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是第七天,該是回去的日子了。
夜月用完晚膳,把帶來換洗的衣物和幾本書折疊放好後,便拿起一本書坐在桌子前翻看著,帳篷里只有夜月一人,只有書本翻頁時發出的沙沙聲。
夜月抬頭看了一下沙漏,府里的馬車原定是戌時到軍迎接她,如今也差不多快到了吧。
夜月把書籍放回包袱里,整理好行禮,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靜靜的等著。
直到等了約兩刻鐘,戌時早已過去許久,卻還沒有蕭府來人接她的消息。
夜月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拿起包袱便往帳篷外去。
正好這時,小紅走了進來︰「郡主,蕭將軍府來人了。」
夜月停下腳步看著低著頭的小紅,面色依舊很淡然,但眼底的暗芒確實閃爍不止。
照說,今日是自己回家的日子,府里爹爹、娘親恐怕早就等急了,只會派人早點過來,而不可能會拖延接她的時間……
夜月沉下心思,邁開步伐,繼續走著,雖然看著依舊氣定神閑,可是讓人不易發覺的是步速稍稍比平時快了些。
直到看到軍營門口站著的綠衣和一個她不認識的人,看樣子是車夫,但卻又不像,夜月眸底的暗光閃爍得厲害。
張伯,來接她的人里面沒有張伯。
「郡主,綠衣來接您了。」綠衣微微低著頭,為夜月掀起了車簾,恭敬的說道。
雖然綠衣極力隱藏自己的不同尋常,但是那不正常的神態還是瞞不了夜月的眼楮。
夜月走向馬車,面無表情跳了上去,坐好,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綠衣上來。」
「是,郡主。」說著便跳上馬車,放下車簾,在馬車的一旁坐好,但頭依舊低著。
「趕車。」夜月掃了一眼低著頭的綠衣,才對外面的人吩咐道。
「是,郡主。」
馬車緩緩的行走,依舊是那十八道嚴格的崗哨,而身後的南山守備軍營漸離漸遠。
直到過了最後一道崗哨後,夜月才幽幽的開口問道︰「綠衣,張伯呢?」聲音听不出喜怒。
來的那天張伯說七天後會來接她,他是軍人,她知道軍人重承諾的個性,尤其是她相信她爹爹麾下的老兵更會如此,而他今日沒來,不是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耽擱了,便是他出事了。
心中不安的感覺告訴她是後者。
「來的路上遇到刺客,張伯被刺死。」
「誰動的手?」夜月瞳孔一縮,雖然早就料到,但听到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听綠衣說過,從前原主不關多麼紈褲不堪,張伯對他一直保持著尊敬的心,真真正正地將他當成主子,而從她穿越到這具身體上來,雖然七天前是第一次見他,但是那慈祥的面孔,那仿佛疼愛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眼神,卻讓無法忘卻。
張伯中年得子,所以雖然年紀比她的爹爹大上許多,但是他的孩子卻比她還小一歲,那個孩子她是見過的,十二歲,雖然因為從小便是了母親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但依舊帶著幾分孩子的稚氣,如今又失了父親,那個孩子會是如何的心情,回合當初母親離開她時的心情一般嗎?或者更痛,畢竟當初她比她小許多,而她身邊還有哥哥,不管後面發生了什麼,畢竟她也不算一個人,而那個少年卻是確實的一個人。
「還不知,但從身手看來並不像是晟都誰家的死士,倒像是江湖的殺手,人數不多,但武功極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在殺了張伯之後便撤退了。」
江湖的殺手,她來這異世並誒有得罪江湖的人,那麼就一定是有人買凶殺人……
李桂蘭,只有她,這有這個恨極了自己的女人。這麼多天的忍耐終于是忍不住了,竟想著買凶殺人,只是……為什麼既然是李桂蘭買凶,那麼殺手肯定也會知道她回去的時刻,那麼刺殺一輛沒有她的馬車,是為什麼?
這一點夜月想不明白,但是他們殺了張伯卻是事實,這群該死的人,還有那該死的李桂蘭。
「繼續查,查出來後先不要打草驚蛇。」夜月冷澈入股的聲音響起,帶著一抹濃濃的殺氣。
她要的不是報仇,而是斬草除根。
不管為什麼會突然撤退,派人刺殺並殺了她的人,這件事情是事實,殺手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而斬草除根才是她的風格。
「是,郡主。只是這件事情怕是將軍知道,不會輕易罷休。」
「我爹爹那邊我再去說,你讓手底下的人去查就行。」她知道他爹爹派給她的飛昂和綠衣都不是一般角色,手底下肯定有可用的人,所以人手上她並不擔心。
「是,郡主,閉眼休息一會,估模著還要好一會才能到。」雖然君主不說,但她知道張伯的事情必然讓她心里不好受。
「嗯。」說著便靠著一旁的軟枕,緩緩閉上雙眸。
馬車繼續行進,靜謐的夜,冷風瑟瑟,沒有人煙的路上,車 轆轉動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突然,夜月的雙眸一睜,帶著一道戾氣。
「郡主,有殺氣,和早先遇到的那對人馬不同。」這時坐在一旁的綠衣也感覺到了那悅來越近的殺氣,開口要叫醒夜月。
只是她沒想到的夜月她早就先一步睜開了雙眼,眸中的煞氣當夜擋也擋不住。
「我們有多少人。」
「飛昂帶著約二十隱在暗處,他們都是個中好手。」
「來者,一個不留。」夜月嗜血的聲音不容置疑。
不管是不是同一隊人馬,她都要他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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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要回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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