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出來,已經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田峰此刻滿面春風一臉的饜足,早已經將那勞什子子俊拋到腦後了——能夠擁著她親吻她陪著她的是自己,他會努力將那男人從自己娘子心中踢出去,直到娘子眼中心中腦海里全是自己。
想到剛剛那纏綿悱惻溫柔繾綣的吻,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對方生疏羞澀的樣子,已經證明她是清白的,雖然他也是第一次,但他的直覺不會錯。
直到此時,他已經確定,她的心里是真的有他的存在,如若不然,也不會放任他的追求接近和親吻了——從來沒有覺得,他讓你生可以這樣的美滿。
只是,那個子俊,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防範。
回頭,見對方低垂著頭慢慢的跟在後面,田峰笑了,上前一步將夢瑤的手握在手心,對方突然抬頭,不明所以,望向男人的眼楮有些不解和害羞。
田峰看著眼前的女子面色緋紅,眼帶嬌羞,含羞帶怯不怒而嬌的樣子心里那個甜,視線在接觸到那殷紅微腫的櫻唇時,心里更是冒著幸福的泡泡,這種兩情相悅的感覺真好——嗯,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多多聯絡感情才是。
夢瑤不知道田峰心中所想,只是見他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的臉,感覺最後視線焦灼在她的唇上,羞澀窘迫,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只好拿起自己的老本事,朝著田峰狠狠瞪去,無奈不但沒有任何威懾反而讓男人得意的笑了,這,這男人……
夢瑤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之前自己是有想過兩人交往肯定會有所親密接觸的,卻沒有想到,真正到了這一步,自己卻又害羞起來,有些懊惱,自己都二十八歲的人,干嘛還像小姑娘一樣矯情呢?
要知道,她的年齡在現代都是剩女級別的了,何況是在古代這個早婚早育的地方?
拍了拍自己發紅的臉,抬頭望天吐出一口氣,這是自己交往的對象,男朋友,更是名義上的丈夫,與丈夫卿卿我我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怎麼了?」田峰心疼的模模對方剛才拍過的地方,「以後不許這樣。」
夢瑤朝對方瞪去,這怨誰?
詫詫然的模模自己的鼻頭,為了贏得娘子芳心,你說他容易麼?
「田夫人,田公子,原來你們在這里。」掌櫃張叔一看到兩人現身,驚喜道。
「張叔,有事嗎?」這個時候,大家不都在大廳「照顧」著那幾個病號麼?
「少爺請您娶一趟。」
「現在?」詫異,如果順利的話,剩下的事情很容易就處理了,「那幾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一提這個,張叔就一臉的愁色,「這都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可是一點起色都沒有。」酒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呢。
「沒有起色?」微微蹙眉,「那兩個中毒較輕的呢?」
「一樣,除了茅廁,其余時間都抱著肚子在哪里哼哼。」張叔想到那場景,一向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他,嘴角也有些抽搐。
「那中毒的癥狀呢?」喝了那洗的瀉藥,上廁所是肯定的,月復瀉雖然會造成人虛月兌,但還不至于要死不活的啊。
「幾位大夫也爭端說體內的毒素在減少,按理說應該逐漸好轉才是,可是非但沒有好轉,申吟聲還越發的大。」張叔也是皺眉,「夫人,您說,這里面有沒有什麼貓膩?」
「張叔,你可相信我之前說的?」夢瑤看向張叔的臉,嚴肅而認真,讓那個其知道,自己不是玩笑隨意問問。
張叔亦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夢瑤,眼神中有幾分恭敬,「夫人,大家都相信你。」
「謝謝張叔。」夢瑤笑了,想了想道,「張叔,麻煩您現在去準備一些東西,可以嗎?」
「夫人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對于這麼客氣的田夫人,張叔實在有些別扭。
夢瑤嘴角一勾,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湊在張掌櫃的耳邊交代了起來。張叔越听越是激動,迫不及待道,「好,我現在就去辦。」
田峰寵溺的揉揉夢瑤的頭,「想到辦法了?」
看著田峰眨眨眼楮,「田峰,說實話,你相信我嗎?」
「傻瓜,」田峰抬手撫上夢瑤的臉,動作輕柔,「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相信你,支持你。」也希望你能信任我……
掌心傳來細膩的柔滑——好久以前,他就想這麼做了。
「謝謝。」突然覺得鼻頭有些發酸,夢瑤眨眨眼楮,「我不會讓那個你失望的。」一語雙關。
田峰笑了,低頭在夢瑤的唇上蜻蜓點水般輕吻一下,「走吧,看看他們找你究竟有什麼事。」
不夢瑤夢瑤注意的地方,田峰陰冷的臉上不滿戾氣,眼中閃過狠意——這一幫人,不要以為他們好欺負,逼急了,他可不敢保證後果是什麼。
「凌公子。」待張掌櫃從凌風身邊離開,夢瑤才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忽略一旁嗯哼的幾人。
「田夫人,」凌少卿點頭,視線卻看似無意的掃過田峰,欲言又止。
「夫人,按照你說的方法做了,為什麼沒有用?」劉捕頭有些擔心,這樣下去,會不會讓這些中毒的人出問題?
