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太難逑 第一百零七章︰十八年相守,悄然滋生的愛35(6000+)

作者 ︰ 七月挽風

禁術?反噬?

雨汐急急追問︰「是不是就像當初淺碧使用血咒一樣的反噬?」

夜臨風點頭,「該是比血咒反噬的更加痛苦的禁術。ai愨鵡」否則也不會破解這般多的謎團,只是,她怎麼會貿然的使用禁術?

見雨汐話也不說便直接朝著府外跑去,楚殤急忙叫道︰「雨汐,你去哪兒?」

雨汐扭頭看了眼,答道︰「去看雪映寒!」說罷,拎著裙擺跑了出去徒留夜臨風與楚殤兩人互相看著畛。

楚殤不屑的白了夜臨風一眼,「真是看不出神尊也有小人的時候。」竟然覬覦自己的師妹?

夜臨風淡笑著回道︰「過獎,本尊一直以來都很小人。」只是小人的不太明顯而已。

楚殤頓時拉下了臉,「神尊不覺得以你的年紀戀上雨汐,很可恥嗎?釵」

「本尊從未覺得!」

「夜臨風!你——」楚殤氣結,手指著夜臨風。

夜臨風挑眉,「嗯?」

楚殤緩了緩氣,才說︰「莫非神尊是想要娶雨汐為妻不成?」

此話一出,夜臨風沉默了,雖他為人界之主可不受許多天規的管束,但娶妻一說卻還是要天帝天後允準。

若那人是雨汐的話,天帝會做何反應?思緒漸漸飄遠……

良久,未听到夜臨風的只言片語,楚殤輕嗤一笑,「既然神尊不知該如何回答,那就不要回答好了。」眉頭輕輕一挑,一抹笑意在臉上蔓延開來。

夜臨風眸色漸沉,如扇的睫掩飾掉眼中那抹一閃而逝的憂傷,他似乎從未認真的考慮過楚殤所說的這個問題,但現在似乎應該去考慮考慮了。

楚殤笑著拍了拍夜臨風的肩,隨即說道︰「若是本座有幸能夠求娶到雨汐,本座一定會感謝‘師兄’的。」說罷,收回手,大笑著走了出去。

夜臨風眸子徒然變冷,抬起頭望去的時候卻見到雨汐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一怔,她听到了他們說的話麼?她不是去閻王府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僵持了半晌,不知該如何開口,夜臨風掀了掀唇,卻只字未吐,還是雨汐首先打破了僵局,「那個,雪映寒的屋子我進不去,被法術彈了出來。」

「她會沒事的,別擔心。」夜臨風別開眼,不去看她那清澈透底的雙瞳。

「嗯,她會沒事的。」雨汐垂下眼,吶吶的念叨了一遍。

夜臨風沉吟半晌,終是開了口︰「雨汐……」

「師兄,你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雨汐驀地出聲截下了夜臨風的話,她怕他說出的話自己會無法接受,所以不待夜臨風反應,雨汐飛快的跑了出去。

夜臨風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垂眸再次陷入沉思,他與她究竟該如何繼續……

冥華靜庭,雨汐一個人杵在入口處,久久的凝視著庭中的蓮花座,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與師兄在冥界重逢的畫面。

「你在想什麼?」突兀的響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雨汐緩緩的側過身,瞄了眼來人,並未回話,而是繼續看著那靜止的蓮花座。

楚殤略略皺眉,繼而問道︰「雨汐,你在看什麼?」她的心思似乎並不在這里?

雨汐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楚殤,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忽來的問題,讓楚殤怔了片刻,緩了緩神才說︰「喜歡一個人,我並未有什麼感覺,只是想讓她開心,讓她快樂,讓她無憂無慮的笑,就這樣簡簡單單便好。」

雖然他說的輕巧,可那一字一句都輕輕的敲打在雨汐的心上,真的只要他開心快樂就好嗎?

