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凌端了一杯水走進房間里,遞給正在床上坐著的蕭南希,看她接下來喝了一口,他才緩緩道,「抱歉,不得已說你是我的未婚妻。愨鵡曉」
蕭南希搖了搖頭,縴指緊緊的扣著杯子,「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都還在嚴爵那里。」
看見她的臉色蒼白,莫子凌深邃的眸子碾過一絲疼痛,「可能你要暫時住在我這里了。」以未婚夫婦的身份住在一起。
「我明白的。」蕭南希輕輕的笑了一下,「謝謝。」
莫子凌凝著她,她臉上的笑容依舊明媚的惑人,就像是向著陽光努力生長的向日葵一般,朝氣蓬勃 。
就好像所有的壞事都不能打倒她一般。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子。
莫子凌想鸞。
莫子凌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要不是容湛的話,不知道蕭南希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來。
容湛先有意透露了嚴爵最近的情況給嚴明軒听,再由他跪在嚴明軒面前,只求嚴爵能放過他未婚妻,嚴明軒當下就大怒,去了嚴爵的住處,讓人帶了蕭南希出來。
嚴爵攔住了,他說,「她是我的女人。」
嚴明軒當時動了很大的怒氣,那是一個很沉著深沉的男人,這是莫子凌第一次見到他動了那麼大的怒。
有嚴明軒的動怒在前,容湛再讓人將H國的公主,嚴爵的未婚妻帶來,幾重壓力之下,嚴爵只好放人。
他也不想為了一個蕭南希而將自己大好的將來斷送了。
「我通知了夫人,估計她一會就會到的。」莫子凌問,「在這之前你要不要睡一下、?」
「我不困。」這些天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真的睡飽了,不想再睡了。
蕭南希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地毯上,來到了落地窗前,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回過頭去,笑道,「莫秘書長,你這里的環境很好。」
位于國都的郊區,大片的青草綠地,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
「喜歡麼?」莫子凌來到她身邊。
為了能住在這里,莫子凌可是每天都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在路上。
因為國府位于國都的市中心。
「喜歡。」蕭南希調皮的眨眨眼楮。
莫子凌似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因為以後她也要住在這里一段時間了,她歡喜便好。
「南希。」門外傳來清淺的女聲,緊跟著,輕微的腳步聲傳出來。
蕭南希回過頭去,看到溫涼和容湛正站在房間內。
「涼涼。」
莫子凌和容湛走出了房間,並將門關上,將空間留給她們兩。
溫涼拉蕭南希到床上坐下,看了她一眼,將雙手放在她的兩頰處,「你瘦了好多。」她輕嘆。
蕭南希笑了笑,「沒事,減肥不是一直都是我的夢想麼?現在成真了多好。」
溫涼知道蕭南希最擅長的便是安慰人,她習慣于將自己的傷口隱藏,將溫暖美好的一面展示出來給別人看。
「你看,下巴更尖了,腰更細了,小臂小腿也瘦了一圈了是吧?」蕭南希說著在她的面前站了起來,轉了一圈,「是不是變得更美了?」
「是是是。」溫涼笑了一下,將她拉了回來,腦袋擱在她肩上,「南希,忘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忘了……」蕭南希苦笑了一下,「他是不是覺得四年前玩弄的我還不夠,所以四年後還要這樣來折磨我?」
「南希……」溫涼輕嘆了一聲,抱緊了她。
「涼涼,如果那時候有一把刀或者其他的利器,我真的想殺了他或者自殺的,可惜沒有,現在想想又覺得當時自己的想法其實挺可笑的,為那麼一個人斷送自己的下半生,不值得……」
「四年前,他就買了那套房子,他當那是禮物送給我,那時我將鑰匙扔回給他,四年後他想當那是鳥籠,將我囚禁在那……」
「這些天我一直呆在房間里,可每一次房間門被打開的時候,其實我都很害怕,涼涼,原來我沒有想象中那麼勇敢……」
蕭南希輕輕的說完,眼淚掉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掉落。
溫涼將她抱住,縴手輕拍她的後背。
從她出現到現在,蕭南希一直在對著她笑,溫涼知道那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她有太多太多的情緒沒有發泄出來,如今這樣子哭了也好。
多年的好友,蕭南希的性子她明白也清楚的了解,她會挺過去的。
直到蕭南希哭累了,睡在她懷里,溫涼將她輕輕的放下來,然後起身去拿了紙巾來幫她將臉頰上和眼角處的眼淚都擦干,拉上被子,才走出房間。
樓下,容湛和莫子凌對面而坐,看到她下來,都站了起來。
溫涼走過去對莫子凌說,「南希麻煩你了。」
「夫人言重了。」
時間還早,容湛送了溫涼回去,他還要去國府辦公。
容湛沒有回來吃晚飯。
晚上,溫涼洗了澡,拿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房間門被打開了,容湛走了進來。
溫涼合上了書本,「回來了?」
容湛一怔,看見溫涼正站了起來朝他走來。
她這是在等他麼?
