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輛馬車從樂至縣城出發,朝著西邊的某個方向駛去。
沿著官道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在某個村莊處停了下來,然後改坐車為走路,沿著小道上了山。
「怎麼還沒到?」男子不滿。
「少爺,你忍忍,快了。」這個對方可是他想了很久的,絕對安全。
「哼,再敢欺騙本少爺,當心你的皮。」男子惡狠狠的道。長這麼大,還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尤其是不算是路的路。
「少爺,您看,前面就是了。」指著前面若隱若現的木房,暗自擦了擦汗,如釋重負。
「那兩個東西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弄到這里來,也算是能耐。」男子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是少爺您睿智。」狗腿的說道。
「行了行了,本少爺知道,待到事成,會好好賞你的。」不知道男子想到了什麼,得意的笑了。
大喜,「奴才就先謝過少爺了。」諂媚道。
帶到走進小木屋,看到雜草叢生破敗的景象,男子一臉嫌棄,「這是什麼破地方?」
「回少爺的話,這里是村里獵戶進山落腳的地方,如今早已經荒廢。」若不是自己小時候來過,他還找不到這里呢。
「那女人就關在里面?」男子看了看,要在這里,豈不是太憋屈自己了?早知道就換個地方好了。
「少爺請稍等。」上前將其中一個門的鎖匙打開,推開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男子以手代扇,嫌棄的在鼻翼前方扇了扇,猶豫再三,終于抬起腿,邁了進去。
夢瑤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里有爸爸媽媽,還有弟弟,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孩,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子,在盛開著櫻花的樹下,邂逅……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在步入幸福殿堂的瞬間,一聲尖叫讓她抬眼望去,入目的卻是一張邪惡猥瑣的笑,驚恐,場景瞬間換到密布的,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後面的猛獸緊追不舍,還夾雜著男人的笑聲。
樹枝劃破了她潔白的紗裙,白皙光潔的皮膚傷痕累累,整個人好累好累,但是她不能停下來。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看身後的東西,這一些列的行為幾乎成了她的慣性,直到整個人踩空,一陣失重感讓她醒悟……
「啊……」夢瑤尖叫著睜開眼楮,原來,做噩夢了,夢中那股窒息的感覺讓她幾度暈厥,想要尖叫,卻無法發出定點聲音,是啊,她被人下藥了……
頭又暈又疼,整個人依然沒有力氣,一動不動的一晚上,整個身子僵直的厲害,慢慢的挪動了一子,讓自己躺的舒服一些。
做完這些,好似被霜打了一般,虛汗連連氣喘吁吁——什麼時候,自己如此虛弱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暗自下定決心,如果能平安回去,她一定要好好鍛煉自己,嗯,好像古人的武功很厲害,如果此言非假,她定要拜個師,好好學學武功練練內力什麼的。
看了一眼四周,白皙的光線從各個縫隙里面滲進來,是天亮了嗎?新的一天來臨了,她,是否有新的轉機?
自己失蹤了兩天了吧?他們肯定著急了吧?枉自己洋洋自得,覺得比古人多了五千年的文明,殊不知,在絕對的勢力和能力面前,自己終究是個弱者。
晚上還饑腸餓肚,此刻不知道是感冒的原因還是已經餓過頭了,已經感覺不到饑餓的感覺了,這樣,或許也不錯,至少,自己不會那麼辛苦。
太陽穴突突的跳得厲害,整個人愈加難受,腦中某個年頭一閃而過,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楮,自己會不會……會不會就此……
不,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她必須要好好的活著!
她決定了,如果能夠平安回去,一定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世來歷,只要田峰能夠接受,她一定會好好的愛他愛這個家。
可是,如果他不能接受呢?會不會真的將她當成妖怪?然後,就此失去……
突然,夢瑤警惕的看著門外,皺眉——有說話聲!
會是誰?
