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不知道她的衣服是怎麼被穿上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出來的,好像一切都很渾渾噩噩的。
待到回神,她的頭發已經干透,而她的人已經在躺好在某人的懷抱中,身上壓著一條手臂,還有一件毛毯。
突然,夜月從床上猛然坐起,轉頭看著躺在床上,正勾著嘴角看著她的男人。
她,她……剛才是不是差點被吃干抹淨。
「哈哈哈……」而這一次,夜月的動作、眼神和表情再次愉悅了北冥寒,她反應能不能再慢一點。
夜月被北冥寒的笑聲再一次給笑紅了臉,躺倒,被子蒙臉,她決定裝死。
外面的人在拉扯被子,里面的人緊抓不放,拉鋸戰終于以北冥寒的勝利而結束。
因為在被子中蒙了太久,夜月的臉有些通紅,而夜月手捂著臉,整個人趴在床上,她決定裝死到底。
但有北冥寒在,怎麼允許夜月這樣做,不是北冥寒不知道夜月的羞澀,而是這樣對身體不好。
北冥寒伸手將夜月的身子翻了過來,剛好滾進他的懷中,夜月將臉繼續深埋,不露出一點。
「乖,放開。」北冥寒拉著夜月的手,循循善誘,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
「不要。」沉悶的拒絕聲從懷中響起。
前世活了二十一年,一場戀愛都沒談過,可以說北冥寒就是她的初戀,所以初吻給他了,初擁也給了,還差點……她怎麼能淡定得了。
「以後你總歸是要嫁給我的,怕什麼。」北冥寒笑著說道。
「誰要嫁給你。」夜月突然從北冥寒的懷中翻身起來,對著北冥寒喊道。
聲音听著十分凶狠,但是臉上的紅雲卻是實實在在的寫著是惱羞成怒。
雖然知道夜月這句話時惱羞成怒的氣話但是北冥寒听著卻還是不舒服,有些強硬的將夜月納入懷中,「你不嫁給我,嫁給誰?」耳邊傳來危險的聲音。
但夜月就是遇強則強的人,就是不吃北冥寒這一套︰「嫁給誰都不嫁給你。」像極了一個賭氣的孩子。
事實上在感情中,尤其是愛情的世界中,夜月就是一個正蹣跚學步的孩子。
「誰敢娶你,我就殺了誰,看誰有那天大的膽子,敢和我搶人。」北冥寒霸氣的宣誓著他的所有權。
「嗯。」北冥寒突然一聲悶叫,原是夜月突然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除了第一聲悶叫,北冥寒便再也沒有聲音,就算夜月後面再怎麼使勁,他都沒有再叫出一聲,連表情也沒有痛苦的神色。
這該是他還給她的,上次他也是這麼咬下去的,其實那時候他雖然生氣,但是咬下去的時候就後悔了,但是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她,要教訓一下這個女人,讓她知道疼,而後來直到嘴里傳來隱約的腥甜味,他才突然醒悟,那時候很是心疼,卻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抱著她,跟她訴疼,心疼。
最終北冥寒的肩膀被夜月咬破皮,流血了,夜月才突然松口,抱歉的看著北冥寒,她不知道怎麼就咬了下去,還那麼大力……
看著夜月抱歉的眼神,北冥寒搖了搖頭,將夜月抱入懷︰「月兒,其實你這樣,我很高興,所以一點都不疼。」
他不介意她在外人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強硬,但是他卻是希望她在他面前可以卸下一身的戒備,只當他的女人,撒嬌、耍賴甚至對他耍橫,只要她是他的女人,這樣就足夠了。
听著北冥寒的話,夜月原本垂下的手不自覺地環住北冥寒的腰,她懂他的意思。
屋外,天空的明月,圓了又缺,缺了又圓,屋內,床上相擁的人慢慢入眠。
嘴角一抹淺笑。
風雲際會的第十二天,終于迎來挑戰軍挑戰江湖十大勢力的時刻,所有人滿腔激情,期待著黑馬殺出,成功對江湖十大勢力進行洗進行洗牌。
至于挑戰規則,挑戰軍的一方有兩次挑戰機會,但是不能向同一個人挑戰兩次,再者,如果挑戰者挑戰了排名較低的勢力挑戰失敗之後,那麼便不可以在向排名在這個勢力之前的勢力進行挑戰,比如,如果有一位挑戰者挑戰了排名第十的勢力,挑戰失敗,那麼他將不能再挑戰任何人,反之如果成功,他便可以挑戰前面的人,除此之外,兩次挑戰機會所選定的挑戰對象不限排名,換句話說,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直接越級挑戰排名第一的勢力也是可以的。
而江湖十大勢力這邊,如果成功守住兩場挑戰賽,那麼其他人便不可以再挑戰,也就是說該勢力已經穩住了他的地位,反之如果兩次挑戰賽中,只要又一次他被挑戰成功,那麼也就說明這個人以及他所帶領的勢力被擠出江湖十大勢力的行列,除非下一次風雲際會的到來,否則沒有復活的機會。
至于挑戰的次數,因為挑戰軍會在挑戰賽的第一天比賽之前,挑戰軍的人要先將各自要挑戰的對象號碼交到風雲會的人的手上,然後由風雲會的人進行統計,挑戰的場次由挑戰軍要挑戰的對象由低位向高位順延,如果排名前十的某一勢力超過兩個人同時挑戰,那麼按進入挑戰軍的前後次序挑選前面兩名參加挑戰,其他的要另行選擇挑戰的對象。
還有的就是,如果有兩名同時挑戰前面某一勢力,先挑戰的人首先挑戰成功,而後來的的人可以選擇在觀看比賽之後,選擇要不要挑戰成功取代原有勢力的那一個勢力代表,但是如果選擇不挑戰,那麼也說明後來的那一個人失去一次挑戰機會。
