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191、雲茜瘋了,你知道麼?

作者 ︰ 米心言言

整個城堡都在說陛體情況在迅速的變好,听聞他很快就要醒過來了。舒愨鵡

連公主殿下听到這消息,也專門從遙城趕了回來,找陛下的主治醫生再三詢問過後,確定這是一個真實可靠的消息。

陛下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起來,且他要醒過來的意識很強。

這是主治醫生告訴嚴歡的話。

嚴歡請了許久的假,因為她想在家里,親眼的看到嚴明軒醒過來。

…銚…

雲茜自從知道楚笙每天晚上都過來看望嚴明軒之後,便采取了行動,收買了嚴明軒的護士,讓她每天在嚴明軒所打的針里面加入了些東西。

那些東西不會令嚴明軒立刻死去,但是只要堅持一段時間,便會使嚴明軒的肌肉酸硬,大腦停止運作,先是陷入了腦死亡的狀態,再來便是身體的各個功能壞死,直到死亡。

這藥水,短期之內,是任何人都覺察不到的。

雲茜原本以為這次一定會成功的,可是等了一周,等來的消息,卻是嚴明軒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轉起來,甚至嚴歡還回來了。

雲茜急了,想著用更快速的辦法將嚴明軒給解決了。

其實如若雲茜現在還能像是以前那般清醒的話,她早該知道,自己的藥沒出現問題,為什麼嚴明軒身體反而好轉?

她也應該早就會就這個問題進行仔細的研究,那麼她只要心中存有疑惑,她也不會再輕舉妄動了。

可惜,她早就被蒙蔽了雙眼。

容湛和嚴爵就是抓住了她這點,想要使她快點自尋死路,便要將她逼上死路。

狗急了,會跳牆……

她眸中的癲狂色彩,在一天天的深邃,直到將她摧毀。

她身邊的人當然是意識到了這點,只可惜,怎麼都不能將雲茜勸回來,她一意孤行,讓人替她準備好了更直接的藥。

雲茜帶著她的一個心月復,于半夜的時候,走進嚴明軒的房間。

她將房間里的燈開了,在燈光漸漸的亮起來的時候,手伸向後面,心月復從帶著的袋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來一支一根手指那麼粗的針筒遞到雲茜的手上。

雲茜望向手中的針筒,唇角詭異的笑了笑。

她望向大床~上躺著的嚴明軒,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算是和嚴明軒做了六年多的夫妻,雖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將他害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都是嚴明軒逼她的。

誰叫他要先一步覺察到當年他派去將溫涼抓走的那三名心月復中,有一名心月復出賣了他,而背後的指使人,正是她。

他心髒病發,她冷眼看著他,甚至將他手中的藥抽走。

他陷入昏睡,醫生說他很有可能醒不來,如果他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她不會做什麼?

可是為什麼,他要醒過來?

他醒過來,她什麼就會毀了。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

雲茜手里緊緊的握著針筒,終于坐到了嚴明軒的床~上,拿起他的手臂,撩開了袖子,尖尖的針頭往下,剛想用力一刺……

幾乎在一瞬間,她整個人被推倒了在地上,針筒隨著她的跌落,摔到了地上。

她看了一眼身後,她的心月復也在同一時間之內,被制住了。

她死死地盯著門口,容湛和嚴爵,還有嚴歡,慢慢的走了進來。

嚴歡瞪大眼楮,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雲茜是她父王的妻子,為什麼……

雲茜看到面前出現了個人影,他緩緩的朝嚴明軒大床邊的桌子走去,長指微曲,在花盆里模索了一會,出來之時,嚴爵的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個小小的針孔攝像頭。

雲茜死死地盯著嚴爵手上的攝像頭,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容湛,突然大笑起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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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垮台的。

