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170、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作者 ︰ 米心言言

容湛幫深深拉上被子,揉揉她的額頭,「深深先睡吧。舒愨鵡」

深深趴在枕頭上,望著容湛從床~上下來,盯著他的背影出聲,「爹地,你呢?」

容湛回過頭,對她笑了笑,「爹地今天忙了一天,還沒洗澡,先去洗澡,深深乖,自己先睡覺。」

深深在床~上翻滾了一下,對著小黃人說了一會兒話,不時的往浴室看去,她還不想這麼快睡呢,她想等爹地一起。

眼皮都要闔上了,可是深深硬是要撐著,甩了甩腦袋,用小手將眼皮撐開,繼續等著梵。

容湛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見的便是深深一邊和小黃人說著話,一邊用小手硬撐著眼皮的模樣。

他將手中的毛巾放好,上了床,「深深怎麼還沒睡?鈮」

深深小腦袋一掉一掉的,幾乎快睡著了,听到聲音,猛地又坐起來,撲到容湛的懷中,「爹地,你洗完澡了?」

「深深不困麼?」

「困。」

「怎麼不睡覺?」

「我想等爹地一起。」深深變戲法似得,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本童話書,「爹地,給深深講故事。」

「好。」容湛把枕頭墊在深深後背,然後讓她靠在那里,他邊泛著童話書,邊道,「深深想听哪一個?」

「這個。」深深伸出小手,指了指書面。

容湛看了她一眼,便開始講了起來,深深很認真的在听著他講故事。

听他講完了,深深甜甜一笑,「爹地,我是你的小情人,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

容湛一怔,隨即緩緩笑開,是了,他也曾听過這樣的一句話︰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是爸爸的小情人。

低下頭,發現深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實在是累得不行,睡得很沉了。

容湛在她臉頰處輕輕的吻了吻,「晚安,我的小情人。」

如果他的另一個小情人活下來了的話,現在也有深深這樣大了……

容湛閉著眼,只覺得胸腔處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又蔓延出來了。

……

溫涼半夜的時候去了深深的房間,發現她不在,問了保姆之後,才知道她今晚去和容湛睡了。

門沒有上鎖,溫涼輕輕的就擰開了。

她腳步放輕的走了進去,來到床邊停下來,深深靠在容湛的手臂上,他們身上蓋的被子都滑落下來了。

溫涼幫他們拉上被子,就站在床邊,看了他們一會,忽然覺得有些眼角有些酸澀,走了出去,關上~門,她靠在門上,有些無助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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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都最高級的會所門口。

一名挺著大肚子,帶著墨鏡的女人從黑色賓利走下來,她的身邊跟了幾個人,其中一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她下了車之後,走到她旁邊道,「王後,他已經到了。」

雲茜點了點頭,精致的唇角微微的揚起來,往前走,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往後看了眼,「威廉呢?」

「今天都沒見到他。」男人恭敬道。

雲茜收回眸光,並沒有太在意,懷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之情走進了會所,坐上電梯。

今天容湛找她了,主動找的她。

這多麼令她意外和驚喜。

即使她知道容湛會在此時此刻找她,目的不簡單,但是她想,那又怎麼樣?她雲茜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什麼都不害怕,她唯一害怕的是,自己在乎的,失去了而已。

她在乎容湛,所以用盡一切手段想將他挽回來,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犧牲了多少人,也無論為了挽回他,要做多少的事情。

她不在乎。

所以,她

不在乎今天容湛找她來,目的不簡單,因為她想的是,他是主動找她的。

來到容湛指定能的地方,門口處站了些人,他們將門打開之後,雲茜走了進去。

容湛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他額角處還貼著紗布,可是這一點也不損他優雅涼薄的氣質。

他依舊是她當年見到他的那個模樣。

只是經過時間的洗禮,他在她心里變得更加的雋永深刻了而已。

雲茜扶著大肚子,一步步的走到容湛的面前,在他眸光微微抬起只是,她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找我?」

