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昊點了點頭。
夜月看著點頭的蕭博昊,然後轉身對著廳外的綠衣說道,「綠衣,我們走。」
「是,」綠衣對蕭博昊福了福禮。然後跟在走下亭子的夜月後面。
夜月走了幾步便又停了下來,「蕭家繼承人的問題我會解決,」然後繼續往前走。
「今日我再說最後一次,」走出松園的夜月突然開口對後面的綠衣說道,「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所說的話和所交代的事情不管對誰你最好都要謹記于心和守口如瓶,我容不得背叛和陽奉陰違。」
「綠衣對大小姐絕無二心。」綠衣雙腿跪地,指天立誓,「如有違背五雷轟頂,定不得好死。」
「我不相信誓言,但會記住你今日之言,」夜月腳步不停,「還有,我的人膝蓋最好給挺直了。這是最後一次。」
「是,大小姐。」綠衣起身跟在夜月後面。
回到挽月閣已是午時一刻,夜月用完午膳,斜靠在窗前的貴妃榻上上看著書。
夜月放下手上的書,掀開輕雲紗制成的窗帷,看了看已經漸漸不再那麼強烈的陽光,然後放下窗帷,從貴妃榻上起身,「綠衣,準備一下,我們出去一趟,晚膳讓他們也不用準備了。」
「是,大小姐。」綠衣應聲躬身退出。
夜月整理好微微皺起芸香雪緞裙和微微凌亂的發絲,然後向外走去,這時綠衣也回來了。
夜月向院門口走去,在梧桐樹便停下。
夜月抬頭看著在這深秋依舊青綠的梧桐樹和它細小的花苞。
六月的花,十月的果,如今已是十一月初,看不見果子,確實花苞朵朵,果真是有些奇了。梧桐樹?開花?這些是不是代表著些什麼,自己來到這異世又是因為什麼?
夜月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不管因為什麼,為的又是什麼,她的命由不得別人肆意安排。
夜月抬步繼續往外走。
綠衣腳步不變的跟著,但也抬頭看了眼梧桐樹。
一出門,綠衣便按夜月的吩咐將其帶到晟都最大的一家名為瑞生堂的藥鋪,店小二一見夜月進來便熱情的將其引到離門不遠的位置上,並上了茶點,之後才是問夜月有何需要,「小姐,您是拿方子抓藥還是買些什麼藥材?」這晟都能進他們當家的藥鋪的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貴,必須要認真對待。
這瑞生堂店鋪設計也算奇特,一進門便是招待的地方,店鋪門面周圍只有一些扮相精美且較為名貴的藥品,而其他的藥品皆在與門面相連的另一房間之內,顧客只需派遣自己的隨從跟著進去抓藥,而自己在前廳喝茶等著便可。
「按著這張藥房抓十帖藥便可,」夜月拿出早先寫好的藥房方給小二。這是一張前世自己所搭配得一張調理身體的方子,但里面卻包含著比較多的藥材,如果藥鋪能大體得到,那藥材方面便不用擔心藥名兩世有差異的問題了。
「小姐,請稍等,」小二雙手接過藥房,看了看藥方,對夜月笑著說道,便走進里面。
夜月想著尋找藥材方面便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便拿起桌上的茶水,小口的飲了一口,味醇香馨,廬山雲霧,茶中珍品。看來這家店鋪後面的主人也是不簡單,就一招待顧客的茶飲便是如此的珍貴。
過了一會,一中年男人從李建走了出來,跟在後面的還有剛才抓藥的店小二。
「掌櫃,便是這位小姐拿著藥方過來抓的藥。」店小二引著中年男人走到夜月面前。
「有事?」夜月語氣波瀾不驚的問道。
「小姐,在下是這瑞生堂的掌櫃,敝姓林,剛見小姐拿來的藥方,覺得此藥方不管是藥材的搭配還是藥材的劑量搭配得都是甚為其妙,便冒昧問小姐可否告知寫出這藥方的是哪位高人,如若小姐能相告,今日小姐在鄙店所取藥材皆算作鄙人贈與小姐。」林掌櫃對夜月拱了拱手,態度很是誠懇的說道。
「掌櫃無須如此客氣,此方子是家父出門無意間尋得用來為家母調理身體的方子,至于出處,小女子並不知,」夜月學著古代小姐說話的方式,溫婉地說著,「不過掌櫃要是有興趣,小女子便可做主將房子贈與掌櫃。」按著自己的觀察,這掌櫃後面的一定還有一位當家主子,夜月突然想結識這藥鋪後面的主人。
雖然現在並不能直接知道後面的人,但有了今日贈藥方一事,按著她所觀察這掌櫃負責的態度,定會告訴他後面的主子,那麼以後……
「那麼便多謝小姐了。另外鄙店贈上百年人參一只算作對小姐的謝禮,請小姐務必笑納。」掌櫃微微訝異夜月贈方子的行為,但也只是認為她是沖著瑞生堂的名號和地位,並沒有多想。
「那便多謝掌櫃贈禮,小女子還有事便先行一步,」古代人說話的方式真累。
「送小姐。」林掌櫃讓店小二將包好的藥材和那百年人參遞到綠衣手里,然後便跟在夜月身側微後面一點,送夜月走到門口。
綠衣接過藥材便也跟在夜月後面出去。
林掌櫃送夜月出去後便走向藥鋪里間的一密室,對著一黑衣男子說道,「十五,跟上剛才那女子,看她是哪位府上的小姐,隨時向本堂主報告她的事。」
「是,堂主。」男子應聲後便消失在密室。
總覺得此女子不簡單,得將此事報告主子。林掌櫃寫了一紙條交于另外一個黑衣人,讓其親手交到他們的主子手上。
「找一家酒樓用完晚膳再回去。」夜月對著跟在後面的綠衣說道。
「大小姐,醉霄樓飯食不錯,裝修倒也雅致,離這也近。」綠衣建議道。
「那便去那吧。」
「小二,來一間雅間。」綠衣一進門便對迎面而來的小二吩咐道。
「客官,您來巧了,我們還有最後一件雅間,我這就帶您去。」店小二迎著笑臉對夜月說道。
「小二,給本小姐一件雅間,」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這……」這位舒二小姐仗著自己的老爹是當今丞相一直蠻橫霸道,可不是一味好相與的主,但看這另外一位小姐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是一般的貴人能穿得起的,店小二一時左右為難。