雲家的大女兒,當今c國的王後,雲茜,因為涉嫌謀殺國王陛下,而被當場抓獲。

雲茜被抓捕的第二天,她犯下的全部罪行,被公之于眾,包括之前,她買通首相府的司機,造成的車禍……

隨著雲茜的鋃鐺入獄,雲家的勢力土崩瓦解,這個在c國存活許久的聲望大族,從此消失。

c國太子殿下嚴爵在幾天後召開記者發布會,提供了雲茜所生的兒子資料,證明了那孩子並非王室血統,並非他們c國的小王子。

其真正的父親,不詳。

消息一經公布,瞬間引起轟動。

也就是說,雲茜出軌了……

幾個月後,雲茜的審判結果出來了,她被判了無期徒刑,將在監獄里渡過她的下半生。

而諷刺的是,雲茜入獄的那天,雲家的另一個女兒,雲菲,之前因為故意殺人罪未遂,而被判三年,在監獄里表現良好,被減刑,提前出獄。

雲茜瘋了,審判結果出來的那天就瘋了,總是吵著要見容湛,要見雲家人。

首相自然不會來見她,而雲家,如今早已經四分五裂,她的父母,在雲家垮台的那一天,相續自殺。

所以,這就印證了一句話,當一個人站的越高,他摔得,會越重。

就連雲家這樣一個聲望大族也一樣,他們已經達到了巔峰狀態了,摔下來的時候,每個人都粉身碎骨。

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

雲茜每天都在大吵大鬧,大哭大笑,她等著別人來看她,等來等去,終于等到了。

她剛出獄不久的親妹妹,雲菲過來了。

隔著一面透明的玻璃窗,雲菲看著已經瘋癲的雲茜,一時無言。

現在,整個雲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在監獄里,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父母很久沒有來看她了。

她讓人將她出獄的日期告訴雲家人。

她以為她出獄的時候,父母,還有她這所謂的姐姐都會在外面等著她的。

可是,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之後,外面什麼人都沒有。

監獄位于半山,沒有一輛車輛經過,她走了許久,到了山下,才攔到的士,回家看到的是什麼樣的情況?!

他們雲家沒了……

她的父母沒了……

她的姐姐入獄了,瘋掉了……

來看雲茜之前,她才從父母的墓地回來。

雲菲拿起電~話,雲茜呵呵的笑了一下,竟然也學著她的樣子,拿起了電~話。

「姐。」雲菲的聲音沙啞,眸光空洞的看向雲茜,「你知不知道我們雲家沒了?」

「哈哈,沒了……沒了……」雲茜眼珠子四處亂轉,「沒了……」

雲菲看著她瘋癲的樣子,眼淚流了出來,「都是你,雲茜,你為什麼瘋了,你應該清醒的活著,承受著這一切,你這個瘋子……」她艱難的嗚咽,「你為了自己瘋狂的愛戀,賭上自己也就算了,可是你憑什麼將整個家族都壓上來?!」

她聲淚俱下的控訴,可惜雲茜全數听不懂,看著她流眼淚,還覺得是很好玩的事情,笑的更歡了。

雲菲吸了吸鼻子,「整個雲家都被你賭輸了,你高興了麼?」

「高興,高興……」雲茜似乎是听懂了這個詞語的意思,一個勁地點頭,「高興,真的高興……」

雲菲看著她的樣子,心里覺得更加悲哀了,他們雲家怎麼會淪落至這樣的地步?

突然從雲端跌下地獄,這感覺,幾乎要將人給逼瘋。

也怪

不得雲茜會瘋掉了。

雲菲此刻想,如果不是因為在這之前,她已經被送進了監獄,已經嘗試了這種滋味,若她也和雲茜一樣,一直都處于高高在上的姿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是會瘋的。

雲菲對著透明玻璃窗,看著雲茜,怔怔的出聲,「你瘋了倒好,什麼都不用再想了,其實我也想像你這樣,可是我回到了雲家,面對了一切,我還是沒瘋掉,所以,沒瘋掉的我,就要面對,承擔接下來的一切。」