容湛弧度優美的下顎輕輕的點了點,看了雲茜許久。

雲茜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了幾下,「有話你就說。」

容湛將眸光移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知道我找你何事麼?」

雲茜微微一笑,「不知道。」頓了頓,「但我知道並不是好事,可是就算我事先知道了並不是好事,但是听到你主動約我出來,我還是很開心,容湛,你說我為何會對你執念這樣的深?」

容湛靜靜的听她說完,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厭惡,雲茜準確無誤的撲捉到了,而後,她自嘲的笑了笑。

厭惡……

他現在連听她說一句在乎他,喜歡他的話都會覺得厭惡……

他們之間演變成了這樣……

不能不說,雲茜其實也覺得挺可悲的,可是他越是這樣,她便越覺得不甘。她曾經是那樣的在乎她,他曾經的眸中,心中,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為何,現在會這樣?

所以,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樣想了,便會想盡一切法子,來挽救,來改變這樣的結果。

這就是她雲茜,她承認自己很瘋狂,可是,連她自己都阻止不了自己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行動。

她能怎麼樣?怪只怪她,對容湛的執念太深。

「我曾經叫蘇白,你知道麼?」

雲茜怔了怔,心緒亂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神,「原來你曾經叫蘇白?」

容湛盯著她,只覺得好笑,「雲茜,五年前,我消失了半年的時間,後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

「五年前,你被前首相追殺了之後,下落不明,他們都說你死了,連前首相都相信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我的人一直在找你,可惜,原來你一直都在國都,從沒離開過這里,而我的人卻將視線放在了國都之外的地方,後來,是你自己暴露了行蹤,這點你應該有印象,被前首相發現,我是叫了一些人暗中注意他們的,你有消息,我自然也就知道了。」雲茜不慌也不忙,娓娓道來。

容湛眸光一凜,「想听我說說事實麼?」

「你說。」

「事實是,當天我听到溫涼告訴我懷孕的消息之後,本想回去的,可是攔了計程車,還為來得及坐上去,便被人從背後打暈了,而打我的人,正是你叫去的。後來,我失去了半年的記憶,我全部的記憶都完好無缺,就是缺失了那半年我叫做蘇白的記憶,那是因為你叫人將我催眠了,所以醒來後的我,不知道我曾經叫蘇白,更不知道我的生命中曾經有一個叫溫涼的女人的出現。」

雲茜的臉色白了白,可她狀似不在意的笑了笑,「容湛,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有證據麼?說我剔除了你半年的記憶,有證據麼?」

雲茜的話音剛落下,包間里的門便被打開了,莫子凌先走了進來,他點頭向兩人問好,然後看了眼背後,一男人押著另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被押著的那男人是閉著眼楮的,似乎沒什麼意識。

只一眼,雲茜便認出了那男人是誰,她低呼一聲,「威廉?」

這個時候的威廉並沒有應他,莫子凌搬來一張椅子,讓威廉坐在上面。

雲茜看了容湛一眼,「你要做什麼?」

容湛唇角微

勾,「我們來看一場戲怎麼樣?你不是喜歡催眠術麼?都將它運用到我身上了,那就試試將他用在你身邊人的身上,看看他會說些什麼,會不會說出我想要的答案。」

雲茜一驚,容湛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威廉走去。

此刻的威廉已經是被催眠的狀態了,根本認不得什麼人,只會老實交代自己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一些事實。

「威廉,你跟了雲茜多少年?」容湛的眸子平靜,聲音沉靜如水。

「十年。」容湛看向雲茜,淡淡的笑了下,「據我所知,他可是跟在你身邊最長久的人了,你生性多疑,身邊還沒能留一個人這麼長久的,看來,你確實很信任也很看重他。」

雲茜輕抿著紅唇,沒有說話。

容湛看了眼莫子凌,他會意,點了點頭,便上前,由他發問。

「五年前,王後是怎麼找到首相的?」

「王後在前首相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先他一步將首相帶了回來。」

「帶回來之後,王後對他做了什麼?」

「催眠,王後請了神秘的催眠大師給首相催眠。」

「為何要這樣做?」

「王後說要將首相那半年的記憶剔除了,讓他自己不記得那半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情。」

