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的反應曹誠看得清楚,擰著眉頭站起身走到外面,難掩怒氣的呵斥著;「我曾經說過,你二人不得踏入這院子半步。(鳳舞文學網)」
「爺,奴婢知錯了,這不是知曉袍子是爺明個去詩社要穿的麼,所以才急著送過來,一時間忘了爺的話,奴婢認打認罰,只要爺不要生氣,夫人不要惱。」一個嬌柔的聲音傳進屋內,瑾瑜只知道是曹誠那倆通房丫頭中的一個,卻記不清這聲音是屬于叫蓮兒還是叫蓉兒的。
她也懶得走出去看他們的嘴臉,一邊夾著飯粒往嘴里送,一邊听著外面的後續。
「爺我是不是只有這一件穿得出去的外袍?連城,拿去毀了。你們兩個,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三個月內,不許踏出月苑一步,否則。」曹誠隱怒的呵斥,嚇得跪在地上的倆個女子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伏在地上哭著求饒。
連城見主子一臉的不耐,一個眼色,院門口的倆婆子進來就把地上的人拽走了。那倆婆子都是宅院里的老人,很聰明,知道這倆麻雀今個惹惱了主子,今後連姨娘都抬不成,所以半點顧忌都沒有,很是粗魯。
連城撿起掉在地上的雲錦外袍,真的就動手,幾下子,一件華貴的新袍子就被撕成了一條條的。
院子里的婆子丫頭知道,這是撕給她們看的,一個個的都緊張的低頭,沒有听見主子吩咐,動都不敢動。
當曹誠回轉進屋後,見飯桌邊的人兒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他的神情也才好了些。
「你去宣州我未曾相陪,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不知怎麼就轉到那邊去了。」曹誠輕咳了一聲後,開口說到。
居然會解釋?瑾瑜有點意外,他若這樣的話,就是說他還是有點在意自己的?「她們本就是你的女人,夫君無需解釋什麼。」瑾瑜淡淡的回應。
曹誠話說出口,似乎有些後悔。他希望她在意這件事,希望她吃醋,也感覺到她剛剛的回應心口不一,可是,他真的覺得剛才不該解釋,那不是他的性子。
倆人一前一後的往臥房走,丫頭眼尖的送了水進去。瑾瑜自顧自的走進小間,月兌去衣衫,踩著小階梯進了浴桶,閉著眼楮泡在水中。
真的沒想到啊,一回來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驚喜等著自己!瑾瑜發覺自己此時竟然欲哭無淚,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方瑾瑜啊,方瑾瑜,你再世為人求的的確是不要再過那血腥的生活。已經如此的努力適應了,難道除了那個以外,就不能再奢求點別的?
比如,有個真心愛自己的,能跟自己一條心的丈夫!
怎麼辦啊?方瑾瑜你到底該怎麼辦?她在浴桶里默默的在心里問著自己。其實答案已經越來越清晰了,她是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的。、
請離?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還是很小的沒成型的一塊肉吧?還沒有思想,沒有感覺吧!那麼,自己現在拿掉她(他),也不算是傷害了她(他)吧。
這樣做事為了孩子好,也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這個可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拿掉的話,對孩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孩子有什麼錯?為什麼要她承擔大人犯的錯?確定懷孕的那時,她甚至在想像著孩子生下來是什麼樣子,長的像自己還是曹誠。
還沒來得及跟他分享幸福的好消息呢,就變成了這樣!打掉孩子很簡單,只要摘些花園那邊的夾竹桃,加點水熬了湯汁喝掉,肚子痛一痛就解決了。
不對啊,在我肚子里的,就是我的骨肉,是我生命的延續啊,為什麼我不想著保護她,而是想著勒殺?
不行,這個孩子,我就是要生下來,不管今後跟曹誠如何的結果,孩子都要好好的生下來,還要好好的養大,讓孩子快樂開心健康的長大。
瑾瑜猛然的睜開眼楮,做出了決定,孩子她要定了,而且即便將來跟曹誠真的沒辦法過下去,也不能把孩子留在曹家,可以跟著她姓方的!
做出了這個決定後,瑾瑜忽然覺得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好像又有了生活的目標。又泡了一會兒,才起身拿起屏風上的大袍子把自己裹上,走回了臥室。
曹誠坐在臥室的小桌旁,在青釉的高腳油燈下看著書。
瑾瑜沒有穿丫頭準備好的里衣,就那樣裹著純棉的大袍上了床,躺在了床里側,隨手拽了薄薄的錦被蓋在自己身上。
她想叫屋里的這個男人,去別的屋睡。想想卻覺得沒什麼意思,那樣的話他還覺得自己是在吃那通房丫頭的醋呢!
其實,自己何嘗沒在吃醋?只不過這次的事不僅僅是吃醋那麼簡單的事,心里一旦對跟他的感情起了質疑,就覺得這醋吃的似乎也不是很有意義了。
屋子里很靜,瑾瑜發現這麼好一會兒了,也沒听到他翻書的聲音。是了,他如何能夠看得進去什麼書呢!
好吧,看看這位今晚什麼打算!瑾瑜對著床里側的牆壁,苦笑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瑾瑜忍不住打了呼哈要睡覺的時候,小桌邊才有了動靜。先走到小間去洗漱,然後回到床邊,悉悉索索的月兌衣袍,吹燈上床了。
曹誠這個人,平日跟瑾瑜情話不多,可是夜晚在床上,行動卻是很活躍的。最多相隔兩天,就會跟她魚水之歡。
床笫上的事,同樣是和諧無可挑剔。他在她身上,不會很自私的只知道索取,他會溫柔的顧及到她的感受。
每每他盡興心滿意足的時候,瑾瑜同樣也是享受到了難以形容的歡愉。偶爾的她也糾結過,他床上功夫這麼好,應該是在那倆通房丫頭身上練習的次數多的成果吧!
她發覺自己不能在跟他行夫妻之樂的時候,糾結這個問題,因為每次糾結後,她絕對沒了興致,索然無味的躺著,由著他在自己身上單方面的行動,等著他早點結束。
她好不容易完全不去糾結他睡那倆丫頭的事了,現在卻又這樣!
身邊的這人睡相一直很好,現在卻接連的翻身,顯得他很心浮氣躁!那麼,他現在是因為沒陪自己去宣州而內疚?還是因為岳丈貶官而郁悶,或者是因為自己不在去睡了通房丫頭而心虛?還是,還是他想那個了?
瑾瑜看不見身後人的表情,胡亂的猜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