「瘋了倒好,瘋了倒好……」雲菲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

「我沒瘋,我沒瘋……」哪知雲茜在听完她說的這句話之後,大聲的反駁,有時候在瘋子的世界里,她會認為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是瘋子,也覺得自己最正常。

「我沒瘋,我真的沒瘋,我還記得好多事呢。」雲茜看見雲茜突然站起來,「你別走啊,我有事和你說,我真的記得好多事,我沒瘋,我沒瘋……」

雲茜拿起電~話,對著雲菲呵呵一笑。

雲菲為蹙著眉心,想了一下,還是重新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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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獄下山的這條路,雲菲再熟悉不過了。

剛剛上來,她是走上來的,下來,也靠著自己的雙腳走下去。

她曾經是名門千金,出入都有自己的司機,如果她不喜歡司機跟著的話,她也可以自己開車,她有專屬于自己的司機。

可是現在,她一無所有。

下了山,她也不能打的回去了,費用太大,她現在都靠走路或者坐公交車來代步。

雲菲轉了好幾趟的公交車,才到首相府。

她今天很巧的,容湛難得的在首相府。

陳彤過來告訴他的時候,他打開了書房的門,走下樓。

雲菲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整個人縴弱的好像被風一吹就會倒了似的。

她眼楮一刻不眨的盯著容湛走下樓,慢慢的向她走來。

忽然覺得那麼怨,那麼怨……

面前的男人,是這世上最深情的男人,卻也是這世上最絕情的男人。

她做錯了事,他一點舊情都不念,親手將她送進監獄,她在那個黑暗的讓人窒息的地方,深刻的覺悟過,然後,她不恨她了,因為本來錯的就是她,是她妄想將他最心愛的女人害死。

所以,她該得到懲罰。

可是,出獄之後,得知自己整個家族都毀在他的手上的時候,她恨了,怨了……

她內心恨意翻騰,可是面色卻異常的平靜,甚至在容湛終于在她面前站定了之後,她輕輕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了一句,「雲茜瘋了,你知道麼?」

……

沒幾天的時間,雲茜在監獄里自殺了。

雲茜一個人住的牢房,平時幾乎不和外人接觸,而她自殺的工具,來自于飯碗,碎了的飯碗,她割腕自殺的。

其實,不知道算不算自殺,興許她的死亡,源于她無意識的行為。

因為她白皙的手臂上,全是疤痕,其中的一條疤痕,割到了動脈,流血過多而死。

當警方準備將雲茜死亡的消息帶給她的妹妹的時候,才發現,雲菲早已經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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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一歲零一個月了,剛剛學會說話。

洛洛開口的第一個詞語,是「爸爸。」

深深當天晚上興奮極了,不斷的教導他,想要他說更多的話,于是,她指著溫涼,一字一頓,「媽—媽——」

「咩咩……」洛洛小手一拍,自認為自己說的很對。

「是媽媽不是咩咩……」深深捏著他的小胖手,「媽咪又不是小羊,怎麼能叫‘咩咩’?」

>「來,洛洛,跟著姐姐再說一遍,‘媽媽’。」

「媽—媽—」洛洛倒是挺聰明,第二遍的時候,已經能準確念出這兩個字了。

「到我了。」深深指著自己,「洛洛,我是你姐姐,叫姐姐,姐—姐—」

深深說完,很是期待從洛洛的嘴里听到「姐姐」二字。

可是她等啊等啊,洛洛就是望著她,不說話。

「洛洛,叫姐姐。」

洛洛還是不說話。

深深認為洛洛這是歧視她這個姐姐,不開心,嘟著小嘴在生悶氣。

溫涼從廚房兩姐弟晚上要喝的東西,「深深,不用著急,咱們慢慢來……」

溫涼話音一落下,一道稚女敕咬字不清的聲音傳來,「深深。」

那是……洛洛的聲音?

