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只覺得唇齒之間全是他清冷的氣息,他席卷她口腔內的每一處,溫涼沒反抗也沒拒絕,只是雙手在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
容湛的吻卻忽然變得很輕,很溫柔,細細的淺啄她唇上的那處小傷口。
「溫涼,睜開眼。」容湛的聲音低沉到撩人,淺淺的劃開她的耳膜,直潰她的大腦。記憶中,也曾有一道這樣的聲音,和她說了這樣的話。
她那時,很听話的就睜開了眼楮,此時,還是一樣。
容湛此刻已經停止了動作,只是依舊坻在她的唇瓣處,沒有離開。
兩人挨得極近,眉眼相對,溫涼的眼簾掀開時,首先看到的便是容湛長而挺翹的睫毛,然後便是如深潭一般幽然晦暗的眸子。
他的呼吸輕輕淺淺的撒在她的肌膚上,引來溫涼的一陣輕顫。
無論她此刻多麼想忽視都好,但是她都不能忘記,他的一只手還在她果著的背部上。
看情況是,既沒打算拿下來,也沒打算進一步動作,就是這樣的靜止不動,卻足夠掐著她的呼吸。
溫涼沒想到,時隔四年,在床笫之間,這個男人依舊能這樣的掌控著她。
唇瓣傳來疼痛,提醒著她不能再去蹂躪自己的唇。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抬眸,直視他漂亮的眸子。
「容湛。」
「嗯。」
「我先去洗澡。」
容湛沒有回話,雙眸卻依舊在看著她。
然後,他將手從她開著的禮服處抽出來,翻身,躺在她身側。
得了自由的溫涼,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理了理早已經亂了的長發,然後將盤發用的簪子拿下來。
一頭猶如海藻般,長而柔軟的頭發在頃刻間散了開來,披在她的肩上。
溫涼身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美,足以驚艷每一個看到她的人。
她的每一個笑容,都能掐住眾人的呼吸。
容湛躺在床上,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禁想起了初次見面,他短暫的閃神。
溫涼提起過長的裙擺向浴室走去。
陳彤不愧是一位盡職能干的管家,早在婚宴還沒結束的時候,她就讓人在浴室準備好她和容湛的睡衣了。
將自己身上的禮服換了下來,溫涼步入浴缸里,慢慢的往下去,直到水將自己全部的身體都浸滿。
沒頂!
她在水底呆了一會,直到自己完全不能呼吸,才從水底下冒出來。
在水里呆的時間有些長,她穿著睡衣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肌膚都皺皺的了。
在系上睡衣的扣子的時候,她的手停留在上面很久,手指緊緊的扣住那扣子。
然後,閉眼,深呼吸,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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