雲茜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她甚至很自然的看著威廉,就好像是在欣賞一場戲一樣,可是她握著杯子來喝水的手,在顫抖,盡管她可以的遏制了,可是從身體而上的顫抖,她是怎麼也不能完全控制住。

容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

她不經意抬起的眸光和容湛的相撞在一起,他眸光平靜,深沉,有種似乎要將人都拉進去的感覺。她就這樣看著他的眸子,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她輕微的變化,容湛卻準確無誤的撲捉到了。

還沒等雲茜有任何的反應,莫子凌的聲音再度響起來,「五年前,轟動一時的yin~穢視頻是怎麼回事?主使人是誰?」

「是王後,她認為這是個一石二鳥的方法,既能打擊到前首相,又能將那名叫溫涼的女孩毀了。」

雲茜從最初的慌亂,到了此刻,反而平靜下來了,她微微的笑了笑,「容湛,我承認這些事情是我做的,反正在你的心里,我早就已經狠毒到了極點,我無所謂再讓你知道多一些我曾經做過的事情。」

「在你容湛的心里,恐怕就只有你們家溫涼才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吧,其他的女人算什麼?!」

雲茜冷冷一笑,「可是容湛,你別忘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用盡一切手段,使盡一切方法,都只是為了一個人,一個男人而已,那個男人是你,容湛,你不可能不知道。」

「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容湛幽冷的道,「我承認,這中間或許有一些你是為了我而做的,但是其實你心中最大的目的是想鏟除異己而已,金家和你們雲家一向水火不容,且一直壓在你們雲家的頭上,如果再讓前首相連任,對你是最大的威脅,所以你要連根鏟除他們,而對溫涼做的那些事,是因為你的自私自利,你心胸狹窄,看不得別人過得比你好,你覺得曾經的我,只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就要一輩子放在你身上,所以你不能忍受我愛上溫涼的事實,你便要將她也毀滅了,你清楚的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將一個女人徹底的毀滅……」

「有意思麼?」容湛淡淡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的問她。

「很有意思。」雲茜輕輕一笑,「怎麼不有意思?既能將金家鏟除了,又能將溫涼毀滅了,怎麼沒有意思?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她能那麼的堅強,明明就被打壓的快要站不起來了,她卻還能活下來,而且又遇見了你,這是我唯一沒有想到的。」

容湛冷冷的看著她,聲音更是冰冷無情,「雲茜,我曾經覺得你有多好,此刻我就覺得你有多麼的令人生厭。」

雲茜恍然一怔,隨即開始大笑,她愛的男人,用盡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說厭惡她,這多可笑。

笑著笑著,她眼角就劃出眼淚了。

容湛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瘋狂的樣子,等她

終于笑完了,他才站了起來,「雲茜,我曾經欠你一條命,現在兩清,別再做任何傷害我妻子和我孩子的事情,否則我絕不饒你!」

雲茜盯著他清冷的背影,眼角酸澀的眼淚都要滑落下來,她突然出聲,「容湛,你欠我的,這輩子你也還不清。」

前面的背影沒有停下來,雲茜就急急地站起來,揮落了一桌的東西。

「十八歲時,你深陷險境,凱瑟琳公主要致你于死地,是我替你擋了一槍,我當時幾經困難才從鬼門關里回來,我昏睡了那麼久,容湛,你欠了我一條命,二十六歲的時候,哦……就是今年,我今年二十六歲,你知道我遭遇了什麼麼?」

雲茜快步的走到容湛的背後,「你不是讓人催眠了威廉麼?你怎麼不從他口中問多點東西,他可是我的心月復,他知曉我的一切事情。」指了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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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號和26號都有萬字更也就是這兩天都有兩章喲,別忘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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