「怎麼,本小姐要一件雅間竟那麼難嗎?」舒曼音看著吞吞吐吐的店小二輕蔑地說道。
「舒二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本酒樓最後一件雅間已經讓這位小姐給定下了,您要的話可以和這位小姐商量一下,」小二實在無奈,只得一臉抱歉看著夜月,然後對舒曼音解釋道。
「你,把雅間給本小姐讓出來,」舒曼音听完店小二的話便把矛頭指向夜月,手指著夜月,傲慢的說。
「小二,帶路,」夜月攔下正準備教訓傲慢無禮的舒曼音的綠衣,對著店小二吩咐道。
「站住,你是誰?敢不給本小姐面子,還想不想活了,」舒曼音看到理都不理自己的夜月,對著夜月便是一吼,聲音尖銳刺耳。
「閉上你的狗嘴,收起你的狗爪,再有一次我便讓你走著進來躺著出去,」刺耳的叫聲刺激著夜月的耳膜讓夜月一陣蹙眉,「小二,帶路。」
「你……」舒曼音怒氣憋紅了臉,還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過話,今日定要扒了她的皮,「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干嘛,給我把她抓起來,」舒曼音對著跟在後面的侍衛罵道。
「音兒,不得無禮,」這時和舒曼音一同進來的女子警告地看了眼舒曼音,然後轉頭聲音輕柔地對前面的夜月說道,「這位小姐,請恕舍妹的無禮,曼語代舍妹像你道歉。我和舍妹已走了多時實在有些累了,小姐可否將雅間讓予我們,曼語感激不盡。」
「你又是哪根蔥?」夜月轉身厭惡看向和舒曼音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對于一而再,再而三和自己搶吃飯的地盤的人,夜月是真的生氣了。
「你竟敢這麼和我姐姐說話,姐姐不用和她客氣,讓侍衛她抓起來一陣伺候,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囂張,」原本因為舒曼語的警告而消停的舒曼音此時听到夜月如此說舒曼語怒火又是蹭蹭蹭地冒出來。
「曼音,」舒曼語瞪了一眼舒曼音,這個沒腦子的妹妹。又看向夜月,雙手絞著手帕,眼眸微含淚水好不委屈「這位小姐,曼語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嗎?讓你竟如此說曼語。」
「一管教令妹無能,讓其囂張蠻橫、胡作非為;二不知先來後到,惺惺作態,搶他人之物;三你最不該的是打擾我吃飯的心情。」
「告訴你,本小姐的爹爹是當今丞相,你敢這麼對本小姐和本小姐的姐姐,一定會不得好死的。」舒曼音听到夜月說自己囂張蠻橫,胡作非為又是忍不住開口,得意洋洋的報出自己的家門,然後又惡狠狠地威脅著夜月。
「綠衣,告訴他,我爹是誰。」拼爹?在這整個晟曦國,就連當今皇上都要給蕭振宇幾分薄面,拼爹誰拼得過她。
「當今一等公爵,聖元大將軍就是我們大小姐的親生父親,敢這麼喝大小姐說話,你才是真的不想活了。」早就對這對姐妹看不過去的綠衣見夜月終于讓自己說話了,拔出陪在腰間的軟劍紙制舒曼音的脖子,氣勢逼人。
「姐姐……救我,嗚嗚……」感受到頂在自己喉嚨的劍,舒曼音是真的怕了,便大哭起來。
「蕭大小姐,原諒舍妹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讓您的婢女放下劍,」舒曼語也未曾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蕭夜月,從前蕭夜月出門都是衣著鮮艷,濃妝艷抹,怎麼會是今天如此素淨清麗的打扮,「傷了舍妹,小大小姐怕是也不好交代。」
「你是在威脅我?」夜月目光危險地看著舒曼語。
「曼語怎敢威脅您,曼語只是在為蕭大小姐著想。」舒曼語被夜月的目光盯得生生打了個冷顫,但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
「綠衣,既然舒小姐如此為本小姐著想,本小姐怎能不領情,把劍收回來吧,別誤了我們用膳,」夜月突然笑了笑,吩咐綠衣收回軟劍。
突然,「咻——啊——呲剌——砰。」
夜月拿過綠衣收回的劍,對舒曼語一擲,伴隨著舒曼語的尖叫生,穿過舒曼語的裙子立領,釘在酒樓的門上,在舒曼語的脖子上生生的留下一道血紅,「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這算是一個教訓,再有一次,這劍穿過去的便是你的脖子,」夜月說完看不看花容失色的舒曼語和舒曼音,掃了一眼眼楮瞪大,嘴巴張大的小二,「第三次,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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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自己所想的分享給大家。請多多指教。
自己的文筆並不算華美,但有著一份真摯。
自己的故事雖不能說能邏輯完美的嚴謹,但卻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下筆的。
想把最真的文字寫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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