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什麼大事了?
「慌慌張張的,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逸凡緊張的問道,羅天琪不是一個咋咋忽忽的人,能夠讓他驚慌失措成這樣,必然是大事。舒愨鵡
「是啊,天琪,發生了什麼事?」田母是真的擔心,那些提心吊膽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次嘗試。尤其是如今有媳婦孫子,生活幸福美滿,她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度過。
羅天琪見大家都焦急的盯著他看,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便斷斷續續的說道,「剛剛——開運叔——說——看到羅叔公——叔公……」到最後卻是一臉哀傷,哽咽不出。
「怎麼了?」
「叔公他……」
「天琪,你快說啊。」這人,急死個人。夢瑤直覺的認為,他要說的事,與他們有關。
「天琪,叔怎麼了?」羅開來也開口緊張的問道。
「叔公他,他采藥的時候,掉下懸崖了……」
「什麼?」
「不可能!」
「你騙人!」
……
幾人一听,都紛紛的否認,昨晚還在一起吃飯的人,怎麼可能掉下懸崖?
「消息確定嗎?」夢瑤不禁問道,對于那個羅開運,她的印象一直不好,哪怕昨日的討好,她也覺得很是虛偽惡心。
羅天琪一愣,隨即道,「當時不光開運叔一個人看到,所以,才讓他先回來報信,其他人到懸崖下面去尋找。」
「那有沒有找到?」逸凡率先反應過來,趕緊問道。
「是啊,尋找怎麼樣了?」如果是受傷了,子俊在,傳聞他只要在患者還留有一口氣,就能起死回生。
雖然知道他不是真的羅世文,可這樣的消息也讓她難以接受,逸凡的屬下,不都是一頂一的好手嗎?肯定會武功,或許真的摔下懸崖,卻只是受傷呢?
所以,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羅世文,而不是自己嚇唬自己的胡亂猜測。
「大家已經去找了,那懸崖……」
羅天琪沒有將話說完,但是,意思卻是很明顯,讓在場的幾人心情都很沉重。
「逸凡,我們也去找找吧?」以他們的武功,肯定比村民快,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
逸凡沒有點頭,而是看向羅天琪,「他們去了多久了?」
「應該有一個時辰了。」他也是回去的時候才听到家里人說起的。
「再看看吧。」逸凡朝夢瑤搖頭,始終覺得有些蹊蹺。
「田大哥,你們先等著,我去打听一下消息。」羅天琪見大家都一臉擔心緊張的樣子,趕緊說道,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事,還不如到村里等著消息。
逸凡點頭,也只能這樣。
羅天琪一走,院子里的氣氛更加的凝重。
「娘親,」大寶走到夢瑤面前,紅著眼,輕聲問道,「羅爺爺他……」
夢瑤趕緊蹲,將大寶擁入自己的懷中,「寶貝放心,羅爺爺會沒事的。」
「嗯。」大寶靠近夢瑤懷里,娘親的話永遠是對的,所以,他相信娘親說的。
「大寶,羅爺爺肯定會沒事的。」這些日子,虎子他們因為大寶,與羅世文的關系也是比較熟悉,一听,心里也很是擔心。
大寶看了虎子一眼,點頭,但願如此吧。
田母此時也是沉默的站在一邊,那個印象中有些孤僻固執的老頑童,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些日子以來,他對他們家的照顧,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呢,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只希望他沒事。
遇到這樣的事,他們自然暫時不能走了,不管怎麼樣,他們與羅世文的關系,比起其他村民,可是要近一些,而且,羅世文對大寶也很是疼愛和關照,如果現在離開,于情于理都不合。
——況且,他們是真的擔心。
「田大哥,田大哥。」遠處再次傳來羅天琪的聲音,這次,焦急中,帶著痛楚和哀傷。
夢瑤心里咯 一下,不斷的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這樣。
大寶似乎也很是害怕听到羅天琪帶來的消息,朝夢瑤的懷里鑽了鑽,雙手緊緊的擁著她,好似只有這樣,他才能覺得安心。
因為馬上要出發,牛車和人都在門口等著。
羅天琪很快就跑了過來,看向幾人,眼中有著悲痛,站在那里,遲遲不肯說話,抑或者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悲傷的情緒而不敢說話,害怕一開口,就會泄露自己。
不光是夢瑤大寶,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顆心,緊緊的懸著,皆是直直的看著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羅天琪,期待又害怕听到接下來的消息。
羅天琪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覺得已經足夠冷靜,方緩緩開口,「他們回來了……尋到了羅叔公……」
「怎麼樣?」難道,真的傷的很嚴重?
