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卓攻擊的動作越發的狠戾,而水木宸則是和最初的一樣,不管褚卓的動作如何,他都能一一接下,甚至還回去,但是就算是這樣,水木宸也沒得到什麼好處,畢竟現在的褚卓可以說是金剛不壞自身,水木宸對打的攻擊可以說是撓癢癢都算不上,所以綜合下來說的話,還是水木宸會比較吃虧,但是就算是這樣,水木宸的面色依舊淡漠無比。
兩人之間的較量遲遲沒有分出勝算,或許其他人沒有看出什麼,但是北冥寒的卻是看在眼中,這水木宸根本就是在隱藏實力,就算這褚卓是金剛不壞之身,但是如果說是內力的對決的話,這褚卓對上水木宸根本就不夠看,但是這場比賽持續這麼久最主要的原因是水木宸根本就沒有用全力去打。
高台之上北冥寒的深幽的眸中閃光一道不明的厲光。
褚卓的攻擊依舊在繼續,而水木宸的防守也在繼續。
「到底要打到什麼時候?」此時太陽已經升到最上方,而兩人卻依舊沒有分出高下,台下不耐煩的高喊傳來。
突然,水木宸退後一步,衣袖一揮,褚卓便被摔倒台下,而落地的餓位置剛好就是剛才喊話的人。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台上,一手背在後面的水木宸。
詫異,難以置信,驚懼……各種各種各樣的目光落在水木車的身上,然而水木宸卻不為所動,除了……
夜月看著台上的水木宸,眼底掠過一抹沉思,剛才她明明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她卻看得真真切切,那一刻,他就來自地獄,掠奪人命的使者,她甚至敢肯定,如果不是因為風雲際會大賽不允許鬧出人命的規定,褚卓和台下那個喊話的人必死無疑。
水木宸雖然面色淡然,但是心底卻是一震,她是看到了吧。
眼簾微垂,痛色劃過。
「雪域水木宸挑戰萬古教褚卓,勝。」
就連蔣老宣布比賽結果的聲音也帶著驚詫,這個青年不可小覷,剛才那一手所蘊含的的內力怕是,怕是和他不相上下。
蔣老的宣布才堪堪喚回大家的出神,但是雖然如此,大家的目光依舊一刻都不肯移動。
蔣老宣布之後,水木宸並沒有再飛到高台之上,因為今天的比賽也到此結束,還有他想盡早離開,因為要躲避一個人,他知道她有很多問題要問他,但是他卻一個都不能說,不是不想,是因為不能,這還是他從出生就背負的東西。
水木宸並沒有看任何人,飛身便直接離開了。
主角已經離開,大家便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至于萬古教的褚卓,有他的教眾料理,不關他們這些觀眾的事。
知道大家都紛紛離開之後,夜月依舊坐在她的位置上,沉默不語,手上的拳頭越握越緊。
這個水木宸,真是該死的欠打。
「砰。」夜月的拳頭突然錘在椅把之上,站起身來,在還沒有離開其他人的目光中,走出風雲展。
而只要有眼力的人,便能看到那被拍過的椅把之上依舊出現了深深的裂紋,而如果夜月的那一章是有著內力的那邊不足為奇,但是事實是剛才那一掌只有純粹的蠻力。
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北冥寒在夜月之前便先離開了,但是也不是真的離開,而是找了個地方在那等夜月。
待到夜月過來的時候,北冥寒便出現,環過夜月的腰,帶著夜月離開。
他知道她在生氣,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一路無話。
北冥寒將夜月直接待會水雲居的房間,換了一下行裝便出去了,中間也沒有看夜月黑著的臉。
夜月坐在椅子之上,面色暗沉暗沉的,直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飯菜香,夜月才回了神,看著門口正端著飯菜的北冥寒。
然而北冥寒卻是依舊微垂眼眸,沒有看著夜月。
北冥寒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關上門,將飯菜都放在桌上,布好碗筷之後,便也做了下來。
依舊是現將筷子遞到夜月手中,給夜月夾菜,然後才自己吃。
而這期間北冥寒一句話都沒有說,夜月看著北冥寒,很是抱歉,她知道她剛才顧著生氣而忽略他了。
「我……」
夜月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北冥寒打斷。
「吃飯。」
看著北冥寒有些冷淡的臉色,夜詌uo??厥棧匾?檔幕埃?怨緣爻苑埂 br />
待到吃完之後,北冥寒叫來小二,將東西都收了下去,房門關上之後,北冥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抬頭看著夜月。
兩雙眼眸之間的踫撞。
一雙幽深無比,一雙歉意連連。
北冥寒輕輕嘆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朝著夜月走了過去。
隨著北冥寒的走近,夜月的心越提越高,她倒不是因為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只是做了錯事的人,難免心虛,就像現在的她。
誰知北冥寒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將夜月攬進懷中,听著彼此的心跳,仿佛一切都格外的寧靜。
過了好一會,北冥寒才說道︰「僅此一次。」僅此一次你因為別的男人而忽略我。
夜月自然也明白北冥寒說的到底是什麼,開口應道︰「嗯。」聲音雖然是淡淡的,但是卻格外的肯定。
「睡覺。」就在夜月還沉醉在冥尊大人深明大義,感嘆他的寬厚仁德的時候,冥尊大人的一句話果斷就破壞了他高大威猛的形象。
現在才幾點,天還沒黑,睡覺,睡屁覺。
夜月錘著北冥寒的胸口,掙扎著︰「不要,我還要看書。」
「這是懲罰。」
懲罰?懲罰睡覺?冥尊大人您確定這不是您對自己的獎勵?
