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夜月也沒有使用武器,和上次在冥宮一人對打北冥寒的那兩百暗衛一樣,夜月決定徒手撂倒這一群自大的人。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夜月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迅猛而毫不浪費的,比上一次和兩百名暗衛對打的時候更加矯捷。
而和她對打的這些人,雖然經過生死的淬煉,但是他們的淬煉比夜月還是差很多,所以雖然的一對多,打斗結束得也很快。
一個、兩個……一百余人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而最後一個倒下的便是馮二,對于她,夜月下手也是最狠的。
從剛才看得從來,這馮二在這一百余人中間可以說是忠心人物,他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但是卻深得其他人的信賴,甚至可以說這些人唯他馬首是瞻,這樣的人在她看來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但是夜月也有手下留情,對于人才她還是十分吝惜的。
「本座說過,不是看本座有什麼誠意能讓你們成為本座的助力,而是看你們是否有資格成為本座的人,如今看來,你們是沒有那個資格。」
夜月腰背挺直,背手站立,流光白錦袍縴塵不染,仿佛剛才那一個經過激烈搏斗的人並不是她。
「請主子手下我們。」說話的是被修理得最慘的馮二,鼻青臉腫,甚至還有好幾個傷口帶血,原本一張還算得上清秀的面孔如今已經蹉跎不堪。
「請主子手下我們。」馮二話落,其他被打倒在地上的人也掙扎著起來,跪在地上說道,這一次是恭敬有加,從這個少年將他們一百余人一一撂倒在地的時候,他便是他們心中唯一承認的主子。
夜月掃了一眼眾人,清冷的說道︰「本座說過,要想成為本座的人,那邊要看你們的本事,暗樓不收無用之人,當然也不收只會打斗的炮灰莽夫。」
「那我們要怎樣才能成為主子的屬下?」馮二並沒有因為夜月的話而改變自己對他的稱呼。
夜月看著馮二,勾唇一笑,「接受暗樓的訓練,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只要你們能打倒本座,那麼暗樓的門變為你們開啟。」
夜月停頓了一下,目光陡然帶著血腥的危險,就連聲音也是寒栗無比的森涼︰「不過本座要提醒你們的是,如果訓練結束之後,你們不能打倒本座,那麼你們所有人都要死,因為……」夜月眸光一掃,「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夜月最後一句話落,跪在地上的百余來人,身體不自覺一震,與此同時,每個人都陷入糾結之中,這訓練參加還是不參加,不參加的話,那麼他們便會再次回到被人到處追殺地獄一般的生活中去,然而參加……眼前的這個少年這般強大,他們沒有那個信心在一個月之後能打倒他,屆時,他們可能真的便會死去。
他們不知道要怎麼選擇。
「屬下參加,這麼多年屬下已經過夠了被人追殺,流離失所的日子了。」馮二率先做出了決定,他從十幾歲的時候便被家族的人拋棄,被人追殺,這麼多年的漂泊已經夠了,這一次,他賭了。
馮二堅定的看著夜月。
馮二話落,夜月微垂的眼簾劃過一抹贊賞,而在馮二之後,選擇參加的人陸續說話。
一百余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落下,這一刻,夜月對馮二更加高看一眼,看來這馮二是真的深得人心。
夜月掃過目光從猶豫不定到堅定不移的眾人,眉眼清淡,一抹危險的弧度劃過︰「進了這個莊子,除了得到本座的首肯,否則能離開的只有死人,所以你們該慶幸你們的選擇。」
听到夜月的話,眾人一陣後怕,他們竟不知他們剛才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次。
「一號。」夜月對著隱在暗處的一號喊道。
「屬下在。」听到夜月的聲音,一號從暗處閃身出現,落在夜月面前,抱拳恭敬的說道。
和飛昂一樣,雖然一號算不得自己的人,但是對于一號,夜月也是格外的縱容,也叫他不要對自己行大禮。
「未來的一個月,他們便交給你們。」說到訓練,或許這里沒有人比一號更加了解的了,那時候冥宮的訓練,除了對打的時候,她很多時候都可以說是一個甩手掌櫃。
「是。」
「飛昂,調一些人給一號。」
「是。」
「你們都起來吧,這一個月他便是你們的教練。」夜月指著一號說道。
「參見教練。」那百余來人恭敬的叫道。
一號只是點了點頭,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心里卻是爽死了,被虐待了這麼久,終于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了。
