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回過頭去看她,瞳孔微縮,半晌才輕點頭,「好。」
溫涼微微一笑,「謝謝。」
容湛離開後,溫涼剛拿出鑰匙想開門,門就被打開了,一名穿著卡其色休閑裝的男人站在門口,他俊朗的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回來了?」
溫涼怔了怔,「以北。」看了看深深,輕聲道,「我先把深深放到床上去。」
顧以北點頭。
溫涼幫深深蓋好一張小被子走出來,顧以北腰間系著圍裙,正幫忙著林靜玉把菜端上來,還為每個人都盛好湯和飯。
她走過去幫他。
顧以北把筷子遞給她,抬眸看了她一眼,「听伯母說,你今天去試婚紗了?」
「嗯。」
「怎麼樣?」
「還好。」
顧以北將碗筷放下來,雙手撐著桌子,向她靠過去,右手伸出去捏了捏她的鼻子,「都要做新娘子了,怎麼連上一點喜悅都沒有?」
「痛。」溫涼拍了拍他的手,「從小就愛捏我鼻子。」
顧以北又彈了彈她的額角,笑道,「你還得感謝我,要是沒有我,你鼻子能這麼挺?」
「是是是,謝謝你,顧大醫生。」
溫涼一笑之後,連上又恢復了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縴巧的眉輕輕的皺起。
「怎麼了?他說了什麼讓你這麼魂不守舍的?」
「以北。」溫涼抬眸,微微一嘆,「他問我四年前我們是不是認識……」
顧以北一愣,俊眉深鎖,思緒飄遠。
顧以北經常想,或許這一生,他都忘不了當初四年前他找到溫涼的那一天。
婬穢視頻出現後,她消失了,他與林靜玉急壞了,看到新聞的那一天就來到國都,可是遍尋不到。
連她最好的朋友蕭南希都不知道她的去處。
那是一天清晨,也是婬穢視頻出現之後的第十五天,那天天氣陰暗陰暗的,林靜玉幾乎處于奔潰的邊緣,他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他怕希望成空,所以當時並沒有把消息告訴林靜玉,而是吩咐蕭南希照顧她,然後他一個人趕到。
那是國都的邊緣,被人們成為烏衣巷,狹小的巷子,灰暗的燈光,還有目光呆滯的人們,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感覺。
站在那扇門前,伸手想推開門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還是旁邊的警察幫忙他將門推開,屋內沒有燈光,一陣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上。
他借用手機燈光,在角落里發現了那抹縴細瘦弱的讓人心疼的身影。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出聲喚她,「丫頭。」
她竟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他,還輕輕的一笑,也應了,「嗯。」
他伸出了手,「我們回家好麼?」
「好。」她乖巧的應道,在他有力的手臂的扶持之下,站了起來。
只是那麼的一瞬間,她驟然的在他面前急劇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