一旁松軟無骨的靠坐進椅子里面的凌少雄冷哼一聲,「無知村姑的話也信,一群愚昧至極的人。」
「凌少雄!」凌少卿看到某個男人瞬間變黑的臉,朝凌少雄低喊,「適可而止。」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凌少雄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不然,他們幾個怎麼還沒有好轉?」
夢瑤沒有理會這個男人的故意挑釁,而是徑直走到了正在給一個男食客扎針灸的季大夫身邊,「季大夫,怎麼樣了?」
「如你所見。」季大夫有些挫敗的說道。
「小丫頭,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說的理直氣壯,」馬大夫看到夢瑤皺眉的樣子,鄙夷埋怨道,「哼,人外有人,你見過的世面,終究太少。」
夢瑤淡淡的看了馬大夫一眼,夢瑤說話,感受到某個極力壓制自己憤怒的男人,微笑的投去一瞥,示意對方放寬心,自己沒事,接著朝凌少卿投去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馬大夫,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找出關鍵,治療這些人,而不是埋怨推月兌。」凌少卿看向馬大夫,看似隨意卻又冷冷的說道。
「是啊,二少爺的酒樓發生中毒事件已經影響很不好了,如果讓他們喪命,那後果就更不堪設想了。」一直站在凌少雄身邊的李志再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眼神暗示之後,幫腔起來,只是,這究竟是幫腔還是推波助瀾,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李志話落,凌洋不干了,怒目瞪著李志︰「李志,說話注意一點!」
什麼時候,輪到這個溜須拍馬一肚子壞水的人說話了?
凌少卿見凌少雄閉目,好似沒有听到一般,眼里閃過恨意,「好了,都別吵了。」事到如今,他還不能明白,那他凌少卿就白活這二十多年了。
「凌公子,您看,這……」劉捕頭為難了,如果真的控制不了病情,失態發展下去可不是他所能承擔的,要不要回去稟報呢?
凌少卿對著劉捕頭感激的笑笑,上前握住對方的手,「劉捕頭,今天麻煩你們了……拜托了……」
劉捕頭顯然一愣,隨即也輕笑出聲︰「哪里哪里,能為凌公子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凌少雄視線如毒蛇一般焦灼著兩個正在熱烈套近乎的人,隨即鄙夷一笑,很快,他會讓他笑不出來的。
夢瑤看著面前幾人演戲一般的說辭,一時有些恍惚,這就是錢權是好處,那些「中毒」的食客可還躺在那里申吟著呢,而他們,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枉顧人命,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痛恨啊,而現在,想要站穩腳跟,也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靈魂。
當舉步維艱受盡欺辱的時候,她發誓要做一個人上人,有一天能夠將自己和弟弟所受的原封不動的還給那些人,可惜,還沒有行動,卻魂歸西天。
在醒來得知重生後,她慶幸過,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如上輩子那樣,這也是一心想要賺錢做大的又一原因。
自嘲的笑笑,有多久沒有想起曾經的那些點點滴滴了?抑或者,過去的那些經歷早已經深入骨髓一輩子都不會抹去——子俊的死,是她永生都無法磨滅的痛……
又出現了——
田峰看著夢瑤靜靜的看著幾人,臉上漸漸布滿傷痛,渾身散發出孤寂悲涼不甘,她眼神渙散,雖然看似在看著劉捕頭等人,卻又好似穿透過了他們,在看向另外個人,這種感覺,讓他心里一窒,懊惱、煩躁、惆悵,終抵不過對她的心疼——