還沒等他有其他的想法,溫涼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縴指往上抬,幫他將襯衣上面的幾顆扣子松開,然後將領帶解開。
隨著她的動作,她剛剛沐浴過後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間。
容湛思緒有片刻的恍惚。
反應過後,他握住了她放在他領帶口處的手,輕笑了一下,「這是在報答我麼?」
溫涼的動作頓了頓,縴長的睫毛微抬,看著他,「你說呢?」
拿開了他的手,將領帶解了下來,溫涼的聲音有些輕,「容湛,謝謝你。」
沒有她,蕭南希此刻都還會呆在嚴爵處,沒有他,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蕭南希。
這是她由衷的感謝,發自內心的。
容湛淡淡一笑,「這樣不夠。」
溫涼一愣,還不是很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卻在抬眸間,被他捧住了臉,然後只覺得面前被黑影覆蓋住,再度反應之時,她的雙唇已經被含住。
溫涼縴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雙手似是遲疑了一會,然後緩緩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任他索取。
容湛的薄唇先是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會,很快的,就撬開了她緊閉著的櫻唇,舌尖探進去,和她的深深糾纏在一起。溫涼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缺氧,最終一片空白,她的身體都有些軟,幾乎站立不住,還是容湛的大掌往下,將她緊緊的扶住。
要不然她早已經滑落在地毯上。
她的耳邊出現了容湛低沉的笑聲。
溫涼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滾燙的感覺,她低下了頭,偏過頭去躲,「容湛……」
再度出聲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聲線顫抖,幾乎組不成句子。
「我放了熱水,你該去洗澡了……」
好不容易,她才讓自己完整的說出這幾句話。
容湛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勾,又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一下,才從她的櫻唇上離開,卻並沒有放開她,「一起洗?」
溫涼掙了掙,發現自己沒能掙月兌他的懷抱,遂也便放棄了,「我洗完了。」
容湛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都沒有出聲。
她的櫻唇因為他的潤色,此刻飽滿欲滴,就如同是成熟的櫻桃一般誘人,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她的美眸中多了一絲迷離的氤氳,讓人沉醉。
「溫涼……」他低低的叫了一句。
「嗯?」溫涼抬眸,看向他。
「一起進去。」
「……」
溫涼沒想到他竟還是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真的洗完了,快進去,水會涼的。」
可容湛絲毫沒有將她放開的意思,反而摟的更緊了,他緩緩的傾身下來,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間,惹得她一陣輕顫,不由得想要退後來躲避,他的大掌卻緊緊的托住她的後背,由不得他逃月兌。
「容湛……」溫涼的聲音有點兒無奈了,再這樣下去,熱水真的會變涼的。
「你說要報答我。」
「……」
溫涼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樣一句話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容湛也會耍賴。
正當她愣愣的看著他的時候,他微微的勾了勾唇,「進來幫我按摩一下。」溫涼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卻被他下一句話弄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溫涼,我很累。」
所以,最後的最後,她還是乖乖的跟著他走進浴室。
溫涼去浴池里試了一下水溫,發現水真的涼了,她輕嘆了一聲,將水放了,然後重新放了熱水。
再度轉回頭的時候,容湛已經將衣服都月兌了,赤身***的站在她的面前,完美的近乎不真實的身材表~露無遺。
溫涼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應該往哪兒放。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容湛已經向她走來,她更無措了,索性就讓開,只是還沒走出兩步,手腕就叫容湛給抓住,「不是說要給我按摩?」
溫涼點頭,「你先洗澡。」
「你幫我洗。」容湛更得寸進尺了。
「不……」
同樣的,再一次溫涼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出來,就再一次被生生的卡在喉嚨低處。
「溫涼,我很累。」
「……」
溫涼自知這個男人是在耍無賴,他一向運籌帷幄的,這麼一點事怎麼會讓他累成這樣?
