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月拒絕的話,初芷溪嘆了嘆氣,隨即吩咐站在後面的綠衣道︰「綠衣,好好照顧郡主,別出了什麼差錯。舒愨鵡」
「是,夫人。」
隨後,綠衣扶著有些醉態的夜月悄悄退出臨華殿,而在夜月退了下去之後,坐在她們後方席位的蕭如薇嘴角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執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綠衣扶著夜月出了臨華殿,越走人越少。
「綠衣,坐。」夜月看著前面的石凳,帶著醉意的聲音听著有些模糊不清。
「是,郡主。」綠衣听著便將倚靠在她身上的夜月扶到石凳上坐好。
夜月做著,一手撐著腦袋,最熱愛十足,坐了好一會,夜月又說道︰「綠衣,我頭疼。」說著還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那郡主你在這等著,綠衣給您端醒酒湯過來。」
「嗯。」夜月低低應了一聲。
待到綠衣退了下去之後,夜月撐著腦袋的手慢慢放了下去,整個人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躲在暗處的人觀察了好一會,看著趴倒在桌山的人依舊沒有動靜才敢出來。
「快,將她扶到那邊的房間。」
女子話落,便有兩個太監上前扶起桌上不醒人事的夜月,架著她一直往里走。
「好熱。」被放在床上的夜月,拉著領口有些氣悶的說道。
看著床上的夜月,女子勾起嘲諷的笑意,隨即對著那兩名監吩咐道︰「把人帶過來。」
不一會,便看見兩名太監架著一個不醒人事的男子走了過來,只見男子面色也有些潮紅。
「將他們放到一起,衣服扒了。」
「是。」扶著男子的兩個太監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便將那男子往夜月所躺的床上過去,將男子放在夜月旁邊,隨後兩人分工,便要月兌夜月和那名男子的衣服。
突然在太監的手要踫到夜月的時候,夜月清幽的雙眸陡然睜開,那寒冷的厲光,全無半分醉態,與此同時,夜月的手同時劈向兩名太監的脖頸,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暈了過去。
在太監暈過去的同時,夜月從床上翻身躍到地上,在尊正公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根淬著麻藥的銀針朝著她擲了出去,狠狠的扎進她的腿上,對待敵人,夜月從不手軟。
「啊。」銀針深深扎進肉里,尊正公主一聲慘叫,然後看著夜月周身寒冷,一步一步地照著自己走來,她的心越發的顫抖不安,「你,你要干嘛?」
夜月眸光越發的冰冷,一手抓起尊正公主的衣領,聲音凌厲的問道︰「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情?」
「沒,沒有人。」雖然心里很害怕,但是尊正公主卻依舊死鴨子嘴硬。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的手段,看來初雪之宴舒曼音的下場還不能讓你有深刻的教訓。」夜月看著尊正的眸眼說道,聲音不急不緩,卻讓人越發的寒涼。
舒曼音,大殿之上丑態百出,自從那自後便被舒丞相送到鄉下自生自滅,她不曾調查過,但是也听人說過她的下場,每日都要辛苦勞作才能勉強果月復,甚至好多時候都是備受欺凌,連一個下人都不如,對于舒家來說她便是一個棄子,而她有那樣的下場也是因為她算計蕭夜月。
然而比之舒曼音,她今日的做法更加嚴重,而且還被逮個正著,不用想也知道她的下場會是怎樣,但是就是因為知道了下場,她便更加不能說,說了她便沒有了價值,沒有價值的人注定走向滅亡。
尊正打著這樣的算盤或許對別人是行得通的,但是她眼前的人是夜月,夜月不吃這一套,也不會受人威脅,只听夜月說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彘嗎?」夜月聲音寒栗無比。
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楮,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燻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發,剃盡眉發,抹上一種特制的藥,破壞毛囊,毛囊月兌落後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發,然後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如果有皮掉下來了,其中在行刑之後還活著的那一部分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人。