「叔公他,叔公他……」想到剛剛自己看到的,羅天琪心里一揪,眼眶一熱,難受的不行,昨日才看到的人,轉眼間……
「可是傷得很嚴重?」這是夢瑤想到的可能,這麼高的懸崖,一般人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可是,羅世文肯定有防身功夫,那麼,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看到羅天琪的樣子,她又不能肯定了。
羅天琪抽了一下鼻子,搖搖頭,若只是傷得重,他們還可以找大夫,可是……
「天琪叔叔,你快告訴大寶,羅爺爺肯定沒事。」大寶從夢瑤懷中抬起頭,祈求的看著羅天琪。
一旁的虎子也是熱切是看著他。
如果可以,羅天琪寧願欺騙大家,可惜,事實不允許,幽幽嘆氣,「他們在山下找到了叔公的……已經送回村長家了……」
顯然,他說的話有保留。
「我們去看看吧。」不再猶豫,逸凡將牛刪好,田母在家等候,其實想將大寶留下來的,畢竟,大寶還太小,無奈這小家伙倔強的不行,硬要去看看羅爺爺怎樣了。
夢瑤只好答應,領著他一起朝村長家走去。
子俊本來不想去的,卻是想了想,給暗處的人做了一個手勢,也是抬腳跟了上去,如果對方真的只是傷重,那麼也難不倒他。
一路上,不難看到,很多村民都焦急的往村長家走去。
別看羅世文平時雖然脾氣不好性格怪異,但是,在村里輩分高,是村長的父親,加上他本身醫術高明,平時有個頭痛腦熱,雖然罵罵咧咧,卻也沒少為大家醫治,因此,一听到他出事,大家都是真的擔心著急。
來到村長家,那原本擺放草藥的地方,圍了不少人,正中,隱隱傳來哭聲。
夢瑤與逸凡相視一眼,牽著大寶的手緊了緊,走進了院子。
「爹,你醒醒,你怎麼說走就走啊。」中年男子壓抑的聲音。
「爺爺,你醒來,蛐蛐兒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
夢瑤心里不好預感越發的強,千萬不要啊。
逸凡和夢瑤等人的到來,讓大家側目,不過,因為他們如今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平時與羅世文走的比較近,倒也很自覺的讓開了些,讓他們能夠進去看看。
夢瑤一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心驚不已,快速的將大寶的眼楮蒙住,那一身衣服,是她熟悉的紫色,曾經還取笑過他,一大把年紀還穿的像花蝴蝶一樣,不過,卻是讓人顯得的年輕,精神,讓人一看就心情愉悅,可如今,她卻覺得那紫色,分外的刺眼。
紫衣包裹著的人,白發蒼蒼,胡須、頭發上面都沾染上了刺眼的紅色,那略有皺紋卻仍然掩飾不住年輕時英俊的臉龐,已經面目全非,衣服上斑駁的血跡,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娘親,寶貝沒事。」大寶伸手將夢瑤的手拿開,告訴她,自己可以,不用擔心。
夢瑤還是有些猶豫,她看了都心驚,何況是孩子,她不想給大寶幼小的心靈蒙上陰影。
蹲,在大寶耳邊小聲的說道,「寶貝,羅爺爺只是睡著了,我們不要打擾他,好嗎?」
「娘親,沒有關系的,大寶會醫術,可以幫爺爺看看。」大寶堅持著,沒有听從夢瑤的提議——多久了,沒有听夢瑤的話?
