能沈蒙泰會過來,他過來的話,說不定他老媽也跟著過來。」蔣靜糾結了一天了,連聲音也都是有氣無力的。
「沒必要吧,反正就說虞孟浩出任務就好了。」
威廉幫流芳打開了車門,流芳一邊接電-話一邊坐上去。
威廉看著她認真接電-話的樣子,微微揚起嘴角,但是,一想到她說讓他遠離她一米之外,心里又咯 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他繞過車尾,杰米森開著車門,他優雅的坐上去。
流芳也掛了電-話。靠著窗戶沉思。
倏爾,感覺到威廉濃烈的氣息,流芳驚訝的回頭,看到他放大的俊臉,他挑眉,感興趣般問道︰「入定了啊?在想什麼呢?」
流芳直直的看著他,看著他每一天表情,看起來溫和帶著有很大的殺傷力,就像當初的沈爵傲,勢不可擋,要不是被傷透了,她或許無法自拔。
「一米。」她沉沉的說了這兩個字。
威廉無奈的啞笑,靠在另一個車窗,斜睨著流芳。
「不可以看著我。」流芳看著面前的空氣說道。
威廉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前方。
流芳又斜睨著威廉,看著他俊朗的側臉,他忍不住斜睨她,看到她清澈的眼眸後又別過臉。
他和沈爵傲還有不同,至少沈爵傲很霸道,不會像他那麼「听話」!
頓時,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慢慢的把目光放到窗外,想到了一件事情,今天的慈善拍賣會,陸青雲會出現嗎?
還是,就如他今天早晨說的,從早晨那刻開始,就不會再見面了。
心里澀澀的,卻無法改變。
愛,求不得,勉強不得。
到了慈善拍馬會的現場,在嘉麗酒店的頂樓舉辦的。
不過,流芳在辦事人員的帶領下,就辦理了轉換的手續,希望小學的名稱就以爵傲小學命名。
「你們兩個還真好玩,兩個都要改名字。」辦事人員一邊資料一邊說道。
流芳微微一怔,淡淡一笑,原來他也不想以流芳,青雲的名字命名。
轉身,和威廉一起離開,剛出辦公室的門,就感覺到腰上被一只溫熱的手掌覆蓋住,那種燥熱讓她很不安,不由自主的扭捏了起來。
「別動,西門來了。」威廉沉聲說道。睿智的目中閃過一絲鋒銳。
西門直直的走向威廉,瞟了一眼流芳腰上的手,鄙夷的勾起一笑,「你新交的女朋友?」
「她叫顧流芳。」威廉溫文爾雅的說道。
「切,別跟我裝了。」西門很不屑,「你,行嗎?」
流芳感覺到腰上的手收緊了一點,被威廉拉進,靠在他溫熱的懷里。
威廉低頭在流芳的發髻上吻了一下,柔情的看著流芳,邪魅一笑,什麼都沒說,隨後目光鋒銳的看向西門,語氣也冷了很多,「如果你巴望著我死,恐怕不能讓你如意了。我好的很,所以,讓你的那些人稍安勿躁,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會毀三代的。」
流芳雖然沒有看威廉的臉色,但他每一句話都有很重的殺機,十足的警告意味。
西門銀質一笑,「當然不會,那就希望威廉你,長命百歲!」
西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流芳,轉進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