深吸一口氣,上前將她輕輕的擁入懷中,沒有言語,卻是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他在,他寬厚的胸膛會為她撐起一片自由幸福的天。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一旁的季大夫突然抽抽鼻子吸了吸,朝旁邊的馬大夫等人問道。
「好像是什麼東西燒著的味道,還有濃濃的煙味。」馬大夫也是吸了吸鼻子說道。
凌少卿與田峰悄悄對視一眼,以他們的耳力,當然听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不約而同的看向夢瑤,只見小女人已經從自己的悲痛中回過神,嘴角勾起,狡黠的眼楮眨巴眨巴散發著興奮和期待的光。
「著火了,著火了,」正在大家納悶之際,張掌櫃突然從後面跑進了大廳,嘴上緊張的喊道,「不好了,少爺,後院著火了。」
「著火?」凌少卿臉色一變,「張叔,怎麼回事?」
張掌櫃氣喘吁吁,卻快速的回答︰「想著大家很累了,吩咐他們去做些吃食,誰知道,誰知道……大家快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去,火勢馬上就蔓延過來了……」
眾人一听,都慌了神,水火無情,這可是都知道的,一時間,仇恨、救人、案子……什麼都拋諸腦後。
後面隱隱傳來呼救聲, 里啪啦燃燒聲,還有柱子倒地聲,男女痛呼聲,這讓那個本來就心神大亂的人更加的驚恐。
「少爺,這里沒有我們的事,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李志狗腿的朝凌少雄說道,心里實在是害怕的緊,他可不想被活活燒死啊。
凌少雄早在張掌櫃慌張跑進來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感受到這些並不是作假,心下也慌張起來,看了一眼幾個虛弱的人,不做多想,快速的跑向門口,想要拉開門離開這里。
沒有想到,來年老天都在幫他,本來只是想鬧出中毒事件讓樓外樓無法再開下去,誰知道那女人一眼就看出菜的問題。
不過,如今這些人在這里「中毒」,在這里被活活燒死,死無對證,不但省了他滅口,更坐實了樓外樓的罪名,或許,這樣的效果會更好。
與此同時,夢瑤也拉著田峰先一步跑到了門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門怎麼都打不開,兩人更是將一臉焦急想要離開的凌少雄主僕兩人擠在身後。
而另外一邊,幾名大夫一听著火,也趕緊拎起自己的藥箱往門口跑,一時間,門口堵塞。劉捕頭卻是帶著自己的屬下,卻是趁機悄悄的隱在了暗處。
那幾個中毒的食客本來虛弱的或靠坐,或躺著,看見眾人慌亂逃竄,心下也著急了,關鍵是大少爺都已經離開,他們需要留下來嗎?留下來的結果,就是等著活活被燒死嗎?一想到死,個個都怕的要死,立馬潛力無限,瞬間蹦了起來,逃命要緊。
之前那痛苦的人,此刻哪有虛弱的影子?那精神勁,估計都能打死好幾頭牛了。
只是,門怎麼還是關著的?大家都怎麼堵在這里了?怎麼回事?還不趕緊開門逃命?
「你們還堵在這里干嘛,快開門啊。」
「你們活膩了,我可不想被活活燒死。」
「娘的,煙都冒進來了,想死就滾一邊去。」
「……」
……
正在幾人罵罵咧咧的時候,劉捕頭帶著屬下過來了,快速的將六人控制了起來。
「啊,你們要干什麼?」「中毒」較輕的女子突然尖叫起來,不明白這個時候不娶救火不去逃命,抓住她干嘛?
「安靜!」劉捕頭終于發揮了捕快的本事,高喊一聲,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包括在凌少雄,也是詫異的看著劉捕頭,這個時候,不給他一個解釋,休怪他不客氣。
「凌洋,去叫他們停下來吧。」凌少卿溫潤的聲音隨之響起,凌洋應了一聲,隨後離開,緊接著,後面的呼叫聲消失了,在後來,那滾滾濃煙也淡了不少。
凌少雄錯愕的看著凌少卿和劉捕頭,如果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他就白活了。
六名食客也是錯愕不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著火了嗎?為何抓著他們不放?