「你,有喜歡的人?」楚殤心中苦澀,明明早已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想听她親口說出來。

「有。」雨汐點頭。

「是他麼?」楚殤眸色漸漸的暗了下去。

雨汐擰眉,「他?他是誰?」

「你的師兄,夜臨風。」

「嗯……」雨汐淡聲回道,心卻不知為何失落了下去。

「你真的……」楚殤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想了想又改口道︰「你是認真的?」夜臨風是尊神之首,他的姻緣本就由不得自己。

「我只知道在我心里師兄是最重要的。」雨汐目光定定的看著楚殤,每一個字都說的異常認真。

「那我呢?」月兌口而出的話,楚殤不由僵了一僵,他怎麼一想到就說出來了呢?楚殤尷尬的想要解釋︰「我的意思……」

「雨汐姑娘!」

一道輕音闖入耳中,巫弦之疾如閃電般的出現在雨汐身邊,「雨汐姑娘,弦之有事相求!」

「什麼事?」

巫弦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幾乎是哀求著說︰「求你救一救雪雪!」

雨汐剛要開口問怎麼回事,巫弦之再次出聲,「不論日後雨汐姑娘有何吩咐,弦之一定拼盡全力辦到,而今只求姑娘求雪雪一命!」

「雪映寒到底怎麼了?!」雨汐有些著急。

巫弦之艱難的說︰「禁魂術反噬,雪雪命懸一線,她……」

這麼嚴重?不行,她要去看看!

話也沒有回上一句,雨汐拉著巫弦之的手便朝著閻王府跑去。

楚殤干澀的勾了勾唇,她終究與他擦肩太多次……

閻王府,夜臨風已然站在雪映寒的屋內,手上彈出一條極細的金線環在雪映寒的手腕上,眉皺的緊緊的,表情也是異常凝重。

巫弦之一進房間就掙開了雨汐的手,急急地奔向床邊,「怎麼樣?」

「怎麼會這般嚴重?」夜臨風有些不解的問,反噬並不會危機性命,可雪映寒的反噬似乎嚴重的令人意外。

「她……」巫弦之眼眸微閃,良久在雨汐與夜臨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巫弦之才緩緩開口︰「她起先說羽靈與魔族人合謀,我不信,她便將所見之境投射到屋內,所以……」

「你!」雨汐氣結,巫弦之啊巫弦之,我該說你什麼才好?「雪映寒雖重生沒有前世記憶,可她對你依舊是特別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

喘了口氣,雨汐繼續氣憤的說︰「那巫羽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可你卻寧願相信那樣的一個她,也不肯相信雪映寒,可笑,真是可笑!」在他眼中,雪映寒就是算什麼?

不知怎的,她就是壓抑不住的惱火,她不知自己惱的是雪映寒的愚蠢還是巫弦之的天真!

夜臨風察覺到雨汐的異樣,不覺出聲︰「雨汐!」

雨汐聞聲微微收斂,可心口的起伏卻久久未見平息,閉了閉眼,轉過頭看著夜臨風問道︰「師兄,你讓他喚我來,是不是需要我的血?」

夜臨風抿唇,點了點頭。

雨汐走到榻邊,看著雪映寒那已毫無血色的臉,只覺心口堵得不行,「開始吧!」說罷,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以手化刀,朝著手腕處毫不猶豫的割了下去。

夜臨風眉頭緊蹙,她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在楚王府內所說的話?

「夠了!」巫弦之驀地出聲,施法止住了雨汐手腕處的血流,見血不在流出來,巫弦之淡言道︰「無須這般多的……」只一滴足矣,只是今天的雨汐似乎不太一樣。

並未多想,心中想著念著的只是想雪映寒快快醒過來,他錯了,錯的離譜,卻又一錯再錯,不管醒來後雪雪是否會原諒他,今次以後他卻無法原諒他自己。

雪映寒平靜的躺在榻上,額心處的冰藍色火光逐漸變得奪目,與額心處的血液漸漸融合,雙目緩緩睜開,那眸子卻與之前的不同,似乎多了一抹滄桑。

巫弦之幾近失聲,干澀的叫道︰「雪雪……」

雪映寒看了他一眼,並未回話,方才腦中閃過許多斷斷續續的片段,而此時那些畫面正一點點的鑽進她的腦中,這些畫面似乎與她密切相關,卻又……似乎很遙遠?