一時間,一顆心被提的老高老高。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突然灑進來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恍惚間,看到外面的樹林蔥蔥,果然如自己猜測。
雖然光線因為茂密的樹枝遮擋了很多,眼楮仍然感到生疼。
那逆光而站的人,是誰?不是她的白馬,而是……
「是你?」待男子走進,夢瑤看清楚了對方的臉,渾身寒意更濃,沒有想到,白天她拒絕了對方,晚上居然將自己擄了走,他究竟想干什麼?難道,只是單純的想要食譜?
凌少雄看著眼前本來應該是沉穩內斂優雅干練聘婷魅力的女子卻成了蒼白虛弱邋遢狼狽的樣子,皺眉,扭頭看行一邊的李志,「怎麼會這樣?」
「不……不知道……」李志最怕的就是少爺這種黑臉了。
看到來人,夢瑤的警容線再次加強,使出最後的一點力,讓自己後退半步,想要坐起來,卻終是有心無力。
凌少雄邁進了兩步,在夢瑤三步遠的安全距離處站定,看到癱軟在地的女子,想到待會自己要做的事情,眼中閃過意欲不明的光。
「我說過,沒有我的同意,你走不了。」嘲諷一笑,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夢瑤剛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發不了聲音。
「這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後果。」滿臉陰厲,他凌少雄做事,向來只要結果,從幾歲開始,他就知道,為達目的要不擇手段的道理。
夢瑤瞪著凌少雄,此刻她就如刺蝟一般豎起了渾身的刺,只要敵人靠近,那必然是全力一擊。
不,如果可以,她會選擇直接刺死他!
——可是,她渾身沒有力氣。
老天,請原諒她變得狠毒,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一直以來自己都表現的友善溫順,可是,最後卻……
所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這道理,以前不是都已經明白的嗎?
「怎麼?啞巴了?」凌少雄冷哼一聲,曖昧道,「別這麼看著本少爺,否則,我會忍不住的。」
夢瑤仍然一動不動的瞪著他,這個惡心的男人,她就是看上一條狗,也不可能愛上他!
啊呸,她家田峰可是最好的男人。
「你這樣子,好像歡迎本少爺似的,」凌少雄在夢瑤面前站定,蹲,看著她,自顧自話,「只要你表現好點,伺候好本少爺,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難道,這個男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一想到這個可能,夢瑤怕了,不,她絕對不會讓那個他得逞。
「怎麼樣,是考慮乖乖的與我合作,還是成了我的人?」陡然起身,之前的曖昧瞬間消失,取之而來的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松了一口氣,既然對方是抱著目的來的,那麼她就有辦法能穩住對方,只是,自己心中的情況,怎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呢?
「本少的耐心有限,」凌少雄目光陰戾,「我數到三,再不開口,就別怪本少爺不憐香惜玉,一。」
「二……」
夢瑤看著凌少雄,嘴巴一張一合,努力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可就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少爺,她好像……」不對勁。
「嗯?」凌少雄經過李志的提醒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子的神色,之前是故意刺激對方也就沒有仔細查看,此刻盯著對方的臉,很明顯看出不對勁。
「她,是不是,想說話?」一張一合的樣子,不就是迫切的想表達嗎?
凌少雄瞪了李志一眼,干嘛不早說?害自己一個人白白說了那麼多。
看看夢瑤,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說不了話?」
夢瑤渾身不能動彈,也無法言語,只能借助唯一好使一點的眼皮,眼楮一眨一眨,希望對方能夠看明白。
難怪,以這個女人的性情,自己之前說了那麼多話,不可能一句話都不反駁的,原來是這樣。
「沒有力氣?」
仍然一眨一眨,如果有力氣,還能等到你來?
「怎麼回事?」有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夢瑤很想贈送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惜她夢瑤力氣——她若知道,還需要躺在這里如待宰的羔羊麼?
卻說古逸凡回來之後,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詳細安排一番之後,就在里屋的床上大赤赤的躺下,沒有換衣,沒有蓋被,眼楮也不曾閉上,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帳頂。
這是他和瑤兒定情的地方,也是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的地方,只有在這里,聞到她的氣息,他才覺得自己緊張慌亂的心稍微安定,才會覺得瑤兒平安的在某個地方,等著她前去營救。
一晚上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這如何不讓那個他擔心害怕著急緊張?