「記住我說過的話。」夜月看著地上的眾人說道,然後轉頭看向一號,「一個月,允許你不折手段,當然,如果一個月後,他們還是這副死樣子,你也難逃其咎。」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伙心里在想什麼,這個一號,從第一見到的時候,她對他的評價,他是個人才,但是同樣他也是一把雙刃劍,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這一號對于冥宮來說是一把利刃。
「屬下定不辱使命。」一號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夜月瞟了一眼一號,便看向一旁的北冥寒,眼神示意。
兩人便先離開,至于飛昂去,除了給一號調幾個人過來,暗樓還有一些事情要他去處理。
離開莊子之後,北冥寒便上前一步,與夜月並肩,伸手握住夜月的手。
「現在去哪?」
「離這不遠有一出收留孤兒的莊子,我想過去看看。」
「好。」
北冥寒抱著夜月,而夜月安分地我在北冥寒的懷里給他指路。
這一次夜月和北冥寒是直接越過高牆,進了院子。
「這位公子,此處是私人莊子,還請離開。」院子里,一個正在教導孤兒們習武的冷面男人說道。
夜月看了一眼面色寒冷的漢子,從袖中拿出一塊墨玉。
「參見主子。」那名男子看見夜月掏出來的墨玉,急忙跪下行禮。
「不驗一下?要是假的怎麼辦?」夜月挑眉說道。
「齊天墨玉,天下間只此一塊,做不得假。」男子面色嚴肅的說道。
夜月眉毛再次一挑,倒不知飛昂給她的這塊玉還是個稀世珍寶。
那時候她命飛昂著手準備暗樓的事情之後,過了一段時間,飛昂不知道從哪里將這塊玉遞給她,說是暗樓樓主的身份證明,那時候她並沒有多想,只覺得這塊玉真心不錯,便接了過來,倒不知這塊玉還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玉。
「你起來吧。」夜月將齊天墨玉放回袖子中,對著跪在地上的男子說道。
「謝主子。」男子說著便站起身。
「你叫什麼?」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倒是個不錯的人。
「屬下衛凌,這莊子的武師。」
夜月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轉頭便看向眼前目光還有些茫然無措的孩子們。
這群孩子是她命墨情從各處帶進來的,年齡不一,但是他們之中最大的也不過十五。
「這是我們的主子。」衛凌開口孤兒們說道。
「參加……」听到衛凌的話,孩子們慌忙的要跪下去行禮,卻被夜月打斷。
「不用了,你帶著他們繼續訓練吧,本座四處看看。」或許這群孩子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卻帶著滿滿的感激,但是她卻有些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神。
或許她是給了他們溫飽的生活,但是她也必將帶著他們走上一條血腥的道路,而他們或許在不久之後便將失去他們年輕的生命,所以他們所謂的感激她受不起。
夜月轉頭便朝莊子里面去,北冥寒掃了一眼這一群有些手足不錯的孩子,轉頭看著夜月的背影跟了上去,與她並排走著。
他知道她的不忍。
莊子也是很大,分成很多個區域,每個區域教習不同的內容,天文地理,琴棋書畫,醫術毒術等,夜月和墨情交代過,勢必要給這群孩子最好的教育。
這一次巡查,夜月並沒有走進去打擾,只是在門外看了一眼。
這一次他們來到的地方也是一個武功訓練場,但是這一處如今卻只有一個身影在奔跑,夜月一眼
便認出了,張伯年僅十二歲的兒子張守簫,以為守護蕭家,因為崇敬,所以並沒有直接使用蕭字,而是用簫聲的簫字代替。
照理說,莊子里的訓練都是十幾二十幾個孩子分成一組的,但是如今這訓練場上只有張守簫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守簫。」夜月對著跑道上那一道瘦弱但是卻很倔強的身影喊道,這一次她並沒有特地改變聲音。
張守簫听到夜月的聲音腳步一頓,有點不敢相信地轉過頭,看向夜月。
「郡主?」張守簫不確定的說道。
「過來。」夜月對著張守簫招了招手。
夜月的這兩個字也讓張守簫徹底確認了,他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確實就是蕭府的郡主。
張守簫面色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跑向夜月的腳步不禁加快。
「郡主,怎麼在這?」而且還是這一身打扮。
「這莊子是我的。」對張守簫,夜月並沒有隱瞞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