「你怎麼樣?」雨汐上前抓住她冰涼的手指輕輕握住。

雪映寒眨了眨眼,「雨汐……」

「嗯。」雨汐勉強露出一笑,隨後將她扶起,卻在她那略顯疏離的目光中察覺到一絲異樣,「你怎麼了嗎?」這感覺好陌生,有些不像她……

「沒有,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雪映寒淡淡勾唇,與以往不同,此時的她似乎更多了一絲絲的高傲仙氣,少了那份熱情奔放。

「沒什麼。」雨汐眉心微擰,垂下眼眸,沒有在去看雪映寒。

巫弦之卻警覺的發現雪映寒的變化,難道是……

「雪雪?」

「嗯?」雪映寒淡淡揚眉,而後姿態輕盈的下了榻,口中忽地丟出一句︰「冥界,是個好地方呢。」

巫弦之跟小步的跟在她身後,雪映寒推開窗,吸了幾口氣,「不過,比起本神的雪域還是差了甚遠。」說著又將窗重新關上。

巫弦之面色漸沉,「雪雪,你回來了!」他感覺到她的冷,一如那年她毅然決然的同化,不留一絲機會。

「嗯,我回來了。」雪映寒這才收回到處游走的視線,將之落在了巫弦之的身上,淡淡一笑,步履輕盈的走到他身邊,抬起手輕撫著他的眉眼,「真好。」原來這雙瞳眸在你眼中是這樣的。

巫弦之心口一窒,驀地抓住她的手,「雪雪,不要離開我!」

雪映寒一怔,卻又在下一瞬輕笑了起來,抽回他手中的手,她淡淡的說道︰「這句話,你說的是否晚了些?」

也不顧旁人在場,巫弦之驀地張開雙臂從身後緊緊的擁住雪映寒,身前的她卻面無表情的任他抱著,良久才說︰「仙尊自重些,本神可不想三百年前丟了心丟了眼後,三百年後再重新來過一次。」那樣的痛徹心扉,她此生絕不會嘗第二次。

雨汐與夜臨風各自立在一個角落,靜默的听著二人的對話,心下也漸漸明了,他說的她回來了,是指的她的記憶。

巫弦之死死地抱住雪映寒,幾近哽咽的說︰「雪雪,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

雪映寒微微側眸,「機會?本神好像給過了呢,可是仙尊又是怎麼做的呢?」沒有再做任何停留,雪映寒身形微閃,從巫弦之懷中退了出來,「那一再傷我的人,即便是反噬到同化,本神也要親手將她覆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傳出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空靈。

似下了什麼大的決定一般,巫弦之大步走到雪映寒面前忽地說道︰「好,既然你要去,我陪你同去!」

「怎麼好勞煩仙尊的大駕呢,而且……」雪映寒忽地露出一笑,殘忍的說︰「本神要滅的可是你在巫族的未婚之妻。」

雨汐看著兩人別扭的樣子,心里也跟著別扭起來,明明相愛為什麼要互相折磨?憋了半晌直到實在忍不住了,月兌口而出︰「既然心中仍有對方,你們為何要彼此折磨?這樣很好玩嗎?啊?!」將心中的話吐了出來,雨汐松了口氣,再看向二人那令人費解的表情,雨汐憤憤的一甩袖子,直接走掉。

夜臨風重重的嘆息一聲,也轉身而去。

雪映寒收回目光,不在看巫弦之,身形一閃炫色藍光飛向天際,再一閃朝著巫山的方向飛去,巫弦之嘆了口去,眸中滑過一絲無奈,而後變出真身飛回巫山。

巫山,仙祠門前雪映寒一臉漠然的看著眾人,久久不語,眾地仙手握兵刃,卻不停的握緊再握緊,他們明知打不過冰雪之神雪映寒卻還是要博上一博,不為其他,只為地仙之祖。

她雖為神族卻是六界之外的生靈,怎麼可以與地仙之祖婚配?那將來的接.班人又會是什麼樣?他們不敢想象……

想想都覺得全身發怵,一個長著仙鶴外形的小雪球?又或者純白到雪色無雙的仙鶴?

眾人心中紛紛想著什麼,思緒越飄越遠,甚至想到了下一代的下一代,天吶,越想越不堪……

「眾位,可看夠了?」雪映寒輕撫著衣袖的一角,眼眸微抬看了眼眾人。

「……」眾人漠然。

雪映寒也不嗦,直接說道︰「若是看夠了,就將巫羽靈交出來。」

巫羽靈?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話。

巫童,臉色難看的上前一步,「雪姑娘,你……」他前次將補天石交于她,她卻說已有了,不需要了,又將此物還給了他,只是那補天石乃是聖物,若是換做他人一定想著如何佔為己有,可她卻寥寥幾句便放棄了。