心,緊緊的被揪著,扯得他生疼生疼。
這種被動而無力的感覺,真的好疼好疼。
緊握著的左拳放置胸口,瑤兒,你究竟在哪里?
門外,凌少卿也一夜未睡,就靠坐在長椅里面,等待著消息。夫人是在這里被擄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願,能平安順利的尋回。
武馳從外面推門而入。
凌少卿一個鯉魚翻身,站了起來,「怎麼樣?可有消息?」
武馳朝凌少卿輕輕頷首,問道︰「閣主呢?」
「在里面休息。」說話間,正準備進屋去喚人,卻只見一個黑影從遠處而來,不是古逸凡是誰?
「她在哪里?」迫不及待的,拉著武馳的胳膊問道。
「閣,閣主……」雖然自己也習武,但怎麼能與閣主相比呢,這樣用力,他也痛啊。
古逸凡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給對方帶來的痛苦,他心中只想知道瑤兒在哪里,是否平安。
「逸凡,放開馳,讓他好好說。」
凌少卿拍拍古逸凡的肩膀,手隨即撫上他緊抓住武馳的手,慢慢的抓住手指。
看著兄弟兩眼血絲,臉色憔悴,胡子拉碴,心疼的同時更是著急。
古逸凡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收回了手。如果誰能在失去愛人的蹤跡還能保持冷靜,那才是聖人!
「‘金童玉女’夜訪別院,凌少雄卯時四刻出城西。」知道閣主焦急,武馳盡量用簡介的語言表述清楚。
「去了何處?」雖然有些昏昏沉沉,卻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理解和判斷能力。
「墨影已經去查探了。」
「讓人繼續跟著‘金童玉女’。」古逸凡留下一句便直接從窗戶躍出去,運氣騰空,將速度發揮到極致。
冷煜趕緊追隨而去,平常,他是閣主的護衛。
「逸凡……」凌少卿原地跺腳,閣主糊涂啊。
「放心吧,閣主有分寸的。」武馳拍拍凌少卿的胳膊,眼中卻閃過擔憂。
「但願吧。」閣主對夫人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他這些日子以來可是看的很清楚。
哎,也罷,讓兄弟們多加注意明里暗里的情況吧。
福滿樓頂層的客房里,有一男子倚靠在窗邊,看著那一前一後的黑影從不遠處閃過,眼中露出驚訝的光,「想不到小小的縣城,居然藏龍臥虎。」
「公子何出感概?」旁邊的小廝恭敬的問道。
「你去查查,剛剛是誰騰空而過。」男子嘴角含笑,眼中閃著希翼的光,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他呢?這次出來,或許會不一樣。
逸凡幾個飛縱,越過城牆,直奔樹林而去,手放入唇上,吹響口哨,一聲馬嘶,黑豹出現,逸凡一個翻身,穩穩的坐在了黑豹身上。
「黑豹,辛苦你了,我們去找瑤兒。」
雙腳一夾,黑豹揚蹄而去。
後面趕上來的冷煜無奈,有個厲害的主子是好事,可是,身為護衛卻跟不上主子的步伐,這就讓人淚奔了。
搖頭,還能怎麼辦?繼續追唄。
回過頭,說到凌少雄終于發現夢瑤的不對勁,示意李志上前查看。這女人,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情啊。
來之前可是決定好了,大不了直接強了對方。
娘說過,要想讓女人對你死心塌地唯命是從,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成為你的人,再給予一些物質誘惑。
這些年,他也是這麼做的,百試不爽。
面前的女人,讓他產生了征服欲,可面對她的眼神,又讓他無地自容,這種感覺,很不好——還說離得遠遠的吧。
這想法一出,馬上被自己否決。
他是凌家大少爺,從小到大,想要什麼有什麼,身邊的人哪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笑臉相迎阿諛奉承?縱使是凌少卿那個該死的,明面上也不敢與之撕破臉。
可是,面前的女人卻讓他一再的丟面子,樓外樓的中毒事件,酒樓的菜譜推新,親自招攬被拒,卻是對凌少雄那個雜種那麼麼用心……
滿臉陰戾狠絕,他一定要讓她好看,讓她看看,與自己作對的下場——雖然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為了目的,他也照做不誤。
「少爺,她好像生病了,渾身無力,口不能言。」李志查看了一番,說道。
「感冒?」感冒能造成全身無力和失聲?皺眉,如果這樣,那他的計劃……
「而且……」李志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她餓了。」
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音,明顯是餓了。
凌少雄環顧一圈,拳頭握的緊緊,該死的,那兩個東西居然不給他的玩具吃飯,若自己晚兩天來,那豈不是……
「李志,去找些吃的。」這女人他可是留著有大用的,這條命,可不允許有差池。
「這……」看到主子陰狠的樣子,李志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他到哪去找吃食啊。
苦哈哈的,硬著頭皮出去。
凌少雄冷哼一聲,他很生氣,想要發泄自己的怒火。
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哼,居然敢拒絕他,他心中就要她知道,違背自己的下場。
夢瑤看著邪笑著走進的男人,恐懼惡心,難道今日,真的難逃一劫?