在一旁的季大夫恍然大悟,難怪想盡辦法,毒素減少卻不見好轉,原來如此。
劉捕頭將六人押回大廳,夢瑤和田峰等人也各就各位。
「你們幾個老實交代,為何要陷害我樓外樓?」凌少卿沒有理會大家的表情,當前他要查明的是這幾個人究竟是何居心!
「我們,我們真的中毒了。」反駁的話顯然沒有之前的底氣足。
「你們樓外樓有問題,現在卻是倒打一耙,想誣陷我們洗清你們的罪行嗎?」
「很好,別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凌少卿冷哼一聲,隨即轉身朝劉捕頭道,「劉捕頭,今日之事,還望你給在下做個見證。」
「二少爺放心,若有人不明,小的一定會如實告知的。」劉捕頭從善如流。
「那好,」點頭,隨即朝凌洋道,「你去打些水來,給他們臉洗干淨。」
凌洋照辦,果不其然,蒼白無血色的臉在清水擦拭下漸漸露出原本的顏色。
夢瑤輕輕一笑,早就懷疑這些人了,沒有想到真的如此。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凌少卿依然淡淡的說著,只是那無形中的壓迫卻是讓人無法忽視。
「原來你們幾個是專門來訛人的?」凌少雄上前狠聲說道,「難道你們的家人都放任你們,不感到羞恥嗎?」
「輕度中毒」的女子微微張嘴,最終垂下了頭。眼前之人分明是拿他們的家人做威脅,讓她如何開口?
凌少雄收回視線,輕哼一聲,「想必二弟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大哥這就回去了。」事情敗露,他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凌少卿沒有挽留,時候不早了,他不想與這人過多糾纏,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今日的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經過審問,不出意外,最後的結果是六人好吃懶做,听說樓外樓的生意奇好便起了覬覦之心,本以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人揭穿,無奈,只好硬撐到底,結果……
最後六人被劉捕頭帶走了,至于後續的事情,那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之內,只要樓外樓的聲譽不要受影響就好。
這一折騰,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今晚也就不用營業了。趁著還不是太晚,他們還是趕緊回去才是。
送走了劉捕頭,接著是這些大夫,可是,一個個的,為何還來著不走呢?診金可是付了不少的。「夫人請留步。」季大夫叫住了轉身準備與田峰離開的夢瑤。
「季大夫,還有什麼事嗎?」對待這位老大夫,夢瑤的印象不錯,之前他可是沒有少幫腔。
「請問,你認識那位神醫大人嗎?」顫抖的問出,很是緊張。
「神醫?」不解。
「就是你說的機緣巧合遇到的神醫,」季大夫趕緊解釋,「我們大家都叫他鬼醫。」
夢瑤恍然大悟,那些都是自己胡洽的,難道,真的有這號人物?
「對不起,無可奉告。」不承認也不承認,真真假假,這樣或許才是最好。
「你,真的不認識鬼醫?」
「鬼醫?」夢瑤蹙眉。
「是啊,鬼醫醫術超群,救人于危難也會殺人于無形,他的醫術和見解,很多都是我們聞所未聞的。」季大夫道,「如果夫人知道,還望引薦,感激不盡。」
「對不起,無可奉告。」聲音突然有些顫抖,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聞所未聞,會是他嗎?