「童長老,好久不見。」雪映寒朝他露出一笑,這個人在她的腦中是好人,也是巫山除了巫弦之以外唯一一個對她禮貌的人。

「啊,是。」巫童微詫,可轉瞬卻又恢復如初,「雪姑娘為何要羽靈?」莫非是因上次羽靈偷襲她的事?可是那事已然過去許久,她也從未提起,而今這是……

「她入了魔族!」雙唇輕啟,一字一頓的出口,音落,雪映寒滿意的看著眾人的表情,心中卻越加煩悶。

「不,這不可能!」巫鐸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生硬的打斷了雪映寒的話,「羽靈雖頑皮不懂事了些,卻不會入魔,魔是什麼?她會不知道?」巫鐸沒好氣的瞪著雪映寒。

雪映寒找了塊看著不錯的石頭,坐了上去,才悠悠的說︰「喲,這不是巫鐸老長老嗎?」

巫鐸臉色變了一變,心中微詫,她似乎與前幾次來的時候不太一樣?

「別攔著我!」巫羽靈小姐脾氣發作,一路打了許多同族阻攔她之人,看到雪映寒坐在石頭上,不屑的嗤聲︰「又是你這個女人,怎麼,莫不是你被我弦之哥哥甩了?所以前來巫山找我出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副樣子?別忘了,你是雪精靈,我們巫山怎麼會娶你這樣的人做地仙之後?別做夢了,我弦之哥哥只是與你玩玩而已,他對你沒有一點的認真的!」

一走近就 里啪啦的說了一通,雪映寒不置可否,只是邊听邊點頭,「嗯,說的沒錯。」

此話一出,眾人呆了,她是不是瘋了?她究竟有沒有听巫羽靈說的是什麼?

雪映寒滿意的眯了眯眼,在眾人鄙夷她的時候,她忽地開了口︰「不過……」似賣關子一般將眾人掃過,才繼續道︰「即便是他巫弦之只是與我之間只是玩玩,那又如何?他怎麼不去與你玩上一玩?巫羽靈你謊話說多了,久而久之自己都覺得是它就是真的了,明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相反的,卻仍是將自己那僅剩的臉皮丟出來給我踩上一踩,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仙鶴還是麻雀?」只知道嘰嘰喳喳卻不長腦袋的蠢物!

巫羽靈被雪映寒一番話噎的半晌沒有開口,嘴巴張張合合,臉也在眾人的目光下變得越來越紅。

巫鐸臉上也掛不住了,好歹是他唯一的孫女,雖然她荒唐的不可理喻,可他卻沒有辦法看著她受這般,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要開口,卻听到雪映寒說︰「老長老,本神原是敬你仙齡已老,對你處處尊讓,可你卻不知感恩,處處與本神作對,你小小巫山的長老,難道真的以為本神會拍你不成?」

巫鐸臉上一僵,眼眸瞪大的看著雪映寒,她,她回來了?!

「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本神,本神是雪精靈,冰雪之神,天帝親封,你們這般看著本神實屬大不敬!」雪映寒冷目瞥向對面眾人,見眾人慌忙別開的目光,嘴角滑過一絲嘲諷,「本神的處處謙讓,其結果的卻是諸位不將本神放在眼里,冷眼相視?不屑一顧?還有……」

巫童心中略略泛疼,卻徒然出聲打斷了雪映寒的話︰「雪姑娘!」

雪映寒看了他一眼,將唇抿緊,等著他的下文。

「以往巫山眾仙所作所為實屬我等長老管制不嚴之錯,可羽靈只是孩童,她心性驕縱,也是我等嬌慣的,若是雪姑娘真的有氣,便像我們幾位老人家來吧,且饒了她一次如何?」

雪映寒盯著他看了良久,吐出一個字,「不。」誰都可以放過,唯獨她巫羽靈,她非滅不可!

巫羽靈原本就壓制的怒意在雪映寒輕吐一個不字的時候徹底爆發了,「童長老,你以為你是誰?還替我向她求情?你真的以為我弱到如此地步,連個死了三百年的廢人也打不過嗎?」

雪映寒笑,笑的清逸灑月兌,手中卷起一縷發絲,繞在指間,「死了三百年的廢人?唔,別說這稱呼本神喜歡,喜歡的緊呢!」話音一落,臉卻徒然冷了起來,「只是,本神可以死而復生,可你,卻只有一次機會,你覺得你與本神相對,會有贏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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