「你想干什麼?」驚恐悚然,憤恨的看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人,那邪笑中帶著猥瑣的光,讓她不寒而栗。想要逃離,卻又無力,田峰,你再哪里?
「還擔心你會反抗,沒有想到,來年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雖然這樣會少了很多樂趣,但是,他不介意。
手,隔著衣服,沿著女子的曲線無規則的滑動,夢瑤渾身雞皮疙瘩,除了驚懼,還有惡心。
緊接著,游移到腰間的手突然扯開了本就有些稀松的腰帶,玲瓏有致的身段,包裹在褻衣中,凌少雄眼神輕浮,猥褻道,「想不到你身材這麼好。」
夢瑤緊閉著雙眼,雙手握拳,男人污穢的雙手,還有那輕佻的目光,讓那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羞恥——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寧死不屈!這是她的決定。
——田峰,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渾身使不上勁,但是她可以屏住呼吸,身體虛弱,加上呼吸受阻,窒息而亡是可能的。
「一,二,三……」數著數,盡量無視身上那雙手給她帶來的不適,腦中回想著到這個世上的點點滴滴,夢瑤發現,想的最多的,居然是田峰,那個神秘而真誠的男人,眼淚,緩緩滑落,沿著發際線,隱沒在頭發里……
好似又有人來了?是李志那個小人嗎?這兩個人,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瑤兒,瑤兒……」是幻覺嗎?為何那熟悉而急切、擔憂而駭然的聲音這麼真切?費力的睜開眼,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待看清來人時,嘴角含笑,徹底的昏了過去……
……
「該死的,究竟怎麼回事?」
「怎麼還不醒?」
「你究竟行不行?」
「好了就好了,這個還用得著匯報!……什麼?精品店裝修好了?」
……
某個宅子里,時不時的發出男子的怒吼聲。整個院子里氣壓低迷,人人自危,誰都不敢去觸男人的眉頭。
「逸凡,夫人會沒事的。」凌少卿看著男人暴躁的樣子,安慰道。
「三天了,還是這個樣子,我能不擔心嗎?」
「兮然說了,解藥比較霸道,再加上夫人強行閉息,所以,需要一些時間。」
「時間,時間,你們根本就不了解。」焦躁不安的古逸凡,此刻哪有飄然風流的樣子?