田峰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夢瑤,不明白她為何有此反應,難道,那個子俊……
「夫人,您之前說的‘十八反’和‘十九畏’可否告知一二?」其中一名大夫突然問道,雖然他也知道問這個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很多師父帶徒弟都留一手,何況是他們沒有交集的人。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蔞貝蘞及攻烏,藻戟蕪遂俱戰草,諸參辛芍叛藜蘆。」夢瑤沒有猶豫,這些,她還是不吝嗇的,
「硫磺原是火中精,樸硝一見便相爭。
水銀莫與砒霜見,狼毒最怕密佗僧。
巴豆性烈最為上,偏與牽牛不順情。
丁香莫與郁金見,牙硝難合荊三稜。
川烏草烏不順犀,人參最怕五靈脂。
官桂善能調冷氣,若蓬石脂便相欺。
大凡修合看順逆,炮爁炙莫相依。」
「多謝夫人慷慨賜教,只是,能否闡明一下?」季大夫厚著臉皮問道,不是他不識好歹,實在是他愚鈍啊。
「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芫花;烏頭反貝母、瓜蔞、半夏、白蘞、白芨;藜蘆反人參、沙參、丹參、玄參、細辛、芍藥。
硫黃畏樸硝,水銀畏砒霜,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牽牛,丁香畏郁金,川烏、草烏畏犀角,牙硝畏三稜,官桂畏赤石脂,人參畏五靈脂。」
如果能夠因為自己而帶動這個時代的醫術,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見那些人還想再問,田峰二話不說的拉著夢瑤便朝著後院而去,能夠說那麼多,已經算是便宜那些人了——他可沒有忘記最初那些人對自家娘子的鄙夷不屑。
「田峰,我們不是回家嗎?」為何往後院走。
「天色太晚。而且,樓外樓今日出了這事,明日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與其跑來跑去讓你辛苦,還不如就在這里歇息。」
——關鍵要如此一來,他們倆才有更多的時間單獨相處,回去,她又要被大寶那個小家伙霸佔了。
夢瑤本來想要反對,想了想,田峰說道也有道理,也罷,希望明天一切都好吧。
待到大家吃了晚飯,已經是晚上七點過了,張掌櫃讓員工早些休息,今日都擔驚受怕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才有精神。
飯後,凌少卿,張掌櫃與夢瑤田峰幾人將近段時間的一些事情做了一個總結安排和計劃,征對今日的事情之後要做的工作都進行了一個探討和安排。
「田夫人……」凌少卿激動的看著夢瑤,絲毫夢瑤要離開的意思。
「凌公子今晚也住這里?」那他們怎麼辦?回自己的辦公室吧。
「今日之事還好有夫人在,否則,樓外樓恐怕……」凌少卿想想就後怕,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來這一招,讓他都險些方寸大亂。
「凌公子不要忘了,樓外樓他有三成的利潤歸我。」意思是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自己。
「那也要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用計讓那個張叔他們準備樹枝樹丫什麼的在後院做戲燃燒,哪能那麼容易揭穿那些人的把戲?」雖然沒有抓到真凶,但是,卻洗刷了樓外樓的罪名。
「這些都是大家的功勞,如果沒有大家的努力,我一個人也不行的。」夢瑤謙虛的說道,實在不習慣這樣。
「好了,凌公子該回去休息了。」田峰打斷了凌少卿還欲張口動作,拉著夢瑤徑直朝三樓的房間走去。
夢瑤那個汗,感情這男人將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作為員工家屬,居然喧賓奪主,這也太目中無人了一點吧?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東家,還好,對方沒有生氣。
洗漱用品早在幾人坐下來商議的時候就在準備了。
夢瑤舒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這一下午都緊繃的弦終于得以放松。在夢瑤洗漱的時候,田峰也去梳洗了一番,時間依然是算計的剛剛好,待到夢瑤起身穿戴整齊,他也就剛好回來。
房間已經收拾妥當,夢瑤卻開始有些扭捏,今晚,難道又要同床共枕?
不是她矯情不願意,實在是經過了下午的激吻,讓那個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對。
「我們……」休息吧,
「我們……」怎麼安排,
兩人異口同聲,夢瑤卻是後悔怎麼又忘了問他們要被子。
「娘子,我們休息吧。」田峰發誓,他說這話真的很單純。
「我們……」夢瑤耳朵一紅,見對方坦蕩的樣子,也就不再糾結,自己作為現代人,難道還在意這些?況且,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如果不是大寶和她一起睡,抑或者說,如果不是田峰君子,他們早就應該睡在一起了,不是嗎?
想到此,夢瑤微微一笑,「嗯,我們休息。」
田峰松了一口氣,好擔心對方直接將他敢去睡椅子,娘子心疼是心疼自己,愛著自己的,這個認知比什麼都讓他高興,那個什麼子俊,即使存在過,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只要夢瑤現在和以後都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他不會在意計較那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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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錯了,估計錯了——其實這兩天的章節都是有些小甜蜜的吧?捂臉……
頂著鍋蓋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