掙扎無果,床上,北冥寒躺著,而他的懷里還抱著有些氣鼓鼓的夜月。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夜月一口咬上北冥寒的胳膊,她承認她小孩子氣了,她也承認現在的她和平常的時候很不一樣,但是這只是因為在他面前,所以再怎麼小孩子氣,再怎麼的不一樣,那又何妨。
其實夜月面色雖然「凶殘」,但是咬的力度並沒有很大。
咬了一下,便放開了。
北冥寒模了模夜月的臉,並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都是十分安靜地,但是安靜地有些可怕。
直到北冥寒突然開口說道︰「離他遠一點。」
他果然實在吃醋,這樣好笑道︰「你又吃醋了,醋壇了。」
「是啊,我吃醋了。」北冥寒突然翻身將夜月壓在身下,捏著夜月的臉笑著說道。
「果然是一個醋壇子。」夜月皺了一下鼻子,嫌棄的說道,不過心里已經不知道是如何的甜蜜了。
「听到了沒有?」北冥寒捏了捏夜月的鼻子。
「知道了啦。」夜月拍開北冥寒的手。
听到夜月的答應,北冥寒才翻身,繼續摟著夜月。
他雖然是吃醋,但是更重要的卻不是因為這個,那個男人連他都還沒有完全看透,他找人查找了他的有關消息,但是卻查無所獲,除了姓名,還有他所說的雪域,其他都很正常,但是就是因為太正常了反而顯得很不正常,這樣一個突然出現在月兒身邊的人,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卻是一概不知,他不相信他接近月兒沒有任何目的。
在第一次那個男人出手救月兒的時候,他就看出他的不簡單,而在此之後他也驗證了他的猜想,尤其是今天,他最後對褚卓的出手,其中所蘊含的內力……
如果他和他對上的話,誰勝誰負卻還很難說。
因為今年比賽的特殊,所以將風雲際會的閉幕式移到最後一天的下午,而上午則要舉行今年風雲際會的最後一場比賽。
「暗樓閻蕭挑戰血玉幫韋崖。」
蔣老話落,夜月從位置上慢慢起身,輕撫微微皺起的衣服,抬頭,有些目空一切,從位置上一步一步踏著樓梯走道台上。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有些瘦弱但是卻氣勢驚人的少年,風雲際會千百年的第一人,這樣的風華,這一刻,他們突然真心的希望這個少年獲勝,但是人稱血鬼的血玉幫幫主韋崖可不是一個無能之輩,雖然他已經上了一定的年紀,雖然他的性格很不討喜,但是他那身後的內力可不是開玩笑,在整個江湖上可以說是排名前五的人物。
而排名前五的,據推測還有冥宮北冥寒,重樓常馳,風雲會頭把交椅蔣老,還有風雲會第一長老宇文博。
這五個人可以說是這江湖武功內力登峰造極的五個人物。
夜月走得並不快,但每一步都非常沉穩。
可能是因為覺得夜月動作太慢,也可能是覺得大家的焦點都在夜月身上,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一刻,韋崖有些沉不住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少年讓他很不安。
在夜月還沒有走到台上的時候,韋崖變先從高台之上飛身落到比賽台子之上。
「你這小子,如此拖拖拉拉的,莫不是怕了,如果真的是怕了,趕緊給老夫滾回去。」韋崖指著夜月說道。
然而他的叫囂卻沒有得到夜月任何回應,甚至連夜月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
夜月依舊邁著她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踏上高台之上。
韋崖雖然很生氣,但是卻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架著人家上台吧,所以只好等著。
終于,夜月走到了太子中央,而他的對面站著面色黑得滴水的韋崖,夜月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右腳往後退了一步,膝蓋微屈,握拳,那架勢十分的駭人,但是看在眾人的眼中卻有點莫名其妙,這是什麼姿勢,這少年莫不是出來搞笑的。
「你這是什麼破架勢,要是不想打的話,直接給老夫滾……。」
韋崖的話還沒說完,夜月一個側踢對著韋崖的臉便提了過去,夜月一米六幾的身高在這群江湖莽漢之中可以說是中等偏下的,但是這韋崖已經過了花甲之年,雖然常年習武,身體比常人都硬朗許多,但是他的後背卻也不可避免的有些佝僂,所以兩人相比較,夜月並沒有比他矮多少。