「兮然的醫術你還信不過?」
「瑤兒知道的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讓他不得不懷疑。
端著藥碗走到門口的白兮然瞬間淚流滿面,閣主,夫人了不起,在你心中最是厲害,可也沒有必要如此貶低屬下吧?他壓力會很大的。
「閣主,夫人該服藥了。」白兮然裝作沒有听到,故作淡定的走了進去。
「放著吧。」他何嘗不知道?可是,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兒,他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
白兮然將藥碗放在桌上,自覺的走到床前搭上女子的手腕認真的號脈,良久,在某人高壓與著急的眼神中,緩緩道,「閣主放心,夫人如今的脈搏已經有力很多,其他狀態都有所好轉,相信很快就能醒來。」
「對她身體不會有影響吧?」那金童玉女雖然說了除了一段時間的虛弱,其他不會有影響,可他還是擔心。
「閣主放心,解藥加上這些的調理,不會有影響的。」
「嗯。」
凌少卿和白兮然自覺的退出來,順帶將門帶上——這兩天的經驗,通常閣主這一聲「嗯」,通常代表的是談事和說話時間到,閑雜人等退場。
「兮然,你確定?」兩人離開門口,走了好遠,凌少卿方問道。
「你也不相信?」白兮然挑眉。
「那我就放心了。」各個地方的樓外樓開張在即,可千萬別影響啊。
「放心吧,有我哥在,絕對沒有問題。」白兮然拍著胸脯保證。
白兮然和白兮澤是兩兄弟,白兮澤是哥哥,聰明冷靜,考慮問題周詳而細致,用白兮然的話來說,就是狐狸一只,主要負責真個凌霄閣的運轉,相當于軍師、智囊。
而白兮然,一直對醫感興趣,且醫術超群,是凌霄閣的御用大夫。
這次被閣主急招過來,很是好奇,看到昏迷不醒的夫人時,好奇瞬間變為驚訝。
一直都知道閣主對夫人的重視和在意,可此時,他才更加的體會到了。
該做的,他都盡力了,希望夫人能快些醒來吧。
田峰見那些礙眼的人終于走了,走到盆架前,打濕了布帕,拎干,用內力直接讓帕子捂熱,走到床前,溫柔的給靜靜躺在床上的人擦拭。
「瑤兒,天都大亮了,你怎麼還不起來?會被笑話了。」一邊擦拭,一邊柔聲說道,好似對方溫柔的看著他,靜靜的听著他說話一般。
「好了,為夫不笑話你,只要你好好的,想怎麼樣都行。」古逸凡放下對方的手,隨手一擲,布帕穩穩的落在了盆里。
端起桌上的藥碗,在床邊坐下,用空閑的那只手將人兒小心的撈了起來,讓那個她靠近自己的懷里,掖了掖被子。
「瑤兒,我們該吃藥了哦,」逸凡就如哄小孩子一般,聲音溫柔的滴水,「兮然說,吃了藥,你就能快些醒來。對了,你還不知道兮然是誰吧?其實,他,你也熟的,趕緊醒來,到時我挨著介紹給你認識,以後,再也不隱瞞你任何事,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喏,你不說話,證明你原諒我了。」古逸凡垂首在懷中人兒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接著喝了一口藥,貼著夢瑤的唇,度了過去。
很快一碗藥喂完,再端放在床旁矮幾上的粥碗以之前的方式繼續喂著,很快碗見底,緊接著是溫水漱口,一看這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干脆豪爽,就知道此事不是第一次做。
咋咋舌,好似意猶未絕,「瑤兒,以後為夫生病,你也要這樣照顧我哦。」
回味了一下,「想想就很激動,可我又怕你太勞累,怎麼辦?我發覺,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不過,除了我身邊,你也沒有地方去,也不許去。」緊緊的擁入懷中,直到這一刻,他的心還沒有平復,只要一想到那一幕,他的心便不由的揪痛起來,他的妻啊!
「瑤兒,等你醒來,為夫有驚喜給你,還不止一個哦,如果你再不醒來,那就過期作廢,逾期不候了。所以,你要快些醒來。
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說過的吧?嗯,估計你都不記得了,那我再說一遍,這回你可要記住了哦。我愛你,我的妻,以後我不會對你隱瞞任何事,只求你在我身邊……」
閉眼睜眼,古逸凡將夢瑤輕輕的放下,準備月兌了外衫,上床陪著心愛的人休息。
「你說的,是真的嗎?」
虛弱而小聲,並沒有讓逸凡錯過,逸凡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是真的嗎?」懷中的人以為對方沒有听清楚,再次問道,顯然,這個問題,很重要!
田峰呆愣了好一會兒,當看到緊閉了幾天的雙眼慢慢的睜開,方反應過來,驚訝,驚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和激動,狠狠的將對方擁進自己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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