「讓他看吧。」逸凡嘆了一口氣,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他才想到某種可能,沒有想到,那家伙的動作這麼快,果然是迫不及待啊……
夢瑤無奈,拿開自己的手,卻是緊緊的牽著大寶,任由他一動不動的盯著看。
大寶挪動腳步,想要看的仔細一些,突然想到什麼,趕緊叫身後的人,「舅舅……」
祈求的看向子俊,子俊舅舅的醫術那麼厲害,有他在,羅爺爺肯定會沒事的。
地上的人的情況了別人或許看不出,但是子俊卻是在第一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本來想轉身離去,卻是被大寶叫住,不想多事,卻不忍心拒絕小家伙希翼的目光和滿腔的信任。
緩步上前,揉了揉大寶的頭,示意他不要傷心,而自己,卻是在羅世文的身邊蹲了下來。
「你是誰?」羅凱翔警惕的看著身邊陌生的男子,不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麼。
「伯伯,你讓子俊舅舅看看吧,他的醫術可好了。」大寶拉著羅凱翔,哽咽道。
羅爺爺對他那麼好,他還想著以後讓爺爺享福,沒有想到……
「你真的很厲害?」羅世文的孫子羅群驚喜的看著子俊,隨後又有些失望,爺爺那麼大年齡,醫術高超,這個人,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厲害?
「孩子他爹,讓這位公子給公公看看吧。」一直為說話的羅家媳婦扯扯羅凱翔的衣袖,公公雖然脾氣不好,從來沒有為難過她,對她和孩子都很好,只是因為他不喜與人接觸,很少進到孝道,這讓她心中很是難受,如果,真的有希望,以後一定要好好孝敬公公,哪怕他不喜,也不讓自己留下遺憾。
羅凱翔扭了一子,給子俊留了一個位置,子俊伸手開始檢查,嘴角抽搐,這些人,從哪里找來這個「標本」的?
不過,為了不讓大寶失望,他也盡量讓那個自己看起來有仔細的檢查,只是結果……
見子俊久久夢瑤說話,身邊的人都分外緊張忐忑的看著他,夢瑤更是雙手緊握,不管面前的人是羅世文本人也好,逸凡的屬下也罷,她都希望是好消息……
「子俊舅舅,怎麼樣了?」大寶有些著急,想要蹲下來幫忙,被子俊攔住。
「大夫,你倒是說話啊。」一旁的村民也開始著急起來,是死是活,好歹說一聲啊。
子俊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站起身,說了一聲「節哀順變」便抱起大寶往院子外面走,這里,他們沒有必要再呆著了。
心存的僥幸最後被摧毀,大家心里都很是難受,有些感性的人甚至都嚶嚶哭泣出聲,夢瑤心里也不好手,緊咬著嘴唇,眼眶發紅,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這個人,是第一個接受她關心她的人,倔強固執可愛,往日相處的種種,仿若昨日,走馬觀花的閃現在眼前,她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逸凡知道夢瑤心里難受,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很想告訴她實情,可是,不能,至少,現在不行。
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羅凱翔,「村長,節哀順變,你們要保重身體。」
羅凱翔雖然是個村官,卻也是見多識廣的,隨眼瞟了一眼銀票,便知道份額不小,只是,他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搖搖頭,感激的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遇到這樣的事,我們真的很難受,只是,爹生前不喜人打擾,大家請回吧。」
「村長,那後事……」再是不喜打擾,這後事也是要辦的啊。
「後事,就有勞大家了。」羅群他娘趕在羅凱翔之前開口,聲音謙遜有禮,透著沉重的傷痛。
「村長,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請收下吧。」夢瑤見羅凱翔不準備接受,開口說道,「羅老先生一直對我們都關照有加,那麼好的一個人,卻沒有想到遇到這樣的意外,我們都很悲痛,但是,活著的人更要保重自己,不然,他即使離開,也不會安心的。」
夢瑤是真的傷心,加之想到父母、子俊離開自己時的情景,悲從中來,竟是淚流滿面。
逸凡趕緊伸手擁住夢瑤,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