夜月的這一個側踢,韋崖堪堪避過,但是看著夜月的樣子卻帶著滿滿的驚愕,這種招式……
就連台下的人也充滿的驚愕。
當然除了北冥寒,還有隱在暗處的一號。
他的女人……
他們的總管大人,還有教練……
還有暗處另外一雙眼眸……
「這只是開始。」夜月說著從袖中掏出那把隕鐵所制的匕首。
短小的匕身,所泛出來的寒光或許並不能讓人覺得有多麼可怕,但是夜月嘴角那微微勾起的不懷好意的笑容,確實讓人不寒而栗。
「黃口小兒,就讓老夫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便拔出隨身佩戴的刀,寒光凜凜。
這韋幫主是較真的了。
粗獷的大刀對上精致的匕首,一大一小,眾人只覺得這暗樓的閻蕭武器選得不對,可能必敗無疑。
然而夜月想的卻是,這一仗不僅要打贏,更要打得漂亮,血玉幫,就讓你成為暗樓踏上更高位置的踏腳石吧。
誰叫你欺負那天說我家男人的壞話呢。
其實夜月原本選擇的對手是重樓的常馳,但是就是因為那天北冥寒還沒有來的時候,血玉幫的幫主背後小人,所以……
不是夜月沉不住氣,而是她打算速戰速決,所以夜月拿著匕首便先攻了上去。
而韋崖而不甘示弱,他怎麼可能輸給這個黃口小兒呢,絕對不行。
韋崖的每一個攻擊都飽含深厚的內力,這對于沒有內力的夜月來說是很吃虧的事情,但是夜月的動作確實迅猛而矯捷的,每一招都毫不浪費,而且每一招都有點出其不意。
所以現在兩人的對決誰勝誰負確實還很難說,當然這是其他看眾的想法,而對于北冥寒來說,比賽即將結束。
果然在北冥寒支著頭,有些慵懶的看著台上的時候,夜月的匕首已經成功的抵在韋崖的脖子上。
然而夜月卻也不打算就這樣結束,她可是十分護短的。
夜月袖中帶著麻藥的銀針扎進韋崖的後背之上。
夜月出品,必屬精品,麻藥很快便發揮了效果。
夜月的目光很危險的看著韋崖的胡子︰「听說韋幫主最在意的便是這一把烏黑亮麗的胡子……」
「你要干什麼?」听到夜月的話,韋崖頓時就慌了,就算被打敗,那也沒什麼大不了,他的名聲在江湖也依舊不可撼動,但是胡子,胡子……
「來不及了。」夜月拿開匕首,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唰唰唰」的幾下便將韋崖的胡子踢得干干淨淨,雖然韋崖很想阻止,但是奈何全身沒有力氣,只能任人宰割。
韋崖憤恨的目光盯著夜月,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別這麼看著我,有人會很生氣的,還有我這麼做可全都是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當然,至于具體是誰夜月並沒有明說。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北冥寒是一定知道的,深幽的眸光越發的柔和,他的女人還是那麼可愛。
夜月說完,便收回匕首,站直身體,掃了一眼台上台下的人。
「暗樓必勝。」四字一出,全場歡呼。
「暗樓,暗樓……」這一刻似乎所有的觀眾都是暗樓的人,每一個人都在歡呼在慶賀。
千百年來,第一個人在第一輪便挑戰江湖前三的勢力,也是第一個挑戰勝利的人,還是第一個全場沒有使用內力的人,而最終的人,是江湖第一個敢于動韋幫主胡子的人。
看著韋幫主那 光拔亮的下巴,歡呼聲越發的大。
雖然結果已經很明了,但是比賽的程序還是要進行的。
「暗樓閻蕭挑戰血玉幫韋崖,勝。」
蔣老飽含內力的聲音穿透整個風雲展,場上的眾人一瞬間的停頓,然而在停頓之後便是更加瘋狂的吶喊。
「暗樓,暗樓……」這一刻暗樓的名聲才真正的打響。
夜月滿意的看著風雲展上眾人的反應,而北冥寒的目光依舊落在夜月的身上,她是那麼耀眼。
這是他的女人,就該站在高處,最耀眼的地方。
越看,北冥寒的目光越發的自豪。
而暗處,那一雙眼眸在深看幾眼之後,才轉身離開。
或許這一次會是最後的分別,或許以後還有可能遇到,但是不管是什麼情況,他們終究是站在對立的場面,而他也將背著他的與生俱來的責任,走向復仇的深淵。
他們,最終還是天涯陌路人。
比賽已經結束,而在下午的閉幕式,此次比賽的兩顆最耀眼的新星同時都沒有出場,就連冥宮的冥尊也不在,眾人雖然對此表示很遺憾,但在閉幕式之後,便各自回去,而他們的口中談論的依舊是今早的比賽。
而此時夜月和北冥寒便趕往暗樓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