可是又覺得這是這個男人的另一面,想想又覺得有些好笑。
「你先躺進去。」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溫涼在他躺進浴池之後,在浴球上放了沐浴露,然後坐在浴池邊緣,開始幫他擦背。
許久,她的手一直停留在他的後背上,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容湛覺得自己的後背就要被她擦掉一塊皮了,「溫涼,幫我檢查檢查我的背後有沒有月兌皮,我怎麼覺得火燒火燒的痛。」
溫涼一怔,終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將浴球放了下來,「我洗完了。」
容湛唇角微勾,「你確定?」
他的眸光深沉的讓人無處可逃,溫涼在他眸光的注視下,乖乖的移步到前面,幫他洗身體的其他地方,當然,除了那一處。
他也沒強迫。
終于洗完了,溫涼又幫他捏了捏後背和肩膀,然後道,「可以了。」
「嗯。」容湛淡聲應道,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渾身都濕透了。」
說完還不等溫涼做出反應,她只覺得整個身體一下子騰空了,她嚇得趕緊抓住了容湛的手臂。
然後整個人被拋進了浴池。
這下是名副其實的渾身濕透了。
她從浴池爬起來,擦干臉上的水珠,突然感覺到容湛的身體靠了過來。
「所以,再洗一次。」
說完,根本就不給她多余的時間思考一下,薄唇隨即落下,舌尖勾勒著她美好的唇形,慢慢的描摹。然後滑進口腔里,貪婪的索取她的每一寸甜美。
溫涼只覺得周身被他涼薄的氣息包圍著,又加上浴室濕潤的水分,她只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容湛……」她難耐的低低喘息一聲,雙手往上坻在了他胸前。
「我在這。」容湛低低的笑了一下,回應道。
溫涼自知自己是逃不過了,閉了閉眼,手臂往上,抱住了他。
……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溫涼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容湛的懷中,被他清洗了身體之後,然後抱出了浴室。
溫涼被折磨的累極了,很快的睡著。
半夜的時候,她卻驚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容湛。
月光從開著的窗戶外透了進來,在他身上度了一層淡淡的銀光,美得很不真實。
溫涼看了他一會,最終將眸光移開,她移動著酸痛的腿走下床,在房間里找了一會,然後拿出一個藥瓶,從里面倒出了避孕藥,沒有水,她就這樣干澀著吞下去。
藥片很苦,讓她幾欲作嘔,可她強迫著自己吞下。
她不知道,早在她下了床的時候,容湛就已經醒了過來,他睜著眼,將這發生的一切都收歸眼底。
當看到她極其困難的將藥片吞下的時候,他那雙幽深如黑潭般的眸子更加幽暗了、。
溫涼吞下了藥片,再度回到床邊,掀開了被子躺進去。
她剛一睡下來,便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抱住,轉過了頭,熟睡了的容湛如畫的眉眼就在她眼簾處。
溫涼看了他一眼,終是將手伸過去,將他的手拿開,然後背對著他,睡了下去。黑暗中,容湛深邃的眸光微閃。
早上,是深深將他們叫醒的。
今天是周末,也是溫玉的生日,首相閣下難得的休息,本來一家人說好要去回去溫家吃飯的,可是顯然,首相夫婦睡過了頭,深深在門外等了一會,還沒見兩人開門,敲門也沒人應,就自己開了門,奔了進去。
房間里,沒有了容湛的身影,他已經起來去了洗手間,刷牙洗臉,準備讓溫涼多睡一會,出來的時候再叫她醒的,只是沒想到被深深捷足先登。
深深月兌了鞋,就爬上~床,「媽咪,你該起床了。」
溫涼被吵醒,看見深深童真的小臉,才想起他們說要帶著溫玉去秋游的事情,她揉了揉深深的頭,「對不起,媽咪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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