而此時成功進入挑戰軍的十個勢力的代表分別是「雪域水木宸,化骨教宮隨,古月門林天,暗樓閻蕭,無炎教王建文,雷霆幫龍騰,淘沙教顧銘意,乾坤幫周培,紫玉宮莫田心,旗山派陸琪眉。」
今日的比賽比之前要提早半個時辰,所以便是卯時四刻便開始,而這多出來的半個時辰便是用來安排挑戰次序。
今日台下的觀眾也十分的有激情,可以說大部分的人都是提早大約有半個時辰就過來了,他們為的的要有一個比較好的位置,通過近距離觀摩比賽,能從中領悟一些武功絕學,畢竟十年才有那麼一次,當然也有一些人是為了看熱鬧的,看江湖名列前茅的高手掐架,可真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見的。
至于挑戰軍的人大部分也都提早一些時候到來,不過有兩個人確實例外,水木宸是剛好到點過來,而夜月卻是要遲一點,至于理由便不用多說。
高台之上江湖的十大勢力已經來了九個,風雲會的人也全部到齊,而全場最後一個到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威風凜凜的冥尊大人,其實他不是故意而為之,只是為了要和夜月多溫存一會,雖然以後還有機會,但是多一點相處心里總會感覺更好一點,也因為這樣夜月就被整遲到了,不過也還好,夜月來的時候,其他九名挑戰軍的人已經將各自挑戰的對象寫在紙上,交了上去。
夜月沒有停留,便踩著沉穩的步伐,走上高台,將今天早上寫好的,她要挑戰的對象的幫派名稱及其排名的紙條,交到蔣老的手上。
蔣老是風雲會的頭把交椅,在整個江湖的聲譽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直接交到他手上,眾人也是信服的。
而夜月走上台的那一刻,也是北冥寒出現的時候,兩人同時到達高台之上,一黑一白耀眼奪目。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為什麼他們會覺得冥尊看向那閻蕭的時候,眼神是溫柔的,連周身的氣息,也有那麼一刻的不同。
但是看向夜月的時候,眾人紛紛甩了甩頭,怎麼可能有這樣荒謬的想法,不是說高高在上的冥尊大人不可能會喜歡上誰,但是這閻蕭擺明就是一男子身份,他們怎麼能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夜月將折好的紙張遞到蔣老的手上,蔣老當面打開,一看到里面寫的,蔣老猛然抬頭,詫異地看著夜月。
「江湖第三大勢力,血玉幫。」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你確定?」蔣老開口問道。
在風雲際會有記錄的歷史之中從來沒有一個人一上來表挑戰排名前三的勢力,或許有人會在第一輪挑戰成功之後,然後在第二輪挑戰的時候去試著挑戰前三的勢力,但是似乎這幾百年來,沒有一個人成功過,畢竟能在江湖排名前三的,其代表人物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也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有黑馬,也不可能會比得上江湖名列前茅的人。
蔣老問出的話,夜月只是點了點頭,但是听著蔣老的話,台上台上的人都有些差異,到底這閻蕭寫了什麼,會讓蔣老發出這樣的疑問。
看著夜月肯定的神色,蔣老深深地看了夜月一眼,才將紙條遞到他旁邊負責登記的人手上。
為了避免作假,挑戰軍的人將紙條遞給蔣老過目之後,再將紙條遞給負責登記的人,而負責登記的人總共十個,這十個人的身份也可以說是風雲會中比較有威望的人。
夜月所寫的紙條每傳遞一次都會讓人不禁側目,訝異的看了看夜月,才筆尖微微顫抖地將夜月所寫的登記在她的幫派和姓名的一欄中。
照理說其實就算有人直接挑戰排名前三的勢力,他們應該是會覺得此人是不自量力,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里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們,這名白衣少年會讓他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難道是那天和蓮虹的比賽震撼了他們,可是這似乎也不盡然,帶著疑惑、帶著期待,此次風雲會的人凡是知道了夜月的決定的,都忍不住抱著莫名的興奮感期待著此次的比賽。
登記完畢之後,夜月走下台走到自己的位置之上,而她的位置依舊是在水木宸旁邊,走到位置面前,還未坐下的時候,夜月似乎覺得她的背後傳來一道幽怨的眼光,不用想也知道是冥尊大人投來的。
不過夜月雖然很想體諒北冥寒的心情,但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您老的目光能不能才**luo一點。
夜月笑著對水木宸點了點頭哦,便坐了下去,然後太後看向台上幽怨的某人。
「你給我收斂一點。」
「你坐得理我那麼遠,離他那麼近,還有你剛才對他笑。」
「我們是朋友,這是友好,我昨天撇下他離開本就不對,還有你也可以對他笑。」
「不要。」
短短的眼神交流,最後以冥尊大人傲嬌的撇開眼神收尾。
待到北冥寒收回眼神的時候,夜月轉頭看向旁邊的水木宸,正要說什麼,而水木宸卻先行開口︰「昨天突然有急事,便先行離開了,十分過意不去。」
听著水木宸的話,理由充分,誠意啃啃,但是夜月卻覺得能從中听出一種距離感,仿佛他要和她撇開關系一般,昨晚發生了什麼?