人群中的羅天寶,看著逸凡,擔心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女子,阿蘭一直都喜歡田峰,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這突然答應嫁給他,他最初是高興的,幸福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患得患失。
一直都擔心自己只是在做夢,剛剛看到田峰進來,一直都有注意阿蘭的神色,卻發現,她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之後就再也沒有關注對方,松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終于放心,看來,阿蘭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好好過日子。
想到這個可能,羅天寶就想大笑,可惜當前的環境場景,不容許他太過輕浮。
悄悄的,將身旁女子的手指牽住,對方沒有回避,便大膽的張開手掌將小手整個包住,心里冒著幸福的泡泡……
羅凱翔以為是自己沒有接受對方的銀票而難受,趕緊開口,「田家媳婦,你別哭,你們這麼有心,爹想必也很欣慰,我收下就是。」
五十兩,縱使他作為村長,這一年也賺不到這麼多,對方居然如此大方,既然對方如此堅持,他自然要收下——其實,他早就料到對方不會拿回去的。
「謝謝村長。」夢瑤松了一口氣,這,也算是他們為「羅世文」做一點事吧。
「听大家說你們今日準備搬到城里?」羅凱翔想到什麼,問道,「那你們的莊稼怎麼辦?」
「村長放心,地里的莊稼不會耽誤的。」逸凡仿佛料到對方要問及,答道。
夢瑤有種錯覺,這個男人,好像是在笑,雖然不明顯,而且是一閃而逝,卻騙不過她的火眼金楮——這男人,自己的屬下遇難,還笑得出來?
「村長,我會幫忙照顧好的。」羅開來突然開口,卻是引來大家的好奇和懷疑。
羅凱翔一愣,隨即開口,「這樣最好,只是,開來,你能行麼?」
淡淡的開口,好像只是長輩關心晚輩,領導慰問下屬。
「村長放心,我沒有問題。」如今的他有了自己的奮斗目標,自然更加不會在意大家的言行,他有預感,田峰夫妻,就是自己的貴人。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去吧,別因為爹的事,耽擱了。」羅凱翔很是善解人意,父母官的高大形象展露無遺。
「那我們就告辭了,」逸凡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朝著大家說道,「田峰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們家的關照,以後,我們還會回來的,就此告辭,大家珍重。」
因為昨日的事,還有最近的傳言,大家對逸凡等人的看法有所改善,如今听他那麼說,紛紛的道離別,表心意。
「大家放心,以後有機會,我們肯定會首先照顧大家的。」夢瑤離去前,道。
——或許,這才是他們最想听的。果然,話音一落,有的人甚至是如負釋重般的笑了……
「舅舅……羅爺爺真的……」大寶鼻子發紅,眼眶盈滿水汽,哽咽著。
羅爺爺昨天還好好的,怎天怎麼就……他不相信。
大寶雖然從小經歷了跟多,到底是襁褓中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印象,平時爹爹也有教導他很多方面的知識,雖然心里對死亡有了詳細的認識,但是,卻是第一次面對身邊的人離去,心情復雜難受,也是正常的。
「大寶難道不相信舅舅的醫術?」子俊故作不悅,他可是天下第一的鬼醫呢,卻被一耳光小鬼懷疑,顏面何存?
「舅舅……」正因為他相信,他才更加的難受啊。
「好了,」子俊見大寶的眼淚最終沒有忍住,嘩啦啦的流下來,也著急了,「人生苦短,生命脆弱,生老病死,都是人的正常發展過程,是必然的結果,我們必須要坦然面對,不能沉浸在痛苦當中,而是應該珍惜現有的一切,不要讓自己失去了才後悔。」
「舅舅,大寶知道了,」大寶吸吸鼻子,抽泣道,「可是,想到羅爺爺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去了,心里難受……」
「傻孩子……」子俊有些心疼,湊到大寶耳朵邊小聲的說著什麼。
「舅舅,你說的是真的?」大寶驚呼一聲,沒有了之前的傷心。
「噓,忘了我交代的了?」
「舅舅,是真的嗎?」大寶現在只想確認,得到肯定的回答。
「應該是這樣的了,」子俊笑道,「所以,你也不用傷心了,但是,切記要保密哦,不然……」
「嗯嗯,大寶記住了。」只要羅爺爺沒事,他一定不亂說。
子俊看到大寶緊閉嘴巴的可愛樣子,萌的不行,什麼時候,瑤也生個自己的孩子出來給他玩啊?