母女倆不可置信的望向洛洛,洛洛小胖手一揚,「深深。」

真是洛洛說的話,不肯叫深深姐姐,卻要叫她名字。

深深更是嚴重的認為,洛洛這是次刺luoluo的歧視。

「洛洛最討厭了,不理你了。」深深等了那麼久,才等到洛洛會說話了,她就是想听他叫她姐姐,哪知她怎麼教他,他都不肯叫,出聲了,開口了,竟然叫的是她的名字!

深深端著自己的牛女乃,將臉撇向一旁,決定不理洛洛了。

溫涼莞爾一笑,從桌上拿過女乃瓶,遞給洛洛。

洛洛抱著女乃瓶,吧嗒吧嗒的吸了一陣,然後就將女乃瓶給扔了,撲向他姐姐,手腳亂舞,「深深……」

深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洛洛他不肯叫我姐姐……」

洛洛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住深深,深深就用額頭頂著他的額頭,「洛洛,我討厭你,討厭你,真的討厭你,你還笑……」

「口水流出來了。」深深用手指去擦拭洛洛的嘴角。

洛洛咯咯的笑,像是叫上了癮一樣,「深深深……」

趁深深抓狂的時候,又往前一撲,啃住了深深的小鼻子……

「……」

深深顯然對這場景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洛洛對她的鼻子情有獨鐘……

溫涼無奈的將洛洛抱走,洛洛佔到了便宜,乖乖的讓溫涼抱著。

深深還在為洛洛不肯叫她姐姐,而叫她的名字介懷,無精打采的從沙發上滑下來,「媽咪,我先去睡了,明天我要開學了。」

深深五周歲了,本來上學就比一般的孩子早,所以深深已經讀完了幼兒園的所有課程,明天開始上小學了。

「小莊。」溫涼叫了一下,「你幫我帶一下洛洛。」

小莊過來之後,溫涼將洛洛遞給她,然後拉著深深的手走進她的房間,「深深你進去刷牙,媽咪幫你收拾明天要上學要用的東西。」

深深上小學,收到了每個人的禮物,外婆的,小舅舅的,南希姐姐的,顧以北叔叔的,嚴歡姐姐的,還有……

溫涼的眸光落在了桌面上一個小黃人筆盒上。

她拿過來,將筆盒打開,里面有兩層,都放滿了筆,有蠟筆,有鉛筆,擺放的整整齊齊的。

神社不知何時已經從浴室里出來,站在溫涼身邊了,她小手指著小黃人筆盒,笑容甜甜,「媽咪,這是爹地送我的,里面的筆也是他買的,好看麼?」

溫涼將筆盒合上,「好看,很好看。」

深深躺在床~上之後,溫涼親了親她的臉蛋,「晚安,深深。」

深深卻突然抱住了溫涼的脖子,「媽咪,我好想爹地,我覺得我都很久很久沒見到他了……」

溫涼一怔,很久很久……

有八個月了吧。

她來中國多久了,就有多久了……

深深暑假的時候,她曾帶深深回去過

一趟c國,那時候,雲茜已經鋃鐺入獄了,她早在之前,已經隱隱的猜到了全部的事情,所以,當雲茜的威脅不再的時候,她才敢將洛洛還活著的消息帶給大家,也敢將洛洛帶回去。

那時候,深深很想去看看容湛,可惜的是,容湛那段時間,並不在c國。

她們呆了也沒多久的時間,就再一次回到了中國。

晚上,溫涼下班,去深深的學校接了深深回來,電梯門開了的時候,溫涼看到他們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溫涼站在電梯口,忘了該怎麼做……

而深深則驚喜的大叫了一聲,「爹地。」

然後,溫涼看到那個身影慢慢的,慢慢的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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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有大結局的味道?

哈哈哈~~還沒有哈,別以為雲茜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哈,如果是這樣想的,只能說,你們想錯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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