夜月眼底劃過一抹探究,一閃即逝,隨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要緊嗎?如果需要幫忙的話……」
夜月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水木宸打斷︰「無礙。」說完便轉開眼神,帶著一絲急不可察的急切。
夜月看著水木宸的側臉,只覺得今天的他真的十分奇怪,隨即將目光慢慢移開,看著自己搭在椅把上左手正在摩擦的拇指和食指,面色微凝。
雖然事先規定,但因為所交上來的材料有沖突,所以蔣老又將幾名有沖突的人員叫上台,簡單的說明一下,看是他們是否要換對象,或是直接放棄比賽。
雖然能進入挑戰軍的隊伍,但這並不代表這些人每一個人的勢力都很強,有些人或許只能挑戰江湖十大勢力排名在末尾的,而挑戰上其他人卻還是找死的行為,所以其中有一些人選擇放棄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會有人看不起,不過十幾天的比賽進入挑戰軍,卻美譽參加這張真正的挑戰賽,實屬可惜,所以還是會有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向更高的位置挑戰,有時候雖然不能獲得勝利,但是與高手對決,卻也能從中收獲不小。
經過簡單的交涉,此次挑戰軍與江湖十大勢力的洗牌之戰的具體安排終于在蔣老的揮毫之下新鮮出爐了。
具體的順序時間等的安排分別寫在長約六尺,寬約三尺的四張宣紙之上,四張宣紙分別張貼在比賽用的長寬各是五百米的巨型台子上的,一個鐵制的桿子上一個用鐵熔鑄成的公告板之上。
公告一出,人們紛紛向注目過去。
從第一場到最後一場,從了然到驚訝,再到難以置信。
沒有參加比賽的人掃了挑戰軍的十人,最終的目光落在水木宸和夜月的身上,而參加比賽的人紛紛落在水木宸和夜月的身上,其中落在夜月身上的目光尤為強烈。
如果眼神時真的有溫度,夜月想她現在是真的變成烤焦的一點,名為焦點。
比賽次序張貼出來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屬于辰時的鐘聲終于想起,這也表明今年風雲際會挑戰軍與現在暫定的江湖十大勢力之間的對決正式開始。
「第一場比賽,古月門挑戰天華宮。」蔣老在高台之上大聲地宣布著今天的第一場比賽。
端看古月門的林天,約三十來歲,蹙眉鷹眼,品竹色錦袍加身,雖然比不得水木宸等人一等一的容貌,但卻也算上佳,並且身上的氣質倒不像是江湖莽漢,而是讀書學子的儒雅之氣。
林月從台下躍起跳到台上,隨後天華宮宮主也從高台的位置上起身,躍到比賽台上。
經過一天的休息,天華宮的宮主氣色比昨天要好了很多,但是內力這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恢復的,而這林天從開賽開始表現一直都不錯,在昨天的表現更是成為除了水木宸的直接晉級,第二個打敗對手進入挑戰軍十強的人,所以說實力是不用多說了。
但是天華宮宮主歐陽侯的內力雖然一降再降,並且現在傷沒有完全好,但是畢竟底子還是在那里的,而這林天也不像毒宗的毒老那樣是個使毒的高手,所以今天的比賽勝負還是難說。
兩人上台之後就代表著比賽已經開始,天華宮宮主歐陽侯的武器,自是天華宮的鎮宮之寶月華寶劍,而林天的武器也同樣是一把劍,這把劍雖然比不上江湖武器排行榜排名前十的那些武器,但是也是相當不錯的了,至少比之一般的武器要好得太多。
歐陽侯可以說也是相當的有君子風範,雖然自己受了傷,但是比上林天來說,他算是前輩,便主動開口讓林天先出招,林天也不矯情,拿著他那一把通體黝黑發涼的墨劍,對歐陽侯便刺了過去。
劍氣帶著殺氣,眾人看到林天出劍紛紛吃了一驚,要說前天林天和他進入挑戰軍前的最後一個對手比賽的時候,他的劍法和他的人可以說是相當的吻合,都帶著一股儒雅之氣,但是今天確實完全相反,招式之中的弒殺之氣可以說是和之前的完全不同,而他的整個人,儒雅不再,煞氣反而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