……
「怎麼了?還在難受啊?」逸凡看著夢瑤心情低落的樣子,心疼的問道。
「難道你不難受?」這是他的屬下啊,而且還可能是……
「看到你難受,我的心里確實很難受。」逸凡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夢瑤︰「……」
她真的沒有心情開玩笑。
逸凡見夢瑤的樣子,輕嘆一口氣,牽著對方的手緊了緊,「娘子,你何時才能相信為夫啊?」
「什麼?」夢瑤冷不丁被逸凡的話問住,她什麼時候不相信他了?
「我的屬下,就是我的兄弟,自然心疼的,怎麼能讓他們隨意的冒險喪生?」捏了一下女人的鼻子,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連他的為人都不了解嗎?委屈的看著夢瑤,「娘子,為夫難過。」
夢瑤愣了,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逸凡的意思是?
「放心吧,為夫怎麼舍得娘子傷心難過?」娘子這麼在意另一個男人,雖然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瑤兒如此善良,卻是讓他愛得不行。
看著逸凡最後還朝自己眨巴眨巴,夢瑤腦中靈光一閃,眼楮一亮,差點驚呼出聲,「逸凡,是我想的那樣嗎?」
逸凡好笑,輕輕點頭,「現在不傷心難過了?」
夢瑤此刻眼楮都在笑,哪有之前悲哀的影子?
「以後還懷疑為夫麼?」
夢瑤︰「……」她又不是故意的。
「娘子,為夫的小心肝啊……」逸凡突然捂著自己的胸口,幽怨聲聲呢個,「碎的稀爛稀爛,那滿地的心形碎片啊……」
夢瑤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男人,真會現學現用,居然還記得當初哄婆婆的話。
「娘子,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怎麼能如此隨意呢?」不滿的的叫嚷,突然靠近她的耳朵,低語,「晚上回去……」隨即快速點頭,牽起夢瑤的手往前走,那淡定的樣子,好似剛剛那曖昧的四個字不是出自他的口一般。
夢瑤險些在風中凌亂,這男人,間斷性抽風癥又犯了?
回到家,田母急急的應了出來,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了?」
看到幾人凝重的表情,心一涼,難道……
夢瑤一看,給逸凡使了一個眼色,見對方輕輕點頭,方湊近她的耳朵說了一句,婆婆年紀大了,他們不敢讓他情緒太過波動。
田母半信半疑的看向逸凡,「是真的嗎?」
逸凡很想學夢瑤翻個白眼,今天,為何他們都不相信自己?難道自己長得真的那麼不靠譜嗎?
——他可是有照鏡子的,貌似,這張臉,能與之媲美的,可是不多呢,當然,前面的男人不算。
既然消息有誤,那麼,大家自然也就不用傷心了。
再次收拾整理了一番,將該帶的都帶上了,便上了牛車,一群人在身後虎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浩浩蕩蕩」的往城里出發。
直到消失不見,躲在一旁的狗娃、二娃等人才走了出來。
「虎子,大寶還會回來的吧?」二娃不確定的問道,大寶是他認可的老大,他們是兄弟,這些日子,早已經習慣了與他一起學習、玩耍。
「肯定會的。」虎子點頭,堅定的說著。
「真的嗎?」狗娃蹙眉,他怎麼會有種不好是預感?
「即使他不回來,咱們也可以去找他啊。」二娃突然笑了,他真聰明。
「對,我們快點長大,到時就可以去找大寶,他是我們的老大,大家怎麼能分開呢?以後,咱們就跟著他。」虎子早就下定決心了。
「對!」三人相視一笑,做出了影響他們一生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