听到夜月的話,尊正公主的
身體陡然顫抖不停,雙眸驚懼不已的看著夜月。
夜月看著尊正公主的表情,冷冷一笑,隨後說道︰「看來是有所了解了,你太子哥哥倒台,你母後被囚禁,連帶著舒丞相一家也被囚禁,如今雖然你掛著尊正公主的稱號,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假如我偷偷處理掉你,也不會有人知道的,還有我忘了和你說一件事情,我的醫術怕是整個太醫院都沒有人能比得上,所以你一定死不了,只要我活著,你就終將呆在腐臭不堪的茅坑之中,做」最美「的人彘,沒有人會記得你,也不會有人……」
夜月字字清晰,句句清楚的說著,然而每一句听在尊正公主的耳里都是一道可怕的催命符。
「我說,我說,是蕭如薇,她說毀了你,她便是未來的皇後,以後我的地位也不會有其他人動搖,我依舊是尊貴無比的尊正公主。」淳于雲的聲音很急,似乎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部吐出來。
听著尊正公主的話,夜月眼底斂下一抹寒光,果然是哪個不安分的女人,再看向眼前的淳于雲,在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之後便暈了過去。
太子倒台之後,她雖然封號不變,但是在宮里的日子比之從前恐怕是一個天一個地,再加上旁邊沒了舒皇後的提點,這才讓蕭如薇有了可乘之機,可是她也不想想蕭如薇那種一心撲在權勢上面的女人,說出的話怎麼可能算數,怕是等事成之後,便是殺人滅口之時,畢竟只有死人才能永久保守秘密,更何況她們兩個密謀的還是謀害未來皇後的事情。
夜月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昏過去的淳于雲,放開她的領子,沒了夜月的支撐,淳于雲便直接躺倒在地,夜月站起身,走到床邊,就愛你給兩個太監掀開。
只看見床上的男子一直拉著自己的衣服,嘴里不斷囈語,夜月皺眉看著,這家伙怕是被下了媚藥。
夜月從袖中掏出銀針,在男子的人中扎了下去,隨後又在其他幾個穴位扎了幾針,男子的眼才幽幽睜開,但是卻還是很迷茫,夜月拿起旁邊的茶杯,往男子的臉上便是一潑。
這茶已經涼的不能再涼了,冰冷的觸感,讓男子陡然驚醒,瞪大眼楮看著夜月的臉︰「你干嘛?」不悅的聲音響起。
再低頭看著自己凌亂不堪的衣服,猛然抬頭怒道︰「你這花痴的女人,對我做什麼了?」
听著男子的罵聲,夜月眉頭一皺,伸手朝著男子的頭便拍了過去︰「還不快起來幫忙。」
听到夜月的話,男子本來還想開口罵道,被夜月一瞪便熄了火,再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便知道事有蹊蹺,急忙從床上起身,再看到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是尊正公主,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廢話那麼多干嘛,把這兩個人抬到床上。」夜月瞪了男子一眼,她很記仇,特別是對于不識好歹的人。
如果初雪之宴那時的感覺還不強烈,如今面對面接觸,那心中的感覺確實是真真切切的。
什麼時候曾經追在自己後面的女人變得那麼可怕,一個眼神便具有凌駕于一切的氣勢,公冶明嘆了一口氣,雖然很不甘願,但是確實無可奈何。
「砰。」
「砰。」
接連兩聲,公冶明直接將兩名太監提起,扔到床上,就是你們兩個讓本少爺受那個女人氣的。
听到人肉砸向床板的聲音,夜月眉頭微皺,但也沒有說什麼,架起地上的淳于雲,走向床邊。
公冶明看著夜月的動作,雙目陡然瞪大,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不過公冶明的話卻沒有得到夜月的回應,夜月架著淳于雲便要扔到床上,但卻被公冶明伸出的手阻止了。
「她可是陛下親封的尊正公主,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無論皇後太子是否倒台,淳于雲依舊是皇上親封的尊正公主,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從來都不是善良可欺之輩,沒道理別人欺負到家門口,她還能微笑說著沒關系,既然她想要毀了自己的名聲,那麼她便是毀了她的名聲又何如。
听著夜月的話,公冶明有一瞬間的停滯,如果剛才還不能太確定發生了什麼,那麼現在就是十分確定了,這蕭夜月雖然花痴無能,卻是有些配不上她的身份,但是這尊正公主竟然狠毒到要毀掉她
的清白,要知道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東西便是如此了。
公冶明眉頭高高皺起︰「可是你這樣做和她有什麼區別,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